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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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春闺图-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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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夫人来定。”郑元驹把头靠在如意肩头,上半身重量全压在如意身上:“夫人,这天色已晚……”说着说着手就自如意领口蜿蜒而下,如意扭了扭:“大爷,你下巴膈得人家肩头疼。还说我瘦的磕人…”
    “小狐狸太记仇了!这样可不好……咱们得这样……这样……”一边煽风,一面点火,还自带解说,如意仰着头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由着他的手在胸口肆虐:“轻点…啊……疼……”
    一时间**无限好,恩爱正当时。
    红绸却没有如意的好命了,郑元骅是个暴虐的性子,在床上也是如此,压着她也没有前戏直接提枪上阵,直痛的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来,郑元骅双眼大亮,更是得趣,把她强横的拉直了,接着就开始毫不留情的征伐,手下还不住的下死力掐捏,直把红绸痛的忍不住喊了一夜,郑元骅却越听越兴奋:“叫出来,给爷狠狠叫出来!小娼妇,说!喜欢不喜欢爷汆你!说,你个小荡妇,下次让你跟着三儿家的一块伺候…你个没廉耻的贱货……”边虐待着红绸边说着**话儿,就算完了事儿也不肯罢休,还狠狠拍打着红绸的屁股,只把两爿白嫩嫩的臀瓣打得红肿青紫,红绸的叫声也一声高过一声:“求求爷…求爷……”
    “你个小荡妇,这才完就开始求爷了!你个小淫妇……”郑元驹倒是想梅开二度,奈何兄弟体力不支…他却没满足,埋头就在红绸身上啃咬。
    红绸痛的泪水顺着圆润得脸颊流了下来。
    如意早上起得迟了,因为郑元驹吩咐不让叫醒她,所以她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要去老太太那儿,徐镜屏拦住了:“老太太不在乎这些虚礼的,奶奶别急。”
    “徐先生,怎么是你在这儿?”如意睡迷了的脑袋这会儿才转开。
    “以后我就跟着奶奶了,老太太那儿的事儿,我也交接的差不多了。老太太说,如今崔妈妈又跟着她,您身边的人手不够…把院子弄出来,再找家生子或寻人牙子来……”徐镜屏解释道,如意笑开了:“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其实我一直想找徐先生问问…”如意让徐镜屏坐了,道:“我就是不明白…”
    话头还没起,秦氏就带着及春端着一碗热好的奶来。
    “老太太吩咐了,这羊奶养人…咱们府上自己养的有羊…以后早上就给奶奶也热一盅来。”
    如意红了脸:“太姨娘…今儿睡迷了…”
    秦氏笑道:“无妨的,老太太也睡着晚,起得迟。”说着就亲自从及春端着的托盘上把奶递给了如意,如意闻了闻,不见一丝儿腥膻味。
    “徐先生用了方子的,口感好还滋补人。”
    如意尝了尝:“有咸味!”她嘴巴上还站了一圈儿白,恍如偷吃的孩子一般。
    在场的人都笑了,这时候芍药匆匆跑进来:“奶奶,不好了,金盏姐姐和二旺嫂子吵起来了!”

  ☆、第六十一章 投鼠

60、投鼠
    芍药趁着在往临江苑去的路上,把事情交代了。
    金盏一早带着诚儿、信儿还有郑元驹跟前的三治和二齐并寿春堂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抬着空箱子就去了临江苑。
    三治和二齐两个黑着脸站在院门口,金盏带着婆子们把临江苑的东西都搬到空地上。
    金盏负责登记,诚儿、信儿负责检查东西。
    “破烂泥烛台一对!”诚儿递出去一个,就说一声,金盏扫一眼,也就这样登记了。
    二旺家的和焦大禄家的这时候才赶来,二旺家的一听就急了:“这明明是珐琅彩的鎏金烛台!”
    信儿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用手狠狠一掰…断了…赫然是泥做的。
    二旺家的脸上挂不住:“这…这明明是……”她语弱,焦大禄家的也诧异:“这不是太太常用的那对珐琅彩烛台么?”
