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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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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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玲珑恨恨地翻身坐起,看着面前一身漆黑的朱雀,道:“你们门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囚禁起来到底要做什么?”
  朱雀根本不搭理她,甚至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把饭菜轻轻放下便转身离去,还不忘顺手将铁门锁上。
  杨玲珑灰心丧气,颓然坐下,拿过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自段无邪将她带回相思门后,便将她幽禁在这间铁牢内,每日三餐丰盛无比,却让她想不透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头几天,险些将她逼得疯掉,好在杨玲珑天生神经粗大,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暂时不去想,好吃好喝好睡,倒是无比镇静。
  杨玲珑吃完饭,仍是照旧将碗碟砸碎了,刺耳的碎裂声传出,没过多久,只见朱雀仍是慢悠悠地开门进来,准备打扫满地的狼藉。
  杨玲珑瞅准她背过身弯下腰背后空门大开的机会,迅速出手,一个斜刺直袭过去。
  朱雀头也未抬,左臂一抬,轻飘飘夺过杨玲珑袭击的利器,借着微光细看,原来是一根木质的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杨少主,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为妙!”随手将筷子折了扔进一堆垃圾中,用木箕盛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又是哐当一声将门上了锁。
  杨玲珑气得暴跳如雷,无奈屋内实在没有可摔可砸的物什,只得气沉丹田厚积薄发一声怒吼:“段无邪!!!”

☆、111 高调回归

  恒超轻轻取出最后一根银针,面前的女子却是咬紧牙关始终没有痛呼一声,让他忍不住赞赏地朝她点点头,转身朝背后忙着赶车的男子道:“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慕容冲头也不回,淡淡道:“谢谢你!”
  恒超对他的冷淡倒是见怪不怪:“我是看在杨玲珑的份上,如今把你们安全送回了宫,我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玲珑,默念这个名字,慕容冲心头泛起苦涩,不知那个叫自己表哥的女子现在被带去何处,若是她有什么意外,自己就算是那个害了她的人罢?
  恒超看着面色苍白的慕容菱,怜惜心起,道:“放心吧,针灸过后可保你们母子半月平安,只是胎儿越大,蛊毒发作的频率越高,还是尽快把孩子拿掉才好!”
  慕容菱抚着小腹,眼神清冷:“我的孩子不能白死的!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拿掉!”
  是的,不能白死。
  恒超暗叹一声,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初见时的柔弱模样,宫闱之中的女子,怕是最终都会像她这样吧,再柔软的心,再柔弱的性情,若要自保,心肠都会坚硬起来。至于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他管不了,也没心情管。
  慕容冲仍是头也不回,朗声道:“姐姐,我们回去了!”说完一甩马鞭,朝着前方的宫城驶去。
  义阳,桃花坞。
  众人汇聚南门,马车边,杨烨眼泪汪汪,携着丈夫,深深地拜别了家人,随着丈夫前往逍遥谷,从此之后,他们将隐居谷中,不问世事,做一对神仙眷侣。
  当真是羡煞旁人。
  临别之际,司马飞终于想起他还有一个徒弟在外游荡,叮嘱杨文良道:“大哥,我那徒儿恒超现下去寻玲珑,等日后他回来,告诉他,在外万事小心,累了就回逍遥谷,那里是他的家。”
  杨文良一一应了,看着杨烨,后者满眼不舍,终还是眼角含泪道:“大哥,我走了,你们多多保重。还有,冲儿的事。。。”
  杨文良道:“放心,我是他舅舅,会设法帮他的!”
  杨烨心知要杨文良这个坞主为了一己家事牵连桃花坞是不可能的,但他既然说了会设法帮忙,定然不会食言而肥。定下了心,再次拜别亲人,在司马飞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伴着一声呼喝“驾”马车渐行渐远。
  杨烨看着渐渐模糊的家,酝酿已久的眼泪终于落下。
  别了,桃花坞,但愿这一次离开,前方的终点是一生的幸福。
  这方伤感离别哀哀切切,那边气氛却是沉闷阴森。
  王猛看着堂下躬身而立的黑衣男子,沉声道:“你有何话说?”
  男子噤若寒蝉。
  王猛大怒:“两百人的精卫队连一辆马车都堵截不住,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是想告诉我,我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
  男子无奈,战战兢兢地跪下:“侯爷,段门主不尊约定放了他们姐弟两个,一道回长安的除了他们姐弟外还有一个不知来头的小子,武功深不可测,用毒本领更是惊人。属下轻敌,无功而返,请侯爷责罚!”
  王猛冷哼一声:“沿途五道防线轻而易举地被他一人攻破,现在慕容姐弟平安回到宫中,慕容一族会更加猖狂。今后若要钳制他们,怕是更难了。你说,我要你们何用?”说完一怒之下将面前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扫落到地上,怒吼一声:“滚!”
  黑衣男子悄声退下,自窗口轻轻翻出,隐入夜色当中。

