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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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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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显本就不打算要他的命,三只箭所朝向的部位分别是左胳膊,左大腿和右小腿,分毫不差,力度适中!
  朱序虽然浑身疼痛,心里却不由得赞一声,好!
  缓缓收力,姚显微微一挑眉,俊朗的脸上是一丝冷笑:“去,把他给我绑了!”
  大势已去!
  罢了!
  朱序搀扶着参军梁辉的手勉强站起身来,朗声道:“我晋国的好男儿们,你们尽力了,投降吧,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投降吧!”
  姚显不禁笑了笑:“朱大人倒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我跟你保证,今日襄阳城内投降的任何一个人,陛下定会放你们平安归家!”
  众位襄阳守军闻言,终于放下最后一丝心防,纷纷地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任由秦军押着走了!
  没了障碍,姚显大手一挥:“进城!”
  秦军得了令,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襄阳城。
  姚显坐在马背上,目光顺着面前笔直的主街,直直看向南方尽头,那里,伊人背影早已不见,只有形色仓促的秦兵,和面色惊恐的襄阳百姓。
  他却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目光,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心里的那个影子就会变得模糊了,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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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太元四年,即公元379年二月,襄阳失陷,都护李伯护叛变,与儿子一起打开襄阳城城门迎进秦兵,守将朱序被俘,押送至长安,韩氏于混战中消失,在这个乱世中彻底失去了消息,无人知晓她的下落。
  朱序被押至长安后,秦王苻坚欣赏其忠义风骨,不忍杀害,加封为度支尚书。李伯护的临阵倒戈并没有取得苻坚的好感,反而被苻坚看做是一个不忠不义的十足小人,竟将他一刀宰了。
  同时,彭城僵持了数月的战事终于开始白热化,秦将彭超率领大军大肆围攻彭城。谢玄带领一万精兵出其不意地攻打泗口(今江苏徐州西南),有进逼留城之势,惊得彭超立即撤兵回救留城,原因无他,只因留城乃是其粮草辎重囤积之地。
  彭城守将沛郡太守戴逯见彭城危机稍解,趁此机会带领军民迅速回撤到了谢玄所在的泗口。彭超立即发现上当,带着秦军杀回彭城时,得到的,是一座坚壁清野的彭城。
  彭城失陷的同时,秦后军将军俱难、洛州刺史邵保率步骑数万又攻下淮阴、盱眙等城,长江战线西线基本全部失守。
  秦王苻坚一时得意非常,经过不足两个月的仓促准备,便敕命秦将彭城、俱难集中步骑六万,围攻东晋幽州刺史田洛于三阿(今江苏宝应)。三阿距离东晋边边重镇广陵只有一百里地,三阿被困,建康震动,立即沿江布防。谢安遣其弟征虏将军谢石统率舟师屯兵涂中(今安徽滁县),遣兖州刺史谢玄自广陵发兵救援三阿。五月二十五日,秦将俱难等战败,退保盱眙,三阿之围遂解。六月七日,谢玄与田洛率众五万进攻盱眙,又败秦军,连克盱眙、淮阴。秦将邵保战死,俱难等退兵淮北。谢玄与田洛奋力追击,战于君川(今江苏盱眙北),大破秦军。彭超、俱难弃军而逃,仅以身免,几乎全军覆没。谢玄回到广陵,朝廷大加奖赏,进为冠军将军,加领徐州刺史一职。七月,苻坚下彭超于廷尉,彭超羞愤自杀。苻坚遂以毛当为徐州刺史,镇彭城;王盛为南兖州刺史,镇陆湖(今山东鱼台西南);王显为扬州刺史,镇下邳(今江苏睢宁西北)。
  秦晋淮南之战,以晋廷的险胜而告一段落。
  自此,秦晋梁国开始了为其三年多的僵持时期。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秦国开始了难以逆转的败落,因为战事的消耗,国库空虚,赋税加重,百姓渐渐表露出了不满情绪。
  但是这股子战后的不满情绪却首先在王公贵族里爆发,幽州刺史、征北将军苻洛不满秦王苻坚对其职务的调动,公然自称大都督、秦王,反叛了秦廷,但因为势单力孤,很快被镇压下去,苻坚不忍杀害苻洛,将其充军发配边陲!
  经此一事,秦朝内部反战情绪日益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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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城破之时,杨玲珑顶着银色面具,立即成了秦军的攻击目标,无奈之下,只得从一名被秦军杀死的民夫身上扒下染血的衣服,摘了面具,装作逃难的百姓,随着众人奔逃到了彭城。
  刚刚奔至彭城,就得到段漓的消息,这才知道晋廷已经决定放弃西线战场,彭城也要沦陷了!
