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往事终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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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往事终成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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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缓下心态,慢慢走进城里。
  一切的浮华与自己无关,喧闹的声音也充盈不了双耳。
  忽然在一处停了下来,一个男子被扔了过去,直接躺在倾蘅前面,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
  倾蘅顺着男子被扔过来的方向看了眼,是个比武招亲的擂台,想来这男子应该是敌不过摆擂的女子才会……
  忽见一名紫衣男子缓缓走上了擂台,只莞尔一笑,伸手就将女子一把拉入怀中:“不用比了,我琴若彦胜了。”
  那女子从他怀里离开,轻轻拍了一下,转头不去回他,独自和另一个稍年长的男子说了些什么……
  “齐海镖局……”倾蘅又扫了一眼,才发觉那是齐海镖局当家的女儿摆擂比武招亲的,便绕过面前受伤的人,继续前行。
  台上,司徒晴木,齐海镖局大当家的独女,紫衣男琴若彦,扶安城第二首富的独子,两个人自小是长在一起的,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只不过后来齐海镖局越做越大,便直接搬到了邻近的相安城了。
  尽管这点距离,都不能阻碍了他们相亲相爱的进度。
  所以说,这场比武招亲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而这琴若彦却还有一个身份,白清宵的好兄弟,自小的玩伴。两个人的感情好的很,什么话都谈的来,小时候什么事都敢一起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亲如手足。
  要是琴若彦不小心得罪了谁家的孩子,白清宵就去帮他挡,反之也是一样。
  这样深厚的感情也同样不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化,反而愈加厚重,并且重要。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们大概也到了这种地步了吧。
  这和承寒以及溏陵法倒是有些相似,相差的不过就是相处的时日没有那么长罢了……
  倾蘅继续走着,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去想些什么来填充。
  忽然一个小女孩被推到自己脚边,虽然脸上有些伤,身上也是灰尘,像是在地上滚过一圈的样子。
  可那女孩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平平静静的看着自己。
  倾蘅触及了她的目光,忽然间很是惊恐和喜悦,难以理解的反应。
  继而看向推倒她的人,两个男人一脸凶狠:“小丫头,你还想跑哪去!”
  倾蘅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出现,可就是阻止不了,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其中一男子就被踹倒在地。
  蹲下去扶小女孩:“疼吗?”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另一个男子还没动手,就被身后的琴若彦拦住:“你知道得罪齐海镖局的人的下场吧。”
  那人不敢多说什么,拉起地上的直接跑了。
  此时,倾蘅便站了起来:“这孩子交给你们了。”
  也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径自走了。
  那个女孩子略迟疑了一下,忽然小声的说道:“谢谢,我叫兮兮……”
  倾蘅没有回头,听见这样甜嫩的声音,虽然无限喜爱,却怎么都不能面对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孩子。
  童真童心,她早就没有了……
  

  ☆、第六章  不明来历的小女孩?

  如果得到的同时意味着失去等价的某物,那么计较得失这种事,确实算是累心了……
  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状况的琴若彦,无奈的看了看兮兮:“你家在哪?大哥哥送你回家?”
  这个衣着破旧的小女孩,神情却不怯懦,并且双眸含神的看着他们,说道:“兮兮是孤儿,没有家。”
  琴若彦也是叹息一声:“那,晴木,要不暂时,送你家呗。”
  司徒晴木虽然温柔可亲,但到底不会随意捡了孩子回家:“琴若彦,你当我家善堂啊?你要是喜欢,自己带回家去。”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一点怒气的。
  琴若彦也明白她的性子,那个刚刚走掉的女子,不声不响就这么丢了个素不相识的丫头给自己,能服气吗?
  这样一来却又是不好处置这个小姑娘了。
  兮兮也只是呆呆看了两个人一眼,转身离开,可琴若彦却拉住了:“你这小丫头,既然没有家了,乱跑再遇见坏人怎么办?”
  兮兮歪着头回他:“兮兮只想去找刚才的救我的姐姐。”柔绵的语调,却很是坚定。
  直接撇开他的手,独自追寻去了。
  司徒晴木小小赞叹一番,倒是个有个性的人,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
  琴若彦摇摇头:“就这么随她去了吗?”
  司徒晴木向回家的方向转身:“天底下可怜的多了去了,你还能救得了多少个?这小丫头喜欢跟着前面的姑娘,就让她追去就是,左右又不是没有人照顾的。”
  琴若彦跟了上去:“可那人要我们……也罢,这世上,关心自己喜欢的人就足够了。”
  轻轻松松的步伐,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在他们的世界里,并不是没有博爱和救赎,不过,没必要针对每一个人罢了。
  扶安城内
  云襄醒来已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云涵半含泪,问她:“怎么就没了你的消息,可是被人挟持?”
  云襄扶了扶头:“记不太清了,可能吧。”毫不在意的回答,漫不经心的语气。
  云涵有些心疼:“怎么,亲戚那边待你不好是吗?”
  云襄摇摇头:“姐别多想了,我就是太累了,没精神罢了。”
  云涵虽然知道这回答太牵强,再是不敢继续问了,只好随意问了问,给她递了些吃的,待云襄再次入睡,这才离开。
  流幻此时正纠结倾蘅怎么就突然离去,还留了个这么个盒子。
  “别担心,倾蘅姑娘怕是真的有要紧事吧,你要实在担心,不妨等过几日我陪你们一起去趟临江城就是。”清宵在旁安慰着。
  流幻“唉”了一声:“反正就是担心,她总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们,出了乱子,或者悲伤的太深,被看出来了才……要是那家伙在就好了……”
  清宵略笑了笑:“承寒前辈确实能让她开心些,尽管不是特别能好好照顾。不过,虽然不知这几日他去了哪里,不过,他应该会,会去找她的吧。”清宵又不是很确定,不过,也很相信他。
  流幻耸耸肩:“算了,过几日去找她就知道了。”
  友情这种东西,有时候比爱情简单,深刻,却也比爱情难以维持。
  至于他们之间,能否永恒,未曾得知。
  此时,临江城里的宁茕和李居安,情况未必好到哪里去。
  他们所面临的,和这边又是另一种……
  

