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宅斗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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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宅斗手札-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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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松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王爷帮个小忙,给我们凌哥儿换个衙门。”青蕴愣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董凌现在是呆在翰林院的。翰林院虽是清水衙门,但也算是核心部门了。“现在的地方不好吗?”“好是好,只是王妃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总不是那么阔绰,凌哥儿现在的月俸,总是入不敷出的。”董夫人未说的是,她总觉得凌哥儿的职务现在不是那么风光。“这件事,姐夫晓得吗?”董夫人正待开口,就听青重道:“他还不晓得。”董夫人情急之下便瞪了青重一眼。“既然姐夫还不知道,总是要与姐夫商量商量才是。而且这样的事,我们女流之辈总是做不了主的。”“就是想让王妃与王爷提一提。”看来这婆媳俩一律准备忽略董凌的意见。青蕴也就懒得再说些什么,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又说:“那我回去问问王爷。”青重与董夫人相互对望一眼,青重还好,董夫人脸上已然露出一丝窃喜的神情。在董夫人瞧来,这事可算是尘埃落定,吃饭的时候也就开始与青蕴闲话家常起来。吃过饭,董夫人也就没在打扰她们,而是自己回了房。回房的一路上她都神情满足,在她看来,青蕴这个王妃可比自己的儿媳妇青重靠谱多了。性子温顺,又平易近人的紧。既然青蕴点了头,想来这事也□□不离十。青蕴随青重回了房,青重又让人上了几样点心上来,对着青蕴硬邦邦的说:“我府里吃食粗糙,你可别嫌弃。”“都是一样米养大的人。”青重的妆台确实略显朴素。但她瞧青重的样子,知道青重也不是很嫌董家家贫,又想到之前未出嫁时青重的无奈暴躁,她便晓得青重现在对董凌是上了心的。“一样米还养百样人呢。总之你现在是王妃了,不像我,什么都没落下。”“你嫁的也不差。”平心而论,董凌配一个青重实在是绰绰有余。青重撇着嘴笑了笑,但她还是瞧出来青重的笑容不是那么勉强。“你知道吗,我哥又娶了个小妾。”青重突然冷不防地说道。早就料到的事,所以听了也不是很惊讶。“那大嫂呢?”“她现在管家,风光着呢。”青重冷笑。“你什么时候能当董家的家?”“不是每个人都是你。”青重望了青蕴一眼,成了亲之后娘家再不喜欢的人,也觉得要比婆家人亲近许多。这是青蕴头一次在青重眼中见到了羡慕的神色。然而青蕴却并没有觉得多满足。董凌还未下衙时青蕴就已经回了府,什么事情都能初二回门再说吧。******等会了府,小惠几乎是头一个迎上去的。等见了青蕴,小惠脸上的笑容更是自然。不过她倒是不太喜欢小惠的自然。“王爷呢?”“王爷进宫去了。”青蕴听了,倒也没当回事,点了点头,又觉得小惠今儿似乎与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成家人又送了东西过来,马上要过年了,多孝敬些东西也是平常。“我听说成家二小子会读书,人也稳重。”“夫人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我想把你嫁过去。”画枝脸倏地红了。“当然了,自然是不能让你盲婚哑嫁。”“夫人说什么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人让我嫁谁我就嫁谁。”“婚姻大事可儿戏不得,在这事上,我觉得落玉倒比你要懂一些。”“她呀。”画枝听了,也随着青蕴开始窃笑起来。******太后站在大厅里,身边陪着她的,是太子生母秦贵妃,还有怀着孩子的谢妃。谢妃是近日才被封的妃,秦贵妃一直在安慰太后,言语间却一直欺负着这位年方十八岁的谢妃。先帝去世之后,太后再未穿过艳色,只瞧着这谢妃眉目如画,衣裳也穿的艳。淡金色的宫装与微微隆起的腹部,年轻人就是这样,为了好看冷热也不顾,明明都是严冬了也穿的这样单薄。秦贵妃见太后眼睛盯着谢妃的肚子,心里着实不舒坦,但是现在的境况……太子……皇上最近总是在申斥太子。太后虎视眈眈,她心中突然又涌上了一阵不安,眼前倏地一黑,秦贵妃便栽在了地上。因她倒的太急,太后不免也吓了一跳,谢妃立马开始让安排宫人与在殿外守着的太医替秦贵妃看诊。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这边又倒了一个。好在不是亲儿子也不是嫡亲的儿媳,所以太后尚算镇定。太医凑上前请了脉,带着复杂的神情对太后道:“回太后娘娘话,秦贵妃有孕了。”