    金盏索性解释:“这时日久了,珐琅彩的变作泥烧的也没什么…两个嫂子还请看下面的。”
    “破烂铜镜一架。”诚儿接着念,二旺家的不肯:“这个是包金镶银丝的镜子。”
    金盏随意扫了一眼,她在金家也见过多得很的好物件儿,一看这个铜镜就心头冷笑:“二旺嫂子怕是被太阳晃得眼花了吧…”只在本子上记了“破烂铜镜”几个字,也不把镜子放进大箱子里。
    二旺家的又气又急,心里火烧火燎的,推说内急,忙出去了。
    “我看见她去找了小丫头,隔得远,听得不真…后来西府二姨娘就过来了…”芍药接着说。
    梁氏过来就大声嚷嚷:“真没见过这样归置东西的,既然全是破烂,还收拾做什么,不如全部丢掉…总是长辈用过的东西,你们这些丫头难道不知道长辈用过的,就是马桶也比你们的饭盆儿珍贵?”
    这话依旧不伦不类。
    金盏一本正经:“长辈用过的固然是尊贵的,可是都成了破烂…至于怎么破的,怎么烂的,咱们不知道,但是总不能敝帚自珍,把破烂看的如珠如宝吧,真按照二旺嫂子说的登记了,大爷问起来,这亏空谁来补?婢子们都是穷的,不比二姨娘财大气粗…不如二姨娘来担着这责任?”
    梁氏没读过书,哪里懂什么“敝帚自珍”,只知道要她担责任,她心里咯噔一下,横眉怒斥:“你家的东西和我这个隔了房的姨娘什么相干?”
    “隔了房的姨娘,麻烦让让,烂茶杯、茶壶一套。”诚儿端着一套白瓷的茶具来。
    别说二旺家的,就是焦大禄家的也忍不住了:“这个是正经的折枝梅花白瓷茶具,这上头的折枝梅花可是李易安的真迹!”
    “呀,这般珍贵呀,我来瞧瞧。”金盏放下了纸笔,拿起一个认真看了看。
    信儿才开口道:“原来奶奶跟着京里姑娘们讨论过,说什么闺阁重易安…想必这个很值钱的吧?”因为信儿长得憨实,她说的话更让人信服,梁氏就是深信不疑的,道:“我也来瞧瞧。”
    金盏递出去一个,梁氏却来不及接住:“啪”一声,一套茶具缺了一个杯子。
    “我还没接住你怎么就松开了!”梁氏急眉赤眼的质问金盏,二旺家的也道:“就是,金盏你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这些可都是珍品…”
    “呀,不是姨娘自己要瞧的么?我递给你,你不接住让杯子掉了……”金盏无辜的很,梁氏气的眼前一黑,把袖子捋了捋:”我瞧你就是故意的,好好儿的玩意儿你要说是破烂,摆明了不是破烂的你就故意摔碎了…好啊,你这丫头好大胆子,不就是想给你家奶奶挣一套全新的东西出来!亏得是侯府的,也这般眼皮子浅显,上不得台面!”
    金盏也气的红了眼:“姨娘说话真有意思,且不说咱们东府、西府本来就很隔开的两家人,只说你一个姨娘摔碎了东西也要我一个丫头来背黑锅,好不好也是皇商家出来的正经姨娘,也把些破铜烂铁看的真真儿的…这才是有眼无珠,破铜烂铁也看成宝贝疙瘩!还是脱不掉丫头做妾的毛病来!”
    这话可不就戳到了梁氏的腰眼儿了,她就是因着出身矮了彭氏一头,处处被彭氏踩着,如今又被金盏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她抬手就要打金盏:“看我不撕了你这小娼妇的嘴,夜里浪汉子不够,白天的来巡由头发火,我打死你个小浪货……”边说边真的要撕金盏的嘴,金盏哪里能让她得逞,忙绕着院子跑,梁氏在后头追,待路过二旺家的身侧的时候,脚下一绊,就摔在了箱子边儿上,落了两颗门牙,看着满嘴血。
    二旺家的忙扶住她:“哎呀,二姨娘,你怎么了……”
    如意带着众人进来就刚好看见这一幕:梁氏刚抬头,满嘴的血从捂着嘴的指缝里流出来,眼里还有愤恨的目光,恰好和如意撞个正着:“还不快给请大夫来给梁姨娘瞧瞧!”如意指名道姓的叫梁氏,梁氏捂着嘴指着金盏吱吱呜呜,奈何门牙掉了,说话漏风,又捂着嘴至于没人听得懂她说的什么。
    二旺家的忙道:“这金盏姑娘也太不知轻重了,和姨娘玩笑也过了火。”
    信儿却脆生生道:“是二旺嫂子踩着了梁姨娘的裙子,梁姨娘才绊倒的。”
    二旺家的强笑着:“你这丫头,我知道你和你金盏姐姐感情好,也不能为了护着她就把随口打花花,让我们背黑锅不是。”
    信儿认真的盯着她:“我看见了,就是二旺嫂子你把梁姨娘的裙子踩着了!”
