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我没那么无聊跟你玩这种游戏,有些话我不说并不代表我是软柿子,第一,我一点也不在乎王妃这个头衔,所以你根本就没必要处处针对我,第二,我最讨厌别人误会我,而你三番两次挑战了我的极限,这一次,我不会再妥协。”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上官婉儿,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狠女人!”
两个女人互相仇视着对方,比起格娜,上官婉儿反而显得淡定许多,至少在行为上淡然一些,格娜好几次都想甩出手中的鞭子,最后被风北野拿捏住。
“格娜,你我的梁子从此就结下了,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犯了大忌,这是心虚了么?哼,怎么你反倒有理了?现在人赃俱获,你逃脱不了干系。”
上官婉儿没再理这个疯女人,而是下了逐客令,格娜原先一个劲的瞪着她,可是等了半天风北野也没帮她出头,再加上里里外外一大堆下人,她最终冷哼一声,然后气冲冲的出去,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上官婉儿和风北野二人。
☆、第二十七章:东窗事发
“你怎么还不走?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没心思搭理你。”
“你的脾气需要改改。”
“我觉得我自己挺好,真正要改的是格娜吧?那个女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上官婉儿的气不仅没消,这下因为风北野的冷眼反而更加愤怒,尤其当她瞄到角落里的那对小人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拿起那对娃娃毫不客气的往地上扔。
“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用这种烂俗的方法污蔑我!”
“看来你真的对本王恨之入骨。”
“你也认为这是我做的?风北野,你真的可以走了,快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们。”
可以说这是上官婉儿第一次在王府里发这么大的火,不仅仅是因为被污蔑了,更让她寒心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也这么看她,呵呵,不过也难怪,之前她一直对他的态度很冷硬,这下他有这种想法似乎也不奇怪,可是她心中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委屈,上官婉儿抓着自己两边的发丝,努力的想把这种该死的委屈驱赶到千里之外。
“过了这么久,你仍然我行我素,婉儿,本王就让你这么不待见?”风北野说不生气是假的,这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不在乎王妃头衔的这一番话,这让他这个王爷情何以堪?他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人,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
格娜今天的行为聪明人都猜得出来这是诬陷,更何况是他?他之所以按兵不动是为了大局着想,毕竟格落国对中原虎视眈眈,这一切都需要小心谨慎,以静取胜,可是这个女人一心只顾着生气,根本就毫无理智可言。
“反正我们一直都是互不干涉的,我这个王妃只是一个华丽的外表而已。”
“你别忘了,那晚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这辈子你休想逃出卫王府!”
一提到这件事情上官婉儿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那晚所发生的一切是她努力想要遗忘的,可是即使她忘记,这依旧成为了事实,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风北野这个男人霸占了她的一切,她都一一记得。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验证了那句话,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不仅她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就连她的整个家族亦是如此。上官啸阳在朝中的势力日益下滑,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人控诉他走私贪污,收了不少不干不净的钱物,并且连上官明赫以往的那些旧账一并翻了出来,这么一来,上官家族一瞬间势力下跌了不少。
上官婉儿这天一回宰相府就感觉里面气氛很不对劲,虽然宰相府依旧那么气派,可是来来回回的下人们都如同踩在钢板上一般,神色恍惚,一副小心翼翼的作派,生怕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主子。
仔细一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上官婉儿冷笑,她今日回‘娘家’不是为别的,而是为她唯一在意的姐姐上官清儿,除此之外,整个上官家跟她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了,就连上官啸阳也只是她名义上的爹爹而已,虽是父女,但是那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她再也找不回遗失已久的父女亲情。
穿过花园便是上官家的大厅,果不其然,里面聚集了整个上官家族的成员,就连平时经常出去溜达甚至夜不归宿的上官明赫也在场,呵呵,这阵势还真是几年难得一见的呢。
“爹爹,姐姐,我回来了。”上官婉儿每次回家的第一句话亦是如此。
“哼,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等整个宰相府塌了你才肯回来呢!”上官啸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语气很不友善,看来最近朝廷之中的事情的确把他打压的够呛。
“婉儿,你最近还好吧?快来坐。”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上官清儿起身拉着她招待。
坐在一家之主身旁的白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而上官明赫则吃着瓜子点心,好像坐在这里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人在心却不在。
“看见你白姨和你大哥你都不打招呼么?像什么话!”上官啸阳今儿跟吃了炸药一般,而且似乎处处针对她。
“爹爹如果不满意我的言行举止我不介意马上离开。”
“你这个不孝女,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么?你嫁给风北野这三年都为上官家做了什么了?我不求你给我长脸,但是你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惹事,上次格娜流产的事情暂且不提,这次居然又冒出了针刺娃娃的事端,你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么!”
