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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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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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见杨天赐在房内,先是一愣,继而满脸得色献宝道:“杨兄,来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鼓囔囔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一堆金银珠宝。杨天赐大怒:“你。。。你去偷东西了?你居然还会偷东西!”
  恒超大刺刺地道:“什么叫偷啊?这叫借,还是跟秦国的那个可恶的太守老爷借的!怎么样,回头咱们出去喝几杯?”
  杨天赐听是偷了邺城太守的家财,这才怒色稍解,但心里还是有些鄙夷:“你不告诉那太守就是偷!这样得来的钱财我不用!”
  恒超也不以为杵,耸耸肩,漫不经心道:“那太守不是死了么,我怎么告诉他我要借他的钱?那好!你不用我用,反正这些天也没见你花钱结过账。”
  杨天赐心中气结,瞪了他一眼,噔噔噔扭身回房,不去理他。
  恒超兀自对着她的背影叫道:“喂,我们明早离开吧,我等会叫小二去买马……”
  第二日太阳甫一升起,恒超已经买了两匹马,牵了缰绳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外等候她们了。杨天赐没好气地上了马,冲身后她前几日救回的那女子道:“段姐姐,上马吧!”
  那女子原来姓段,名段漓,是邺城东城一家豆腐坊的店主的女儿,母亲早早过世,只剩父亲与她相依为命。哪料到秦军破城之后会四处抢掠,她的父亲便是在夏侯因劫掠她时挺身保护她而被夏侯因杀害,而她最终却落入了夏侯因的魔爪……
  杨天赐说完,却久久不见段漓上马。回头看去,只见段漓正面有难色地看着面前那匹马,杨天赐这才暗怪自己粗心,段漓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怎么会骑马?
  杨天赐正要开口,却听恒超说道:“段姑娘,还是我们同乘一匹马吧!”
  段漓俏脸一红,却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恒超见她没有反对,上前将她一把扶上了马背,随后身子一纵,翻身上了马。
  段漓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

☆、032 段漓3

  杨天赐心头郁闷,难怪明明有三个人,恒超却只买了两匹马,原来是想与段漓同乘一匹!心头有气,嘴上不善道:“恒兄,我和段姐姐是要去桃花坞的,与你可不同路,还是我与段姐姐同乘一匹马比较合适吧!”
  恒超眉毛一挑,嬉皮笑脸道:“久闻桃花坞风光绝美,我正要去见识一下,这么一来,可是顺路的很!”说完也不二话,马鞭一甩,胯下骏马一声长嘶,撒开马蹄往前奔去。
  杨天赐恨得牙根痒痒,却只能远远瞪上一眼,随即尾随而去。。。
  三人走走停停,杨天赐与恒超一路斗嘴打闹,将近半个月时光过去,他们才远远看见了桃花坞的城堡。
  这日临近黄昏,三人进了义阳城,打算在城内先凑合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城往东前去桃花坞。
  三人在城内找了一家豪华非凡的客栈,这家客栈不仅背景豪华,是义阳太守桓梁的公子桓召所开;名字也很豪华,叫做山海楼!
  山海楼共有两层,全石构造,建得金碧辉煌。后面还有一个两层小楼,却是木质结构,朴实无华。
  杨天赐三人进了前楼,在二楼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小二见了,立即满脸堆笑上前招呼:“几位客官,吃些什么?”
  恒超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豪声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东西全端上来!”
  小二怔了怔,心里一喜,拿了银子,乐滋滋下去准备。
  不一会儿,糖醋熘黄河鲤鱼焙面、牡丹燕菜、炒三不粘、桂花皮丝等被陆陆续续端了上来,杨天赐在外奔波月余,心中早已对浓油重味的北方饭食厌烦透顶,看见家乡的特色菜品,忍不住食指大动,与他二人礼让几句就立即开吃了。
  恒超见了杨天赐的吃相,忍不住调侃一句:“杨兄,你今天吃起饭来倒还真像个爷们儿!”
  气得杨天赐一口酒立即喷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正要开骂。却见恒超背后的楼梯处慢腾腾走上来一名白衣男子,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家丁打手,气焰嚣张地往整个大堂四处张望。因为杨天赐还是男子打扮,那白衣男子倒是没有多注意他,只是一双贼眼直直地盯上了段漓,奸笑着走上前来。
  其他正在用饭的客人一见那人上来了,不敢久留,均是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一时间,偌大一个厅堂内只剩杨天赐三人。
  那白衣男子不请自来地坐到了恒超对面,眼睛却不看他,而是直直地盯着段漓的脸。笑眯眯道:“这位姑娘,是外地人吧?”
  段漓看他的样子就猜他不是好人,却还是忍不住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义阳人?”
  那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道:“这义阳城内外的女子,哪一个有姑娘这等容颜!”
  段漓立刻俏脸羞红,明知他是出言调戏,却还是忍不住心头窃喜。但凡是女子,无论是长得非常好看的,还是长得非常不好看的,没有一个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美的,更何况像段漓这样的美貌女子?