  ☆、第七章  当年往事,清宵流幻要成亲?!

  “娘~爹爹他为什么要走啊?他什么时候回来呀?智儿好想爹爹呀。”距白营戈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小白智并没有从他的娘亲茗荷口中得到答案,但还是时不时问上一句。
  茗荷这一个月来,心情相当低沉,面对幼小的儿子,偌大空荡荡的白府,她的委屈,无奈都不能倾吐,还要硬生生吞下肚去。
  “智儿乖,你好好习武看书,过些时日你爹就会回来了……”她不忍心打碎儿子梦幻的希望,只能暂时瞒着了,抱了抱白智,痛心着说出这些违心的话。
  可就是这样卑微的渴求,偏偏都有人容不下。
  白赫然在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白营戈出走,并且找了一月有余都不曾得到一点儿消息,终于恼羞成怒了。
  风风火火的来到儿子的别苑,看见这个留不住自己儿子的女人,顿生怒气,一把推开了她,抓着小白智的手:“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老夫给了你机会,你都留不住营戈,要你何用!”
  茗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赫然,她名义上的公公。
  心里有怨哪里敢说,只能狠狠咬了咬嘴唇:“他太爱她了……我……”
  话没说完,白赫然忽然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只因周围静的很,这一响声竟然传遍了庭院,久久才散去。
  茗荷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巴掌,踉跄在地,也不用手去捂住,低着头,想哭也不敢哭出来。脸上那红印分明,心里面更是滴血一般。
  小白智也是吓了一跳,见自己的娘亲跌在地上,硬是要挣脱白赫然的手:“娘亲,你怎么样了?”无奈力气实在小,只动了几下,手背全红了。
  白赫然瞪了他一眼,转念又想,既然儿子找不回来,那孙子就是自己唯一的寄托,也不好冷着脸,便散了些怒气:“智儿,跟爷爷回去吧。你爹他永远都不会来找你们了,这都要怪这个女人……”
  小白智直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不会不要我们的!”拼命地挣扎着,楚楚可怜的盯着茗荷,“娘,你快告诉爷爷,爹爹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娘!”
  不顾手上的的疼痛,泪水肆意的流了下去,他才四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这一个月里,娘亲总是会躲起来哭,他也不是没有看见,下人的指指点点他也不是没听过。
  可是,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爹娘不过是小吵一架,爹爹不高兴了才会暂时离开。一定可以回家来陪自己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自己要失去爹爹呀?
  哭闹了好半天,还是挣脱不开白赫然的手,只好作罢,忽然安静了下来,默默地抽泣着。
  这时白赫然也不去管茗荷什么态度,便要带走小白智:“你这种身份不配作我们白家的儿媳,也不配当智儿的母亲,以后不许再见他了!”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同情。
  可是在茗荷耳中竟是那么讽刺和侮辱,她是身份低微了,可是要她接近营戈的是他,要她缠着营戈的也是他,要她不知廉耻怀了智儿的还是他!
  她是爱上了营戈,要不是他威逼利诱,又怎会……
  “智儿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从地上站起,眼神有些怨恨的看着白赫然,“智儿,过来!”
  不曾对自己凶过一句的娘亲,此刻竟然这么大声的喊着自己……
  “娘亲,不孝子又想起您了……”梦里惊醒的白智,眼角还挂着一颗泪珠。
  这么多年来,白智最遗憾的就是,他的母亲从来不肯告诉他任何关于父亲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哪怕骂着爹爹说出来也好啊,恨着祖父不该利用她来绑着爹爹……
  正是这样的压抑内心的痛苦,明明恨之入骨却不吐露半句,才导致她抑郁而亡。
  白智深深地叹了口气,父亲和浅瞳所有的经历都是经过别的途径获得的,不论真假,每一句却都是刺眼的星光,既不能属于自己,又只能远远观望。
  好在他如今这样的年纪也不会再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只要小儿子白清宵学有所成,将来可以成家立业,也就了无遗憾了……
  而此时,白清宵似乎遇到了一点点的,麻烦。
  流幻有些不能理解他:“现在就成亲也太快了啊?”
  清宵也知道事情太突然她不能接受:“流幻,我没有开玩笑,我爹都不反对,你要是有难处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清宵,你知道的,我就是不喜欢被拘束才会从家里出来历练的,我就是喜欢江湖这样的地方,你要是让我们现在就成亲,那我……清宵,婚姻是大事,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流幻对江湖的向往并不会因为爱上清宵就此放弃,毕竟她和那些只知道三从四德的女人不一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清宵有些遗憾,但毕竟他也是喜欢追求那种生活的人,明白流幻的担忧。只好退让一步:“流幻,我并不想逼迫你答应我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最稳固的承诺,希望你不会介怀。”
  紧紧抱着流幻:“流幻,没有人可以这样让我费尽心思想要去安定的,只有你。”又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有些心动,便轻轻覆上她的唇,深深地满足着某些情感……
  最终,清宵不再提成亲的事情,他打算和流幻一起去江湖里闯荡几年,定下心和性子再回来,他相信这些相处的日子会让他们的情感更加深厚的。
  美好的青春,情感就是这样单纯而又坚定,喜欢就在一起好了。
  

