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的》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嫡女很忙的- 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风细细闻声,忙摇头笑道:“多谢四姐姐好意!我穿的其实也不少,只是这处风大,乍一过来,受了风,所以才觉着冷,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前阵子宇文琳琅倒是送了她一袭银狐裘,说是北面进贡来的,统共才只四袭。皇上赏赐时,也只璇贵妃、江淑妃及另一位如今正受宠的妃子及宇文琳琅四人得了。偏巧那年璇贵妃回家省亲,从娘家也得了件差不多的,便索性将自己那袭也赏了给宇文琳琅。
    宇文琳琅本不怕冷,更不爱穿这些厚重裘衣,一年也难得穿一回,又见风细细畏寒怕冷,便索性赠了一袭给她。这事于她,本是一片好意,对风细细而言,却是一个烫手山芋。比方今儿宇文琳琅的煖寿之宴是在四公主府,她若穿了,被有心人看见,说她招摇只怕都是轻的。
    因此她今儿过来赴宴,穿的却仍是自己往日所穿的那件大红猩猩毡斗篷。
    含笑推她一把,宇文琼玉道:“同我,你还客气什么!是了,你身子素来虚弱,仍是保重些的好!你就随她一道上绣阁去换了狐裘再下来赏花吧!”
    她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风细细又怎好拒绝,只得苦笑应了,又谢过了宇文琼玉,这才随那宫人入内上了阁楼。楼上,正如她所想的那样,色色精致,件件精雅,布置得更是恰到好处。那宫人许是常在这里收拾,一上了二楼,很快便翻出了那件赤狐裘。
    那狐裘入手极是柔软,毛色艳艳,抚触时,尤为光滑可爱。风细细接过穿上,倒是恰好合身,只是手边的这件大红猩猩毡斗篷,因嫣红、嫣翠不在,一时却是无处安放。
    那宫人见了,忙笑道:“风小姐若不介意,可将这件斗篷暂时放在这里,等回头,奴婢再送去您住的地儿,也免得麻烦!”说到这里,她不觉顿了一顿,又拿欣羡的目光看了一眼风细细身上所穿赤狐裘:“奴婢在公主身边也伏侍了好些年,公主的脾性,自认还是知道一二的,这件狐裘,公主口中虽说是借您暂用一用,但十有*是要送了小姐的!”
    心中暗叹一声,风细细勉强道:“若真如此,那就谢你吉言了!”一面说着,到底伸手入袖,摸出一只彩绣荷包,递与那宫人:“日后还承姐姐照应!”
    那宫人口中连道不敢,却造接过了荷包。觉那荷包入手甚沉,心中不免又多了一层欢喜。又说了几句奉承话后,这才引了风细细下楼。二人出了绣阁,风细细便少不得拿眼扫了一眼外头。站在绣阁的二楼之上,往下看时,庭院周遭景色可谓尽在眼前。
    风细细毫不费力的便发现了那枝所谓的千瓣雪叶莲。那莲花看着倒也并不如何引人,光秃秃的一枝花茎,打着个不甚起眼的花苞,颜色倒确是碧绿的,旁边却衬了一片荷叶,一片雪白如玉的荷叶。在风细细看来,若是这花这叶能多生个几枝,也许确是好一番景致。然而可惜,偌大一座荷池里头,只得一花一叶,花犹未开,菡萏紧闭,看去不过常人拳头大小,除却色泽深碧奇异外,实在算不得稀罕。叶也不大,径堪盈尺,又逢着雪后山淡水冷,便愈觉凄凄清清的,赏看起来,只觉寡淡得很。
    她这一居高临下的看了过去,甚至能看到宇文琳琅眼中明明白白的失望之情,并听到她怏怏的声音:“四姐,你这花,大概何时才能开?”
    宇文琼玉笑应道:“这花在我府中虽养了几年,却从没见开过,连这花苞,今年也还是头一遭见着。不过你放心,等它开了,我总命人去宫中接你来赏看就是!”
