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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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天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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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只是太想念他了,她只是想亲口听他说出她的重要,然后她还有一个守了很久的东西要给他……
女子抬起头娇羞的看着面色清俊的男子,脸微微红了,复又低下头,收回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最后仿佛下了重大决定般猛的扬起目光,轻柔的道:“殿下,我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女子说完后轻轻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微颤着睫毛,等待男子的动作。
男子皱了皱眉,出手轻轻揽住女子,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口气:“我们许久未见,本殿很想你,但这驿馆终究是夕国的,若是被人发现你在这里,恐怕会损坏你的名声,这样你在夕国会寸步难行。”
女子一怔,微微失落。
她守了十六年的贞洁,她幻想了这么久的一夜,她那么想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但是人对,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笑,甫一抬头,额头便被什么清凉柔软的东西紧贴了一下,她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是殿下亲吻了她的额头,他主动吻了她!她欣喜若狂。
她以前以为钟离九不想要她更不亲近她,是因为不爱她。如今看来不是的,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原来他对她也是有欲望的。
小时候他便不让她习武,说女孩子会伤了自己,将来他会娶她会保护她,后来她执意要来夕国,他不肯,他怕她在夕国出什么意外。后来她绝食抗议,他才以要半弦三门主简临在暗中保护她为条件,允了她。
三年未见的男子,越发的潇洒迷人,越发的光芒万丈,越发的……想要让她据为己有!她要尽快完成这边的任务,早日回去与他成亲。
女子面色含春,目光如水。
缓了缓面色,开心道:“殿下,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会查出凶手是谁!到时候我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么?”
男子神色骤然一缩,目光凌厉的看向女子:“终于有线索了么?本殿发过誓必要灭此人九族!”
女子向来知道,他有多么恨这个凶手,便没有表现出他忽略自己最后一句话的不快。微眯眼睛,冷笑一声:“不必殿下动手,我都会让他们生死不能。”
女子很快便离开了驿馆,在路过右相府时,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神色。
不过是个占位的而已,何以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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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离水按照司空兮的吩咐遣退了院子中所有的下人,离水见司空兮脸色不好,不由得暗暗担心,按理说这个月已经服了锦南草,何以还会出现心蛊发作前的征兆?
离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司空兮也微微不解,但胸口微微抽痛,确实是心蛊发作的前兆。
离水为司空兮盖了薄被,便急忙去煎锦南草。
司空兮一向服用锦南草,每月月初一碗,便可以熬过一个月不发作。却不知今日为何,竟是这样来势汹汹。
司空兮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胸口越来越痛,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心脏破裂又愈合,周而复始的疼痛。她压抑着咬着唇角,浓重的喘息声不断,饶是口中浸了血,也没有缓解半分。
离水将药煎好拿进来时,便看见司空兮一手紧拉着胸口,一手捂着唇掩声低吟。
离水没有时间感伤,她迅速来到床前。将司空兮费力的扶了起来,吹着碗中的药向司空兮喂去。
司空兮脸色苍白,借着离水的支撑才勉强坐了起来。忍着疼痛将整碗的锦南草喝了下去,一刻钟后,仍不见效。
离水焦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去,若是以往,早就已经恢复了,今日为何迟迟不见好?
“小姐,我去叫老爷吧!让老爷请个大夫来。”离水带着浓浓的鼻音,拉着司空兮冰凉的手。
司空兮费力的摇了摇头,她不想找爹爹,也不能找爹爹。
从她记事以来,她就种有心蛊,爹爹和娘亲也不知道这蛊到底是怎么来的,后来奶娘听说锦南草可以压制百蛊,便带着人跋山涉水到夕国的锦山上寻找,不负所望的是,竟然让奶娘找回了许多,一直支撑到了现在。
她记得爹娘看见锦南草很是开心,抱着她说她有救了,如今她再犯心蛊,找爹爹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平白无故惹他伤心罢了。
司空兮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不断的有汗珠划落,她忍着疼痛对离水微笑。
艰难的开口:“离水,我已经快好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她便没有半分力气,缓缓地闭上眼睛。
离水哭着不肯走,但在这里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夜色中急步走出右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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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钟离九要英雄救美了,好戏正式开始。从此以后可能就会虐了~大家收个藏,撒个花,评个价吧!?


第二十章 同床共枕
离水一路小跑到驿馆时,已经气喘吁吁,守门的几位将士也昏昏欲睡,几盏门楼灯随着风轻轻摇晃。不知道主人是否已经入睡。
这边几位将士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靠近,齐齐睁开眼睛盯着离水。
离水直视着他们,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你们家九殿下。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右相府离水有急事求见。”
将士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其中一个开口道:“殿下已经休息了,有事明日再来吧!”
