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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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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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啼哭让紧张难耐的书生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书生眼前一暗,倒在了地上。无虚老头则是被萧苒桦方才的那句话吓着,赶忙去药房将自己珍贵的药材收起来。

萧苒桦抱着满身血污的婴孩,淡淡笑开。

那孕妇苍白的额上尽是汗水,柔顺的青丝随着汗水紧贴在孕妇的额前:“多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孕妇瞧着嗷嗷哭泣的婴孩,抬着沉重的眼皮流出热泪道谢。

“生死有命,无需谢我,是你们命大。”萧苒桦拿着被单将婴孩包起放在软榻上,为孕妇整理干净血污之后,萧苒桦这才看清孕妇的容貌。

这孕妇看上去不像村中的农妇,倒像是大家小姐,孕妇的娥眉清淡,双眸若春水江南,一点小巧玲珑的鼻子使脸显得秀气,双唇虽是泛白,但也能看得出平常是多么的如润水花瓣。

萧苒桦为孕妇盖被的手一颤,终是忍了下来。

不可能,再怎么巧也不可能。萧苒桦一瞥软榻上的红嫩婴儿,捏了捏拳头,便出了屋。

“你们三个进去照顾着。”萧苒桦吩咐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药童和萧云昭,握紧的拳头在衣袖下禁不住颤抖,她刚才,差点忍不住······

“娘子。”方永一看萧苒桦从里屋出来,委屈的神情瞬间消失,他喜笑颜开地将萧苒桦揽在怀里,用下巴蹭萧苒桦的头顶。

萧苒桦浑浊的心情在方永温柔的碰触下得以稳定。不会的,不会的,萧苒桦想起方才看上去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孕妇,将头探进方永的胸口。

她不想知道那孕妇是谁,若是真的与她所想的一样,她会禁不住杀了那孕妇以及那婴孩的。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何时变得杀念怨重?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方永的怀里喃喃道:“这双手,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血啊。”

说不定,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被她夺取了性命,邪恶的,无辜的人,会来找她索命吧。
68。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番外·萧云凌
番外:萧云凌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自己。

面对着桦儿的质问无法回答的时候,面对着烈火与血腥无法动弹的时候,面对纯粹地爱着桦儿的方永的时候,我无能为力。

我为什么要对桦儿做下承诺呢?缘断此生,生不如死。

那时,桦儿问我能不能改,我有信心,所以坚持,最后,正是因为这盲目的信心让桦儿离我越来越远,直至到死都不想带上我,而是带走了那个名叫方永的少年。

不该是这样的,我想要的不是皇位,不是天下,我想要的只有桦儿而已,很难吗?

我以为桦儿为了方永扳倒方家,于是我为了引桦儿看明我的心,便对方永下毒,桦儿坚决要上阴雪山找殣魅,那时,我不安害怕着,那名叫方永的少年对桦儿很重要吗?甚至······比我还重要?

我不是没有想过杀了方永,但是,我若杀了方永,桦儿定是会伤心的,我没有杀他,只是在他那张碍人的脸蛋上划了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为何桦儿要和魏如流靠的那样近,看得我碍眼极了,我拼命地忍,只想着桦儿是爱我的,但我的心,仍是忍不住去猜忌,去怀疑。

最可恶的是那陆靖扬,他竟然想借着带桦儿进宫来夺桦儿的心,可惜他错了,若他要用的是日久生情的伎俩,又怎会比得过我与桦儿十几年的交集呢?

他太可笑了,觊觎我的桦儿是他做的最可笑最离谱的事,所以我要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我让他成为了丧国之犬,让他体味到了我当年所受的滋味。

但是,我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不必要的,桦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她为了我扳倒方家,手染鲜血。

她为了我向魏如流要了天下第一钱庄的玉牌,拒绝了魏如流的示爱。

她为了我利用了陆靖扬的信任,对王妃的位置不屑一顾。

她为了我安插了五个死士来提供廉云国的密报,甚至,为了我,连亲生爹娘都不敢认。

我究竟将桦儿逼到了何种地步了呢?