☆、033 高手现身

  只听嘭的一声,原来是杨天赐一怒之下一掌拍在了桌上,语气不善地道:“桓召,你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弱女子出言调戏,羞也不羞?!”
  这白衣男子正是山海楼的幕后老板桓召,恒超与段漓不识得他,杨天赐在义阳地界生活了十几年,这桓召她是早已认得的,只是人家不认识她罢了!
  桓召这才转过头来,见是一个毛头小子跟他叫嚣,心头火起,面上却笑眯眯道:“这位小兄弟,我这只是在说实话罢了!怎么,你难道不觉得么?”
  杨天赐没来由的一阵懊恼,却只能缄口不言,不得不承认:段漓的容貌的确是相当出色!
  桓召见杨天赐怒气冲冲却只得闭嘴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继续对段漓放肆地道:“姑娘,你看这里全是些臭得不得了的男人,没趣的很!不如,我邀请姑娘换个清雅的地方品茶交心,如何?”
  段漓毕竟不傻,又气又急,道:“我与公子并不熟识,还请公子自重才是!”
  那桓召岂是善辈,看中的猎物断没有轻易就放过的道理,当下眉头一皱,环伺一旁的打手家奴们得了眼色,慢慢围了上来,将四人所坐的客桌围了个结结实实。
  杨天赐正要发飙,却见围站了一圈的家奴们突然一个个都鬼哭狼嚎倒了下去,真如见鬼了一般。
  杨天赐往恒超看去,只见他也正满眼迷惑地看了过来。一望之下,二人均是心头透亮:定是有高人埋伏在了附近,看不过去,顺手惩戒了那些家奴。
  只是,转眼之间便将十几名家奴全部制住,这等功夫,当真是骇人无比!
  桓召本来胜券在握地等着享受美人,哪里会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顿时大怒地喝问道:“谁?谁敢坏老子的好事?有种站出来!”
  余音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回荡良久,却始终无人现身。
  桓召正要再次用强,只听背后厉啸破空声凭空响起,显然是一件厉害暗器杀到。
  桓召暗叫不好,慌乱之中将身体硬生生向旁边让开三分,险险地躲过了那暗器。那暗器来势不止,‘哆’的一声钉入了桌面,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那威力骇人的暗器原来是一片核桃壳!
  这时,只听一个懒洋洋的男性声音传来:“唉,吃个饭却看见你们这群腌臜泼才,坏人胃口,真是败兴!”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男子从一楼顺着楼梯悠悠踱了上来,只见那男子二十上下,一身灰色长袍,与恒超一般高矮,容貌极其普通,平平的额头,平蹋的鼻子,毫无表情的双眼,暗淡无光的脸庞,不尖不方的下巴。唯一让人刮目相看的倒是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白色的猫。只见那猫双眼呈晶莹的红色,浑身上下亮白如雪,无一丝杂色,毛茸茸、懒洋洋地任那男子抱着,一出现,便把杨天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时,那只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双血红的眼睛忽然往杨天赐看来。被那血色眼睛一看,杨天赐只觉浑身一颤栗,丹田内的血龙珠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蠢蠢欲动,丝丝元气外泄,瞬间冲进全身血脉。

