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将军春无垠(将军家的贤妻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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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将军春无垠(将军家的贤妻之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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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招!受死吧!」

  有的朝下猛攻偷桃,有的朝上直取袭胸,再加上「受害者」拳打脚踢反抗,其他营的军士凑热闹,登时打了个热火朝天。

  这事自然很快被闻讯赶来的各营首领大头「暴力」镇压住了,但这一个签书会引发的血案也火速被呈报至大将军案头上。

  「当日,十二营全员戒严,谁都不准告假,违令外出者,杖一百。」关阳面色冷峻,铁腕定案。

  「嘶……」负责禀报的戴副将和刑罚的严棍堂堂主不约而同倒抽了口冷气。咳咳,他们那天本也想秘密去排队说。

  可恶!都是那群兔崽子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下可好,惹火了大将军,现下谁都别想要得到花大师的签名了!

  戴副将狠狠磨牙——待会回去非立刻痛扁闹事闯祸的家伙一顿不可。

  严棍堂堂主阴恻恻笑——下回落到老子手里,非活剥了你们,层皮不可。

  待两人领命而去后,关阳低头继续批示手中军务,半晌后,冷冷地道:「笑甚?」

  单子再也忍不住自暗处落下,急急忙忙收住还来不及藏好的喷笑之色。「咳,回主上,属下,嗯,没敢笑。」

  「当日,」他头也未抬,慢腾腾地道:「你也不准去。」

  「不——」单子瞬间惨叫,「主上,人家那天本来就轮到休沐的。。。。。。人家本来统统都安排好了……这不道德!」

  关阳浓眉微挑,杀气一闪。

  「属下遵命。」呜……

  「你去查这个签书会。」他淡淡下令,「消息来源,流通渠道,影响范围,明日此时,我要知道所有相关内情。」

  「是!」单子登时转悲为喜,眼睛亮了起来。「主上这是允许属下公器私用,查出花春心大师的下落了?能查多细?」

  安南大将军府暗卫的情报网几乎遍布天下,偌大南地城大事小情只要暗卫出手,自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只是之前于春宫画大师秘辛一事上,主上不准,他们谁也不敢动用手段密查。

  现下可好了,主上都亲口允了,那他们自然是不用再拘着、憋着。

  我我我要看花大师手头上正在绘造的最新春宫草图!