我强迫她相信我,强迫她将所有的幸福都交到我手上,结果,我将桦儿给我的信任与爱输得一败涂地。

当看到桦儿在将死的严禅与柳如烟面前哭喊着的时候,我就知道,桦儿要走了,走得远远的,走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桦儿问我为什么我从未曾给她过一点点信任,桦儿问我是不是只想要皇位,桦儿叫我北原国皇上,桦儿说我遵守不了诺言,便缘断此生,生不如死。

那一刻,我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我不知道桦儿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高深的功夫,我在她面前既不能动,也不能说。

我知道桦儿痛苦万分,她拼命地杀人,疯狂地杀人,却始终没动我分毫。

最后,桦儿狠了心,她要我亲眼看着她死。

我被她推出殿外,看着火势一点一点蔓延到肆虐,我的心犹如在烈火中焚烧,透着眼中的火光,我知道,我的心被烧得连尸体都没有剩下。

桦儿不会死的,那几日,我都在自欺欺人。

桦儿怎么会死?桦儿若是死了,我便也没了。

我不想当皇帝,当那些老迂腐唤我皇上的时候,我便想逃,因为我是皇上,所以我丢了桦儿。

那一日,桦儿手下的五个死士来问我,我究竟是否真心实意地爱过桦儿,我无言以对。

我怎么会不爱桦儿呢?我爱桦儿的笑,爱桦儿的慧黠,爱桦儿嗔怒,爱桦儿的所有。

但我,没有资格了不是吗?

爱着她却让她伤透了心,是负;爱着她却从未信任过她,是负;爱着她却逼迫她毫无退路,是负。

这样的我,真的配吗?

心若被刀刃生生剜去,桦儿,你当初也是如我这般的感觉吗?

我懂了,什么都懂了,你却······不愿回来吗?

那,我便去找你好吗?尘世之中的繁华早已看尽,世事沧桑在我眼中只剩满目疮痍,跟你一起去,纵使是在人间我们不能做眷侣,地下也能做一对鬼夫妻,只怕,你已怨我怨到魂在千里。

耶律琪说桦儿没死,我高兴得疯了,但耶律琪说要先我一步找到桦儿,让桦儿当他千辽国的皇后。

我不会让耶律琪得逞的,桦儿,我定会找到你的,上天入地,粉身碎骨,甚至赔上这个所谓的江山。

看着皇殿外的葱绿风景,夏日又到了,仅仅一年的时间,天下易主,桦儿啊,你也不过是长了一岁吧?

我差一点都忘了,你仅仅是十七的年华,十七年华花开半夏,十七年华伊人如歌,只是,这些美好都让我毁尽了是不是?

桦儿你等等我,我会找到你的,待我找到你,我便不要皇位,不要江山,不要所有,只做你身穿白衣手执长笛的欧阳云凌好不好?

你等等我,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

缘断此生,生不如死。此诺,我是与天说的,生不如死我认了,缘断此生,休想,若天不答应,我便逆天。
69。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杀念
杀念

“小生谢过大恩人,若不是恩人相救,我不知如何是好。小生虽是一介书生,但若是有幸恩人能够用得上小生的地方,小生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那书生一醒来便抱着自己儿子在萧苒桦面前鞠躬道谢。

萧苒桦不出一语,直到那书生仍是喋喋不休地问了一句:“小生姓戴名清,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萧苒桦瞥了一眼戴清手中的孩子,淡淡道:“萧苒桦。”

此语一出,戴清的眼中像是点了光,他看着萧苒桦的眼神愈发的崇敬道:“没想到恩人与我家娘子如此有缘,真是老天怜我。”

萧苒桦道:“从何说起?”