☆、034 再回桃花坞

  恒超与杨天赐坐得近,首先发现了她的异状,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杨天赐痛苦地低喃一句:“没事!”趁机勉力将眼睛移开去,没了那双猫眼的注视,她这才觉得浑身轻松舒服了不少,心中却惊诧莫名,不知那只猫有什么古怪!
  那男子徐徐走到众人面前,也见了杨天赐满脸通红痛苦不堪的模样,眼中神色一闪,却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桓召,嘴角略略勾起,似是戏谑似是鄙夷。
  桓召本来心下已经明白对方是高人,可还是逞强横道:“是你。。。是你暗算老子的?”
  那男子淡淡一笑:“是,是我暗算你们的。那又怎样?”
  这桓召从小到大在偌大个义阳城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窝囊气。胸一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男子继续鄙夷道:“怎么不知道?你不就是太守的公子么?你的堂叔叔,晋国大司马恒温,现在权势可大得很哪!!”
  桓召一听,对方连他的家底都一清二楚,心里更是没底:“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还敢。。。”
  那男子‘呸’了一声:“本座向来讨厌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败类们,今日你遇了我,别说你堂叔是恒温,就算你老子是恒温,本座也是不怕的!”
  说完,更不二话,衣袖轻挥,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桓召已经如皮球一般被他从窗户扔了出去,‘哎哟’一声惨叫着重重落地。
  众家奴一时间俱是目瞪口呆,竟无人下楼去救护他们的主子。
  那男子头一转,看着众奴,冷哼一声道:“滚!”
  众家奴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屁滚尿流跑下楼去!
  那男子冷眼看着众家奴奔下楼去,才转头过来深深看了一眼杨天赐,衣襟一甩,也不与他们三人搭话,自顾自走下楼去!只留下杨天赐三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那男子出了山海楼,大踏步往东而去了。
  恒超心有余悸道:“呼~~~好厉害的内力,能把一片薄薄的核桃壳生生钉进这么厚实的桌子里。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
  杨天赐对那男子怀里的猫的兴趣远大于那男子:“你们不觉得那只猫很怪异么?”
  段漓奇怪道:“没有啊,怎么奇怪啦?”
  杨天赐也说不上来,只得摇摇头,不再言语。
  三人速速吃了饭,离开山海楼,另寻了家僻静点的小客栈暂住一晚,也免了不必要的滋扰,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清早,三人利落地洗涮完毕,简单用了早饭便出了义阳城往东直去。
  黄昏时分,杨天赐三人终于到了桃花坞的外城大门口。
  杨天赐站在巍峨高大紧闭的大门口,心下萧索。
  短短一个月,她的生活已经是面目全非翻天覆地,离开桃花坞时她是桃花坞少主,堂堂男子汉;再回桃花坞时,她却成了女子。。。
  身后的恒超与段漓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感伤似的,兀自聊得热火朝天。桃花坞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人自然是兴奋异常。
  轻叹一声,杨天赐伸手拍了拍门,‘嘭嘭嘭’几声过后,大门轰隆打开,一行十几名护卫迎了出来,见是杨天赐,纷纷躬身见礼:“少主,您回来了!”

