《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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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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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扬看着地上杂乱的棋子,又想起方才方永的神情与话语,方永不再如四年前那般软弱了,而今是方永要护着萧苒桦,方永着实变得不同了。

那他陆靖扬呢?陆靖扬笑叹了一声,若说没有不甘是不可能的,可惜情无归宿,尚不可收。

倘若某一日也有一人能让他陆靖扬说出:“只有她一人足矣。”那么萧苒桦便再不欠他陆靖扬一丝一毫。
88。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三月
三月

“萧苒桦,你又走神了。”魏如流看着萧苒桦再次扎错穴位的银针,摇了摇头叹息道。

“啊!”萧苒桦将银针收回,歉然地看向已能站着的魏如流。

“这段时间你帮我医治腿疾,如今我的双腿已无大碍,你不必再耿耿于怀,不过看你这般失神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担心我的腿疾。”魏如流调侃道。

萧苒桦讪讪地笑了笑:“少主的腿再过半年便可行走自如,与常人无异,这段时间内,我会再来。”说罢,萧苒桦匆匆忙忙整理医箱便要离开。

魏如流抓住萧苒桦的手腕,道:“虽与我无关,但我想知道你近日都在忧愁些什么。”

萧苒桦张了张嘴,本欲开口说无事,但见魏如流渐显不悦的模样,只好道:“近日我在等一个人回来,有些担忧罢了。”

“能让你心系多日愁眉不展的人除了那方家二少爷之外不会有别人了吧。”魏如流放开萧苒桦的手,缓缓地向萧苒桦挪动几步,语带担忧:“而今的情势,你应该好好担忧你自己的处境才是,其余的你再担忧也无用。”

萧苒桦愣了愣,浅笑道:“多谢少主关心。”

说罢,萧苒桦飞窗离开。

魏如流看向萧苒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萧苒桦,如今能帮你的是否是你心中想着念着的方永呢?

萧苒桦回到小苑时已是黄昏西下,近日,在小苑中服侍萧苒桦的丫鬟愈发地散漫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自萧苒桦被李诗鸾下药那日见过萧云凌之后,萧云凌便再也没有来小苑看萧苒桦,即使萧苒桦偶在御花园中与萧云凌相遇,萧云凌也只是淡淡地看萧苒桦一眼,形同陌路。

三月时日弹指一挥间即过,萧苒桦那皇后的头衔只是空空摆着,有好事者私下说萧苒桦失宠了,再也无法嚣张,无法兴风作浪。

一些朝中原本反萧苒桦的那一派大臣心中自是欢喜,认为萧苒桦已然对江山社稷没有威胁,对萧苒桦的恶意中伤也就少了许多。

任凭宫里宫外如何议论,只有萧苒桦自己知道,萧云凌这是在做什么。

萧云凌已然受不了萧苒桦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于是企图忘记她。

萧苒桦看向被霞光染红的天空,轻轻摇头,既然想要忘了她,又何须继续将她留在宫中?萧苒桦正坐在石桌前冥想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桦儿。”萧苒桦抬头,竟是许久不见的九娘。

“你们都下去吧。”身着花纹长裙的九娘遣退了侍人。

萧苒桦看了看只剩下自己与九娘的小苑,又转眼看回九娘那张风云莫测的脸上,微微笑了笑道:“见过长公主。”

“你!”九娘气急地瞪着萧苒桦:“现下只剩下我们二人,你还要如此唤我吗?”

萧苒桦收了笑,淡淡道:“九娘。”

九娘听罢脸色才缓和了些,她伸手从广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石桌上,对萧苒桦说:“桦儿,权当我求你,你走吧,离开皇宫,永远不要回来。”

“九娘何意,桦儿不知。”萧苒桦兴趣缺缺地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银票。

“你进宫以来的所作所为,我已看清你不再爱云凌了。既然如此,你就离宫吧,呆在这个皇宫里,不仅误了你的一生,还会伤云凌一生,你若不要云凌,我还要我这个弟弟。”九娘有些气愤地将银票推近。

“九娘以为桦儿是真的走不出这个皇宫吗?”

