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现这里可有女子出入?”夜珣笑对她太过明显吃醋的神情,轻点她的鼻尖,没等当新娘子就先做起了醋坛子。
“这里虽没有,别处可不好说呢。”明媚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跌进他含笑的眸中。
“要不要我陪你一同搜搜看。”夜珣俯身,在她脸上一下下的轻啄。
“好啊,现在就去。”明媚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
“现在不行,我们还有事要做。”他的气息开始紊乱,语气邪魅而沙哑。
“什么事呀?”明媚歪着头问他。
“正经事。”夜珣将她抱到床上,压到身下,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唔......”
这个小妖精害他几次欲火焚身,不自知。此刻再也无须忍耐,今日一尝长久以来的夙愿。
明媚,乖乖做我的女人吧。
血盟城历经数月的疮痍,终迎来宁静祥和的夜晚。但对于夜大城主和他身下的人儿来说,注定不会平静。
城内的百姓自发燃起烟火,庆祝修整后的家园,恢复最初安定的日子。绚丽的花火镶嵌在夜空中,让人目不转睛,兴奋的人们叫着,笑着。
坐在大殿上宝座的夜珣,丝毫感受不到喜悦的气氛。从早上直到长灯的此刻,他不停地接见,前来表示祝贺的各地诸侯。扫向管家手中不见少的名帖,不禁抚额来平复紧蹙的眉头。
他食指有序地轻叩扶手,透露出已经给与,这场必要的、但又无趣又乏味的觐见仪式最大的耐心。
“这美丽的夜晚,张家主事参见尊上,属下倍感万分荣幸。”跪在大殿之下的人毕恭毕敬地,又想引起尊上的注意,一开口便多加了思前想后的一句话。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成功引起了夜珣的注意。
夜珣站起身,走下台阶。‘在这美丽的夜晚,的确是要做些什么,才对得起这迷人的夜色。’他嘴角轻勾,魅笑丛生,走向有她所在的后庭院落。
番外一 甜蜜的寝房内
血盟城。
明媚听到府外的喧嚣的马蹄声,转身飞快地跑着。脑子里不停地搜罗着,这次她要藏在哪里呢?假山洞里?树上?正想着只见一道赤影凌空一渡,悠然飘落在她眼前,截住了去路。
他不怀好意地笑问,“明媚,你要去哪?”
明媚露出迷人的小梨涡,干笑两声,红口白牙说着胡话。
“我...正要去接你呀。”
“哦?接我怎么不往门口走,偏偏要跑向后院?”他挑眉饶有趣味地问。
明媚转着乌溜溜大眼睛,想着如何应答。夜珣却没有再给她蒙骗自己的借口,抱起她,不理会怀中人儿的挣扎回到寝房。
被放置到大床上的明媚,慌不择言。“哥哥,我饿了。”
夜珣别有深意地,扬起纤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深沉地回她。“我早就饿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还没等她说完,夜珣便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的灵舌撬起她的贝齿,触舔着她嫩滑的舌尖。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环住他的脖子。她喜欢他的吻,让她感受浓浓的爱意和甜蜜。
可是......他不仅仅满足于这唇齿间的厮磨。他要的更多,她的心、她的唇还有她的身体。及至她的一切,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不要。”明媚眼神迷离般的呓语。
“不要?”这种时刻,她喊不要!是想让他活活烧死吗?
“好疼,真的好疼。明天好不好?”上一次疼的她不能下床,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乞求着。
他双眸早已因压抑太久的渴望,而燃起难以熄灭的欲火,炽热躁动的身体,已到了忍耐极限的边缘。
初夜终得所愿,并未缓解他的需求,反而一发不可收拾。他的体内像是饲养着一头狂野的野兽,要不断索取才能满足它日益增长的欲望。要不是看她眼泪汪汪喊痛的样子,让他心疼,定会夜夜同她云雨。
“珣,求求你。”夜珣最终在她眼中盈盈的泪光下妥协,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谁让自己那么在意她呢!