“恩人之名与我家娘子只一字之差,我家娘子姓萧名瑜桦。”戴清说完,脸颊升起了既甜蜜又幸福的红晕。

萧苒桦在衣袖下的拳头逐渐捏紧,她看着戴清与他孩子的眼神越变越深,如一片平静宁谧的死海,但下一刻便会卷起毁天灭地的浪啸与暗涌的波涛。

萧苒桦闭上眼,心中那蔓延出胸口想要弑杀的怨念却止不住地在上下窜动。

“恩人,是你救了我儿,能否请你为我儿取名?”戴清笑着将手中的孩儿抱到萧苒桦的面前。

萧苒桦接过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孩,指尖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只消一下,这新生命便可以轻轻松松地被扼杀,萧苒桦的嘴角也带了一丝笑,戴清却不知这笑中的复杂。

萧苒桦抬手在婴孩红嫩的脸上摸了摸,未有下一动作,方永便进来一手将萧苒桦手中的婴孩抱还给戴清,一手环住萧苒桦。

戴清见此愣了愣,萧苒桦则从方才的杀念中彻底清醒,她看向方永一脸警惕的样子心中的紧致不禁松了下来。

“娘子,看我!”方永不满地将萧苒桦的头摆正向自己,直至见到萧苒桦的黑眸中印出的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后,才嘿嘿地笑出声来。

“这······”戴清有些尴尬地抱着孩子站在原地。

“唤为戴恩,如何?”萧苒桦道。

戴清反应过来后喜笑颜开:“甚好甚好,我儿长大后定不忘恩人的大恩大德,知恩图报。”

萧苒桦边安抚着方永边说:“非也,我为你儿取此名不是这等浅薄的意思。你儿出生之时是你和你家娘子遭罪之时,取名戴恩是望你儿长大之后莫忘了爹娘的养育之恩。”

“多,多谢恩人。”戴清感激地对萧苒桦又鞠了个躬,这才走出里屋。

“妖孽,幸而你进来了,否则······”萧苒桦靠在方永的肩头,见方永满足地勾着嘴角目光痴傻却灼灼地看着自己,萧苒桦失笑:“你可知方才我要做什么?若是你知晓了又可会这般笑?”

方永见萧苒桦失神的样子,搂着萧苒桦的臂膀愈发收紧。

萧苒桦轻叹,眼神从淡漠慢慢转向对自己的鄙弃与厌恶。

萧瑜桦,这个名字萧苒桦怎么会忘?

她还记得自己就是替萧瑜桦出嫁之后才被卷进了这场是非之中。

如今,萧瑜桦已经有了相公孩子,而她萧苒桦······

独独萧苒桦最在意的便是,萧瑜桦,是萧翎的孙女,是萧家之后,一思及此,萧苒桦便想将这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给粉碎在手心中。

弹指须臾间,她便能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给杀死,她早就不是以前的萧苒桦了,从手心中沾染上血开始。

如今,死在她手里的人都有谁?她不敢数。

“咳咳······你们夫妻两亲密也得看看地方,臭丫头,那少妇还得你去照顾着。”无虚老头故意在门边上咳了咳。

萧苒桦眼中复又盖上了一层淡漠,她放开方永,拿起桌上的医书为床上的萧瑜桦诊脉。

床上的萧瑜桦微微睁开眼,看向床边站着的无虚老头和方永,萧瑜桦对萧苒桦示意一下,萧苒桦淡淡道:“老头你先带方永出去,别让其他人进来。”

“不!”方永反驳道,还未上前缠着萧苒桦,便被无虚老头抚了睡穴。

“就你家相公最是烦人,生了一张媚人的脸蛋,长了一颗孩童的心。”无虚老头嘀嘀咕咕地将方永拖出屋。屋里,剩下萧苒桦与萧瑜桦两人。

“姑娘有何事要说?”萧苒桦边为萧瑜桦诊脉,边面无表情地问道。

“方才你与我家相公之言,我都听到了。”萧瑜桦看进萧苒桦的眼眸,想要寻求一些波动,却是无果。

“嗯。”萧苒桦轻声应下,手中开始翻医书。

“公主······我······”萧瑜桦手中紧抓着被角,刚开口便见萧苒桦手中的医书一顿,萧瑜桦还要继续的话生生咽回喉中。

“姑娘,你再说下去,小心你的相公的孩儿的性命不保。”萧苒桦幽幽地说,手中的医书被捏成团。

“怎么,怕了?”萧苒桦放下医书正视萧瑜桦,萧瑜桦苍白的额间滴下冷汗,但萧瑜桦的眼中却是萧苒桦熟悉的倔强,曾几何时,这种倔强她也有过,只是用在了错误的地方。

“恩人,瑜桦自知欠恩人良多,只求恩人能放过我相公与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萧瑜桦在床上向萧苒桦下跪,尽管下跪的动作让她的腹部绞痛难忍,她仍是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乞求萧苒桦给自己一个承诺。

