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凶猛,嫡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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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凶猛,嫡妻不好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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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时她还意犹未尽地嚷嚷着,“哥哥,明年还要请他们来啊。”
    不过短短一年她便再也看不到。飞灰烟灭的不再是点点星光而是另他心碎的挚爱。
    
    在已经准备好的空地上,他指间的温度点燃近在咫尺的记忆,却是生死的距离。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注定了伤悲。
    绚丽的花火在眼前转瞬即逝,那片刻的璀璨亦如她小小年纪的昙花一现,稍纵消失只留下遍地的残红。
    梦一样的花火,终结于午夜十分。烟花熄了,夜空寂了。寒意从他身后开始蔓延一直冰冷至心,徒留满腹苦涩肆意横流。
    他后悔那天还凶神恶煞地对她,从怀中将她推开。他只想小惩大诫让她记住,姻缘只能是他给与她,并非旁人。
    ‘明媚,明媚。’每日在他心中念上千百次的呼唤再无甜美的声音来应答他。
    “尊上,属下已查当日参加的婚宴的重要宾客全部遇难。”新管家回禀着这几日的调查结果。
    “无一生还?”夜珣微闭双眼,痛失所爱并未影响思虑分析着这突发事件的来龙去脉。
    “生还几人都是些小喽罗。”
    “可有当场离席或缺席者?”
    “离席不曾,幸免遇难的人只是听司仪在行礼之前说,齐家父子因病症未能出席。”
    “齐朗烈原来是他。”夜珣剑眉一挑,散发着阴沉。
    
    “尊上,齐家少主带领众人在城外叫嚣,讨要说法。”另一下人来禀告。
    “齐朗烈终于肯出来了。”夜珣眼中炫出死亡的色彩,杀戮的血色。
    

第五十八章 心殇与较量

    血盟城外
    齐朗烈伙同参加婚礼而惨死的各个诸侯家人,以及随从不下千人。誓将血盟城攻下以报失主之仇!
    林堡主义愤填膺地说,“夜珣仗着血盟城势大人多,抢我的货断我财路。这还不算还霸占我女儿,我苦苦哀求只要将女儿放回来愿意倾家荡产。最后我那苦命的女儿,竞被砍断了双手双脚送了回来。
    众人唏嘘一片,又听有人说。“夜珣占我家地盘,囊括血盟城麾下,我家主事不从便设计婚礼宴请,不服从他的各大诸侯都落此下场。”
    “今天就是一死也要跟他拼了,让他血债血偿为主事报仇!”
    “对,大家一起了结这无恶不作的魔头,拯救城中百姓于水火。”
    一时间群情激愤,充斥着对夜珣不绝于耳的控诉。齐朗烈很满意这讨伐夜珣的决心,也不枉他费尽心机设计,让夜珣处于众叛亲离,人人杀之而后快的境地。
    夜珣仅带将士百人打开城门。未披战衣盔甲,一如既往松松跨跨露出胸前中衣,放荡不羁地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轻蔑地看向一群乌合之众,对方顿时鸦雀无声,无一人敢向前迎战。
    朗烈见势头不妙,对林堡主说。
    “林堡主不是爱女心切,一心想为之报仇吗?此刻仇人已在眼前,为何踌躇不前想必是怕了吧?”
    林堡主被他这么一激,“谁说我怕了。”随后夹紧马肚子,硬着头皮冲上前去,壮着胆子说。
    “夜珣,今天老夫就了结你的性命,免得日后再来害人。”
    夜珣凌空一跃,从宽袖中一挥,软剑像灵蛇一般窜出直取他首级。
    百名将士涌入敌战,展开近搏厮杀。在混战中,夜珣与齐朗烈过招几回合,便被夜珣刺穿肩部血流如注。夜珣再搜找他已没入人群,不见踪迹。
    