  ☆、小惠

听了这话,太后往回踉跄了两步,缓了缓心神道:“几个月了?”“回太后娘娘话,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月样子。”太后点了点头,又对四周的宫女说:“把你们娘娘抬回去吧。仔细她的身子。”说完竟是也没再瞧一眼,便离开了。******陶越轩一夜未归。翌日青蕴醒过来,陶越轩依旧迟迟未归。皇上病重,谁还有心情过这个年,为此,整个京城都不见往年的张灯结彩,好在大年三十的时候,陶越轩回来了。王府上下都没什么喜气。季侧妃陪着青蕴一同打理着府里上下的事宜,期间青蕴将落玉说与了万妈妈,万妈妈好不高兴。如今皇上病重,未避过国孝,青蕴便想着先将两个丫头的婚事办了。落玉的事大抵尘埃落定,但是画枝的婚事却有些棘手了。青蕴看上了庄子上的成家。只是盲婚哑嫁的,她终归有些不放心。如今陶越轩心里哪会放得下这些小事,她遂想到了常笑。******秦贵妃渐渐转醒过来,当听到满宫里的人喊着恭喜贵妃娘娘的时候,她仿佛明白点什么,转而脸上便挂上了志得意满的微笑。到最后还不是都斗不过她,谁让她肚子争气。尚香站在暗处,阴影一点点的覆盖了她的脸,她晓得有些事情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但是她却没有选择。皇上一直都是由王爷陪着,这些日子里,皇上对他说了什么无人可知,一想到这里,秦贵妃不由冷汗涔涔。皇上的性子她清楚的很,但她晓得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也不晓得。“贵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她身边贴身的太监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声音也是颤的。莫不是是皇上?她心里陡的一慌,身子发虚,眼前又开始出现了模模糊糊的景象。******“王爷昨晚没睡?”“一整夜没睡。”陶越轩说道。“皇上他?”“已经化险为夷了,不过太医说还是不甚乐观。”他神情悲痛,青蕴却不晓得应该怎么安慰他。何况他悲痛至此,但太后娘娘那边说不定……“王爷,太后娘娘召您进宫一趟。”******又过了几个月,皇上的病一直都这么不好不坏的拖着,秦贵妃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不过好在皇上跟太后都可怜她,给她体面。秦贵妃总是在宫里说有人谋害她的儿子,有人将这事跟太后说了。太后也只是淡漠地说随她去吧。太子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她伤心过度小产,小产伤身,何况皇上现在这个样子,她怕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却偏偏这个时候,谢妃替皇上诞下了一个儿子。谢妃生产那天,秦贵妃恨得发狂,脱离宫人跑到谢妃的宫殿。后来只听谢妃说秦贵妃要至自己与她的儿子于死地,如今宫中大小事宜全由太后处理,太后感念秦贵妃曾诞育皇嗣有功,何况如今也算是个可怜人,便只是削了她贵妃之位,又将其禁足。谢妃也表示做了母亲之后便能理解秦贵妃的心思,也就愿意不再追究。宫中宁静安详,大概是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最近总是宣陶越轩进宫手谈。而这几日小惠总是行踪不定,画枝跟落玉相继出嫁,现都梳了妇人的发髻,不过画枝现在替她打理着庄子,她身边也就剩落玉这么一个贴心人。脆枣因为小惠的事,最近总是迷迷糊糊睡不好。按理说她不该告发自己的好姐妹,却又觉得如果不将这事告诉王妃,总是在害她。脆枣每日要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好久,终有一日实在是憋不住,带着满心的惭愧来到青蕴的房里。“怎么了?”瞧脆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晓得这事与小惠有关。毕竟脆枣一个普普通通的二等丫头,没什么势力,心思也单纯。对她来说身边唯一复杂的人或是就是小惠了。脆枣又吞吞吐吐了许久,不过青蕴倒也不催她,像脆枣这样的老实人,干不出出卖朋友的事情,只能说小惠确实是犯了违拗常理的事,而脆枣又觉得小惠犯的事对小惠自己是不利的,适才会告诉自己。