  就在单子激动得眉开眼笑,只差没吐舌头摇尾巴了,但闻自家主上低沉浑厚的嗓音慢条斯理地道:「我对那人真正面目和他现在手头上进行的东西没兴趣。」

  单子一张笑脸霎时垮了下来,揪成了苦菜花。「主上……」

  「不准就是不准。」关阳眸光微闪,看起来似笑意稍纵即逝,可正在悲愤哀号中的单子哪能瞧得着,于是更加悲愤越发哀号了。

  「主上……」单子还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垂死挣扎,端起脸盘拚命宝萌陪笑。

  「求您好歹看在属下五岁就跟了您的份上——」

  「滚!」他轻吐一字。

  嗷……

  「属下就滚,属下这就滚了。」单子只得一脸如丧考妣地晃身不见了。

  关阳嘴角不禁微扬,然而想起那极其恼人的春宫画的始作俑者,眸光又恢复了清冷严峻,眉心紧蹙。

  倘若被一区区春宫画便可动荡了军心,若是此人有其他筹划……

  指节在摊开的卷宗上轻敲了敲,他眼底寒光更深了,片刻后,嘴角露出一丝全无温度的微笑。

  防不如疏。「亚。」他沉声唤着。

  另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落地。「主上?」

  「一事命你去做。」

  「请主上降令。」

  他简单地说了几个字,黑影顿了下,像是诧异,却又立刻恭敬领命而去。

  「不过是小小杀鸡都让我派用上了牛刀……」关阳眸光一闪,唇角似笑非笑。「希望你这位『大师』值得。」

  花、春、心。

  「不准举行签书会?!」

  正精心专注在替画里英伟男儿胸膛描彩绘色的花春心手一抖,险些把诱人的两点茱萸戳成了一大丸红果果,总算及时稳住了手势,余悸犹存地惊喘着气,不敢置信地瞪着老姜。

  饶是阅尽人世见多识广的老姜,也忍不住被自家小姐脸上突现的狰狞之色吓退了好几步,吞着口水结巴道:「欸……欸……是、是方才大营伙头老黄传来的消息。」

  老姜没说的是,那老黄被打得屁股开花,还是强忍着痛一拐一拐亲自来通知的。

  「为什么?凭什么?」她也火了,毛笔一丢,拍案而起。「大营是他关家开的,营外三里亭可同他关家没干系了,想赶尽杀绝还得先问过老娘一声肯不肯!」

  「咳。」老姜轻咳了声以做提醒,「南地是关家一地,所以严格来说,营里营外城前城后确实也是关家的。」

  花春心眼角一个抽搐,一口火气顿时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我偏就跟他耗上了。」她最后冷冷一笑,「老姜,你直接修书一封去信关大将军处,若是不让在三里亭办签书会,花春心大师便直接把桌子摆到他安南大将军府门口,连续三天举行买签名书就送关将军同人半裸影真画,即买即送,送完为止。」

  「小姐万万不可呀!」老姜大大一哆嗦,抖着唇急巴巴地劝道:「惹恼了关将军还是一回事,万一您花春心大师的身分暴露了……」

  「暴了正好,我还顺道可以高价卖出特别篇——『我与关将军那段不可言说的咸湿情』,海捞一票!」她嘿嘿狞笑。

  「小姐,您冷静点,咱还有旁的办法可想的。」老姜狂抹汗,一个劲地安抚道,「像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咱不能做,不上算哪!」

  「怎么会不上算呢?」花春心整个人朝后躺靠椅背,在最初的怒火退潮过后,清明精灵的眼珠儿骨碌碌转了转,嘴角高高上扬。

  「我倒觉得那样更好,他不是总对我避而不见,就算瞧见了也不上心吗?我便逼上门去,看看他是不是还能无动于衷。」

  「……这样有比较厉害吗?」老姜一脸怀疑。怎觉得小姐这是出了一记昏招呢?

  小姐是倔性啊,要不乾脆找个无人之处,暗中堵了关将军,然后正大光明地朝他公开自己的真实身分,不是简单了事吗?

  老姜至今内心对关将军的忠诚果敢剽悍正直还是深具信心的,完全是铁杆迷,所以对于小姐的谨慎——更有可能是傲娇——颇为不解。

  「这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是爽不爽的问题。」

  「……了解。」老姜叹了口气。

  没错,正是傲娇无误。

  「好了,去吧去吧。」她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重新取过一大张裁好的雪浪纸,打算开始描画起关阳的半裸影真画。

  「照着这意思修书去便是了,我得趁着还有两日辰光,先把东西准备准备,要捅人也得先把刀造出来吧?」

  「就怕最后不知被捅的是谁……」老姜咕哝。

  「说啥呢?」也不知花大师自行歪想到哪儿去了,脸蛋可疑地火速飞红,还似嗔似恼地啐了声,「不正经,人家我好歹还是清白白的姑娘家呢!」

  老姜见状老脸抽搐了下,更有咬袖泪汪汪的冲动了。

  老主子,老奴对不起您在天之灵呀,老奴居然把小姐给顾到走样了,鸣鸣呜……

  见老姜哭哭啼啼地去远了,捧着一碗酸梅汤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的阿圆这才敢进书房来。

  「小姐,姜爷爷那是怎么了?」

  「上了年纪的人三不五时发泄一下对心肺子有好处,没事儿。」花春心笑咪咪地接过酸梅汤碗,大大喝了一口,随即一滞,面色古怪。

  阿圆一见小姐脸色变了,心慌意乱地绞着衣角,惭愧深深地低下了头。「小姐,对不起。」

  「你又把我的酸梅汤怎么了?」她勉强才咽下那酸到发涩的酸梅汤汁,咬牙问道。

  「奴婢见最近市坊上糖半斤都涨十文钱了,所以。。。。。。」阿圆头垂得更低,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就自己帮小姐的酸梅汤半糖去冰,不过奴婢没敢减量,还是五斤的酸梅熬十碗的水,真的!」

