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祁搂抱着背向着自己的木莲华,怔了一下,然后慌忙低头,面红耳赤趔趄着退了出去。并在院子里喝着西北风就着小雪花,守起门来。
没多久,就听里面木莲华喊了一声,“小刘,这酒再上两坛子来。”
刘德顺见封祁没说话,就忙应了一声,朝酒窖跑去。很快两坛子陈酿就被封祁勒令放在了院子里,连门走近都不允。
这时,林又安办完事也过来了。看到那两个玄色刻着精美龙纹的酒坛子,闻着鼻端极品勾人馋瘾的酒香……惊诧:“可是二十年才出九坛的玄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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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臣之发妻
刘德顺点头,一脸你识货的赞赏表情,“圣上前个月御赐下的,赐了三坛,全在这儿了。里面已经开了一坛。”
林又安神色微变,惊叹道:“三坛?”
刘德顺肉疼的瞅着那两坛子酒,“可不是。原本准备老太爷七十大寿时,送一坛去当寿礼的。老太爷也暗示要这酒。得,现在全成夫人的了。”
林又安笑了笑,吓死小刘不偿命的道:“夫人好钱,更好酒,以后老爷怕是少不了要向当今圣上索取此类佳物。”
刘德顺张口结舌。
忽然,一支修长肌理分明的赤裸胳膊伸出帘外,两坛子酒自动飞到那修长优雅的大手边,然后就那么被提溜进了帘内,继而是关门声。
两人睁大双目看着。
“老爷怎么裸着胳膊啊?”刘德顺一句不过脑子的话吐了出来。
林又安不等他话落,就扯了他袄袍领子出了院子,出了院门还又走了好几十米才停下。心下甚是惊诧封祁的内功之高,竟然能凌空取物。而传闻里并没有封祁会武这一项。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师承的何门何派?
而到了这里,刘德顺也醒悟过来了。并朝着林又安道谢,“兄弟好机智,谢了。”他不笨,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林又安摇了下头,“都是侍候主子的,这不算什么。”
“对了,你说夫人好酒,可是真的?”刘德顺想起之前的话题,自觉替自家主子收集一切与夫人相关的资料。
林又安点头,看了看四周,寂静无声,头上还飘着小雪花,才小声道:“这还是少爷吩咐的,家里凡是和酒相关的东西全要消失。连做菜用的菜酒都要用其他的替代了。整个莲宅不许有丁点儿酒味儿。
当时我还以为是夫人忌酒。
后来,我赶马车路过一家酒肆。夫人道:那酒肆里全是次酒没有一样好喝的。
我不信就去问了。店家说,去那里喝酒的全是挑夫力工,哪有什么好酒。就是有卖给谁啊。他们小本经营的,压不起好酒。
等过了那家酒肆,夫人才遥遥望着酒肆,叹着气道:她好酒。而且好好酒美酒。可她却戒酒了,因为少爷和朋友都不喜欢。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要是犯了,再戒就更难喽。所以她尽量不沾酒,好坏不沾,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最后甚至拜托他,要是碰到好酒,一定要绕着走,别让她知道免得惦记难受。
今儿老爷,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等事后怕是要被夫人怪罪一二。”
刘德顺皱了眉头,“难怪少爷跟着那两位贵客走了,怕是不想见夫人醉醺醺的样子吧。”
林又安轻叹的拍了拍刘德顺的肩膀,结果一手掌的雪,抬头看看天,昏黄的天空下雪片已然变大,莫名惆怅道:“这雪眼瞅着大了啊。”明天又有的扫了……唉!
“是,今儿冬月初四,这京城快要热闹起来了。”刘德顺想起了往年快到年底时人来人往的应酬,头大起来。转瞬又想到,今年多了夫人和少爷,老爷和老夫人应该会高兴些吧。府里也不会太冷清了吧。而有了夫人张罗封府,他也能轻松些了吧……
——
第二天,封祁疲惫不堪的去上朝。
眼底的深色暗影清晰可辨。绝对是透支精力元气过度才会有的情况。同朝为官的诸多大臣,都纳罕的或明或暗的表示了关心,甚至有的表示家里有根儿数百年的人参,要送与他补补身体。
更有讽刺他如此作为,有违师表的方正持重,朝廷重臣的庄重稳重,太轻浮云云……
有讽刺的就有反驳的。
反驳者众一致认定封祁是太过劳碌所致,加上国舅爷造反之事,封少师尚书令必是操劳过度而致。
讽刺者众言说,封祁的模样和那些久沉湎于欢场青红楼馆的纨绔子弟,不无二致。
反驳者众质问讽刺者众从何得知,莫不是他们经常出入那样的地方吧。
……
而被议论的主角——封祁
则一字不言,就那么站在恢宏气势,都俞吁咈的朝堂闭目养神。好似他脱离了这个朝堂,即便有人问他话,也都置之不理。
等到明景帝上朝后,他亦是一样,不言只字片语,不论其他大臣奏请何事,都不予表态。
一时间整个朝堂肃穆不已,闲言碎语不见了,嘀嘀咕咕说瞎话的也不吭气了。甚至有奏折要上奏的都在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今儿奏请。无本要奏的更是沉默是金。
台上的明景帝不时瞥他一眼。见群臣无要事要奏,便宣布退朝。
留了封祁。
等群臣退下后,明景帝又挥退了太监侍卫,关切中透着八卦的问道:“爱卿可是公务太累?怎这般模样,要不要朕宣太医正过来给爱卿把把脉?朕的内务私库里,倒是有些好东西,可赐予爱卿。”
别人的话可以不回,明景帝的再不想开口也要回。
封祁沙哑着破锣一样的嗓子,拱手回道:“回圣上。臣想请假三天,望恩准。”
明景帝的唇角抽了下,好一会儿才道:“三天是不是太长了?”