明媚的樱唇染上一丝狡黠并得逞的笑,夜珣深邃的双眸自是没有漏过这一瞥。‘差点苦了自己,上了她的当!’腰间一个用力,挺进那不设防的深处。
“啊......你骗我!”明媚惊叫,锤着他的胸。
“是我骗你,还是你骗我啊?”夜珣轻咬这鬼精灵粉嫰嫩的耳垂,痒得身下的人儿咯咯轻笑。
趁她一时忘了体内的不适,缓缓地律动,伴着亲吻和不自主的呻吟,两人最终双双共覆云雨之巅。
他那或邪惑、或嗜血、或冰冷、或阴险的双眸,此刻正充满浓浓的爱意,深情地凝视着怀中被他吻遍全身,留下的印记的娇小人儿,心中从未有过的踏实满足感。
那是无论征服多少诸侯,争战多少城池,都无法比拟的成就感。
他环顾自己的寝房和这张吊幔大床,他从没有让任何女人踏进半步,只因她儿时会一时贪玩性起随时闯入。
现在想来其实是自己内心早已认定,这里是只属于他们的栖息所在,旁人一概不准进入。
番外二 白家公子
江南
热闹的街市中,鞭炮齐鸣,锣鼓宣天。一座新建成的二层酒楼开张剪彩,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均来道喜祝贺。
围观的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这是白家半年来,开了第二家酒楼了!不愧为江南第一大家。”一人赞叹道。
“江南第一?不是齐家吗?”另一个问。
“不是说齐夜两家联姻吗,怎么就这么快没落了?”又一个人掺合进来搭讪。
“你真是孤陋寡闻,那早是一年前的事了。听说齐家得罪了血盟城主,一夜之间齐家人都死绝了,钱财也被洗劫一空。”
“我听说啊,夜大城主的小妾,见齐少主年少又长得入眼,偷偷爬了墙头,让城主大人抓了个正着。”
听闲话的人群,一阵唏嘘。
“是个爷们儿谁能容忍这等屈辱。更何况是要啥有啥的城主呢,当场就把两人宰了,那人头还咕噜咕噜乱转呢。”
“这娘们儿啊真是祸水,害了自己的小命没了不说,还活活毁了齐家。”
“得罪了血盟城主还能有好果子吃,可惜了齐家百年基业!”
“看,快看,血盟城主赠的镀金匾额。”众人阵阵惊叹。
“有了这块金字招牌,就是阎王都要给上三分薄面啊,还能有个不发财的道理。”
“白家主事是哪一位啊?”
“就是穿白衣的,拄着双拐的那位公子。”
“真是年轻有为啊。”
待水溶悉数将宾客迎进酒楼,抬头凝视着,那刚刚挂上金灿灿的匾额良久。那苍劲有力的笔锋,赫然四个大字,‘白氏酒楼’。
‘娘亲,望您天上有灵,能看到这一切。’
半年前。
水溶独自回到江南,带着一箱黄金和与夜珣结盟的契约书。他知所以与夜珣结盟只为明媚,她自不愿看到朋友与所爱之人有天会反目成仇。
起初夜珣有意让他掌管齐家,水溶拒绝了那个早已没他容身之地的家门。
他推倒了齐家大宅,如同粉碎自己过去所有不堪的记忆。他要在这片废墟中重新开始,建筑属于自己的未来。数月后平地建起了,江南最为豪华的酒楼。
唯有一处——碧暇湖,未做任何改变,一切如昨地完好保存了下来。在那里有曾经的娘亲,日日悉心照料着他,还有那彩虹般的小径,成了他缅怀与明媚过往的最佳去处。
秋雨下了一天,傍晚却毫无预兆地现出彩虹。多么暖人的瞬间,她陪着自己走过一程又一程的苦难,不知何时能再重逢!
‘明媚,今生只要我看到你幸福就好。来世,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厮守到老。’
他弃齐姓,改承生母白氏。水溶凭借过人的悟性,高超的经商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开设酒楼、布庄、米店,不出三年白家将掌管江南一带的经济命脉。自此血盟城的势力范围,遍布大江南北!
数年后,江北突遭水灾。不久,坊间传出白家主事与落魄名门李家大小姐喜结良缘。虽不比寻常夫妻恩爱,倒也相敬如宾。
次年,喜得龙凤胎。取名为,思明和念媚。
水溶听到这些传言只是摇头浅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李家小姐投奔府上是何等状况。也只有李家小姐知道,这对孩儿是谁的亲骨肉。他不忍一失三命,遂将她安置府中。
心中即有伊人在,又何必招惹她人芳心。有她母子三人在也好,日后再不用为三天两头的媒婆,登门而烦恼。
夜珣收到报喜请柬,撕个粉碎。‘白水溶,你居然还没对明媚死心,当初真应该灭了他!’
番外三 来血盟城抓周
血盟城。
明媚急着打包袱,收拾行李。一派出远门的意向,左一趟、右一趟在桂娘眼前忙碌着。
“夫人......”
“桂娘不用你帮忙,你抱好小城就行了。”明媚一摆手,收行李这样的小事,自己还是能应对的。
桂娘看向怀中一岁多咿呀学语的儿子,正张着小手让明媚抱。
“夫人,我是说您先别忙着收拾行李,先跟尊上商量商量,知会一声啊。”
明媚侧头想了想,桂娘说的也对。“我这就跟他说去。”
桂娘心中估摸着,依尊上的个性,夫人的这一番折腾算是白费了。
“珣,我们去江南吧。”明媚亮出水溶命人送来的,满月酒请柬。
夜珣不动声色地暗暗揣测,‘他明明将请柬撕了,明媚怎会还有一张?好一个白水溶早知本尊将会隐瞒此事,居然寄了双份来!’
“去江南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水溶的宝宝出生了,我要去看。”她灵动的大眼睛,为水溶开心的弯成两道弦月。
“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一个样子,桂娘生产的时候,你不是看过了吗。”她的笑耀眼的如同正午的太阳,他不禁微微别过头去。
“那怎么能一样嘛!水溶的宝宝是双生子,龙凤胎。我想看看,是不是像传闻中长得一模一样。你不觉得很神奇吗?”明媚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不觉得。”夜珣完全没有被带动的一丝兴趣。
明媚腻在他怀里,撒娇般甜甜地唤他。“珣,你陪我去江南好不好?”