离水知道这几人是下定决心不让她进去了,但她心内纷乱如麻,理不清头绪,骤然出手袭向将士,将士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与离水缠斗在一处。
门口的打斗声惊动了院内的容棋,容棋大步走了出去,刚打开门便看见离水正从腰间拔出佩剑,容棋一惊,立刻出手止住了离水。
他鲜少看到离水动武,也鲜少看见她神色严肃。问出的语气也不觉微微凝重。
“离水,发生什么事了?”容棋单手示意将士退下,拉过离水向馆内走去。
离水看到容棋心中更乱,眼睛里蓄积了丝丝水汽,焦急道:“容棋,快去找姑爷,小姐她出事了。”
容棋一头雾水,微凝了凝眸,不解的问道:“姑爷?哪个姑爷?”
此时离水也无暇与他斗嘴,直道快些找到九殿下。
容棋将离水带到钟离九住处时,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看来主人早就已经睡下了。
容棋踌躇了一瞬,不等他开口,离水便上前一步轻轻叩响了门,也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声音夹杂着浓重的焦急与害怕便吐了出来。
“姑爷,我是离水,我家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她,我已经出来许久了,也不知现在……”
离水猛的顿住了声音,在看见门口墨发倾泻,仅着中衣赤脚而立的男子时,眼里浸满了泪水,心里满满的不知是感动还是心安。
钟离九方熄了灯火刚刚入睡,模糊中听见了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但暗照与容棋在他身边,他向来放心,正打算翻身睡去。便听见离水焦急的声音一字一句钻进了他的心里。
在听到那句‘出事了’时,他猛的一惊,一向在外人面前注重形象的他来不及束发,来不及着衣穿鞋,便急忙跑了出去。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加速,他听到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出事了。
容棋看到钟离九这幅模样,急忙进去拿了件衣衫与鞋子。
这期间钟离九已经知道了司空兮的病情,只穿好了鞋子,身着雪白中衣也不等离水,径自施展轻功向右相府掠去。
离水心里有了着落,才猛然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轻功更快?”
亏她还是跑着过来的。也不等容棋,便循着钟离九的方向掠去。容棋看着左右无人,也追着去了。
——
在离水走后不久,瑶兮院中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月色下手中宝剑泛着冰冷的光芒,身形苗条,似是一名女子。来人看着离水跑远后,才悄悄的走了出来。
房间中没有一丝光亮,站在门外可以清晰的听到屋内女子压抑的痛苦声。黑暗中,来人露出森森的笑意。
门被黑衣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便看见女子背对着门侧卧在床上,身躯微微颤抖,抬起手不住的用内力压制着蛊毒。
司空兮凝神压制蛊毒,却没想到越是压制越是厉害。在她将要放弃之际,忽然察觉有一丝冰冷的杀意袭来。
她忍着疼痛凭着感觉迅速向里侧翻滚,随之而来的便是宝剑刺入锦被的声音。
她瞬间回神,一转身便看见锋利的剑身泛着森冷的光,顺着宝剑向上看去,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要拔起剑再刺向她。
司空兮刚刚在床上躲这一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用尽了所有力气。此时没有外力的支撑她很难再从床上爬起与来人一战。
她迅速的伸出手握住那把还没来得及抽出的剑,黑衣人见她握住剑身,便用力的将剑抽出,剑身在司空兮手掌中滑行了一段距离后,陡然停住。
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手中的剑应声断裂。
司空兮手中的血大滴大滴的落下,浸湿了满手。
黑衣人似乎是没想到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满目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收起惊讶的神色,取而代之是愤怒的目光。她见剑已经断成两半,便弃了手中的残剑,空手袭向司空兮。
司空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黑衣人右手即将拍上司空兮胸膛的那一刻,她猛的抓住黑衣人的手,借着她的力气,迅速从床上跃到地面。
黑衣人一愣,一击没有得逞,第二击便已经袭去。
两人赤手空拳打了一刻钟后,司空兮已经气喘吁吁。她不禁蹙眉,这里声音这么大,为何离水没有听见一分?
又与黑衣人缠斗了数十招,方听见外面有焦急的脚步声传来。黑衣人似乎也已经发觉,急忙收了手,连忙向门口飞去。
钟离九刚步入瑶兮院,便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心内焦急更甚,走了几步,便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屋内疾步飞出。
司空兮早已经拼尽了力气,见黑衣人罢手,便没有追出去。此时的她出去无疑是送死。手上的鲜血早已经染红了素白中衣,力气殆尽后视线渐渐模糊……
钟离九看了黑衣人一眼,无暇去追,飞速的走向屋内。
司空兮闭上眼睛之前,似乎是看到了苍梧山上那个总是调戏她的红衣男子,不知觉的微弯了唇角,低低一叹:“千绝……师兄。”
钟离九刚一踏进屋内借着月色,便看见女子满手是血的紧抓着胸口,脸色苍白,同色的唇微微颤抖,在昏迷前低吟了一声,千绝师兄!