“是,你本事是大,本事大就可以没心没肺,本事大就可以玩弄云凌吗?你若能走得出皇宫,为何还要继续呆在皇宫里?你可知这三月云凌是如何过的吗?”九娘素手一挥,将石桌上的银票狠狠挥开,飞扬的银票散落在风中,无助地颤抖。

萧苒桦抬眼看了看慢慢落下的银票,回眼看向九娘的怒容:“如何过的?”

“你在意吗?”九娘的身子瑟瑟地颤抖,看向萧苒桦的双眼变的朦胧婆娑,泪光轻闪。

萧苒桦淡然道:“在意。”在意萧云凌是否已有了放手的觉悟,在意萧云凌是否能够明白了断的情缘不可重接。

“呵,如今我都觉得云凌可怜。云凌强迫着自己不来看你,以为如此便可以不牵挂于心,不纠缠于情。他日日都在案牍前度过的,昼夜不分,短短三月,竟消瘦了一圈。”九娘握紧在广袖下的玉手,看着萧苒桦那张不变的淡漠脸色,嗤笑一下:“你若在意,会不顾云凌至斯吗?”

萧苒桦道:“皇上他并不可怜,只是太过执着罢了。”

九娘双眼一瞪,怒极地走向萧苒桦,边推着萧苒桦边说:“你走,你走,我权当不认识你这个人,你给我走,不要再折磨云凌了,你给我走!”

萧苒桦反手将九娘发冷的手握住,摸了摸九娘脸上的泪:“九娘,师傅他在自欺欺人,而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敢让自己知道?纵使如今我还爱着师傅,我与师傅也是断不能回到从前了,而且,不管是四年前的萧苒桦亦或是如今的萧苒桦,都不想生存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师傅又岂能弃天下而不顾?”

“我不听,你闭嘴!”九娘捂住萧苒桦的嘴,面上的怒色转为了凄楚。

“九娘,如今我离开皇宫之后又会如何?师傅还是会来找我,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伤他。既然如此,一辈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间的崩溃来得舒坦。”萧苒桦慢慢拿下九娘捂着的手,轻声说道。

“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九娘语气里带着埋怨,却不再是愤怒,她抓着萧苒桦的前襟,嘤嘤哭出声来:“你和云凌两人,都是折腾人的东西······”

“是是是,九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呗。”萧苒桦笑着为九娘顺气,九娘微微一愣,抓着萧苒桦哭得更加大声。

“好一个一辈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间的崩溃来得舒坦,萧苒桦,你不得不让本王另眼相看。”耶律琪走进小苑,邪气地对萧苒桦一笑。

萧苒桦只对耶律琪微微颔首,便继续安抚还在哭泣的九娘。

“萧苒桦,即使你想离开这个皇宫,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让本王的挚友伤痛至斯,你总该付出些什么代价。譬如说,一辈子待在冷宫中。”耶律琪走近萧苒桦,紧紧扼住萧苒桦的手腕。

九娘一惊,伸手将耶律琪的手往外拉:“放开桦儿!”

耶律琪低头俯视满面清泪的九娘,脸上的笑容愈放愈大:“长公主莫不是忘了云凌近年来都是如何颓丧过日的?长公主莫忘了,云凌是你的亲弟弟,而萧苒桦与长公主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九娘迎着耶律琪那带有责问的眼光一怔,回过神来却被萧苒桦护在身后。

萧苒桦带了内力震开耶律琪的束缚,耶律琪双眼半眯着危险的光盯着萧苒桦。

萧苒桦对着耶律琪一笑:“照千辽国国主这么说,皇上只是长公主的亲弟弟,与千辽国国主又有何干系?”

耶律琪驳道:“本王与云凌乃从小到大的兄弟之情。”

“恕我直言,在我看来,千辽国国主的种种言行皆让我觉得荒谬可笑。四年前千辽国国主以富贵荣华来试探我是否配得上皇上,四年后,又故技重施。而今皇上因我而颓丧,千辽国国主又要来为皇上讨要公道,要将我一辈子囚禁于皇宫中······”

萧苒桦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莫说千辽国国主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皇上的妻子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试探,皇上的公道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讨还,莫不是皇上的新婚之夜还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洞房么?”