夜珣一直有意避开,水溶与明媚见面的机会,又怎会主动让她送上门去小住。
“明媚,我有很多要事要处理。”夜珣无视她的撒娇。
“那我自己去吧。”明媚倍感失望,好久没见水溶了,这次又可以给两个小宝宝庆满月,又可以看看他,一举两得。
‘白水溶任你诡计多端,也休想让明媚去江南!’夜珣心中即使再怎么骂,话一出口自然是要变个说法。“千里迢迢,我又怎能放心你一人前往。”
“那怎么办嘛,人家真的好想去看双生宝宝。”
“你那么想看,我叫城里的双生子抱来给你看。”
“那怎么能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有什么区别?”
“就像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的孩子的区别嘛。”
“你是在怪我,对不对?”夜珣一脸受伤的模样。他深知明媚喜欢孩子,他们成亲两年仍无子嗣。
每当他看着她抱莫林的儿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大夫的话总在他耳边回响,“夫人的身子,因多年蛊毒的侵害,身子比常人要羸弱的多,故此更是不易受孕,要慢慢调理,看缘份才行。”
明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哄劝着内疚的他。
“没有呀,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娘子。”夜珣奸计得逞一展笑颜,在小娇妻的脸上轻啄数下。‘白水溶跟本尊斗,你还差得远呐!’
江南白家府邸。
三天的流水席终落帷幕,宾客散尽,水溶送走最后一波客人。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至,马夫勒紧缰绳停于白府门前。水溶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莫林。
“莫侍卫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多谢白主事问候,尊上派属下送贺礼聊表心意。”转而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夫人给您的信。”
水溶看过信,浅浅轻笑。早知道夜珣不会让明媚来江南!心中萌生坏意,明年带上一双儿女去血盟城抓周,倒也不失一件趣事。
次年,水溶终于见到了几年不见的明媚,她没有什么变化,性情还是老样子,只是换了妇人的发髻。
“水溶你来怎么没提前通知我,我好去城外接你呀。”明媚开心地说着,真的好久都没看到水溶了呢。一袭白衣的他仍如初见的样子,儒雅的脸庞没瘦也没胖,可喜的事,那双承载着忧郁的眼睛,如今被沉稳睿智所取代。
“这样才能给你一个惊喜。”不过对某人来说,应该是十足的惊吓。水溶淡笑想着。
“这是我从寺里求来的手珠,当时就想,给水溶最合适了,一直给你留着,就等着你来呢”明媚拿起绿翡珠串,递了过来。
水溶撩起衣袖露出手腕,想让明媚亲自给他带上。
“明媚。”一个不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珣,水溶来了。”明媚一脸灿烂的笑走过去。
夜珣当真这辈子都不想,在血盟城见到这个人。
“明媚,我和白水溶有要事谈。”夜珣皱着眉看着,那个悠闲喝着茶的白水溶。
“哦,那我去准备午饭。水溶,桂娘教会我好几道拿手菜,做给你尝尝。”明媚只顾着高兴老友的到来,并没有留意夜珣的吃味。
“好。”水溶淡笑着,目送着明媚离去。
“你拿我血盟城当你白家的后院,想来就来?”看白水溶挂着深深的笑意,他就不爽。
“去年我便向莫侍卫稍话,一年后带着孩儿来此抓周。是夜大城主贵人多忘事,不能怪我失礼。”水溶一边将手珠带在腕上,一边说着早以想好的说词。
“当个现成的爹还炫耀上了。”夜珣语出讽刺地说。
“总比没有爹当的好。”水溶反唇相讥。
夜珣一拍桌子正要发火,恰巧明媚又走回来。看着他们有些不对头,“你们在吵架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哦,我刚才忘记问了,水溶你吃醋吗?”
“吃。”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番外四 怪医婆婆的计量
明媚正走在亭廊间,一团黑影飞了过来。吓了她一跳,那黑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明媚走上前待要仔细查看。黑影慢悠悠地站起身,“摔死我的老腰了。”原来是怪医。
“婆婆你去哪了,好久没看到你了。”明媚高兴地叫着。
怪医拍打着身上的沙土,乌烟瘴气还散发着一股好几个月没洗澡的臭味。
“咳...乖孙女快...拿些吃的......我要饿死了。”
怪医看着一大桌子的美食,不管不顾地就往嘴里塞,看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应该有几天没吃东西了。
待她吃饱喝足,明媚问。“婆婆你这是去哪了?”
“我去塞外了,听说土番什么王子长得好看。我就去了,结果一身的狐臭,可熏死我老人家了。结果去时容易,回来遇到风暴迷了路,差点客死异乡真是玩了命啰!在那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我只想见我的乖孙女你啊。”
“真的吗婆婆。”明媚沉浸在感动中。
“当然是真的,我只想对你说,乖孙女等我死了,我不要什么金银首饰、上好棺材,我只要十个好看的少年郞陪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