☆、112 陷害

  王猛目送黑衣人遁去,气呼呼坐下,压住心口的剧痛,心思混乱。
  慕容一族的势力越来越大,可陛下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慕容垂手握重兵,渐渐显露了狼子野心,秦国的未来相当堪忧。
  胸口的钝疼越来越猛烈,终于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喊道:“来人!来人!”
  门外侍者快速奔入,见了他的情形连忙上前:“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王猛冷汗直冒,道:“快叫大夫!”
  那侍者脚不沾地地跑了出去,一路呼喊:“来人!叫大夫!”
  是夜,侯府内灯火通明,一片忙乱。
  王猛卧于榻上,苻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满脸紧张,适才快马来报清河侯病重,惊得他连忙宣了太医院首座一并星夜赶往侯府为王猛诊治。
  太医号脉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道:“回陛下,侯爷的是长期劳累,邪风入体,伤及肺腑,需要静养调息,方可保住一线生机!”
  苻坚大惊:“这么严重?”
  太医回道:“是,奴才……奴才……这就下去开方配药!”说完一躬身,退了下去。
  苻坚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王猛,不禁黯然:“行了,下去吧!”
  那太医得了令,连忙退了出去。
  苻坚走近榻边,轻声唤道:“爱卿。。。爱卿。。。”
  王猛悠悠醒转,见了苻坚,一惊之下便要起身下拜。
  苻坚赶紧按下他:“爱卿不必多礼!你为我大秦社稷操劳至斯,朕真是愧对你!”
  王猛诚惶诚恐:“陛下折煞老臣了!”
  苻坚道:“爱卿的病需要静养,朝廷的事以后就少操些心,保重身体才是!”
  王猛觉出不妥:“老臣若是撒手不管,那朝中里里外外的事交给谁打点?万不能为老臣一人,乱了朝纲啊!”
  苻坚沉吟片刻,道:“京兆伊慕容垂才智拔尖,衷心可鉴,大事可托。爱卿大可放心!”
  王猛一听,大急,猛地咳嗽起来,一翻身呕出一口血来,将苻坚惊得方寸大乱。
  “陛下……不可,不可啊……”说完白眼一翻又晕倒了。
  一时之间,侯府又是一通大乱。
  翌日清晨,王猛服药后沉沉睡去,苻坚等人这才摆驾回宫。
  未央宫。
  慕容菱面色苍白卧于软榻上,十步之外,张疏桐坐在桌边,浅笑着道:“姐姐得脱虎口,平安回到宫中,妹妹心里这块石头可算是放下了。听说姐姐遇险的那刻起,妹妹每时每刻不忘替姐姐祷告,天可怜见,姐姐可算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慕容菱微微一笑,虚弱无力道:“我身子不爽利,不能起身与妹妹好好叙谈。改日精神好点,定会去合欢殿探望妹妹。”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张疏桐也不是蠢笨无知的人,见状也不好多话,连忙起身告辞:“姐姐好生休养着,这是妹妹从娘家带来的野山参,不算什么好东西。送与姐姐滋补身子。我这便告辞了!”
  慕容菱挥挥手:“去吧!红绫,送送张美人!”
  红绫领命送客,片刻即回,拿起张疏桐送来的礼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已然长成人形的人参。忙呈给慕容菱看。
  慕容菱扫了一眼,哼道:“出手倒是大方!!”
  午饭过后,红绫亲手将人参切片熬汤,喂慕容菱服下。
  傍晚时分,慕容菱腹痛难忍,急宣太医,清凉殿一时大乱。
  掌灯时分,中车府令上报苻坚:“陛下,德妃娘娘……小产了!”