听到这四个字,他的心脏猛的抽动。
千绝师兄?自他们在夕国华京重逢后,他再也没有听她叫过他一声千绝师兄,仿佛她不叫那一声师兄,他们就不存在那样的关系一样,固执的令人恼火。
钟离九蹲下身体,轻轻拉开那个紧握住胸前衣襟的手,在确定她的胸口没有中剑的时候,微微呼出了一口气。随即便发现,那一双在纷乱桃花下淡淡抚琴的手,那一双在百花鸿宴上一展风采的手,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钟离九眉头皱的紧紧的,扫视了屋中一圈,放下怀中女子,大踏步走向梳妆台,在下面拿出了医药箱后,细致的处置了女子的手,才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离水与容棋这才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离水在闻道屋里的血腥味道后,急忙跑到了司空兮床前,容棋在身后将烛火续好后,便退出去守在门边。
离水见司空兮只是伤到了手,缓缓舒了一口气,在看到司空兮苍白的脸色时,又提起了刚刚平缓的心。
“姑爷,怎么办?小姐已经疼的晕过去了。”
钟离九细细的探查着司空兮的脉象,但此时除了血液奔腾外,着实看不出什么其他症状。
“你同容棋去外面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
离水坚定的点了点头,看了司空兮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钟离九将司空兮扶了起来,脱了鞋盘身坐在她的身后。一手抚着她的后背,一手抚着她的胸口,缓缓闭上了眼睛,欲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推向怀中的女子。
怀中女子的头发轻轻披散在他的胸膛,隐有一丝幽香钻入他的口鼻,萦绕不去。他手掌下的胸口柔软,微微起伏烫的他手掌温热。
那是他从未踏入的世界。
他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收敛了心中的波澜,一丝一丝的将真气灌入掌下的胸口。
一刻钟后,他缓缓收了手掌,转手搭向女子的没有受伤的手,在发现女子体内的血液不再大力翻涌时,才收了真气,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钟离九下了床,将女子放在了床上,缓步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离水便出声问道:“姑爷,小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进去帮她换一身衣服。”离水听到司空兮没事了,脸上展开了笑意,轻快的走向室内,为司空兮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
钟离九在离水进屋后,便问容棋来时可有看到什么黑衣人,容棋摇了摇头,钟离九便让他回驿馆准备明日回雾国。
容棋差异的怔了怔,随即领命离去。
此时已经夜半时分,钟离九一直没有离开,在离水为司空兮换好衣服后,才转过了身。
“今日我在这里陪她,你出去吧!”钟离九忽略离水惊讶的眼神,越过她径直坐在了司空兮的床上。
离水嗫嚅着,虽然她已经知道小姐会嫁给面前这位男子,但他们毕竟还没有成婚,如此深夜孤男寡女,传出去的话……
钟离九见离水迟迟没有出去,便淡淡说道:“你叫本殿一声姑爷。”
离水听见后,略一思索便出去了,走时还不忘来回查看了房门是否关严。
钟离九抿了抿唇,他体内真气耗损严重,屋中的软榻很小,他皱了皱眉,便将床上的女子向里挪了挪,翻身睡在了司空兮的身边。
屋内烛火跳动了几下后,骤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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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喜欢她么
钟离九侧身躺在了司空兮身边,本以为如今他早已疲倦,吹了蜡烛不消片刻便能睡着,却不想听着身旁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忽然觉得呼吸有一丝困难。
借着月色,他侧过身来微微打量即将与他联姻的女子。
光滑的肌肤还透着病态的苍白,小巧的鼻尖下两扇鼻翼微微的起伏,眼睛紧闭,微卷的睫毛刷的便扫过了他的心。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抚上女子两片微抿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擦,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直击心脏,酥酥麻麻的,仿佛蚂蚁过境,他撑起了身体,闭上了眼睛,轻轻贴向女子的唇角。
女子似乎有所知觉,昏睡中翻了一个身。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男子的心处炸裂开来,男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女子微软的唇瓣正紧密的贴在他的唇上,带着她特有的馨香,一步一步似乎浸满了他的口腔。
女子似乎是有些冷了,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在看到钟离九时,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千绝……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九看着她微微错愕的眼神,慌忙掩盖下神色,冷哼了一声道:“我不在这里,你就一命呜呼了。”
司空兮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犹豫着问出口:“是你救了我么?”
她忽然想起,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是看见了那个一直调戏她的少年,皱着好看的眉焦急的向她走来。
原来是真的,他真的来救她了。
钟离九放开她,翻身转向一边,轻哼:“你认为呢?”
许久不见司空兮回答,刚要转身便听到女子轻轻浅浅的声音:“谢谢你,千绝师兄!”
这句话,犹如越着苍梧山而来,一瞬间他们好像回到了苍梧山上,还是那对爱斗嘴的师兄妹。
或许司空兮永远也不知道,当钟离九看到她倒在血泊里面的时候,他有多么害怕,害怕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害怕再也不能和她斗嘴。
如今钟离九见她醒来,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陡然觉得心很疲惫。
在这无边的黑夜中,一丝感动一丝复杂一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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