    宇文琳琅点头正要说话时,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忽而响了起来:“啊……”
    这一声来的既突兀又震撼,直将在场众人都惊了一跳,众人忙忙回头循声看去,却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胆气略壮些的只觉双腿发软,竟连站也都站不稳了,有那胆小的,早惊得失声尖叫,涕泪横流。风细细这会儿已行到二楼楼梯,才要拾级而下,忽然听得尖叫,不禁吃了一惊,也顾不得下楼,一个转身,重又飞奔到栏杆处,才刚拿了眼往下一扫,却早惊得面如土色:“琳琅……小心……”
    她也才来得及叫出这么四个字来,却已眼睁睁的瞧着湖中水花突起,宇文琳琅却早被人撞进了荷池之中。而另一面,却正有一条似鱼非鱼、似鳄非鳄的庞大生物正沿着汉白玉制成的桥栏爬了上来。众家千金闺秀这会儿早已惊得花容失色,甚至连举步逃走也是不能,只余下尖叫声此起彼伏,直震得人耳膜生疼不已。
    荷池之中,宇文琳琅正在水中挣扎不已。她自幼顽皮,景山之中,温泉池子又砌得极大,因此她倒也会些水性。只是冬日池水实在太过冰寒,所着衣裳又极厚重,足上蹬的那双绣花锦缎镶珠羊皮靴在这一刻,更是沉重无比,拉得她直往下坠,却是怎么也浮不上来。
    她竭力的挣扎了几下,只觉连手足也都冰冷至僵硬,再不能动弹。耳中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风细细几乎变了调子的厉喝:“快来人,十七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L    

  ☆、第二十六章 疑点重重

心绪烦乱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后,风细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的站起身来,举步便要出门。嫣红见状,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当即上前阻拦:“小姐……”
    风细细坚定抬手,示意嫣红噤口:“好了!你不必说,我也知道,不过我一定要去!”嫣红此刻拦她,无非是不想她掺和进去。毕竟宇文琳琅落水一事,委实闹得不小,再加上这会儿人还未醒,虽说宫里如今还不知道这事,但宇文琳琅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追究几乎是必然的。
    在这人人避之惟恐不及之时,上赶着去询问宇文琳琅的情况,放在有心人口中,也难说会翻出什么花样来。但若要她安然坐在屋内,静静等着那边的消息,风细细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见她神色坚决,嫣红终究不好再拦,只得叹气道:“小姐想多了!十七公主身体一贯康健,此番落水,至多不过是病上一段时日,性命想必无忧!只是有些事,只怕是回天无力了!”
    风细细听得心中一凛,有心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默然站在原地。
    便在此时,屋外却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之声,风细细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房门恰在此时,被人推了开来,面色苍白的瞿菀儿正举步走了进来。眼见是她,风细细忙自快步上前,急声问道:“菀儿姐姐,琳琅她……她怎样了?”声音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瞿菀儿摇头道:“这会儿正烧得迷迷糊糊!好在才刚太医已过来诊了脉,说是不妨的,只是呛水受了惊吓而已。她身体底子本来就好,等烧退了,再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她口中说着不妨的话。面上神情却是难看至极,樱唇亦抿得紧紧地。
    抬手打发了屋内众人出去,风细细犹豫片刻,到底问道:“这件事儿,姐姐怎么看?”知道宇文琳琅无碍,她也就暂时放下了想要过去探看的打算,直入正题的问了出来。
    疲惫的闭了闭眼。瞿菀儿慢慢道:“这事细想起来。疑点甚多,而且……其实不难追究……只看谁能从中得利,便知究里了!”言语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与痛心。