☆、113 红花剧毒

  清凉殿大殿,苻坚搀着虚弱的慕容菱,目露凶光,看着殿上跪着的一排宫女内侍,冷声道:“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饶你九族无罪。若是逼朕查出你,跪在你身边的所有人连带九族统统处死。好自为之吧!”
  众人战战兢兢,却无人站起认罪。
  苻坚等了许久,耐心尽失,怒道:“好啊,你们这群奴才,胆识倒是不错!来人!”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
  苻坚遥遥一指跪在最前列的一名宫女,道:“拖出去,杖责三十,打到她招了为止!”
  众侍卫呼啦一声就要上前拖人,却听那宫女凄厉一声呼喊:“陛下,不是我,不是我,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害娘娘的。是红绫,是红绫姐姐,是她亲手熬的人参鸡汤喂娘娘服下的……陛下明察啊陛下……”
  苻坚闻言,摆摆手示意侍卫将宫女放开,眼神慢慢定格在红绫身上:“红绫。她说的是真是假?”语气森寒可怖。
  红绫头也不敢抬,颤声道:“是!可……可奴婢绝对没有害娘娘啊!”
  慕容菱在苻坚身旁淡淡地道:“我今天一天统共就吃了那么几样东西,都是你亲自服侍。要说嫌疑,你的确最大!”
  红绫猛的抬头,满面凄惶:“娘娘,您平日视红绫如姐妹,红绫但凡还是个人,是断然不会加害娘娘和小皇子的!真的不是我,娘娘,请您相信我!”
  苻坚道:“好!你现在带着这些侍卫将娘娘今天吃的所有东西全部拿来,让太医一一查验,若果真不是你,我绝不冤枉你!”
  红绫带了侍卫,不多一会儿便将慕容菱从早到晚吃过喝过的一应物什找了过来。
  太医接过,逐个验过。禀报道:“回陛下,经老臣查验,娘娘所食的人参汤中下有红花,但含量不多。”
  苻坚怒声道:“含量不多?说明白些!”
  那太医见天子发怒,连忙跪下,道:“依老臣之见,毒不是直接下在汤内。不知娘娘可否让老臣看一下那熬汤的人参?”
  慕容菱满脸疑惑,命红绫将那人参找来。
  红绫熬汤时只用了人参的小半截头部,大半人参仍好好的保存在礼盒内。太医结果放在鼻尖一嗅,大惊失色,慌忙道:“回陛下,回娘娘,这红花毒是下在了人参里的!”
  苻坚大怒:“这人参哪来的?”
  红绫看看慕容菱,支支吾吾道:“是。。。是。。。”
  慕容菱弱声道:“是上午张美人来探望臣妾送来的!”
  苻坚一愣,转首问那太医:“这毒是这么下在人参里的?”
  太医答曰:“依老臣愚见,这只人参在红花药汤里浸泡,而后晾晒,如此往复,红花的毒性便入了人参内部。好在此法仅能保留小部分毒性。”
  苻坚恨声道:“小部分毒性?这已经要了朕的皇儿的命,若是让他们把大部分毒性转入这人参之中,岂不是连爱妃的命也要夺去了?”顿时大怒。
  太医噤声。
  慕容菱劝道:“我和妹妹交情不浅,她不会害我的。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她呢。陛下可要明察。”
  苻坚冷哼一声:“这个妒妇!你好好养着身体。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寡人会给你一个交待。”
  安慰好慕容菱,苻坚带着大队侍卫,浩浩荡荡朝合欢殿而去。
  合欢殿内,张疏桐秀发披肩,素颜而立。见了怒气冲冲的苻坚,却也不慌乱,盈盈下拜道:“臣妾恭迎陛下!”