  「……」

  「小姐?小姐,要不奴婢再端回去多放点糖熬熬吧?」阿圆赶紧抬脸堆笑,努力做挽救动作。

  「算了,回锅再熬还得多费一支柴禾呢!」她没好气地道。

  「对哦,小姐没提醒奴婢,奴婢还没想到哩?」阿圆呆了下,随即喜极而泣,「小姐好强,小姐好棒,小姐您终于学会过日子这真是太好了,奴婢就算是死也值了,呜呜呜……」

  看憨头憨脑的小丫鬟又是涕泪纵横又是手舞足蹈的蠢样,花春心却是一口气又倒堵在了胸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老的也这样小的也这样,这是年犯太岁还是阴鬼入宅,还让不让人活了?

  幸亏不久后老姜喜孜孜兴冲冲地跑回来,气喘吁吁欢天喜地嚷嚷:「小姐小姐,好消息好消息,据说大将军又准许咱们在三里亭开秘密签书会啦!」

  「这么快?」她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困惑。

  难道老姜书信写好后是用射飞镖的射进大营里不成?

  「是刚刚大营那儿差人到好书肆亲口说的。」老姜笑到牙肉都跑出来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跟潮水似地往荷包里流,简直快乐疯了。

  「还带来了大将军的一纸书令做凭证,老奴看过了,上头的小印确实是大将军的私章没错。」

  花春心眨了眨眼,心头反倒浮起了股澳一的不安。「朝令夕改,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咦?」老姜一愣。

  她眯了眯眼,略一思索,招招手道:「附耳过来。」

  「欸。」老姜连忙凑近过去,听得连连点头。「唔,嗯,是是是,好好好。」

  阿圆站在一旁张大了嘴儿,满脸羡慕。

  她也好想像姜爷爷那般深受小姐器重啊,可惜刚刚自己才搞砸了小姐的酸梅汤,现下也只能猫着身子在犄犄角里装死了,唉。

  「阿圆。」花春心突然点到了她的名。

  「奴婢在!」阿圆又惊又喜,急忙忙挤上前。

  「想不想将功折罪?」花春心笑得好不邪恶。

  「想!」可怜还不知自己即将掉坑的阿圆重重点头,满心欢喜。

  「机会来了……」

  一见了那人,不由我断魂;思量起这人,有韩文柳文;

  他是个俏人,读齐论鲁论。想的咱不下怀,几时成秦晋,

  甚何年一处温存?

  ——白朴《董秀英花月东墙记。哪吒令》

  两日后,风和日丽。

  三里亭外一大早便大排长龙,本来除却大营千八百名的军士外,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非军方身分「宫友」,不过全被自发性的凶霸霸军士们用钵大拳头赶跑光了。

  没瞧见人家三里亭子上头悬的布条上说的「春心大师签书会,限时一个半时辰,以图会友、用画犒军,仅此一场,逾时不候」吗?

  连他们这千儿八百弟兄都不知排不排得到全数签完名,哪还有鸡零狗碎时间给那些歪瓜劣枣死老百姓?

  「俺好紧张啊,待会儿看到大师,俺手肯定会抖,要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大师可怎么好?」排在前五十名的大汉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是一个劲儿地抹手汗。

  「傻帽儿,就说了是『秘密签书会』,大师是坐在布幔后头签书的,看得到人影才有鬼。」另外一名军士噗笑。

  「欸欸欸,听说前五十名有神秘赠品,不知道是什么?」

  「好兴奋好期待啊!」

  三里亭四面都用紫色厚布幔重重围了起来,前头立了个一人高的牌子,牌子上贴着张美丽得几不可言说的宫笔仕女图,在繁花朵朵的紫薇树下,一美人嫋嫋婷婷而立,如玉般的小脸似嗔似喜,春衫半掩半露,虽然仅露出粉颈和光滑莹润的雪白肩头,却已惹得众军士鼻血都快要喷出来了,个个激动难抑,有的甚至不自在地挪动脚步——没法子,胯下蠢蠢欲动,裤头绷太紧啦!

