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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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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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臻看着他优雅的唇边笑意越来越深,眼中有醉溺的温柔,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忽然想起君轻扬的话,心底有微微的涩然,“我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有别的女人吗?”
    君玄影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看着她半响,突然轻笑,“是不是谁和你说过什么了?”
    聂臻摇摇头,“没有谁和我说过什么,可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总该知道吧!”
    他一挥手,命人撤了翡翠玉雪,认真地看着聂臻,“没有!”
    “真的?”聂臻挑眉看他!
    “当然,我并不是留恋女色之人,你是我第一个如此亲近的女人!”
    他说得如此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聂臻莞尔而笑,“我对你的爱不会有所保留,希望你对我也不要有所保留!”心中低语,我并不是配不上你,只是不希望你因我的身份而喜欢我,这是我执着的坚守!
    良久,静夜中才传来他的沉沉低语,“好,我答应你!”
    聂臻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手中,依偎在他怀里,他忽然低头攫取聂臻丹唇上的甜蜜芬芳,两人拥吻在一起,长久舍不得分开,全然不担心明日即将到来的战局!

  ☆、第七十六章 自圆其说

聂臻和范知天的赌约其实就相当于军令状,若是输了,颜面无存尚是小事,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朝野上下对这场赌局都极为感兴趣,议论纷纷,霍兴彦更是毫无睡意,*未眠!
    处在漩涡中心的人物聂臻,却事不关己一般淡定,她太了解子麟了,他是个真正的天才少年,有着绝顶的聪明和超常的智慧,尤其是这种关系到他们姐弟安危的事情,子麟根本不可能出错!
    想起前天晚上,聂臻来到子麟的房间,满地纸张翩飞如蝶,墨汁飘香,好奇道:“你又在做什么?”
    子麟抬起眼眸,素来淡然的脸上闪耀着动人华光,“姐姐,后天有日全食,五百年一遇呢!”
    聂臻有微微的讶然,“真的?”
    他的眼睛像朝露一样清澈,肌肤胜雪,似有银白莹光一般,整个人散发着独特的空灵与俊秀,异常兴奋,“当然是真的,姐姐难道不相信我?”
    聂臻看地纸上画的各种各样的图案和数字,“怎么会?那是什么时辰?”
    子麟又低下头去,“我正在计算,明天早上就会知道具体的时辰了!”
    聂臻微微一笑,叮嘱道:“注意身体,不许废寝忘食!”
    这个时候的子麟,眼中散发着隐隐的激动,别样耀眼,朝聂臻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再说玉叶海棠不是都快成熟了?姐姐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了,这可是五百年难得一遇,姐姐就再纵容我一次吧!”
    看着他俊俏而又清澈的眼睛,聂臻无奈一笑,*溺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是最后一次,等你服食了玉叶海棠的果实之后,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姐姐也再不担心你了!”
    ---
    金銮殿面圣的第二天,一大早,还未到早朝时间,皇上,豫王爷,还有文武百官就赶到了殿前,等待这一奇观的出现!
    今天豫王爷身着一身深紫色朝服,卓尔不群,天生一副王者气势,面部容貌俊美得无可挑剔,目光锐利深邃,给人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两位当事人,聂臻和范知天都到了,聂臻一身绯红色衣裙,墨发侧披如瀑,面庞素颜清雅,举止有幽兰之姿。
    范知天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连夜卜算,可一无所获,他虽然精通天相,可日食岂是他能轻易计算出来的?再说他也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预测出时辰,莫非聂臻也是在碰运气?
    他是做这一行的,深知神乎其神似是而非的玄妙,只要能切中人心灵深处的东西,对方必定对你顶礼膜拜,敬以为神,连皇上也不例外,所以他稳稳当当地做了多年的国师,还不至于惧怕聂臻一个黄毛丫头!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可心底总有一种深深的不安,*忐忑。
    今天聂臻一见范知天,见他眼圈乌黑,轻轻笑道:“看来国师大人昨夜彻夜未眠?”
    范知天面无表情,神态傲慢,淡淡道:“聂太傅!”
    豫王爷朝聂臻遥遥一笑,虽然隔着众人,也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悸动!
    朝阳出来了,冲破晨曦的雾霭,洒下万道金光,整座宫殿都被沐浴在阳光之中!
    今天到底会不会出现日食?除了豫王爷和聂臻,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测,若是没有出现,范国师和聂太傅都是欺君之罪!
    霍兴彦的眼睛盯着天空,太阳圆润明亮,看不出一丝要出现日食的迹象,他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心却仿佛快要跳出来一般,连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不自觉看向聂臻,她的眼睛并未看向天空,也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之情,仿佛正在呼吸清晨鲜冽的空气一般舒畅!
    这样的等待非常漫长,但是没人觉得无聊,只听到晨钟的声音清越!
    “辰时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心更是提了起来,虽然距离辰时三刻尚有不短的时间,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局,或者说不仅仅关系到范国师和聂太傅的生死,太子之事,更是关系到各自派系的利益!
