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伏龙(后宫仅一位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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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伏龙(后宫仅一位之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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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过身去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和狠戾。

  和妃?宇文连?好!真是好得很!

  他原本还犹豫着是该沉寂下去还是重新站回朝堂里,让人知道他宇文炀只是腿残了而不是倒了,没想到这样的两难一下子就让他们给解决了。

  现在就敢这样踩着他的面子动他的人,若是他还置之不理,没半点反击的话,岂不是让人以为他真的成了好捏的软柿子了?

  宇文连、和妃,等着吧,你们还能这样舒服的日子……可不多了。

  景德宫--

  大启皇朝的皇帝正看着奏摺而伤神,两边点着的巨大烛火,虽然把室内照得如白昼般敞亮,但是也将宇文常的影子给拉得长长的,在地上映出一个有些疲惫的身影。

  他扔下了手中的奏摺,想着国库里的银子不足,想着东西南北四处的官都只想拚命的挖银子,又想起自己那些不肖子们耍的手段,忍不住觉得身累心也累。

  揉了揉额际,一旁的景德宫大总管章沣很恰当的送上了一杯热茶,他接过来,轻啜了口,任由那蒸腾的热气迷濛了双眼。

  “说说今儿个又出了什么事吧。”宇文常虽是心思都在批阅奏摺上,但是先前有个小太监跑来跟章沣说了些什么他还是有注意到。

  宫内无小事,尤其是在儿子一个个都已经够大了,已经准备彼此相争的时候,就算是后宫里的一点事情,也足够影响到朝堂的变化。

  唉……若不是炀儿落马摔成了那样,他如今也不必烦恼得那么多了。

  只是想要放弃却又不是那么容易,毕竟炀儿也是他打小手把手教出来的,更是他认为最适合接任这个位置的继承人。

  章沣面白无须,若不是那一身大总管的打扮,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书生,他一听到宇文常的问话,连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启禀陛下,是今儿个大皇子……出来了。”

  宇文常放下茶杯,眉一挑,“喔?他怎么舍得出来了?朕还以为他就要在那景阳宫里躲上一辈子。”

  平日里若非必要根本就不会出景阳宫的人,这不年不节的他又没有传召,怎么就自己出来了?

  要说章沣能够当上景德宫的大总管也不是没本事的,在宇文常问这个问题之前,他早已打听清楚了,甚至连包小岚这样的小配角的一些背景也都打探得清清楚

  “是因为一个小宫女的关系。”章沣简略的把内务府前的那场闹剧,还有景阳宫那里做出的反应二说了。

  宇文常先是皱眉,然后问了句,“这宫女是什么来历?可查清楚了?”

  章沣虽说时间太短来不及细查,但是包小岚进宫后的大小事却还是打探得到的,于是就把他打探出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尤其是她后来让宇文炀的脾气好上许多这件事情更是特别一提。

  宇文常沉吟了会儿,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用手指轻敲着桌面,嘴角轻勾,“看来这小宫女对炀儿来说还真是不同啊!”

  章沣不敢接话,毕竟还没端摩出主子的心意之前,随便乱接话可能自讨没趣,不小心还会惹祸上身。

  只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宇文常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关注,只是盘算着这小宫女若真的能够让宇文炀做出改变,那就是随手抬了她当炀儿的侍妾也并无不可。

  这样一点小事,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和妃宫里的人如此嚣张,虽说欺负一个小宫女不算什么,但是做了这样的事,明摆着却是打景阳宫的脸,他若是不给一点教训,只怕景阳宫的人在这之后会更加的难过了。

  一想到这,他淡淡开口,“章沣,传朕的意思,荟萃阁和妃御下不严,有失体统,禁足一个月。还有内务府,不会办差那就受点教训,管布料的那些人,从上到下一个都不能跑,全都打十个大板!”

  他虽然宠爱那个女人,但还是比不上儿子重要,兄弟相争他还能够轻抬轻放,但若是后宫的女人对皇子不敬,那么他也会让她们看看自己的态度是什么。

  他人还没死,可不允许那些人这样折辱他的儿子。

  章沣垂着眼应了下来,接着就退到边上,吩咐了下就准备出景德宫宣旨去了。外头飘落的雨丝细细如发,宇文常坐在椅上看着章沣领着人往外走的身影,心中有些惆怅。

  国事家事哪样都不轻省,看来他想要卸下肩上这份责任,还有得等啊!