☆、114 软禁

  苻坚瞪着面前的女子,朦胧的灯光下,那朵栀子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神情清冷,面容瘦削,仿佛带着利刺。可若她没有做下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仍是一个惹他怜爱不已的妃子。
  苻坚扭过头不再看她,径直走进殿内,身后侍卫分立殿外等候。
  “你可知,你今日犯下何种大罪?”
  “臣妾,不知!”
  苻坚大怒:“不知?好,寡人来告诉你,密谋毒害皇嗣者,处腰斩,灭九族。而你,胆敢毒害德妃腹中皇子,该当何罪?”
  张疏桐轻轻跪在苻坚面前:“臣妾自知愚钝,才智平庸,相貌粗陋,难当皇家命妇。而陛下百般宠爱,令臣妾难免遭人嫉恨。德妃娘娘本就于我有恩。我又怎么会害她?请陛下明察!”
  苻坚并未有丝毫的心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你分明是因嫉生恨,你这等妒妇,朕的后宫怎能容你?死到临头还不忘栽赃他人,真是好恶毒的心肠。来人啊!”
  殿外的侍卫急急奔入。
  苻坚一指跪着的张疏桐,冷声道:“押下去,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张疏桐闻言,急道:“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有了身孕啊!”
  苻坚怔住:“你说什么?”
  “今天太医诊断过了,臣妾已经有了身孕了!”
  苻坚这才觉得事情的棘手,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再失去另一个孩子吧?
  沉吟半晌,他才有了决断:“你从今日起,呆在合欢殿内安心养胎,无寡人的允许,不再许踏出合欢殿一步。”说完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带着一干侍卫,匆匆离开了。
  张疏桐看着殿内被微风吹得摇摇曳曳的帷幔,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鬼魅。殿内的侍女太监们早已吓得躲开远远的了,空荡荡的大殿内,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这样也好,就没有人会看见她的眼泪了。
  就哭这么一回,就这一回,以后,要为腹中的孩儿战斗了。那个想出这么一出一箭双雕妙计的幕后主谋,总有一日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张疏桐将手抚上小腹,那里,一个仅仅一个月大的小生命正在成长着。
  “孩子,你救了娘一命啊!”
  身后一声轻咳,张疏桐转身,只见殿内赫然站着一个全身漆黑的人,隐在阴影里,默然无语。
  张疏桐惊恐尖叫:“来人哪!”
  “不用叫了,他们现在睡得正香,听不见娘娘的叫喊!放心,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黑衣人慢悠悠道,声音低沉粗哑,原来是个男人。
  张疏桐见他立在阴影里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将他的话信了八分,道:“你救我?如何救?话说回来了,我并不需要人来救,我好得很。”
  来人低低嗤笑一声:“是么?你虽无生命之忧,可你腹中孩子生下来长大后难道也要被你连累,在这宫中低三下四,甚至性命不保么?”
  张疏桐沉默不语。
  良久,张疏桐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来人这才慢悠悠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灯光下,只见他全身被黑色的夜行衣包得严严实实,仅露一双眼睛在外,目光炯炯地看着张疏桐。
  “很简单,秦宫内后位虚待,唯一最有可能荣登后位的只有陈夫人、德妃、戚夫人。而这次,德妃小产,你被软禁,最得益的会是谁?”张疏桐闻言,一时间陷入沉思。

☆、115 放出密室

  “要反败为胜,别人可以陷害你,你就不会陷害别人吗?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德妃有慕容家做后台,而戚夫人、陈夫人都是布衣出身,娘家无钱无势,这其中的轻重,你自己拿捏好了!王猛近来病情渐重,他一心铲除慕容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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