“回夫人,小惠,小惠她与外男有了私情,并且这几日神情恍惚,而且她还亲口告诉我,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问我能不能借她点银子,她想要补一补身子。”脆枣说这话的时候,青蕴身边只有落玉一个丫头,但脆枣声音仍然细细小小,大概是因为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又或者是年轻姑娘脸皮薄的缘故。看见青蕴神色陡变,脆枣连忙跪下磕头道:“小惠必定是一时糊涂,还请夫人不要因为这个怪罪于她。”青蕴只阴沉着脸不说话。竟然在她眼皮子地下做这种苟且之事,但是她是怎么搭上的外男?她又瞧了脆枣一眼,便放弃了是脆枣与小惠合谋眶她的想法。“夫人。”脆枣又喊了一声。青蕴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对脆枣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脆枣却还是放不下心,又再求了一句:“请夫人宽恕小惠,她也实在是个可怜人。”青蕴点点头。可怜不可怜的,总得把事情闹清楚了才算完。“你先回去,这样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在小惠面前,你也不用露出分毫疑心来。否则难免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情谊。”脆枣唯唯诺诺的说了句是。脆枣走之后,青蕴本来阴沉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正巧万妈妈进来,见她这个样子也就不敢做声。沉默了好一会儿,青蕴才说:“把小惠给我叫进来。”万妈妈见落玉跟自己使眼色,就知道是小惠这丫头又闯了什么祸。这丫头素来是个不安分的,她早就想提醒夫人,但又觉得这小丫头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何况最近府里事多,她又才娶了儿媳妇没多久,所以一时之间也就没有管小惠。万妈妈不好上前问什么,但没过多久就听青蕴问她:“万妈妈,去请个大夫来?”一般王府里有什么生病了都是请御医过来的,但这次夫人却让请了大夫。莫不是……万妈妈想到小惠那个妖妖调调的样子,心下又多了半分揣测,这事就看夫人怎么处理了,可不要伤了夫妻情分才好。“夫人,小惠她?”青蕴也不好明说小惠是做了丑事,便说:“待会儿大夫来了就知道了。”于是万妈妈心里的想法便更加明晰。却哪里知道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回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很快小惠就被带了过来、“参见夫人。”青蕴冷冷的看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起来吧。”小惠神情怯怯的,半点没有平时的机灵模样,这样青蕴更是起疑,于是语气也就越发不客气起来。“你最近有没有见什么不该见的人,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小惠心中早有成算,只是仍旧有些心虚,便道:“小惠一直老老实实,除了干活就是在房里休息,平日里也只是接触该接触的人。小惠不晓得夫人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的语气带着些不确定。于是青蕴也就不再客气,而是说:“小惠,你说句实话,你若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我会念你年幼宽大处理。但是若你的话里头有半分假,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小惠神色一变。斩钉截铁的道:“小惠一直谨守本分,不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青蕴冷笑。她很少跟人发这么大的火,其实她手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只要小惠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可以给小惠做个媒,让小惠堂堂正正的嫁过去。但如今……“小惠确实不明白。”小惠说着,跪下磕了个头。“小惠,你是府里的婢女,若是与外人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止与你名声有损,怕是王府也会为人诟病。”