    眼看就快到聂太傅说的时间了,可天上圆圆的太阳开始毫无动静,范知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易国公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冷笑一声,小女娃,还太嫩了,好好做你的太傅就好了,不要试图染指你玩不起的东西!
    霍兴彦愈加紧张起来,从未有过的紧张,这完全不像平日冷静无尘的他,看向臻儿,她却全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同的是,她现在抬头看天空了,嘴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白希的脸庞映上金色的霞光,更显得灿然生光。
    连皇上也不自觉心头一紧,时辰马上就要到了,看来定然是范国师胜出,他心里在盘算怎么样保住聂臻这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韶龄女孩,要不然先关一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头,再改头换面,重新出现?
    “辰时三刻到了!”华公公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死亡的召唤!
    易国公等人还未笑出声来,就听到一个惊奇的声音,“快看!”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天上的太阳开始被一个黑影侵入,原本高悬在天空光芒四射的太阳,光线在一点点减弱,仿佛有个黑黑的怪物在一点点地把太阳吞吃掉!
    范知天立时面如死灰,易国公等人也面面相觑,霍兴彦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手心的汗,在寒冷的早晨,居然会紧张得出汗,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深沉稳重的霍家大公子会有如此紧张的一天?
    皇上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聂臻端庄高雅,如新月清晕,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还如此聪慧,死了太可惜了!
    易国公见势不妙,朝范知天使了个眼色,范知天忙道:“启奏皇上,日食历来是不吉之兆,臣愿做法祛除不祥之云,为国祈福!”
    真不愧是国师大人,转得真快,不过聂臻可不愿意再给他扭转的机会,冷冷一笑,出声道:“国师大人此言差矣,日食是不吉之兆不错,但必须除了日全食,日全食是五百年才有一次的壮观,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时辰,这样的时刻,未必真如国师所言是不吉之兆!”
    皇上面色舒缓了一下,说实话,哪个一国之君喜欢整天都是些不吉之兆呢?他更加倾向聂臻的话,微微含笑,“聂太傅有话直说!”
    不等范知天反驳,聂臻微微一拜,声音沉静如水,有难掩的气魄,“日出东方,太阳陨落,意味着东方诸国即将黯淡无光,这对东方诸国的确是不吉之兆,而我们大宁国地处南域,日沉则月升,此次日全食,分明是预示着南域泱泱大国即将冉冉升起!”
    聂臻的话无懈可击,彻底堵死了范知天的退路,一时群臣振奋,若是东部那一片荒凉之地,真如同日全食预示的那样渐渐凋敝败落,那对宁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连皇上听到聂臻的话,都面露欣悦笑容,频频颔首,“好,好,赏聂太傅!”
    聂臻淡淡一笑,“多谢皇上!”子麟说过,同样的事情预示着什么,关键是看你怎么自圆其说,占据先机,你就是赢家。
    皇上冷冷瞥过一眼故作镇定的范知天,冷哼了一声,范知天的心猛地一沉!
    霍兴彦今日身着银蓝色少卿服色,泛着润和的光泽,远远对聂臻一笑,适时道:“皇上,现在已经证明聂太傅所言属实,太白金星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吉之兆,可范国师却以天帝预警为由,要让太子远赴泰山祭天祈福,意图离间父子之间的关系,用心实在可疑!”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十分愤怒,他是极度信任范国师,却想不到范国师利用他的信任无所不为!
    聂臻笑得云淡风轻,“听说国师大人能上达天庭,能与天帝对话,可惜日全食这么大的事情,天帝却没有告诉你,可见你们的关系并不如你鼓吹的那么好!”
    范知天讪讪一笑,极不甘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无话可说!
    霍兴彦寸步不让,“皇上,满朝文武皆有为证,国师大人不思为国为民,反而心怀鬼胎,目的居然直至东宫太子,不可轻易饶恕!”
    范知天面色一白,“请皇上恕罪,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只关心大宁国运,并无任何私心!”
    豫王爷哂笑一声,“大宁国运?好大的口气,岂是你能关心的?你也太不知自己的身份了!”心中冷笑,一介国师,装神弄鬼,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偏偏把手伸到东宫太子的身上,欺太子年幼,若是换了凤鸣那样的阴狠太子,现在你只怕连渣都没有了,权谋之争不是你一神神叨叨的术士可为的!
    豫王爷的话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让范知天脚底一软,求救地看着易国公!
    易国公道:“皇上且请息怒,范国师是对社稷有功之臣,老臣还记得,遥想当年,久旱无雨,百姓颗粒无收,是范国师用一片赤子丹心感动上苍,降下甘雨,百姓一片欢腾,感激皇上皇恩浩荡啊!”
    这话说得皇上微微一动,确实如此,范知天纵然有错,但也有功,再说因为霍梓冉不守妇道的关系,他也不是很喜欢承志,所以虽然恼恨范知天,心里又有些舍不得,但现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岂可出尔反尔?

