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额,是吗?”风莫离眼睛一直盯着雀玖,像是要将她心中的想法看出来,说话语气漫不经心,“今日真是麻烦风公子了,麻烦你跑一趟。”言罢就要起身行礼,却好像忘了自己不能行走,刚一站起便向风莫离那边倒去,风莫离见她倒来,第一反应不是接住,而是闪开。他有一定的洁癖,如果不是自己愿意,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青语见此,忙上前几步接住雀玖。雀玖倒在青语怀里,袖中的手在放在袖中的桃花扇上一拂,一只几不可见的小虫就飞到了青语身上。雀玖看着青语尴尬笑道,“谢谢,真是麻烦你了。”青语并未看她,只轻轻抱起,回道,“不必,你是公子客人,自应如此。”雀玖见青语并未察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青语将雀玖放到床上便起身站回风莫离身后。
“看来雀玖小姐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呢,在下先行告辞,雀玖小姐好好休息。”言罢风莫离转身离去。
雀玖看着风莫离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些复杂,口中喃喃道:“可惜了。”
第二十章
话分两头,莫云轻与风莫离早餐后,便回到房间,收拾行装,待得午饭后,从青语那儿得到了阁中的最新消息,长老阁终究是不管这些事了吗?明日一早便赶往睨华阁吧,于是晚饭没吃,便急急入睡了,待得第二日卯时未到便策马飞奔离去。
在林中快马狂奔,将近晌午时分,莫云轻来到一条官道,这条路宽阔平整,路基用厚土累成,容得下三四辆马车并驾齐驱,直通南北,甚是广阔。路上不是有车马穿梭而过,溅起阵阵灰尘,莫云轻骑着马放慢了速度,看着这一路上繁华的景象也不由心情舒畅。
忽听见前方人声嘈杂,熙熙攘攘,莫云轻急忙收缰驻马,只见数十丈外有十几匹高头大马压在了路中央,道旁便是一家酒肆,丈高的旗幌上用黑线绣了个“酒”字。莫云轻想着也是该歇歇了,便驱马前行,在这家酒肆门前下了马,将缰绳拴在旗幌之下,转身便走进了店里,那酒店外十几人也在店内坐定,分为四桌,莫云轻只身一人,便坐了单桌,酒店正是忙时,一时小二不得空闲,莫云轻也不催促。
这时,听见邻桌的那几人讲,,那大汉声音洪亮,像是想让整个酒家都知道似的,“睨华阁内乱了,你们知道吗?”莫云轻心中‘突’的一跳,什么,竟搞得人尽皆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青语未与自己说这事,难道是今日才传出的,莫云轻收了收心神,又听他讲到,“我也是今日一早才得到消息,这睨华阁一向做事心狠手辣,这下狗咬狗了,真是上天有眼,我说,这些名门正派就应该趁此将睨华阁端了,这样才最好。”他旁边一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接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估计用不着几天,那些正派便会讨伐睨华阁了吧,不过睨华阁一向做事谨慎,怎么会让人得知内乱之事,莫不是放出假消息,借此除掉六大门派吧!”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故意传出这个消息似的。”那大汉满脸不爽,饮了口酒道,旁边那人回到,“我又没有说,某些人是不是这个意思,自己心里清楚。”瞥了那大汉一眼,满脸戏谑道。“樊霖,老子今日非宰了你不可,不怕给你说,老子早看你不爽了,不就是会点策略兵法吗,一天装的就像是谁都欠你钱似的,装个屁啊。”那大汉站起身来,饮了口酒将酒碗砸碎大怒道。
说罢,便拿起手边武器,一把大刀,向樊霖挥去,同桌的两人忙站起身,一人阻止大汉,一人朝大汉喝到,“张刃,想死,就直说,你杀了他,就自己回去和主上说去吧。”大汉方停下手中动作,恶狠狠地看了眼那人道,“这次就饶过你。”
一时之间,酒馆又恢复了安静,莫云轻也点了菜,要了点酒,就着吃。
“哎,睨华阁?怎么没听过啊,柳叔,你给我讲讲吧。”一身着蓝衣的清秀公子道,想来是刚入江湖的大家少爷吧。那位被他称作柳叔的中年男子,着一身白衣,看上去丰神俊朗,倒不似被称作叔叔,看了那清秀男子一眼,笑道,“少爷,你刚出入江湖,不清楚很正常,这睨华阁啊,以前被称作云宫,是两年前,现任阁主改为睨华阁的,不过睨华阁一向神秘无比,没多少人知道其总部位于什么地方,传说是位于一座无名山峰之巅,其峰险峻无比,没人知道云宫中人是怎样登顶。”“云宫,那个第一杀手组织?柳叔,你说无人能够知道其总部位于何处,那刚才那人为何说可以将睨华阁灭了?”清秀男子一脸疑惑,透着无邪纯真。
莫云轻看在眼里,也是感慨,如此一个纯真无邪的人,他家长辈得保护的有多好啊!莫云轻想此,不由得轻笑了两声,想着也没有什么重要消息听了,便急急吃了酒菜,看了看天色,将银子放在桌上,转身便走出酒馆,策马离去。
莫云轻离开那家酒馆后一路狂奔,行了几个时辰,就算是铁马都不禁这么骑得,以一个急速行了好几个时辰,马儿也不觉有些倦怠,速度慢了许多,莫云轻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色已晚,便准备打马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明日再赶路。于是又催着马儿加快了速度,想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找到一家客栈。莫云轻伏在马背上飞奔,突然看到那家熟悉的客栈,还真是,几年没来了,不知有没有变。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出来迎客的店小二,吩咐他好好照顾自己的马便径直走入客栈。
将手中的银两放在柜台处,抬眼看着掌柜的,朗声道:“一件上房,再送些饭菜到房间里。”
掌柜的看着柜台上的银两,眼睛一亮,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道:“客官,您里面请。”又转向店小二道;“领客官去上房,再送些上好的饭菜去。”特别咬重了上好两个字。店小二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扬着谄媚的笑容带莫云轻上了楼。
推开房门,躬身请莫云轻进去,笑着道:“这可是本店最好的一间房了。客官您看怎么样?”