青蕴话音刚落,万妈妈就进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万妈妈请来的一个积年的老大夫。也不再理小惠,而是对那大夫说:“这是我府上的婢女,想起大夫替她把一把脉。”那大夫平日里也算是个人精,见青蕴这么说,心里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于是低下头说了句夫人仁慈,就又对小惠说:“姑娘请坐。”小惠此时却犟了嘴道:“夫人您是怀疑小惠的清白?”“清者自清。”青蕴懒得跟她理论。那大夫见小惠迟迟不动,心中想着,这小姑娘好不识抬举,若是怀了主家的孩子,这时候只要是把主家的夫人哄得好,还怕没有名分不成。看来是个被宠坏了的。于是看向小惠的神情也多了些怜悯。

  ☆、误会

“夫人,恕小惠难从命。”小惠的眼泪夺眶而出,猛地跪了下来。真是负隅顽抗,青蕴怒不可遏,直接拍了桌案道:“万妈妈,把小惠扶起来。”万妈妈做了多年的奴婢,这些腌臜事早已看得惯,却也不理解小惠为什么迟迟不愿意让大夫看诊。要知道这样与夫人对着干是没有好处的。不过她倒是不同情小惠。小惠猛地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抵着自己的脖子,厉声说:“若是再有人上前一步,我就当场自尽。”“反了你还。”万妈妈当场骂了一句。“夫人诬赖小惠清白,小惠未嫁之身,若是今日这大夫替我看了诊,小惠日后还怎么做人,又怎么嫁人?”小惠说的未尝不是正理。但是今日之事,虽不说证据确凿,但脆枣说的话总比小惠可信。这一瞬间青蕴甚至想是不是她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但此事事关女子名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怎么能再拖。“你凭什么就说我是诬赖你的清白?”青蕴很快镇定下来,扬了扬嘴角,又问小惠。小惠明显怔住,但很快就说:“小惠就是清白的。”“可有人说你不是清白的。”“是谁?”青蕴笑而不答,只对那大夫说:“请您给她看诊吧。”大夫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状况。“夫人,您别逼我。”“你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却在下一个猝不及防,小惠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径直往柱子上撞去。“夫人。”落玉赶忙捂住青蕴的眼睛。“快把她拦着。”青蕴情急。总不能让她闹出人命来。只可惜没人拉住小惠。“大夫,大夫。”陶越轩回来的时候,大厅里乱的不成个样子。现在皇上病情时好时坏,又总是召他进宫,于是现在的衙门只是去点个卯就回来。今儿是陶越轩进宫,青蕴本来想着,趁他还在宫里回不来,赶紧把小惠的事解决了。毕竟奴婢不检点,总是当家主母没有教好。“怎么回事?”“王爷,王爷救我。”小惠说完她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便昏了过去。小惠被抬走了。大厅里只剩下陶越轩与青蕴两人,青蕴还未开口,陶越轩就先说:“她犯了什么事?”“苟且之事。”青蕴言简意赅。然而这话在陶越轩心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正堂乱的不行,季侧妃的房里却点着上好的安息香,季侧妃闭目养神,嘴角带着轻微的浅笑。事情可以追溯到几个月之前。那一天小惠被带到她房里,小惠这个姑娘,心大却浅薄,她瞧着她那张光华艳丽的脸,突然没由来的笑了。“侧妃娘娘。”小惠试探性的喊她。她微微眯着眼问小惠:“你想不想许个好人家?”小惠低下头,脸红到脖子根,却又说自己愿意一辈子做奴婢。这显然就是有更大的心了。季侧妃颇有深意的对小惠说:“你知道,夫人是个不容人的。”小惠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心里却大大赞同季侧妃的话。“所以你也必然晓得,你若是想留在王府,必定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小惠只是低着头不讲话。“但如果你愿帮我一个忙,我便能许你一段姻缘。”季侧妃的瞳孔是漆黑的,所以一望过去,便总是猜不透季侧妃的心思。她想了很久,才忐忐忑忑地问:“什么事?”于是在某一天里,在季侧妃的安排下,小惠替陶越轩补了一次衣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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