    她这会儿说的这些话。风细细其实也早想到了,所以问起来,也不过是想确认一番。事实上,亲见宇文琳琅在荷池之中挣扎的那一瞬间。她的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想。更什么也不能想,她只能失声惊叫,且觉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恐慌过。
    而当那人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几个呼吸的当儿已泅到宇文琳琅身边。一把揪住她,三两下剥去宇文琳琅身上所穿的厚重斗篷,再带着她游回岸边时。她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一道灵光瞬间闪过脑海……这一切,根本就是早已算计好的。为了让事情板上钉钉,再无回圜余地。她直愣愣的盯着那个浑身湿透的人,看他利索的将宇文琳琅放在荷池边上,动作娴熟的按压着宇文琳琅的胸腹,迫她吐出才刚呛进胸腔里的池水……
    苍白的冬日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乌发湿漉漉的贴在金色的面具上,嘴唇抿得极紧,下颚线条俐落而紧绷,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阳刚魅力。几乎是下意识的,风细细挪开了视线,在九曲桥上寻到了瞿菀儿,她的脸色在那一刻,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仿佛一座曝露在夏日阳光下的冰雕,静默无声而又美至绝望。
    九曲桥上,那只形貌古怪、獠牙尖利的怪兽早已横尸当场,它的头被利刃切成了两截,四溅的鲜血,让桥上几乎十之*的千金闺秀都瘫软了身子,瑟瑟发抖。
    而瘫软在桥栏上的宇文琼玉身前,此刻却有一名宫人执剑而立,手中利刃在阳光下闪动着锐光,剑尖微微下垂,一绺鲜血正自银白的剑身之上缓缓滴落,汪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很显然的,这名宫人正是贴身保护宇文琼玉的高手,也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格杀了那只异兽,保得桥上众人无有损伤。
    二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却还是风细细慢慢的开了口:“这事……四公主……”
    她才只说了这几个字,瞿菀儿便已干脆的截断了她的话,同时斩钉截铁道:“她一定知道!”宇文琼玉乃四公主府的主人,若是没有她的暗中支持,谁又能在四公主府动如此手脚。
    风细细无语,下一刻,她却忽然道:“姐姐可有办法让我见一见九爷吗?”
    “你要见九爷?”微诧的看了她一眼,瞿菀儿蹙眉道:“九爷挂心琳琅,如今仍在芷兰汀!你要见他,倒是不难,只是我怕他无心与你多说!”芷兰汀,正是那座水上院落之名。
    抿了抿唇,风细细道:“不管如何,总该试一试才是!”
    瞿菀儿也并不多问什么。闻声便点了头,道:“你既要见他,我这便命人过去传话!”言毕已起了身,唤了自己身边人来,低低的吩咐了几句。那丫鬟闻声,少不得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屋内复又寂静下来,二女对面而坐,却是谁也不想说话。良久之后,风细细才不报任何希望的问道:“这事……到了如今,可还有转圜的可能吗?”
    大熙于男女之防虽不致到了女子溺水被救,便要剁手以示贞洁的地步,但似宇文琳琅这样未曾出阁的少女,如此被人救起,只怕也只有嫁给对方一途了。
    瞿菀儿鄙夷的冷笑,没有言语,面上冷峻冰寒的神色却已给了风细细答案。
    见她神色,风细细不觉生生咽下了许多将到嘴边的言语。她虽关心宇文琳琅的日后,但也没法故作不知的去戳瞿菀儿的疮疤。事实上,莫说是瞿菀儿,便是她自己,一想到风入松所做的龌蹉事儿,也觉恶心厌烦得紧。如此卑劣之人,真可称得上虽生犹死了。
    直到瞿菀儿才刚遣去传话的丫鬟回来,这才打破了屋内的一片静寂。宇文璟之到底还是给了风细细几分面子,命请她过去说话。风细细闻讯起身,别过瞿菀儿,匆匆出了房门。
    宇文璟之不欲引人注意,得了传话后,也离了芷兰汀,挑了一处僻静所在等着风细细。四公主府如今正乱着,一时也无人注意这些小事。
    风细细乍一眼见着宇文璟之,却连行礼也都省了,上前一步,劈口便道:“我要见贺清章!”