封祁看都不看明景帝一眼,张口道:“五天。”
“五天?爱卿啊,朕还是请太医正过来给你看看的好。”
“七天!”封祁打断明景帝的话,又涨了两天。
呃?!
明景帝呆了下,后干脆利落的道:“三天,朕准了。爱卿好好休息,朝中诸事朕会盯着的。”
……==!这到底是谁的江山天下。
封祁躬身就要退下,刚走两步又停住,道:“圣上,不知玄龙酒您还有几坛?”
明景帝不知何意,但仍答了他的话,“四坛吧。”
“可否再赐予臣两坛?”封祁微蹙了眉,想起某女喝酒比喝水还畅快的模样,暗暗思量……什么酒不伤身体还能填满酒鬼的肚子。
明景帝慵懒的倚靠在了龙椅上,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瞅着这位自己倚重的近臣兼朋友兄弟……好奇的问道,“可以,但朕知你不好酒,可否告知是为何人所求?别说是为虞国公,朕知道你不喜虞国公府的一切。”
封祁回道:“臣的发妻。”
“发妻啊……发妻!?”明景帝一时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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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他的武学程度
被窝里睡得深沉的木莲华,自然不知封祁在朝堂的事。
一直到封祁从皇宫回来,她都还在浑然忘我的睡着。只是封祁走时那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此时已经被她踹到了地上,赤条条露在外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淤血红痕,有的甚至几欲出血。
把被子捡起丢到一边的椅凳上,从箱柜里重新拿出一套淡金色绣粉色缠枝牡丹的柔软锦被,轻轻盖好。然后从木莲华的枕下摸出一个白玉药瓶,再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抽出木莲华柔若无骨的娇嫩玉臂。
封祁看着玉臂上刺眼至极的伤痕,锁紧了眉头,因为怕吵醒她,也不敢给她搓揉按摩,只能一遍遍的给她轻轻上药。
只是这秘制的伤药,即便是砍伤也会立刻止血愈口的灵药,抹在她身上竟然没什么效果。
如此娇嫩的身体,被自己蹂躏成了这般,封祁懊恼不已。
见她把身体缩成一团,清秀的小脸白的病态,眉心皱紧,约莫是发冷了。那玄龙酒两坛半都进了她的肚子,后遗症发作起来可不是小事。
玄龙酒是用天下各种名贵的药材珍果配上蛟龙蛇的血,炮制整十年才能封存。封存后再要存放十年沉淀药性和蛟龙蛇血的毒性后才能开窖。学武之人,饮之一壶可令筋脉更柔韧。普通人则能延年益寿。
只是,一切都要量度而行才好。喝多了可就不怎么美妙了。普通人少不得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行。而木莲华喝的也太多了,怕是要瘫在床上很长一段时间。
封祁当然希望这小媳妇能乖乖的别乱跑。可又不忍看她难受的样子,于是脱掉朝服,仅着内衫钻进木莲华的被窝,怜惜的把她的身体揽进怀里。然后手掌紧贴她略能摸到脊骨的背,一股股纯元精气内力透过背心传进她四肢百骸,驱散寒意和玄龙酒饮用过多成毒的药性。而昨夜,他折腾了一宿,十数次为她运功,当然也少不了向她讨要好处……
一直等到她身体暖热、小脸粉红起来才松开,然后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和伤药的清香,合目睡去。
等他睡着后,木莲华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身体感受到那有些烫人的热意时,她就醒了。因为很舒服,且心里也清楚他在为她运功驱除醉酒后的后遗症——酒寒。如果贸然打扰,怕是难免气脉逆流,也就没有吭声。
宝儿的干爹曾经为她运功治过风寒引起的急性肺炎,所以对此还是知道的。
之前宝儿说他会武功,当时她权当是比一般能打架的武夫高强些,没想到会如此高,已经到了能给人运功的程度。
练武者有内功并不稀罕。稀罕的是能把内功精气调出,运进另一个人的体内。这中间的难度,非高深精通者而不能。
她不懂武功,不知该怎么衡量这算是什么境界,但肯定是不俗的。只是这武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貌似听宝儿奶奶说,他的成长经历还蛮循规蹈矩的。难道中间有过什么奇遇不为他人所知?