  ☆、第八章  有异于人的扬初

  “行澜江湖,醉酒红尘,多少豪杰纷纷恨……
  曲罢人终散,何必不逍遥……
  长剑有情,血洒疆场何人归……”
  在相安城略偏僻的一处山间溪旁,倾蘅在这样绿意横生,空寂安宁的地方,偶然静下来了。褪去了鞋子袜子,慢悠悠的坐在了溪旁,想着娘亲在自己小时候哼过的歌曲,也随意哼了起来。
  扶着地上的青石,冰凉凉的传到指尖就停住了,也不惧冷的,又喜欢溪水的颜色,映照着蓝天和树林的绿意,便又时不时伸脚轻轻点了点溪面,一丝丝透心的凉意直涌心里去了,非但不感觉寒冷,反倒舒服了些。
  这样一边哼歌一边戏水,有时候又会摇头晃脑背起小时候爹爹教过的心法口诀:“一则前通,二上目间,取无处而有形,散开百花叶。
  三往丹田,四行……”背着背着还比划起来,绕指间,抬脚,落下,惊起一片涟漪,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忽然凌厉目光一闪,随手拨起一片溪水,向斜后方刺去,纵身再是一跃,便已经穿好了鞋袜,笔直的站在石上,一语不发的看着斜后方。
  溪水犹如利剑一般刺去斜后方的时候,那里飞身出来一个人影,惊叹道:“姑娘下手也太重了吧,扬初无意冒犯,息怒息怒。”
  一身的藏青色,干净利落的束发,手里攥着一柄木扇,慌慌张张的站在倾蘅的面前,拱手便是一礼:“在下扬初,敢问姑娘出自何门何派?”
  倾蘅只扫了她一眼,清秀的书生打扮,眉宇间竟有些不该书生有的感觉,像是颇有心机。
  越是这样防备别人的倾蘅,有时候的眼光是独到的,此刻,并不计较自己对了没有,而是,再一打量,手指纤细,应该是柔滑而白嫩的,女子的手,于是再去看脸,肤色偏铜较手上的分明粗糙了。不用继续看了,易容的。
  “哼”了一声,没有挑明她的身份,也不说出自己看穿扬初:“哦。”
  本想转身离开的,觉得面前的人虽然和流幻一样女扮男装的,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反而以这样羸弱的形象出现,目的何在?可扬初却立马追问:“姑娘莫怕,在下也是习武之人,对武学略有研究,所以想向姑娘请教一下刚才那招……”
  话说了一半,倾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背的心法极有可能被她听见了,这可是他们百长门独创的内功心法,便狠念顿生:“赐教!”不等扬初反应,一掌就击了过去。
  扬初也是一惊,退至一旁,可倾蘅立刻就踢了过来,扬初下意识双手去挡,不料倾蘅的力气出奇的大,竟被迫退后了两三步,这还没有反攻一次,就又被倾蘅击中了左肩,扬初有些慌了,直接跌坐在地,咳嗽了两声。
  扬初不知道她怎会如此招招要命一样,也没来得及解释,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虽然纤瘦却冰凉凉的,她也知道,恐怕稍一用力,自己就……
  “姑娘,我哪里得罪了还请明说啊,咳咳,不至于要我命吧?”扬初也不挣扎,抬头看着倾蘅。
  倾蘅只出了三招就制住了她,又揣测扬初的身手应该一般,自己将才背的心法她就算听了也未必懂,而且她还不一定知道那是心法诀窍。
  于是手上松了松,有些得意的说:“兴致来了就忘了轻重,公子别介意。不知道你师父是哪一位?”
  将手收回,俯着身子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人。
  扬初仰头的角度恰好,倾蘅精致的脸庞收入眼中,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轻轻眨眼间透着一丝的可爱,好笑又好玩一样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尽管有些冷的目光,却还是,还是,好诱人啊!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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