☆、035 蛮女马淑贤

  杨天赐淡淡地‘嗯’了一声,带着恒超与段漓及两名护卫匆匆往内城行去。
  刚走几步,只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杨天赐!”
  杨天赐一听,寒毛一竖,面部表情变了又变,却不得不灿烂地笑着朝来人道:“师妹,是你啊!”
  来人正是杨天赐的师妹,白虎堂堂主马诚的爱女马淑贤,只见她一身火红的紧身劲装,领口一圈白色狐狸皮毛,显得活力四射娇俏可人,手上却拿着一把碧绿宝剑,快步冲到杨天赐面前,俏生生地站着,口中恶声恶气地道:“师兄,这些天你都去哪了啊!”
  杨天赐陪着笑道:“师妹啊……我最近到外边办了些事,所以没空陪你练功,你可别生气啊!”
  马淑贤娇笑一声,眉毛一挑,道:“师兄,我怎么会生气呢!师妹岂是那么不懂事的人!”说着话,手已经悄悄地扶上了手边的宝剑。
  杨天赐最是了解面前这位师妹,早已有了防备,见状赶紧脚底抹油撒腿就跑,马淑贤这一气可非同小可,拔了剑就紧追上去,嘴里高喊着:“杨天赐,你站住!有本事你别跑!”
  杨天赐又不傻,怎么会站住?加了劲地往前跑去。而马淑贤,却也丝毫不放松的紧追其后,看那架势,大有逮住杨天赐便将他大卸八块的意思。
  恒超与段漓看着嬉闹的二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站在他们身后的两名护卫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恒超回身问道:“那女子是谁啊?为什么要这般追打你们少主?”
  其中一名年轻护卫笑着道:“二位有所不知,那是我们白虎堂马堂主的爱女,是我们少主的师妹,从小性格便娇纵的很,少主也怕她呢!”
  恒超看着马淑贤手拿宝剑恶狠狠追打杨天赐的模样,心里信了三分,无奈地摇摇头,笑了起来。
  那护卫躬身走到恒超面前,左手一伸恭敬地道:“二位请先随我们前往内城吧!”
  恒超与段漓随那护卫步行进了内城,到望月楼时,杨文良与杨天赐早已静候多时,身边的马淑贤仍是不死心地时不时恶狠狠瞪上她一眼,只是忌惮杨文良的威严,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站在一旁。
  她平日仗着父亲宠爱,在整个桃花坞,除了杨文良与殷氏,当真是谁也不怕。平日里缠着杨天赐寸步不离,除了如厕、睡觉不在一起,其他任何事情,杨天赐别想离了她的纠缠。杨天赐要是稍稍不顺着她的意思,打、闹、哭各种招数她会一一用来,直到杨天赐屈服为止。这次杨天赐莫名其妙消失一个多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给她,担心之余,着实也让她愤怒非常。
  恒超与段漓进了望月楼,见杨文良端坐在聚义厅上,淡淡地笑着看向他们俩。恒超整整衣衫,恭敬地行礼,道:“逍遥谷弟子恒超见过坞主!”
  杨文良本来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听得‘逍遥谷’三字,却浑身一振:“你是逍遥谷的弟子,那司马飞是你师父了?”

☆、036 身世之谜

  恒超恭恭敬敬地道:“是,坞主,十年前坞主前去桃花坞寻医,在下曾与坞主有过一面之缘呢!”
  杨文良闻言一怔,细细看了看恒超,脑中慢慢回想着‘恒超’这个名字,猛然间,他想起了当年那个专心磨药的小男孩,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你!十几年不见,长成大人了!”
  恒超也是呵呵一笑:“正是晚辈!难为前辈还记得!”
  杨文良冲他含笑点点头,转过头来看着段漓,道:“那么,这位姑娘是。。。”
  段漓慢慢脸色苍白起来,怕是想起了曾经那段痛苦的经历,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杨天赐见状,急忙替她答道:“这位姑娘是我在邺城太守府救的,她现在无依无靠,孩儿便自作主张将她带回桃花坞了!”
  杨文良点点头,嘉许地看了看杨天赐:“天儿,你做得很对!”
  说完对恒超到:“我晚上在望月楼设宴为二位接风洗尘,二位先随天儿去歇息片刻吧!稍后管家会着人叫你们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恒超谢道:“多谢坞主!!”
  杨文良温和地笑了笑,看了看起身出了聚义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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