等到他的呼吸均匀有了轻微的自然翕动后,她才睁开了眼。
本来对他不满恼火……平白拿什么酒,结果让她破了戒酒承诺的木莲华,在看到他浓重的黑眼窝时,稍稍按捺不满,开始好奇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绞尽了脑汁都想不起来,昨夜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问他?怕是还要讲条件吧。这可是个不吃亏的,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她肯定这只是一层冷艳的伪装罢了。绝对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虽然没有回忆,但通过了解身体状况,她能确定一点……绝对有滚床这一项。
浑身无力酸疼,反应迟滞,特别是那处稍稍一动,就又胀又痛又麻……到底是怎么折腾的!
不过她算被彻底吃干抹净了,而和这样的美男一起,倒也不亏还赚。
只是话说回来,从上几次滚的情况看,他绝对是越做越清爽焕然的那一类,不会有如此的疲相。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大却灵动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封祁,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和本来颜色就浅,现在更是恍若透明的薄唇。
看了一会儿,却觉得困意袭来,木莲华就又把圆圆的脑袋重新埋进他坚实的臂弯里,拱了拱后,跟某种动物一样,呼呼起来。
封祁在她睡着后微微动了动浓织纤长的眼睫,在她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踹人踹被子后,小心的禁锢住,才又睡去。
“夫人,门房又送来了请帖。”林又安低着头把手里颜色各异的三本请帖,放到书桌最边缘的一角。那里已经有了一沓子的请帖。
因着封祁的纯元精气驱酒寒,并理正气血,改正玄龙酒的药性,木莲华的精神头可谓前所未有的绝佳。而精神头好的结果就是,她一早就坐在老红木的书桌后,头上绑着写了奋斗二字的红布条,一边看着本蓝册,一边拨弄算盘。素白透着健康红晕的脸瞄也不瞄那各色请帖半眼。
她现在正忙着看货物明细。
是那艘停在百里外鸣鼓关的货船的货物明细。昨天梅幽兰丢给她,本来当时要看,最后却玩起了斗地主。
临近年节,这船货恰逢好时机。
若是能把地理位置甚好的荣庆坊拿下。再广而告之的宣传一番,最后噼里啪啦的鞭炮一响……
嘿嘿……天时地利人和齐了!定能赚上一大笔。
如此一来,那荣庆坊倒是首要搞定的了。
“老林,我让你查的那荣庆坊的资料呢?”木莲华放下手里的货单账册问道。
林又安看了眼有些凌乱的书桌,从最底下抽出几张纸递过去,“夫人。”
木莲华接过细看起来。只是随着视线向下移动,眉头慢慢攒了起来。
“都属实?他王世狄想要拿这个荣庆坊开赌坊?”看完后,木莲华问道。
王世狄,大晋皇朝世袭罔替开国公昌平公的后代,是现任昌平公的独生嫡子。
林又安点头,“确实如此。”
木莲华神色一凛,“那这店我还就不让了。备车,去荣庆坊。”
林又安应道:“是。”
木莲华虽说也玩钱,但那纯粹是朋友玩闹,玩大玩小全凭大家财力,不会伤和气。最后即便输了也就算了,赢了更好说,吃喝玩乐全是赢家的事。可以说纯粹娱乐的。
但赌场就不一样,这绝对是祸害人!里面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来来去去全是金,一文一钱全是利,自是有那眼红的、眼绿的,疯狂的、贪婪的……能令好人失智,能让恶人横行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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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盘髻和借东西
出了帐房门,木莲华抬头就看到了对面封祁的书房。
看了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协调。又走近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的帐房门额上挂着‘日进万金’的匾额,而他的则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木莲华看着那光秃秃的门额,思及用着这房间的人,说不上什么,却有些别扭。想起昨天太阳西斜她才醒时,那一身的草莓,她浑身就更不自在了。只觉得自打遇到他后,她变得好没定力。按理,她想和他拉开距离,结果是他登堂入室。她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可禁不住食色诱惑,就让他爬了枕边。
难道她要规规矩矩的给他当媳妇吗?
木莲华停在书房门口的脚步蓦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就要转身离开。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
“进来吧。”封祁声音沙哑却不刺耳,甚至可以说是别样的性感诱惑。至于脸色则好很多,但仍能看出疲色。
木莲华突然想起宝儿的干爹那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