    二旺家的还要狡辩,梁姨娘已经把眼光转到了她身上,她急的不行,也红了眼:“奶奶,你可要为我做主。我是伺候过太太的,太太的东西,我都比别人经心些,今日不过看不惯金盏她们这般粗暴的对待太太的东西…说了几句,这个丫头就怀恨在心…这般编排我……”
    “你胡说!”信儿也急的面色通红。
    梁氏的一边捂着嘴,一边眸子滴溜溜的在二旺家的和信儿之间逡巡,说不出的滑稽,如意忍着笑,道:“二旺嫂子,你起来…你的意思是梁姨娘伤着了,和你没关系?”
    二旺家的忙点头,又摇头:“奴婢有错,该早些拦着梁姨娘才是。”不说拦着金盏,而是拦着梁氏,如意冷冷一笑:“梁姨娘,你瞧瞧自己的裙角,在你左边裙摆上,那个脚印…把二旺嫂子的鞋子脱了比一比……我最见不得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事儿…奶奶我眼里是不揉沙子的,哪些想打着谁谁谁的幌子来我面前添事儿的,掂量清楚了!”
    梁氏低头一瞧,左侧可不是有个鞋印子!二旺家的委顿在地,道:“婢子实在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踩着梁姨娘……”
    “二旺嫂子不是说得信誓旦旦,是我的丫头冤枉你了么?怎么,如今又不清楚踩没踩?二旺嫂子,你可千万想清楚了,究竟踩还是没踩!”如意的声音带着严厉,二旺家的面色红了又红:“许是…许是…踩着了?”她自问,如意转开脸,有些不忍直视梁氏那张如今血胡巴拉的脸:“徐先生,麻烦你先去给梁姨娘瞧瞧。”
    徐镜屏这才动身往梁氏走去,梁氏这会也顾不得忌讳不忌讳的,忙仰着头松开手,徐镜屏忍着笑:“门牙掉了,上牙龈流了血……”
    “可…可细…瓦…线头…烫。”梁氏仰着头张大着嘴巴,还在说话。
    徐镜屏看了看:“撞着的时候,门牙磕到舌尖上了。”转头对如意到:“梁姨娘没什么大碍。”
    如意这才对跟着来掠阵的秦氏道:“劳烦太姨娘找两个老成的丫头送了梁姨娘回去。终归是我府上的出的事儿,我明儿就带着二旺家的去婶娘那儿请罪。”
    二旺家的只觉得鬓角微湿,怎么就把鞋印子留在了她裙子上…她想了想,不对!她并没有踩着她裙角,她是伸出脚绊了她脚尖一下!
    她抬头看着如意,如意面沉似水,她第一次觉得恐惧。她再看梁氏,果然正恨恨的盯着她,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前途昏暗。
    梁氏路过她身侧的时候,还气不过,一脚给她踹去,虽然梁氏力气不大,可是架不住二旺家的被如意吓破了胆子,身子正软,也被踹到在地。
    焦大禄家的忙要去扶二旺家的,金盏却忙把她拦住了,对着如意道:“奶奶,焦大嫂子也累了,不如一并送回去?”