萧苒桦说完,躲在萧苒桦身后的九娘先是“扑哧”一声破涕而笑,而后狠狠地在萧苒桦的腰上拧了一把嗔骂道:“没个正经!”

耶律琪面上一黑,目光深沉地盯着萧苒桦,极快地出手抓住萧苒桦的手腕,眸色幽深地说:“本王不与你呈口舌之能,本王也不管你究竟会否原谅云凌,本王说不让你出皇宫就是不让你出皇宫,你插翅也难飞。”

九娘见萧苒桦被耶律琪非难,正要出口,却听小苑外有太监叫道:“皇上宣皇后娘娘入殿。”

耶律琪冷哼一声放开萧苒桦。

九娘小心地上前为萧苒桦揉搓手腕,担忧地看着萧苒桦,萧苒桦带着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九娘的肩头:“我会去的。”去看看三月以来,萧云凌得出的答案是什么。
89。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帝醉
帝醉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延伸着一条红毯,玉柱阑干,琉璃碎点,袅袅烟雾自鼎炉而出,微醺的酒香引人沉醉不已。

本是如此华美的殿堂,却抵不过那入窗的寒气与苍白的冷光,空留一殿的寂寥孤独无人知无人应。

萧苒桦慢慢地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执壶畅饮的萧云凌。

萧云凌双颊微红,含情的眉宇透着一股慵懒,醉意爬上了他微微失焦的双眸,那双眸中仿若有破碎的光亮在沉沉浮浮。

萧云凌歪着身子靠在龙椅上,清亮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流下,他看着萧苒桦,正了正身子,伸手向萧苒桦笑道:“桦儿,过来。”

萧苒桦依言走向萧云凌,萧云凌放下手中的酒壶,伸出双手轻轻环住萧苒桦的纤细腰肢:“桦儿,怎么办,为师忘不了你。”

萧苒桦淡笑一下:“桦儿这一生也忘不了师傅。”

“可是桦儿你终究不要为师对吗?”萧云凌抬头看向萧苒桦的笑颜,微微一愣。

“终有一日,师傅的有缘人的出现的。”萧苒桦轻声回应。

萧云凌凄惨地笑了笑,喃喃道:“其实为师知道,为师追不回你了。以前为师常听说历代君王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两难,为师觉得可笑,若是为师,为师定是要美人的。可是,为师还是踩着血坐上了这个位置,为师到底是把你给丢了。”

萧苒桦不语。

萧云凌自顾自道:“为师从来只认定你一个,却亲手将你丢开了。四年前你是何年纪······我想起来了,那年,你不满十七,十七的年华。桦儿,是为师将你的希望全都捻碎了,对吗?”

萧苒桦看向窗外已黑透的天,像是在对萧云凌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为师真的不想承认你心中已没了为师,可那日,你身中毒物却依旧想去找方永,为师明了,连日来小心翼翼护着的梦也就醒了。”萧云凌抱着萧苒桦的手紧了紧,嘴里的酒味带上了苦意。

萧苒桦道:“既是梦醒,必将有所决定,师傅是想继续自欺欺人,还是想还自己一个自由?”

“桦儿你真是急着离开我身边呢。”萧云凌将头埋进萧苒桦的腰间,萧苒桦一颤,那带着暖意的泪浸透衣物烫上了萧苒桦的腰肢。

萧云凌放开萧苒桦,从案牍上拿过了一个精巧的酒杯递给萧苒桦,执酒壶为萧苒桦斟满酒道:“桦儿想怎么样,为师都答应。你我师徒多年却未曾同饮过,今日,桦儿你便圆了为师想与你共饮的愿望吧。”

萧苒桦接过酒杯,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云凌,轻唤了一声:“师傅。”

萧云凌点了点头,酒水下肚,萧云凌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晃,他撑住身子,看向萧苒桦:“为师有一个疑问需要桦儿解答。”

萧苒桦浅酌一口,道:“师傅问吧。”

“为师不知,为师与方永相差在何处,为何你愿与他相伴一生,甚至愿意为他许出性命。”

萧苒桦迎上萧云凌温情的目光,道:“师傅你从来不信我,而他,信的只有我一个人。师傅你的心中需要装天下的黎民百姓,而他,心中只需要装得我一个人。”