莫云轻看了看,和以前一样的配置,一点都没变,看着这些,莫云轻也不禁心情不错,虽然这房间普普通通,不过他本不是矜贵的人,只要有个地方可以住就行了。当初他独自在外出执行任务时,没地方住就睡在树上。这里终归比野外好的多。遂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初他跑过很多地方,这条通往睨华阁的路自是熟的不能再熟,这家客栈也住过几次,自然是一清二楚。几年没回来了,好多地方都变了,但唯独这家客栈还在,真是缘分啊!
店小二见此便退下了,莫云轻将手中的包裹丢在桌上。坐下倒了杯茶,坐等饭菜的到来。不一会儿,饭菜便已送来。店小二站在桌旁笑着道:“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送一桶热水进来。”莫云轻看了他一眼道。
“好,那您先用着,热水马上就到。”言罢躬身退下。
莫云轻看着桌上的饭菜,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桌上的饭菜都放了劣等的蒙汗药。他原来虽然身份尊贵,但该有的训练一项都没落下。这其中自然包括抗毒训练。这样劣质的蒙汗药根本不能让他睡过去。拾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他可是饿了,再说浪费食物可是不好的。
店小二抬水进来时就看到他正在用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道:“客官,热水到了。”
莫云轻微微颔首,店小二便收拾碗筷退下了。莫云轻褪下身上的衣物,将自己完全泡在了热水中,只觉得浑身舒畅,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消除了。泡了一会儿,水开始凉了,方才起身穿衣。将剑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方才合衣睡下等待那些人的到来。。在外飘荡这么久,他早已不会轻敌,即使对方是乌合之众,但蚁多咬死象,为以防万一,他无论对谁都是全力以赴。
半夜时分,莫云轻豁然睁开了眼睛。来了!他保持着熟睡时的呼吸,侧耳倾听,默默的从来者的脚步声中判断人数,还有对方的武功高低。1,2,3。三个人,都有一定的武功,但都不高。莫云轻悄然下床,将枕头放入铺盖中,理了理。做出一个人正在熟睡的假象。做好这一切,他便慢慢朝门边走去。
只见门缝里插进来一只匕首,刀刃将门阀轻轻挑开。”咿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屋外的人慢慢向里走来。先进来了一个人,看了眼屋中的情况,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团,觉得没有异常便招手唤同伴进来。莫云轻看着他们进来两人,留一人在外以便紧急事件突发,不禁皱了皱眉,本来想一网打尽的,现在在看来还是一个个来。
现在他的身份不适合大张旗鼓的杀掉这两人。他静静地跟着两人移动到床边,手中一个小巧的匕首闪烁着寒光。趁其不备闪到一人身后,双手抓住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拧,那人便断了气。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另一个人这时正将被子掀开,发现没有人不由一惊,而这一瞬间,莫云轻便抓住了这个机会猛然暴起,手中的匕首划过那人的咽喉,鲜血喷溅出来,莫云轻微微一避,那鲜血没有一滴溅在他的衣袍上。
屋外的人似乎问到了血腥味便想进来看看是这么回事,以往他们杀了客人便会叫他进去,今日却是没有。心中起了疑,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莫云轻不知如何答话,只好沉默不语。身子却快速移到门后等待那人的进入。门再次被推开,人影刚露出来,莫云轻便伸手一把擒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手中的匕首直取那人的心脏,那人立刻被刺了个透心凉。莫云轻拔出匕首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还一片漆黑,这时只听一声,“刺客,拿命来。”高手,莫云轻脑中跳出这两个字,绝对是高手,睨华阁马上就要到了,而这里却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二者有关联,莫云轻藏匿在远处,看着黑夜中两人打斗的情景,两人都使用的是剑,什么!这是六大门派之一清风剑派的剑法,那个刺客是睨华阁的?难道只是简单的任务?那个刺客杀了清风剑派的人之后,便马上离去,莫云轻等了片刻,便立马栖身前去尸体旁,借着月光,看见尸体旁,竟写着睨华阁,陷害,莫云轻一下便明了整件事了,不行,看来不能明日赶路了,得尽快回去了解清楚这件事,便取了屋中的包裹,又在后院牵了马,上马飞奔而去。
第二十一章
离开那家客栈后,莫云轻策马连续狂奔了一天一夜,由于事态紧急他几乎都没有休息过,饿了就吃一口干粮,渴了就喝一口凉水。就这样不眠不休的赶路,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到达云山脚下。翻身下马,连续一天一夜的奔波,马儿也累的不行了。他不知道阁内是否会有人想要他命,但是还是小心为好,两年前的追杀,他还历历在目呢!