  这个雨夜,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夜不成眠,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正幸灾乐祸,或是有人在雨中被拖出去受了责罚。

  总之,景阳宫小书房里的灯一整夜未熄,朝夕等大宫女也轮着熬了一宿,而引起这所有一切变动的包小岚则是卷着被子呼呼大睡,嘴角边还残留着可疑的水光。

  第二日,天濛濛亮,天边才隐约挂上的晨光照亮了昨日阴沉沉的雨云,宫外一排排的大臣循着正仪门入宫,再依序站在正元殿里。

  只是一进入正元殿,不少人都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岔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正穿着一身玄色皇子服,拄着一根金拐站在最前头。

  就连三皇子宇文连也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已经大半年不曾出现在朝堂上的宇文炀竟然真的站在那里。

  “是大皇子?”有人低呼出声。“还真的是,不是说他的腿……”

  一片的低语声不断,却也小心的没让这些议论传入别人耳中。

  宇文炀一身皇子玄服上绣着淡淡的暗纹金线,随着大开的殿门以及逐渐高挂的日头所投射进来的光线,让他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金光之中。

  他俊美的容颜略微消瘦,但五官看起来反而更加的深邃,手中拿着的金拐杖,配上他站得笔直挺拔的身姿,让人看不见他的残缺,反而显得高贵,配上头上的镶玉盘帽,一身内敛的气息和冷肃的神情,让他看起竟然有种不输皇帝的气势。

  几个领头的老臣心中各自有了盘算,却什么都没说,而是低头走了进去,没有寒暄,甚至也没有对上其他皇子的眼神,就这样沉默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至于心中有什么打算就无人知晓了。

  当所有人都站定,宫外静鞭响起,两个太监站在门外喊着肃静,紧接着是宇文常从偏殿走出,一进正元殿,他也感觉到了今儿个的气氛有些不对,直到看到宇文炀的出现,脚步顿了顿,最后什么也没说的直接往龙椅而去。

  只是他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是颇为愉悦,就连后面连连几个不是什么好消息的上奏都不能打消他的好心情。

  宇文炀听着朝臣奏议,心中也快速闪过许多想法,直到宇文常喊了他,他才一脸若无其事的回了神。

  宇文常俯瞰着宇文炀,淡淡问着,“刚刚众卿家说的,你可有什么意见?”

  宇文炀虽说有些走神,但是脑子里可没放空过,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人不在朝堂之上,但是一些事情可没就这样放开手,他对局势仍了若指掌。

  他直直的回望龙椅上的宇文常,胸有成竹、一字一句沉稳的回答。

  “国之根本,以民生为主,然不管是哪一件事,都必须动用银钱,而如今国库空虚,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个回答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也不算是什么惊艳的回答,就在宇文常也有点失望的时候,宇文炀却跟着放下一句炮弹。

  “故儿臣认为,该清查国库内帐,整顿各仓各库,遇贪赃枉法者,反补国库之缺,更该严加惩处。”

  一语出,众人皆惊。

  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认为他伤的不是腿而是脑子了。

  因为他这个主意摆明了就是要和所有朝臣作对,摆明了要行酷吏手段来逼杀官员以填充国库。

  所有人都不敢和他的眼神相对,全都在脑海里浮出了一个想法--

  失去储君之位的大皇子疯了!

  “疯不疯自是那些手不干净的人的想法,但若是想要让殿下您一次就争回在皇

  上面前的位置,这般行险之法却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一脸冷肃的方先生在宇文炀下朝后,就下了如此的评论。

  宇文炀也冷着一张脸,想起那些惊恐的官员,忍不住冷笑,“先生不用多加解释,自我和先生商量过并决定了这样做后,我心中就没有后悔。

  “既然那些人不愿让我好好的上位,那我也不必顾虑着那些人的脸面,况且经过了这些事,我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要坐稳这个位置,甚至是以后……靠的不是那些立场左右摇摆的小人,而是父皇的意思和军钱权三样。”

  无疑的,目前最能够抓中父皇心思的,自然就是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了。

  这事情会得罪人,那些兄弟或那些个几品大员也没人敢站出来,而他石破天惊的说了那样的话,这差事自然也会落在他的身上。

  不说别的,光这样在父皇的心里就已经先落了一个好印象在,这也是他要的。方先生抚须微笑,对于经过祸事后终于成长许多的宇文炀颇为满意,“既然殿下明白,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下去和其他人把可行的方案给写出来,再给殿下过目。”

  宇文炀点点头,看着方先生出了书房,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站得直直的,眼神却一片茫然的包小岚,他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一般。

  “就这样站着也能够出神?真不知道你这规矩是怎么学的。”宇文炀忍不住调侃着,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自从昨儿个出了那事,今日他除了上朝不带着她外,一回到景阳宫就要求她跟在他身边办事,就连那些提膳打水会离开他视线的事也不让她去做了。

  被调侃的包小岚嘟了嘟嘴,还有些懵的应道:“不是,就是一早没做点正经活计,感觉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呢!主子爷……奴婢只是二等宫女,站在这也不会磨墨也不会拿书,还不如让奴婢去外头挑水劈柴的,都比在这里……”

  “嗯?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宇文炀冷着声音问。

  包小岚抖了抖,偷偷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忖着,主子爷怎么突然就变了脸,难道她主动想做点活还错了不成?