  她只得马不停蹄地带着相思门众人急忙奔至广陵,那里,是谢玄的北府兵驻守之地,他们的处境一时之间万分尴尬了起来。
  谢家的北府兵不比晋廷其余军队,选拔将士之时,对出身情况盘查得十分严谨,整整七万人的北府兵里,没有一个相思门的门徒混迹其中。相思门众人到了广陵,只能以段漓朋友的身份安分地住在了谢府里,军队的事情,她几乎再难插手。
  日子一时间竟难得地闲适起来……
  清宁在襄阳被石块击中,收了内伤,一路上又不住地奔波,到了广陵后,竟一病不起,广陵城内和周边但凡会点医术的郎中都被请了个遍,却无一人能够救得了她,确切地说,是没人救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她有了身孕!
  杨玲珑知道的时候,心里着实怪异了几日,怎么也不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与花蜒联系在一起,但是转而释然,花蜒和清宁能有孩子,她很是替清宁高兴的!
  可是要命的是,这个孩子却被她牵累,险些就要保不住了!
  这日一早,又一批大夫被杨玲珑送出了门,个个摇头晃脑地劝说着:“大人,夫人腹中的胎儿要尽早拿出来才好,不然成了死胎就万分凶险了!”
  杨玲珑此时仍是男装打扮,因为是打了她的招牌请的大夫,众位大夫就想当然地以为这个孩子是她的。
  她也不解释,苦着脸送走众位大夫,见花蜒操着手倚在院内的槐树上看着屋子的大门,却不往里走,不由得皱眉:“怎么不进去?”
  花蜒也拧着眉,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样了?”
  杨玲珑轻轻走到他面前,见他的担忧不似作伪,不禁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只有将姑父请出山了!清宁执意保住孩子,我要帮她!”
  花蜒一听说清宁拼命保住孩子就来气,语气冷硬地道:“拿掉孩子吧!”
  杨玲珑白眼一翻:“你不想保住这孩子,就自己跟她说去!我说不通!”
  本以为花蜒必定会像前几日那样躲得远远的,哪知他竟似赌气一般,专设就往屋子里走:“我去跟她说去!”
  杨玲珑看着他的背影,偷笑起来,先是一怔,良久,偷笑了起来!

☆、280 花蜒求娶

  花蜒轻轻掀了门口的草席,推开门走了进去,隔着屏风,隐隐看见床榻上那个瘦弱的身影,心里竟没理由地一紧。
  清宁听见推门声,以为是杨玲珑,虚弱地咳了一声,道:“少主,你尽管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是我!”
  屋子里顿时没了声音,许久许久,她终于柔声道:“你怎么来了?不忙?”
  “嗯!我来看看你!”他径直越过屏风,走到了床前。
  内间一股子药味,他不自禁地皱了眉。
  清宁见他皱眉,心里一紧张,不自在地想要起身。
  花蜒见了,顿时急了,一下子上前将她按住:“别动!你现在还乱动什么!”语气虽然严厉,却是满含关切,听得清宁心里一暖,顺势躺回床上。
  “你……”
  “你……”
  巧了,两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一怔。
  清宁惯常让着他,此时也不例外,轻轻笑了笑:“你先说!”
  花蜒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想了又想,却还是心一狠,说道:“清宁,把孩子拿掉吧!”
  她闻言,受惊一般,急忙双手护住腹部,轻轻朝床里缩了一缩,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忍不住心伤:“你……你不想要他?”
  花蜒一惊,明白她这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不想要他!只是大夫都说了,你受了伤,这个孩子也伤到了,就算生下来,也是个残的!极有可能还是个死胎,若是那样,你也会没命的!”
  清宁早已哭了出来,此时听得他这番话,渐渐会意,止住了哭泣,心里忍不住觉得甜蜜:“你……是在担心我?”
  他一怔,下意识地想否认,无奈对着她那满脸的希冀,竟不忍再说一句残忍的话:“是啊,我在担心你!”
  清宁乍惊乍喜之下,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清宁……”他轻轻坐在床边,将被子拉了拉,道,“你也没有想过,嫁给我?”
  清宁心里一颤:“你说什么?”
  “我说……”他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按住她乱颤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你嫁给我吧!既然有了孩子,我们就成亲吧!”
  清宁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他求亲了,他愿意给她名分了,却还是因为一个本不该有的孩子……
  “你真的愿意娶我?”
  “你愿意嫁吗?”
  “我自然是愿意的!”
  花蜒忽地一笑:“那我自然也是愿意娶的!”
  清宁怔怔地看着他的笑,似乎是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丝的不甘愿来,却发现他竟似真的十分乐意这桩婚事,心里安定下来。
  “现在在打仗,你无父无母,我也是个孤儿,成亲倒是少了许多繁琐礼数,你可介意?”花蜒随意地抚了抚她的满头青丝,难得地柔声询问着。这个女人,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承受了许多委屈,甚至连有了孩子也不肯告诉他,生怕成了他的负担。但凡是个男人,就必不能再委屈她了!
  清宁见他神色轻柔,胆子也大了些,轻轻靠在他的腿边:“你知道的,我在意的不是那些礼数……能嫁给你,已经很好了!”