萧瑜桦从听到萧苒桦的名字之时就开始不安心颤,萧苒桦,廉云国的公主,北原国的太子妃。

“姑娘欠我什么?怎么姑娘知道我却不记得?”萧苒桦淡笑。

萧瑜桦低着头脸色发白,黏在额间的青丝覆盖住了她的眼眸,萧苒桦就算不去看,也知道萧瑜桦现在的眼中有多害怕。

“你说你是萧苒桦,若我猜的不错,你是桦公子,廉云国的公主,还是北原国的太子妃。”萧瑜桦忍着恐惧,陈述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相公与孩子的性命了。”萧苒桦伸手扼住萧瑜桦的脖子,却没用力,只是满意地看着萧瑜桦越睁越大的双眼。

“我相公与孩儿对廉云国与北原国之间的纠葛并不知情,如今廉云国已灭,公主若是想要偿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相公与孩儿实属无辜。”

萧苒桦笑出声来:“你的相公与孩儿无辜,那我的爹娘便是死有余辜了吗?”

萧瑜桦的目露挣扎,最后她低下头道:“廉云国皇后不该死。但廉云国皇帝陆南天滥杀无辜,无恶不作,甚至鱼肉百姓,百姓苦不堪言,此乃昏君暴君,该死。”

萧苒桦微微加紧了手中的力道,脸上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若我说我爹是廉云国大将军严禅呢?若我说我爹遭噬神派算计惨死在陆南天的手中呢?若我说我爹娘也是受陆南天迫害生不如死呢?我倒要听一听,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萧瑜桦抬头看着萧苒桦诡异的笑,心中冰凉一片,若萧苒桦所说的是真的,那萧苒桦必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三口的。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倒是想听听萧翎的孙女到底是有多么伶牙俐齿。”萧苒桦收紧手掌,萧瑜桦的脸添上了异常的通红,萧瑜桦的呼吸愈发困难。

“公主你也······你也说过······生死有命。”萧瑜桦没有挣脱,只是一双眼坚定地看着萧苒桦,她在赌,赌萧苒桦会心软。

萧苒桦似是看出了萧瑜桦的意图,她笑得轻狂:“忘了告诉你,陆南天是我杀的,噬神派与北原国的兵大半都是我杀的。”

萧瑜桦全身一颤,她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如今我与我相公孩儿能够共赴黄泉,我也无憾,公主,我不怨你。”

“呵,你倒是有一副好气魄。”萧苒桦松开手,复又搭上萧瑜桦的脉:“快躺下吧,既然腹部早已绞痛难忍,何必死撑。”

萧瑜桦睁开眼,见萧苒桦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最后还是在萧苒桦的强迫下躺下了床。

“公主······”萧瑜桦听见屋外婴孩的哭喊,仍是担心地看向萧苒桦。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报仇了。”萧苒桦老神在在地说道。

萧瑜桦不解。

“方才我可是让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少妇受惊吓,这般还不是报仇了吗?”萧苒桦说完便走到桌前专心地写药方。

“公······公主!”萧瑜桦喜极而泣。

“别再叫我公主了,我本就不是廉云国的公主,也不是北原国的太子妃,你若再这么唤下去,招来了噬神派的人我可不管。”萧苒桦摆摆手,走出房门时便见戴清抱着孩子眼中饱含泪水地冲进里屋。

戴清在屋外听了许久,这才知晓眼前这位大恩人的身份,本想冲进屋中与萧苒桦拼命,哪知还没动,萧苒桦就放开了萧瑜桦。

戴清小心地检查萧瑜桦有没有受伤,见萧瑜桦除了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指痕别无其他,这才放下心来将萧瑜桦搂进怀中安抚。

“相公,我们遇见贵人了。”萧瑜桦看着戴清手中的孩儿眼中泛出泪光。

戴清搂着萧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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