    夜珣的将士乃整日操练的精锐部队,而敌方是事出仓促,临时起义。较强的也仅是各家侍卫,其它都是随从、家丁来充人数,壮场面而已。自是人多也经不起骁勇善战的士兵的招招致命,不多时便节节败退,千人的大军死伤无数,逃至安全地带已不足百人。
    齐朗烈看着这已定的残局,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不甘落败,却几乎全军覆没,一路逃跑,一路挫败。
    夜珣手中空空的酒坛一如被放逐的心,踉跄来到满是樱花已显衰败的树林。曾几何时,他在树下软榻之上等她下学。
    那日微风徐徐,樱花乱舞。宛如懵懂的少女静静的在春天绽放,放眼望去满树的白色、粉色花海是对情人诉说爱意最美的话语。
    心中的人儿就如此刻的这场寂寞的樱花雨,缓缓消失在时光的深处,留下永恒的记忆。在他心中铭刻着最美最深最痛永远难以愈合的殇!
    齐朗烈不知是第几次摔着所剩无几的茶盏,齐金成谨小慎微地走到跟前。好言相劝,“儿啊,我们现在这副样子是斗不过夜家小子,不如早些回到江南,养精蓄锐、人强马壮再来也不晚。”
    “你除了声色犬马以外还懂什么?以夜珣的秉性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没等出血盟城的地域我们都得客死异乡,连尸首都回不了故土。”朗烈歇斯底里地,不顾及往日对父亲的尊敬狂喊着。
    “那......怎么办?”齐金成手一抖,怀抱的小木箱掉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闷响。
    朗烈瞥向那紫檀木箱,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齐金成慌忙捡起小木箱,不小心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他原本无意中在驿站后院看到这木箱值几个钱,以为内藏宝物一定更加价格昂贵便带在身边。
    一路逃跑还未曾打开细细看过,不承想竞是不值钱的小孩玩意,恼怒之余又重重将小本箱摔在地上。
    齐朗烈看着一地的零碎,他猛然想起这是明媚的心肝宝贝。‘真是老天助我,我齐朗烈命不该绝!’不由得一阵奸笑,眼中竞是卑劣与狡诈,心中酝酿着一个阴谋。
    齐金成见儿子甚是怪异的笑声,心中不免阵阵发毛。‘我这儿子不会是让夜家小子活生生逼成疯子不成?那我如何收拾这副烂摊子?’
    “来人,准备笔墨。”只见他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两行小字,随后命人带去城内的夜珣。
    “儿啊,夜家小子明知是计怎么会轻易前来?”齐金成担心地问。
    “父亲,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不成功则成仁。”齐朗烈略微平复心绪说着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第五十九章 守护挚爱的影子