  花蜒此时再一听这些卑微的话语就十分地不舒服,到显得他之前有多负心多狠毒似的,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清宁,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他不由地想,若不是她此次怀孕受伤,自己怕是要继续固执下去吧,听闻她有事的那一刹那的心慌,是那样的真实,若不是这个人儿已经在心底牢牢住下,自己怎么会那样的慌了神?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都是我情愿的!子成,保住孩子吧,求求你了!”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清宁,我也想留下他!可是不能因为他让你丢了命!听大夫的话,拿掉吧!”
  清宁心里一甜,心里软了:“你让我再想想,可好?”
  花蜒见她神色困顿,忙起身道:“你先歇着,我去找少主商量些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清宁疲惫极了地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眼看是要睡着了!
  他轻轻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心里像是卸下一块大石,无比地轻松,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隔壁院子走去。
  到了门口,却见段漓正怅然若失地往回走,见了他,顿时一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微微皱了眉,虽然自小在一起长大,他和她却并不熟,单独呆在一起时总是无话可说,可是此时她一副即将哭出来的表情,他却不能假装未看见。
  “圣姑……你怎么了?”
  段漓似是满心的委屈因为这一句询问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刹那间豆大的泪珠滑出了眼眶,看着他,无声地哭泣着。
  “哎……你……你这到底怎么了啊?别哭……别哭……”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上前安慰,却空空地举着手,不知手该往哪放……
  段漓只是一直这样哭着,出了偶尔的抽噎,竟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花蜒一直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怎么安慰,也不敢走开,只得拧着眉,定定地看着她。
  段漓渐渐哭得累了,这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红了脸:“你……你是来找少主的?”
  花蜒很是无奈:“是!她不在?”
  “她……”段漓哭得几乎岔了气,忍不住轻轻抽噎了一下,“她带人去北边了!说是要替清宁找大夫……”
  花蜒头皮一阵发紧:“北边?那是秦国!”
  段漓苦笑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说完瞥了他一眼,“子成……刚刚我……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花蜒微微一皱眉:“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漓眼神一个躲闪,竟悄悄红了脸:“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没什么大事!”
  花蜒见她一副小女儿的娇羞神态,再想想这些时日她与谢玄之间的暧昧纠葛,自觉地闭了嘴,不再问下去了。
  “少主往北走去,必定会经过两国边界,那里现在游走着的散股兵力极多,她带了谁一起去的?”
  段漓见他着急,忙出声安慰:“她带了玄武,还有三十个好手!少主身手不错,又刻意掩饰了形迹,想必不会有事的!”
  花蜒闻言这才放心,又草草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江淮地带的四月,总是细雨连绵!
  杨玲珑带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趁着夜色离开了广陵,一路向北,第二日午时便进入了豫州境内,眼见天气放晴,户外行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只得带着大家找了路边的山林隐藏起来,打算入夜再启程上路。
  玄武始终操着手倚在众人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将身影隐藏在茂密的树叶里,双眼却不时闪着精光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也许是他的错觉,就在他们进入豫州不久,他就感觉到一股深沉的压力,那是对自己的安全没有十足保障的担忧!
  杨玲珑也疲惫地靠在另一棵树边,偶尔与玄武打一个手势,询问四周的状况,确定一切安全,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281 别考验我的耐心1

  绵绵的细雨淅淅沥沥地飘落下来,在苍翠的树叶上一个盘旋,聚集成豆大的水滴,重重地砸在树下众人的脸上,激起一阵阵的寒战。
  相思门众人都是武艺在身之人,抵御这样的寒冷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浑身淋得湿答答的,总归是不舒服。
  有人开始暗暗地嘀咕“真冷……鬼天气……”,杨玲珑一直闭着眼睛靠在树边,不去理会其他人此时满腹的疑窦。
  玄武知道此行的目的是逍遥谷,也明白在这一路上,他们要穿越两国交战的边界线,甚至还要进入秦国境内,可说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杨玲珑一意孤行地带着众人上路,为的,却是拯救一个本来爱慕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他高高地坐在树杈上,看着杨玲珑疲惫苍白的脸,第一次觉得,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了……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林子外那条官道,只是一瞥,却忽然坐直了身子,急急地打了个呼哨,随即轻飘飘地飞身落下。
  杨玲珑本来昏昏沉沉几乎真的睡着,立即被这一声呼哨惊醒,眼中迷茫只是一闪而过,立即恢复了清醒,玉手一挥,身后相思门众人立即会意,纷纷隐身在低矮的灌木丛里,紧张地盯着林子边缘看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加上阴雨,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从远处看去,只能看见一队大约两三百人的队伍正迤迤而行,朝着林子里行来!看来是想在林子里扎营过夜了!
  杨玲珑带着众人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对方人数众多,带着武器,敌我难辨,还是不与他们正面冲突为妙!
  那伙人马真的如她所料地进了林子,领头的男子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动手搭建帐篷挖灶煮饭。
  杨玲珑带着手下趴在远处的石块后,雨渐渐大了起来,她看着远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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