  她讨好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往后缩了缩身子,“主子爷,奴婢这不是闲不下来吗?就想找点事情做。”

  宇文炀看着她明明身子比别人圆,现下却一缩一缩的,看起来像是兔子一样的可爱。

  他忍不住动手捏了捏她的脸,“你现在就陪在我身边,不也算是一种差事?”

  手感很好,宇文炀只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动作上了瘾,不禁又捏了一把。

  包小岚被捏得泪眼汪汪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主子爷,很疼的!”

  “疼就对了。”宇文炀又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外头的小太监还有朝夕几个宫女看到这一幕,纷纷低下头,当成没见到的样子。

  宇文炀敢这么做也不怕别人看,拉着她的手,施施然的就往外头的园子里走。这时候还不到正午,日头虽然热,还不至于灼人,他走的也是有一排树荫的地方,虽说地上还是有着浅浅一层的落叶,但是上头已修剪整齐的枝丫却看起来精神许多。

  包小岚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哪里古怪,直到回过神见到自己的手正被主子牵着,“主主主……主子,这我的手……”

  不用别人说她都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个女孩呢,怎么能够随便让个男人拉自己的手!

  “你的手念么了?”宇文炀一把扯过她,让她跌跌撞撞的撞进自己怀里,牵着的手则是拉近至她的眼前。

  包小岚瞬间屏住了呼吸,结结巴巴的说着,“这不对啊!主子,我奶奶说了,姑娘的手只有未来的夫婿才能摸的!”

  一时紧张下,包小岚也想不出别的,只得把奶奶说的话又搬出来用了。

  “老人说的话的确不错。”宇文炀表示赞同,手却没有放开。

  包小岚愣了,怎么主子一边说对,一边却没有放开她啊?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靠近这个男人,但这是第一次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看过他沐浴的样子,甚至帮他穿过衣裳,怎么现在两个人不过站得近了些,自己的脸却这样火辣辣的?

  尤其是他身上淡淡的薰香沁入鼻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像是太热了要中暑似的。

  他见着她羞红脸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宇文炀向来不是个会吃窝边草的人,活到他这个年纪,身为一个皇子,若说还没有过床事的经验那是假的,但是他向来不爱身边留太多人,所以除了一开始父皇赏赐的人外,他并没有再另外收人。

  只是那几个在他刚受伤的时候,早因为惹得他不喜就让人打发出宫了,所以他现在等于身边是一个屋里人也没有的。

  不可否认,对于包小岚他一开始并没有那个心思,就算是之前碰巧因着她的话解开了心结,也只是觉得这小丫头颇有趣而已。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起了这样的心思,或许是看着她总是憨憨的笑着,当初不管他怎么欺负也从未沮丧,甚至之后仍贴心的在他身边服侍,不管任何大小活计都做得认真贴心?

  他想这或许是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但是让他再也无法忽略的却是那日她跪在那里,用油布把布给遮得严实,自己却抱着布匹淋成了落汤鸡,而见到了他,明明该是要委屈哭泣的,却还是笑容以对。

  他的心第一次明白的告诉他,他就是要这个女人,要这个看起来圆润又稚气的小姑娘。

  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想要紧紧的把一个人占有的情绪。

  包小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主子爷,我不明白……”

  宇文炀低下头,看着她圆圆的脸蛋上娇嫩的红唇微张,他又靠得更近一些,直到嘴唇轻触在她软嫩的唇瓣上。

  那上头还有她早上刚吃的红豆卷子的味道,甜甜的豆味,还带着一丝蜜的清甜。

  包小岚瞪大了眼,心脏像是擂鼓般狂跳,一手还牵在他的手中,另外一手僵硬的不知道该往哪放,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冲到脸上,让她整张脸红通通的,所有的感知似乎也都集中在脸上。

  不管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那还是她昨儿个帮他打的--还是他落在她脸旁的碎发,都让她紧张得无法呼吸。

  宇文炀并不想就这么将她定位成只能随意玩弄的通房,虽说以她的身份,大约最高也就是当个通房了,但是他还是想慢慢的诱导着她的感情,而不是随意的要了她的身子让她就这么待在他的后院里。

  若是现下就让她成了他的通房丫头,按规矩,她就不得再跟在他的身边了,而那是他现在一点也不乐见的。

  这个吻只是轻碰浅尝,宇文炀带着柔情看着眼前这个还傻愣愣的丫头,忍不住又手痒的捏了捏她的脸。

  “清醒了没?”真是个小傻瓜。

  包小岚怔愣的快速后退了三大步,甚至连他握住她的那一只手都很不客气的直接甩开。

  宇文炀没想过两人才这么一接触,她没有半点欣喜的表情也就算了,竟然还一副见鬼的模样,让他有些不满的冷了脸。“包小岚,过来!”

  包小岚吞了吞口水,刚刚两人唇瓣相贴的感觉还清楚的印在脑海里,现在她躲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靠过去?

  她勉强的挂着笑,又小心的往后面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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