    齐金成暗中抱怨,‘儿子这次可是给老子惹上了杀身之祸!他可不想死,他宁愿跪着活也不站着死。关键时刻他不惜明哲保身也要活着回江南,去跟美人美酒做伴。’
    夜珣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的血色残阳,书案上放着一封信。
    ‘若想要回明媚遗物,独自来城外破庙一见。’
    与约好的时辰将至,仍未见夜珣现身,齐金成紧张得满身虚汗。
    “儿啊,我们还是连夜逃吧,这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破庙,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立于门外。他每向前一步就加重了逼人的压迫感。齐金成听着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犹如是死神的招唤,吓得魂飞魄散昏了过去。
    齐朗烈恨他只身前往仍抵挡不住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更恨自己每一次面对夜珣时内心的敬佩、仰慕、胆怯、自卑又将他视为榜样。
    “夜珣,你还是来了。”
    “东西拿来。”
    朗烈受伤的手臂从背后伸出来,手中的檀木小箱子夜珣认得。那是万胜镖局的总镖头进供过来的一对玉如意。明媚不喜欢里面价值连城的玉品,倒是相中箱子拿来装她的宝贝。
    朗烈后退两步,举起小木箱在一旁的火堆之上,火光映照出他狰狞诡异的嘴脸。
    “夜珣,我知道你武功好内功深厚,我承认不是你对手。今晚你若敢强取,我就豁出性命与你心爱妹妹生前的宝贝同归于尽。”齐朗烈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夜珣剑眉紧皱,眼中掠过一丝紧迫。袖中早已捻动成形的手指又慢慢收回内力,一时也不能轻举妄动。
    “桌上有一碗酒,你喝了它,我便将这箱子还给你。”
    夜珣看向残破的佛像前,供桌上放着准备好的粗瓷碗。
    “我齐朗烈明人不做暗事,这酒里可是下了魂化散。你一定知晓它各中厉害,不需我再言明了吧。”
    魂化散,毒中之巨。武者内力尽散,形如废人。文者五脏俱毁当场毙命。
    夜珣勾唇冷笑,内力附于掌中,五指轻勾酒碗落在手上,毫不犹豫一饮而进。
    朗烈震惊他真依自己所言喝下毒酒,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已死了的女人!他心之榜样,为之奋斗发誓要超越的目标。高于云端神一样的存在,不可逾越的人物形象随之瓦解崩塌。失望、气愤至极地把小木箱扔到夜珣脚下。
    “夜珣,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为了一个死人不值钱的箱子,放任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夜珣用内力护住心脉不让体内巨毒游走,将其逼至左手臂。他俯身拾起木箱,左手已没了知觉,脸上却露出显有的一尝夙愿的神情。
    自从明媚离世后这是他与她最近的触碰,她生前最爱的宝贝怎能流落他人之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为她守护今生的最爱。
    “像你这种人这辈子也不会懂。”夜珣依旧往昔般充满不屑地说。
    “我是不懂。我只懂得权力就是一切,有了它,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乃至全天下。”
    夜珣转身离去。
    “夜珣你以为你走得了吗?”朗烈狂笑。
    这时,四个黑衣人从房上窜下,占据破庙四个角。
    “夜珣你戎马半生,征战天下,荣耀无比。可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十年前对明家未能斩草除根留有后患,今日竞为了她而命丧在此真是可笑!”这对夜珣和自己亦然都是莫大的讽刺!今后他追寻的目标已不覆存在,那他自己就成为众人所推崇的新榜样。
    
    夜珣不屑一顾地说,“就凭你和这几个用钱雇来的杀手?齐朗烈你就那么想得到你父亲的肯定,得到我的认同吗?”
    朗烈被身中巨毒,又敌众我寡的情形下的夜珣依旧用轻蔑怜悯的眼神审视他,并看透了他的心事。在沉稳冷峻的他面前,自己却显得如此的幼稚。
    恼羞成怒的朗烈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夜珣在你死前我要送你一份大礼,也不枉你我相识多年。明媚在婚礼前一天就知道了,是你杀了她全家。
    在驿站的那一晚一直哭到天亮,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真是叫人可怜的小模样。喊着自己没有家,没有亲人。她在死前都在恨你,就算你们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面,她也会恨你入骨!”齐朗烈猖狂地并极其得意地说着。
    夜珣多年来一直掩藏并担心的事还是终成事实,想到明媚知道真相后,悲痛欲绝的样子和对他的恨,心神涣散。体内的毒游走于全身,心血狂涌,一口浓黑的血,喷薄而出。
    