    收敛了惯常的笑容后,宇文璟之的眉目一时显得格外深刻,甚至有些凌厉,整个人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凌人的压迫感:“没有必要了!”他干脆而简洁的道。
    “当然有!”风细细全不惧他,当即回道:“我要见他,不管有没有用!”不错,她要见他,无论这一面是不是有用,她都一定要见,她想知道,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为她的坚定所疑惑,宇文璟之到底松了口,不无疲惫的叹了口气后,他正色问道:“风细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风入松了!你确定你还要见他吗?你见他……又想做什么?”
    坚执的点了点头,风细细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我见他只为骂他一顿,你还会帮我吗?”
    饶是宇文璟之心下正自烦躁,也因她这奇葩的回答怔愣住了:“你就为了……骂他一顿?”
    风细细点头。事实上,她所以非要见风入松一面,为的也正是想要骂对方一顿。既然事已至此,不可挽回,那么,骂一顿,消消气也是好的。如果真能将对方骂得幡然醒悟,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虽然她总觉得,这事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古怪的看了风细细一眼,宇文璟之到底答道:“你既有这个想法,我又怎能不成全你!”风细细点头,才要开口说话时候,宇文璟之却又开口道:“你可知道我如今在想什么?”
    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风细细一怔,想了好半日才摇了摇头。她可不是宇文璟之肚里的蛔虫,又怎会知道宇文璟之如今在想些什么。
    定定看她,宇文璟之一字一句道:“我在想,为什么事发之前,宇文琼玉会设词将你支开?”这话他本来是不想如此干脆的说出口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风细细本来还真是没想到这一点,这会儿听宇文璟之提起,她也不觉愣了一下,旋即不无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不错!她为何偏偏要设词支开我呢?”
    如今想来,宇文琼玉所以设词支开自己,竟像是在保护自己一样。如果说她这样是为了祸水东引,却也不对。自己何德何能,居然会被选中做这个替死鬼?
    而宇文琼玉如果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有此举动,那是不是表示,其实风入松对风细细也并非那么无情,至少……他似乎并不希望风细细出事?
    这个人,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愣愣了一刻,风细细到底叹了口气,抬眼认真的看向宇文璟之,她苦笑道:“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子!也猜不中他的打算!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对他,我所知实在有限!”
    宇文璟之缓缓点头,深黑的瞳孔深处,隐有寒光闪过:“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见你!”L    

  ☆、第二十七章 背后真相

宇文璟之缓缓点头,深黑的瞳孔深处,隐有寒光闪过:“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见你!”
    他这话本是实话,但听在风细细耳中,却颇有些不是滋味。她无意深究自己的心意,更不想再多留,站起身来,冲着宇文璟之淡然一礼:“那我就静候九爷的消息了!”
    言毕更不等宇文璟之开口,转身径自离开。
    不意她说走就走,宇文璟之神情微怔,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叫住她。
    一路出来,风细细在一丛长青灌木跟前略站了片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折转方向,竟往芷兰汀行去。她心中有事,也无暇分心他顾,一路缓缓行来,只将这日所发生的事一再细细思忖,心中隐约觉得有哪儿不对,但不管怎么细想,也总难拨开那层迷雾,看清个中真相。
    风入松……贺清章……还有……宇文珽之……甚至是宇文琼玉……
    事实上,这整件事,在她看来,是有很多疑点的。没错,若能娶到宇文琳琅,对于贺清章而言,自然是大有益处。然而宇文珽之呢?他若也有意大位,那么此事于他,实在有害无益。宇文琳琅,那可是宇文璟之的同胞妹妹,她嫁去了南源,日后贺清章在南源得势,会站在谁那一面,却还难说得紧。而她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宇文琳琅远嫁,对宇文琼玉能有什么益处。
    既然如此,这二人,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所为的,又是什么呢?风细细百思不得其解。
    右前方。忽而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