    “恩,焦大嫂子,你瞧这事儿闹得,还劳烦你在婶娘面前替我分说分说…谁也想不到二旺嫂子恁大年纪了还这般促狭。”这话的口气似在谈论阿猫阿狗淘气一样,焦大禄家的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如今也只有点头的份,连帮二旺家的求情的勇气都没有。
    如意这才让围观的众人散了,轻挪脚步走到歪倒在地的二旺家身边:“二旺嫂子,我和大爷都是真心把你当伺候太太的长辈来看待的。”可是,不识抬举,把众人都当瞎子,这样的自信也太强大了些。
    二旺家的委顿在地,这十几年来在侯府的做管家娘子的威风一扫而空。

  ☆、第六十二章 忌器

62、忌器
    二旺家的跪倒了老太太面前,明着是给如意说不是:“婢子真的没有踩着姨娘,奶奶,婢子不该拦着奶奶的丫头做事…婢子以后定然对奶奶的丫头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忤逆,求着奶奶饶了婢子这遭吧!”
    说着就磕头,哭得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太太问如意:“这二旺家的真是这样的?”
    如意肃着脸,点点头:“老太太,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东西府牵扯太深了。”
    老太太有些累:“这些事儿,你看着办就好。和驹儿好生说,别围着这起子背主的奴才生分了。”
    二旺家的听着这话不像,忙抬起头来,见老太太已经起身……
    “老太太!”她忙叫住,老太太看向她,消瘦的脸上带着失望:“我以为你对润兮还算有几分真心…这财帛动人心,人走茶凉……”
    “老太太!奴婢没有……”她可不敢一个人就对上如意去,这驹大奶奶怎么是个这样的烈货!
    “有没有,我们问问就知道了。老太太,剩下的交给孙媳吧。”如意看见芍药已经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
    老太太叹口气,秦氏要去扶着她,她道:“你留在这儿,全权听大奶奶安排。”
    谁都知道秦氏代表的可是老太太的意思,这下子东府真的要变天了,二旺家的心里急急忙忙的转着,该去求谁。
    “二旺家的。”如意也没客气,就道:“你可敢往后瞧瞧?”
    二旺家的战战兢兢的往后一看,眼珠子瞪得老大,芍药身后站着的赫然是她叫去找梁氏的露珠儿!
    “说吧,你叫她去把梁姨娘请来,所为何事?”如意不爱虚与委蛇,直接祭出底牌来。
    二旺家的强撑着:“奴婢并没有叫露珠儿去请谁,想是她听差了?”
    露珠儿怯生生的,芍药可是说了,到了奶奶面前有一说一,这里通西府的事儿也就能算了。
    “任二婶子说,让去把梁姨娘叫来,说是她再不来,东西可都被金盏姐姐们糟践完了!”露珠儿这样说,二旺家的忙呼:“放你娘的狗屁!我说的是,梁姨娘往常来,也不过顺些不起眼的,如今金盏她们这样糟践,早知道就该让梁姨娘都搬走了事!”
    转头就对如意道:“奶奶明鉴!这临江苑的东西,都是奴婢打理着,每常梁姨娘过来爱去逛逛…为着两府的和谐,奴婢也只能干看着…”
    说得顾全大局得很。
    如意摩挲着玉镯子,听着露珠儿和二旺家的互相推诿,露珠儿在芍药的瞪视下,忍不住都要哭出来:“本来就是你说,让我悄悄儿的自角门出去,和梁姨娘跟前的小脆桃说道说道,让梁姨娘过来拦着……”
    “我撕了你个小娼妇的嘴!”二旺家的再也忍不住,怕露珠儿说出更多事儿来,索性撒泼想吓住露珠儿。
    “这是怎么了?”郑元驹提步进来,身后跟着管家任二旺。
    “大爷怎么回来了?”刚才还板着脸严肃不已的如意转眼就笑意盈盈,二旺家的见了郑元驹如同天上掉下了凤凰蛋,跪着哭着就挪到郑元驹跟前,抱着郑元驹的大腿哭嚎:“奴婢对不住大爷,对不住太太…当初太太走了,奴婢就该一刀抹了脖子全了主仆情义…如今让奶奶猜疑,惹得奶奶不高兴…都是奴婢的不是……”
    郑元驹寸步难移:“奶奶,这是……”他问如意,如意道:“说起来也是小事儿,二旺家的敢作敢当一句话的事儿,可是她不肯承认,要我的丫头来背黑锅。大爷,我这些丫头跟着我来荥阳本就离乡背井的…二旺家的这是要先打我的丫头再下我的脸面…”都是红口白牙,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如意可不比谁差。
    “奴婢没有,奴婢决计不敢有这样的心思……”二旺家的忙放开了郑元驹对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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