第六十章 别离苦难如影随形

    “哈哈,夜珣,明媚果然是你的痛处。人一旦有了弱点,就算是他高高在上也会被拉下云端,跌入泥沼无法翻身。”齐朗烈看到夜珣吐血不止的样子,得到了报复的快感,一如五年前挑断那孽种的脚筋一样痛快。
    随后朗烈对黑衣人说,“谁杀了他,取他首级赏金加倍。”
    四个黑衣人听到这一票能赚个大的,纷纷亮出弯刀一拥而上,招招致夜珣于死地。
    夜珣心如死灰,无心应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心求死。
    ‘明媚就算你再恨我,也要等我陪你一起去西方。在那片极乐净土上,我会抛下多年的顾虑全心爱你。’
    正当四把弯刀直攻他要害时,一根九节鞭从门外甩了进来,桂娘飘然而入,只见她的鞭子上下翻飞与四人过招数十回合,打成平手。再战下去,她深知讨不到便宜,便虚晃一招,掷于烟雾丸,扶着夜珣逃离了破庙。
    齐朗烈见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轻易地逃跑了,气急败坏地骂道。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花了大把的银子可不是让你们站着看大戏的。不把人给我追回来,赏金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四个黑衣人鱼贯而出,向刚逃跑的两人展开严密的搜捕。
    桂娘扶着夜珣走出几里,仍未能摆脱齐朗烈大规模的追捕。桂娘将夜珣安置于一山坡下草丛,独自引开追兵。临走前对夜珣说,“尊上,小小姐已去,尊上可要为血盟城中数以万计的百姓着想啊。”
    ‘百姓与我何甘,我最在意的人含恨而亡,我对这世上已毫无眷恋,多活无益。’
    夜珣脑中最后残存的意识。‘那个当年的蓝衣女童,他用心浇灌的清新花朵。在他刻意营造的城里,带着对生活所有美好的愿望,噘着小嘴用稚嫩的声音说着童真的话语推开他的心门,疲惫的心灵像妖艳的睡莲在纯净的笑嫣中缓缓舒展,利益纷争的思虑和揣摩他人心思也随着那串银铃声声一同逝去......’
    
    雨后
    泥泞的山路上,一头骡子拉着平板车。车上躺着身形消瘦的男子,一看便知是体弱多病。车后的女子用尽全力推着陷入泥中的破车。
    车上的男子气无力地说,“明媚放我下来,别管我,你自己走吧。”
    “水溶别小看我,我推车可是很厉害的。想当初可是帮过种菜老伯推着满满一车白菜呢。”那个人的手,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跃然在脑海中,明媚甩甩头。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想到此一个用力将车推出泥中。
    明媚气喘吁吁坐到车上,赶着骡子继续上路。
    “明媚都是我连累了你。”水溶内疚地说。
    “水溶别这样说,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奶妈她也不会......”自从婚礼当天逃出驿站,明媚和水溶谁都无法忘记那惨痛的一幕。
    那日,婚礼当前。带刀侍卫安排布置喜堂,宾客中又不见齐家父子。水溶越发觉得不对劲,心中一阵不安,他绝不能让明媚涉险。
    来到后院让桂娘去找夜城主来压阵,等待良久仍不见桂娘回来,焦急溢于言表,一旁的奶妈见状便情急之下与明媚换下喜袍。
    果不其然,在喜堂之上发生了意外。爆炸连连的危急混乱中,奶妈将水溶推到后堂侧口,自己却被柱子重压之下倒地身亡。
    明媚带着身负重伤的水溶一路向东,寻医问药治他的伤。良医没寻到反而被骗光了银子,一路上经历了种种人情事故,看遍了世间百态是她在血盟城不曾见的。
    明媚雇的这辆骡车,黑心的车夫见她年幼好欺一张口要了十倍的车钱。明媚将仅有的银子都给了他,当时她只想着水溶受了伤要赶紧找大夫才行。
    车夫将骡车赶了二三里谎称行方便钻进了树丛,明媚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车夫回来。她在草丛附近寻找,哪还有人的影子,才方知受了骗。
    明媚拿起马鞭壮着胆子来驱赶骡子前进,倔强的骡子见不是自家主人,任凭明媚怎样求它也不肯走一步,低着头啃路边的青草。
    躺在车上的水溶勉强坐起身,接过明媚手中的马鞭。“明媚上车来。”转而喊了一声,“驾。”骡子竞听到号令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水溶你的手好烫。”
    “没事,还能支撑得住。”水溶虚弱地说。
    “到镇上,我去给你请大夫。”
    药铺门口,明媚将刚看完大夫的水溶扶上骡车又转身去抓药。回来时看到几个小乞丐正趁着水溶虚弱不备偷他身上的佩玉和折扇。
    

第六十一章 好人坏人

    明媚大喊,“捉贼!捉贼啊!”路过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驻足看热闹,大多数人都置若罔闻。明媚见无人帮忙,自己随着几个小乞丐一路追去。
    几个小乞丐分开钻了小胡同,明媚犹豫之际一个也没追到,只能原路折返。
    夜幕低垂,明媚仍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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