萧云凌听罢,大笑起来,那笑声盘旋在皇殿上空,带着癫狂又带着痛苦,含着泪也含着血。

桦儿,而今,你对我连恨都没有,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你又怎知我的心中不是从来装着你的呢?你又怎知我有多么恨天下的黎民百姓呢?你不会知晓我有多么想从这皇位上逃离下来。

萧云凌心中凄凉地呐喊,透过笑声一点点地在大殿中传送着悲凉。

“师傅,不论原因是何,如今,桦儿心中的人是方永。”萧苒桦低下头,不去看萧云凌脸上看似释然,实则破碎的笑容。

“嗯,好,为师知道,你不用说了。”萧云凌伸手摸了摸萧苒桦的头,一如从前那般的宠爱:“我放你走。”

短短的四个字,萧云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萧苒桦只是微微一僵,随后松了一口气:“谢师傅成全。”

萧云凌收回手,缓住欲咳血的冲动,若是他的放手对萧苒桦来说是一种成全,他又为何不为?只要他的桦儿能念及这小小的成全,以后的日子偶尔想想他,他也就满足了。

“皇上!皇上!那名叫方永的男宠要硬闯进来。”一太监不顾打扰圣尊,急忙连滚带爬地入殿通报。

萧云凌放下酒杯,伸手抚了抚萧苒桦清淡如墨的娥眉:“去吧,去了,便不要再回来,去了,便不要再让为师看见你了。”

萧苒桦微微笑了笑:“是桦儿对不起师傅。”

说罢,萧苒桦转身,不带一点犹豫,走得潇洒,走得干脆利落。

“桦儿,桦儿······”萧云凌看着重新关闭上的殿门,继续喝着壶中酒,边喝边念着萧苒桦的名字。

他想痛痛快快地最后唤一次萧苒桦的名字,今夜醉后,他便只是北原国的皇帝,一个心装江山,不装美人的皇帝。

萧苒桦一出殿门,便觉的有一阵异风袭过,红影在她眼前略略一现,她便被来人抱起,带回小苑。

待萧苒桦落地之时,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方永!是她记挂了三月的方永。

萧苒桦笑着踮脚搂住方永的脖子,送上一记轻吻:“妖孽,你回来了。”

方永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也笑,笑容狰狞。

方永伸手箍住萧苒桦的身子,急切地吻上萧苒桦的双唇,吻得火热,吻得吓人,润湿的舌尖渐渐偏离了轨道,覆上萧苒桦的脖子,甚至是更加深入的地方。

萧苒桦一惊,止住方永欲继续的动作,她捧起方永的脸,看进方永的双眸。

方永不耐地挥开萧苒桦的双手,一手将萧苒桦的手按在墙上,一手转过萧苒桦的脸,细细密密地在萧苒桦额上,颊上,唇上吻着。

待吻罢,方永居高临下地看着萧苒桦,眸中的红光闪烁得可怕,他的声音如在烈酒中泡过一样,带着点沙哑,他阴声质问道:“为何不等我?只是短短三月时间,你便如此急不可耐地去萧云凌那边,看来,你是真的寂寞很久了。”恶毒的话语被方永说得咬牙切齿。

萧苒桦心间一疼,虽然她知晓方永定是因为走火入魔才说出这样的话,但话到耳边,却像鞭笞她的刑罚,让她难受。

“妖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苒桦淡淡看着方永,嘴边的笑不见。

方永的手开始撕扯萧苒桦胸前的衣物,他喝道:“我知道,知道得很,我还知道我要让你的身体,你的心全都想着我,没有时间再去寂寞。你怎么不笑了?方才不是还迫不及待地送吻吗?莫不是方才你在萧云凌那儿已经欢爱过了,哈?”说到这,方永吻上萧苒桦白嫩的胸膛,凶狠地啃噬着。

萧苒桦一颤,反手想要抽开方永的桎梏。

方永被萧苒桦的动作激得一怒,他抽开萧苒桦腰间的丝带,目光邪恶:“死心吧,你跑不了。”

萧苒桦道:“你不是妖孽。”

方永从萧苒桦的胸前抬头,抚着萧苒桦身体的手转为覆上萧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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