上官婉儿早就准备好被批斗的准备,呵呵,她现在的名声果然是臭的可以,流产和扎针事件都足以让她无法抬头,她也不想解释什么,清者自清,她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最终一切都会不攻自破。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风北野此时已经在府中大义灭亲,格娜的小伎俩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的办事方法比较低调,府里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爷,你够狠。”
“本王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安分一点,以前你在府里多次无理取闹本王已经没多追究,这次,你似乎玩大了。”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她明明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感受!”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总之,如果你还有下次,本王决不手软。”
格娜没再吱声,嫁进王府大半年,她当然了解风北野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的作风,他所谓的决不手软就绝对不会心软,而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说谎的机会,况且风北野之所以能不顾及她的面子说出这番话一定是有相应的筹码,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他洞察的彻彻底底,可是,她偏偏就是喜欢这个男人。
宰相府的气氛越发沉闷,上官婉儿真的有些后悔选在这种特殊时期回‘娘家’,挨了骂不说,这种沉寂的氛围真的不适合她。
“婉儿,陪我出去走走。”幸好此时上官清儿将她拉了出来。
两人并肩走在府里的花园里,即使到了秋天,花园里的树木依旧潮气蓬勃,欣欣向荣,空气中时不时散发着阵阵花草的幽香,只是不知道这副景象还能维持多久,上官婉儿对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上官家族在风圣国风生水起了这么多年,难道这次真的无力回天了么?
“婉儿,你相信命运么?如果没有上官家这个光鲜亮丽的外表,我们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至少,我们还有自己,我还有你这个姐姐啊。”
“傻婉儿,你还是这么乐观,你知道么,我听爹爹说朝中很多大臣都纷纷倒戈,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咱们家是什么丑事都传出去了,爹爹为此大动肝火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家族而言很不乐观,说实话,姐姐,我觉得这一切爹爹也有原因,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就应该考虑好各种利弊,如今东窗事发,也怪不了别人,更何况大哥的秉性是从小就练就的,爹爹和白姨太宠他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皇上的心还是偏向上官家的,等这阵风头过了应该就风平浪静了,还有,你在卫王府里也要小心一点,我觉得格娜不太好相处。”
“呵,我早就领教过她的真面目了,放心吧,那个女人打不倒我。”
秋风缓缓的吹来,两道倩影坐在秋千上,两人相视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或许,还有隐藏着看不出的忧思。
☆、第二十八章:首次低头
不知最近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着,格娜看见上官婉儿要么就绕道走,要么就一言不发,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这完全不像她张扬的风格。
“王妃,太后请您去宫中做客,请王妃准备一下吧。”太后的贴身嬷嬷这天忽然来了王府,语气虽然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却相当有威信,上官婉儿知道这是跟了太后二十几年的宫中老人了,她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好的。”
虽然不知道太后忽然召见所为何事,但是上官婉儿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因为上官家的事情吧,她现在比以前要敏感一些。
到达延禧宫,琉璃瓦显得庄重而又独特,四周的墙上布了些许油画,整座宫殿既大气又别致,这的确是太后的作风,她老人家的习性一直都别具一格。
进了主厅,上官婉儿不禁有些意外,格娜居然也在这里,她记得自从格娜嫁入卫王府以后就很少进宫,这次进宫绝非寻常,而且看格娜的神色有些低落,她不免有些诧异。
“婉儿,过来哀家这边坐。”太后对她招招手,她老人家微微一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太后,您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看着前方,上官婉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格娜忽然双腿着地跪在了白色地板上,她浑身微微颤抖着,脸色发白,甚至连声音都变了腔调。
“太后,格娜知错了,请太后恕罪。”
“你不应该跟我请罪,哀家让你们两个来就是想把话说清楚,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王府里,女人首先要记住的一点就是以德服人,而不是靠点小聪明就目中无人,甚至违背宫中禁忌。”
这一番话让平时粗枝大叶的上官婉儿也不免听明白了几分,搞了半天太后让她们两人同时来是为了兴师问罪来着,当然,问罪的主角不是她,而是跪在地上已经开始泣不成声的格娜。
“格娜真的知错了,我不应该触犯宫中禁忌,更不应该栽赃姐姐,酿成大错。”
“太后,您,”上官婉儿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刚开始怀着忐忑的心情来的,看到格娜苍白的脸色她有些诧异,现在完全是蒙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一向高高在上的格娜竟然如此低声下气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她看看格娜,又看看太后,随后静待佳音,把心中的疑问吞回了心里。
