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太愣神这件事情。印客怎么那么快的时间弄到西域的琵琶。
印客让她弹奏一曲,她轻轻的拨弄起琵琶。只听见琵琶声想起,将周围的人都小动物都吸引过来。印客看着云阳,忽然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云阳也说,这个琵琶她学得不好。印客认为如果一个能将琵琶弹得如此,还说不好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她对自己要求太高。
她到底来自哪里?
云阳没有告诉印客,她是一个宫女。
好像之前她有告诉过别人,有人派杀手杀她。她出门都是随着刘弗陵,没有刘弗陵她要自保自有隐姓埋名。过着这样的日子是极其忧虑的。
她还担心刘弗陵会到处找她。她又被困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她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长安有多远。
另一方面,印客极其欢喜。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娱乐的姑娘。这个姑娘长得不错,琵琶弹得好。还可以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这种琴音派中没有感受过的事情,在这里一下感受到了。他的心里很满足。至少在郁针子同时学艺之时,他的想法至今未变。
印客想多留云阳住几日。云阳想早日回去。就这样呆了几日,云阳的曲子里越来越焦虑。刘弗陵问是怎么回事,云阳也答不上来。
直到某日在见到晁为,她才发现了希望。
晁为道:“这些天你都被困在这里么?”
云阳点头,扑进晁为怀里,道:“为哥哥,我要回去。我不想再这里呆着。”
晁为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道:“云阳你最近在这儿玩得不好?还想着回去?”
这处周围都是竹林,云阳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要是她自己找得到干嘛还要在这里死死的呆着?
云阳看着晁为,忽然偏过头去:“既然你不是来救我的。那就快些离开吧。”
晁为原本端着的杯子从手中滑落。云阳瞪了他一眼,同时外面的印客进了门。印客见到晁为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印客的剑已出鞘:“晁为怎么是你。”
晁为看着眼前一身素服的印客,道:“怎么不能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晁为同印客的结怨是在两年前,印客看上一个江湖杀手开始。那个时候以琴音派的威名,在哪里都能找到一门好的婚事。可是这个印客独独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武林杀手组织的江瑟。
晁为在江湖上混迹,一次江瑟刺杀他。谁知刺杀不成,被晁为的手下所杀。
印客因此记恨晁为。
印客发誓此生要杀了晁为为江瑟报仇。
云阳惊讶的发现眼前的两人水火不容。他们见面根本想都没想,就开打。这样下去一死一伤或者两败俱伤……
“为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停下啊,快停下。”
“印客你又是要做什么,快停下。”
不过云阳说了等于没说,印客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云阳亟亟冲到了两人之间,晁为的剑飞快收回,印客却因为一心杀人没能收回。冷剑刺过云阳的身体。
“云阳!”
“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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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你喜欢谁
那日晁为同印客打了一架,将云阳刺伤。那伤还差一刻就成了生死之伤。不过还好,云阳命大。她没死。
晁为同印客因为此时悔恨,言归于好。
人生能有几次难得糊涂。
晁为印客到底还是没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各自退了一步,也是为了云阳好。
晁为告诉印客,云阳有喜欢的人。
印客笑着问晁为,云阳喜欢的人是不是他。
晁为这回是真的笑了,他也希望云阳喜欢的人是自己。然,云阳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印客觉得晁为这样对他说,此乃让他知难而退。
云阳昏迷了五天,醒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晁为一直在她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云阳就消失在他视野里。
云阳眼睛灵动的看着晁为,修长的手拍了拍晁为的脸:“为哥哥,我饿了。”
晁为还沉浸在云阳醒来的高兴中。就差云阳的一句话了。
不多时,晁为的亲手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云阳撅起小嘴,道:“为哥哥我饿了。”晁为心想,你伤了先养伤要紧。
云阳心想,我是饿了,不是弱了。你拿碗汤来做什么。要是饿了只能喝汤的话,还要吃饭做什么。当然她是不会那么说的,云阳心中总觉得晁为对她有些情谊,而她呢也喜欢这种感觉。若是别人说晁为的不是,她一定会顶回去。不过自己在心里说还是可以的。
印客得知云阳醒来,兴冲冲的从外面跑来。看到的却是云阳躺在靠在床上,晁为正在床边喂她吃饭。印客当时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因为云阳从来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子,在他眼中,云阳一直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他亲眼见到她受伤,却不吭一声。
他亲眼见到她默默的做任何一件事情。
他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云阳,一个忸怩地像孩子一般的云阳。
“云阳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印客直切主题,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云阳看了一眼印客,道:“你坐。”
晁为还在为印客伤到云阳的事情恼火,殊不知云阳早就不大觉得有什么了。
印客见云阳并无生气之意,也大着胆子问道:“云阳你是哪里人?”