  现场众人热血沸腾,只差没狼嚎阵阵了。

  站在布幔外的老姜惊喜万分,直想仰天长笑,偏还得装着深沉相,险些憋出内伤来。

  这排的人山人海全都是金山银山啊,哇哈哈哈!

  「嗯咳!」老姜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喉咙,道貌岸然地道:「吉时已到,诸位可都准备好了?」

  「回老姜,统统准备好了!」但闻吼声如雷,个个精神抖擞,只比大将军登台训话时稍稍逊那么一点点。

  不远处在了望高台上的关阳鹰眸一缩,嘴角抽了抽。

  「这群王八蛋……」单子在大将军身后念念有词,气愤填膺。

  关阳眼神缓和些许,略有一分欣慰。

  「……居然不等我,没义气。」单子咬牙切齿。

  关阳俊脸一僵,大袖蓦然一挥,单子瞬间喷飞得不见人影!

  究竟是什么样了不得的春宫画,什么样蛊惑人的「大师」,竟能搅动得他素有铁血大营之称的关家军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看来,还是纵得他们太闲了。」他面色沉静,冷笑。

  如影子般飞纵而来的亚见状心抖颤了一下,随即拱手禀道:「回主上,人已到手,安置夜蝠堂密室。」

  「嗯。」关阳淡然颔首,负手离去。

  见了望台上那高大身影不见,老姜不着痕迹地收回瞟望的眼神,暗暗坏笑一记,随即大声宣布:「花大师签书会开始!」

  此刻,位于大营深处最为秘密的夜蝠堂里,花春心揉着僵麻的颈项呻 吟着醒来。

  「要命了,就不能点点昏睡穴什么的吗?」她忍不住抱怨,「人家好歹也是个柔弱弱娇滴滴的姑娘家,直接上来就劈昏是想怎样啊?」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兵,「怜香惜玉」四个字摆在关家一群狼兵虎将前压根儿是白搭。

  不过虽说是稍稍受了点皮肉苦,可她总算成功「潜伏」进关家大营了。

  花春心揉完了颈子,开始四下打量起这四面仿佛精钢打造,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密室,却丝毫没有「被掳者」该惶急忐忑的自觉,反而越看越发欢喜,忍不住连连赞叹起来。

  「不错不错,这地儿好呀!」她啧啧有声,「白天可供审问拷打,晚上便于颠鸾倒凤,半丝儿声音也传不出外头……好样儿的,以后我要成了婚,也要在家里弄一间。」

  一处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刚跨步而入的关阳一听到这声音这内容,刚逸俊脸一僵,随即黑透了。

  居然是她?!

  他早该知道,这南地还有几个敢像她这般没脸没皮不知羞的人物?

  「胆子越发肥了,」他声音冷硬,仔细听还有些咬牙切齿。

  「花、大、师。」花春心忍不住一个哆嗦,随即稳了稳心神,回过头去不忘咧嘴一笑。

  「哟,瞧瞧这是谁呀?光天化日命手下当街掳人,知道的说您执行公务别有深意,不知道的

  还以为您打算乘职务之便行偷香窃玉之举,对小女子我这样又那样呢!」

  「真是好一张利嘴。」关阳神色冷凝,缓步来到她面前,高大挺拔身躯散发沉沉的压迫感,饶是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仍旧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

  「干、干啥?」

  「这正是本将军想问你的。」他俯下身来,冷峻的脸庞直直逼近着她,「你,究竟意欲何为?」

  两人之间,近得几乎身贴着身、肌肤碰触着肌肤,她鼻端前满满萦绕着他身上醇厚阳刚的浓浓男人气息,心跳又开始不管不顾地乱奔乱窜起来。

  花春心直觉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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