云山的夜晚,是不眠的,云山山路沿途,每隔一段便会有暗哨,会有人巡视,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便立马作出回应,这并不是对睨华阁隐匿之处会被人知道的不自信,而是出于一种习惯,什么弱点都不能被敌人握在手中的好习惯。这是睨华阁,也可说是以前云宫的信条,从第一天受训就开始强调的信条。
他从青语那儿得到消息,睨华阁近来内部有大调整,暗哨也做了相应调动,但人数却未发生变化,呵,这就是睨华阁,不论是内乱还是外敌,永远都是那么的理智,却永远都显得那么残忍无情,不过,这人多人少,对他来说,这都无所谓,他最擅长的就是隐匿了,悄无声息的接近,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
但如今,还不能上去,他不眠不休已经一天一夜,身体明显有些疲惫,得休息一下,再上去,睨华阁如今情况,他还是保持充分体力以防有人趁机而入,他抬头看了看,脚下一点,飞身上了旁边的大树。挑选了一个枝叶茂密的枝干躺了上去。这样从下面是看不见他的,而他的视野却非常好,嘿,不错的地方!闭上眼睛,将剑抱在怀中,他准备养神一个时辰再上山。
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树下有声音传来。莫云轻猛然睁开眼睛,慢慢支起身子,一手拨开树叶,一手握紧剑柄。
树下两个男子正在谈话,身穿睨华阁弟子服饰,看来也是在此处歇脚的。就是不知是莫离的人,还是叛乱者的人了。莫云轻凝神细听,生怕错过了重要的情报。
“师兄,你说这次门主他们会成功吗?”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男子开口。
看来是那些叛乱者了,莫云轻心中暗道。不禁更加仔细的听了起来。
“肯定会的。”年长之人一脸笃定,“这次我们叛乱对外的旗号是支持莫云轻少主成为阁主,要知道,阁中有不少人曾经都十分支持莫云轻少主成为阁主。”
“可是……万一莫云轻少主回来声称支持风莫离成为阁主不就一切都打水漂了吗?我听说他们关系可是很好的。”年轻男子迟疑的问道。
莫云轻在树上暗暗点头,的确如此,按他的个性,会这样说的可能性很大。那他们怎么会打出这样的旗号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长者有些炫耀的说,“当初可是风莫离亲手杀了上任宫主,也就是莫云轻少主的养父。这可是杀父之仇,莫云轻能原谅他吗?我可是听说少主他对上任宫主可是十分信服,而且感激非常,这时朋友能比的吗?那可是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时候,带给自己温暖的人,想来少主怎么选,就不用多说了吧!”
“什么!宫主是阁主杀的!”年轻男子有些惊讶。
“是啊!”年长者有些卖弄的又道“我还知道更隐秘的事呢,,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恩恩,我发誓”那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好奇的光,随即紧紧的盯着年长者,立即回道,年长者看着自己师弟发了誓,也耐不住有秘密不说的痛苦,“当年啊,为了让莫云轻少主和现任阁主两个决裂的彻底些,苏门主还假借风莫离的名义去追杀莫云轻少主,可是莫云轻少主武功极高,都失手了,一个都没回来,当年苏门主本打算亲自杀掉莫云轻少主,但是似乎被现任阁主知道了,像是最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似乎是没想到能听到这般秘闻,年轻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吗?你从哪听来的?不会是骗我的吧!”
“谁骗你了!”有些不悦被质疑,年长者道:“这是我有一次为苏门主送茶,在门外等候时亲耳听到的!当时阁主在屋内,两人大吵了一架,又说了协议什么的,所以我在想肯定是他们两人达成了协定,至于苏门主刺杀莫云轻少主,我也参加了这项任务,不过最后被撤销了,苏门主让我留下在他身边当值。”
“原来是这样,师兄你真厉害,连这样的秘闻都知道,而且又得苏门主看重。”年轻男子一脸崇拜加羡慕的看着自己的师兄。
“那是!”年长者有些骄傲的笑了笑,又一脸慎重的嘱咐道:“千万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师兄放心!”年轻男子一脸笑容的拍了拍胸脯道:“师弟我嘴严得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个年轻男子脸上露出了犹豫,又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不过,师兄你知道那个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吗?”
“这种事最好别问,谁都有好奇心,但是知道的多了,就死得快。”那个师兄瞪了年轻一眼,怒道,顿了顿,又轻声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赶路了。”年轻男子忙应下,跟在师兄身后,赶路了。
而在树上的莫云轻神色恍惚,他现在脑海里满是是那句“苏门主还假借风莫离的名义去追杀莫云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