  ☆、第七十七章 狡兔死走狗烹

聂臻见皇上脸色十分纠结,明白范知天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背后没有皇上的*信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今要杀了范知天,不就相当于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面子?再说皇上并不喜欢太子,自然有些舍不得他一直信赖的范知天,聂臻心下一动,有了主意,丹唇开启,“皇上,臣还有事启奏!”
    皇上正在苦恼之际,忙道:“说!”
    聂臻朝皇上一笑,看的他微微失神,蓦然发现是在满朝文武面前,不能失态,急忙收回了视线!
    聂臻温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到此,稍稍停顿了片刻,给人消化的时间,聂臻的话看似在替范知天说话,实则是贬低他,因为他常常以无所不能的圣贤自居,如今颜面扫地,还谈什么圣贤?言下之意,他也是凡人,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罢了,大大降低了他在皇上和众臣心中的位置。
    范知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聂臻看在眼里,故作不知,继续道:“这日全食五百年才得一遇,国师大人一时算错了也情有可原,还请皇上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网开一面,只是…”
    “只是范国师昨日立下了军令状,也不可全然不罚,不过聂太傅也言之有理,所以还请皇兄略施薄惩,以示公平!”豫王爷顺理成章地把话接了过去,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皇兄见六皇弟也这么说,脸色当即略略舒缓了些,沉思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豫王爷和聂太傅言之有理,这样吧,国师就在国师府好好闭门思过!”
    虽然只是闭门思过,但自此以后,范知天这个神的化身就一落千丈,原本就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如今在满朝文武面前,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了,偏偏昨日还言辞凿凿,装腔作势,如今哪里还有颜面可言?
    见范知天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连累了皇上的面子,皇上十分生气,自然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聂臻成功了第一步,只要范知天失去皇上*信这个最重要的庇佑,下一步要查起来就好办得多,他定然和师姐的死脱不了干系!
    既然此赌局是范国师败了,就证明他是一派胡言,太子自然也不用远赴泰山祭天祈福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太子总算躲过了一场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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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桐得知消息,很是欣喜,“太好了,只要皇上不再信任他,他没了肆无忌惮的护身符,我们可以最简单的办法,逼他说出陷害皇后的阴谋!”
    聂臻摇摇头,“光是一个范知天还好对付,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人,你还记得我们曾经问过筱蝶,她在潜云殿的五年,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和温柔接触过吗?”
    思桐想了起来,“当然记得,筱蝶说从来没有,既然她是温贵妃的人,那她说的话就绝不可信,她说没有,那就是有!”
    聂臻长叹一声,“是啊,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我也不过是是事后诸葛亮而已,当时我们就是太相信她,如今想起来她的话也是漏洞百出!”
    思桐思虑道:“太傅说的是,她在温贵妃那里看了五年门,这期间怎么可能什么奇怪的人都没有看到过?太傅问的时候,她稍作思索之后,就很肯定地说没有,如今看来,是她早就预料到太傅会问这个问题了,早已经想好了答案!”
    聂臻淡淡一笑,“是啊,光是这个答案,就令人生疑了,我只说奇怪的人,又没指定是谁,她就一口咬定没有,只可惜当时太过相信她,一点都没有怀疑,从头到尾都被她误导了!”
    想起被欺骗,思桐依然难掩恨意,“这个践人,我好心为她,她却一心算计我,真是死有余辜!”
    聂臻道:“算了,反正她已经死了,如今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撬开范知天的嘴巴!”
    思桐诧异道:“难道太傅的意思是…借由范知天扳倒温贵妃?”
    聂臻摇摇头,“怎么可能?温柔诞下皇子之后,位置日趋稳固,岂是你我可以轻易撼动的?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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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夜里。
    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国师府的大门,一路畅通无阻到达朝天楼!
    见到坐在正中间的圆座上面的范知天,温贵妃冷冷一笑,揶揄道:“国师大人到是*辱不惊!”
    范知天并未睁开眼睛,朗声道:“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乃人之常情,我早有预料,自然不惊,倒是娘娘,尚未出月,更深露重,可千万不要伤了身子!”
    温贵妃一笑,卸下风帽,随意坐下,“多谢范先生关心,本宫无碍!”
    范知天听到这个冷然的声音,蓦然睁开眼睛,看着笑得一脸妩媚妖娆的女人,心底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到范知天眼中洞悉的光芒,温贵妃也不隐瞒,坦然一笑,“范先生放心,你的家人,本宫自会好好照顾!”
    范知天神情一震,脸色剧变,颤动着愤怒和恼恨,忽然笑了出来,“今夜娘娘前来,莫非想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温贵妃慢悠悠地抚摸自己柔软的玉手,笑意冷冷,令人遍体生寒,“落井下石,凭你也配?范希统,你不要忘了,不是我温家,你真以为就凭你这点功夫,就可以登上国师的宝座?连你的名字,都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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