“婉儿,哀家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姑娘,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这不,今儿个哀家特地给你还个公道,让你心里好受一点,也就此机会好好清清这后宫的不正派气息。”
太后的语气越发严肃,这是鲜有的预兆,上官婉儿自知自己家族目前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怎么偏偏在这时太后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看着此时格娜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她心里并无半分解气的感觉,相反,她有点不安。
“太后,婉儿先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我相信一切自有定数,只要您相信我的清白就行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之前格娜滑胎的那件事哀家想了又想,后来调查了一番,果真不是你的错,另外,前几日的扎针事件哀家也查清楚了,没想到北野早就知道真相了,而且早已警告格娜,看来哀家还是迟了一步啊。”
“风北野,哦不,王爷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上官婉儿睁大了眼睛,她以为风北野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没想到这个男人早就得知一切。
“你觉得他当真会让你备受流言蜚语?这个孩子比起言语,他更喜欢用行动证明一切。”太后顿了顿,随后向外面守着的奴才摆了摆手,“让她进来。”
不到一会儿,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内厅,对方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的颤抖着,上官婉儿走近她看了看,只觉得这个小丫头似曾相识。
“你把当天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清楚,否则哀家定不饶你。”
“是,奴婢遵命,那天侧王妃趁着王妃外出,所以便唆使奴婢偷偷将扎了针的布娃娃放入王妃房中,随后还威胁奴婢里应外合,不然她就要了奴婢的小命,当时奴婢被吓怕了,只好昧着良心迎合侧王妃的话,从而陷害了王妃,奴婢该死,请太后饶命啊。”
果不其然,这套女人间最经典的把戏永无止境,既狗血又庸俗,上官婉儿只是冷笑,看着格娜狼狈的身影她保持沉默,如果可以,她以后并不想跟这个女人又过多的瓜葛。
原先以为格娜只是性格张扬,但是颇有异国风情女子的独特,现在看来,她与那些整天就知道怎样算计别人的深墙怨妇没什么两样,难道,她是真的爱上风北野,而且爱的刻骨铭心,以至于失了最初的分寸和理智?女人就是这样,一旦陷入情网便会无法自拔,甚至无可救药。
“格娜,哀家曾经那样信任你,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要不是看在你是格落国国王掌上明珠的份上,哀家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太后这番严厉的指责让格娜更加委屈,她看着上官婉儿,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许不甘心的意味,但是很快便被眼泪所淹没,她知道如今的局势容不得她再放肆,毕竟,如果事情闹大,这还牵扯到两个国家之间的利益纠纷。
“姐姐,我知道错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之前那些荒唐事,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样做了,求你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吧。”格娜跪着走向上官婉儿身边,她的双手死死拽住上官婉儿的裙角苦苦哀求,丝毫不像她之前嚣张的作风。
说实话,上官婉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格娜前后变化会如此之大,即使是被拆穿阴谋也不至于会让她如此低了身份,难道这其中还有她所不知道的隐情?除了国与国之间的和平问题,她想不出第二个原因,但是格落国究竟与风北国到底有什么秘密存在?她暂时还没那个本事想通这一切,格娜的苦苦哀求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姐姐,你会原谅我的吧?”
“你先起来吧,这个大礼我可承受不起。”上官婉儿的语气淡淡的,她对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提不起来好感。
“格娜,哀家今天话就说到这里,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先起来吧,以后好自为之。”太后她老人家发了话,格娜只好讪讪的起身。
今天进宫着实让上官婉儿见识了宫里的种种生存规则,她的家世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她在王府里的地位虽说是正王妃,但是却从未真正在乎过这种生活,呵呵,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现在这种局面让她越发迷茫。
“王妃,您回来啦,王爷一直在等您呢。”恍惚间已经回到王府,冰儿便从院子外迎了出来,看得出来,这丫头似乎挺乐的。
风北野来了?上官婉儿还没回过神来便对上丰北野那双深褐色的眼眸,她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与风北野认识十几年,她从未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如此好看,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了她的窘迫,她抿着嘴,心里有点忐忑。
“你怎么来了?”问出了这句话上官婉儿才反应过来这纯属多余,这是他的地盘,他当然可以来去自如。
“这是五百万两的银票,拿着。”他的语气不容反抗,看着那张看似轻飘却分量十足的银票,上官婉儿有种做梦的感觉,这下她更加恍惚,五百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男人为什么一次给她这么多的银两?
“就当是我这个做女婿的给你父亲的一点心意吧,他应该用得到。”风北野好像看出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