云阳这些天都一直隐瞒,现下见着晁为的表情,又见着印客的举动。心中已然明了其中的干系。大抵上是她昏迷的这几日,这两人说了些什么吧。
云阳索性将事情说了出来:“我自长安而来,乃是一介无身份的宫女。”
印客闻言一惊。他想了云阳身世的各种版本,独独没想到这个版本。她是一介宫女,了无身份。诧异如印客,晁为也是一愣。云阳怎么会这般介绍自己。她在宫里起码算是一个女官,一个女官可大可小。她就是那群女官里面的头。
室内静悄悄的三人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到底是外围的风吹得窗户吱呀作响。
印客道:“那,你同晁为。”
云阳看晁为的表情忽然变得惊骇,她淡淡地道:“晁为是我哥哥。”
印客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话同上面的,简直就是直白的问答。云阳不禁停顿:“有。”
这时印客却不大相信,云阳喜欢谁了。
他不死心地问。
云阳更是淡然:“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刘弗陵。”
刘弗陵,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印客还想问下去,晁为出声阻止:“刘弗陵你都不知道是谁,还说什么喜欢云阳。早告诉过你云阳有喜欢的人,你偏不相信。现在这样问一个女子,你觉得有意思么?”
印客也不甘落后道:“我觉得有意思没意思都不关你的事。你看看你,我还以为你说的喜欢是云阳喜欢你呢。要不要把自己说得这样高风亮节,晁为江湖上不常说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么?怎么这些事情对得起了不起这三个字么?”
云阳见着两人吵架,顿时头大。
记得很久之前,刘弗陵为了她同霍光吵了一架。那时候是她被暗器所伤,刘弗陵知道是霍光找人下的手。却碍于霍光的面子,没有明说。没想到霍光将此事弄得是云阳成为奸佞。刘弗陵为此很生气,少不得斥责了霍光几句。霍光对此很不买账,认为刘弗陵没什么证据。怎么可以怪道自己头上。
那日她亲眼见着刘弗陵甩了一卷竹简在霍光的头上。霍光跪在地上,没有半分的退让。只当是君臣而已。
此刻的二人,做的虽然像有那么回事,却不是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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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云阳回宫
印客找了很久才发现云阳口中的刘弗陵居然是宫里的皇帝。他觉得云阳不太可能喜欢一个皇帝。那个皇帝还有个皇后。妃子自是不必说。印客自己觉得,刘弗陵给不了云阳幸福。他要问云阳,带云阳走。
阳光大好,照在人的脸上。
竹林深处几个人在相互交流。晁为只是一刻没见到云阳,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说印客不见了。印客不见了,但是云阳还在。
不过云阳却昏迷了。
晁为第一个想法就是将云阳送回家中。
不巧这时,街上到处都贴了通缉宫女私逃的名单。若是易容定不会出什么事情。但这样可能加大了云阳的痛苦。她呆在宫外一月有余,对宫里的事情持着一种奇怪的态度,她既不急着回去,又不想呆在这处。
云阳再次回到未央宫已是深夜。
那夜,整个未央宫灯火通明。
未央宫从皇后到宫女,绝大部分人目睹了这样一个场景。晁为深夜带着马车进了宫殿。年轻的君王站在未央宫的宫门内,看着这一切。上官氏看着马车上的人是那样熟悉。她还记得刘弗陵说的那句话,未及无,央即尽头。没有尽头的宫殿,即是未央宫。皇后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孤老一生的一辈子。
所有的宫女都亲眼见着年轻的帝王扶着晁为下的马车。他们不知道的是马车上熟睡的人,一直没能醒来。她睡得很熟。
刘弗陵挑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睡的脸。
静静地未央宫在黑暗中,犹如舞女一般屹立。婀娜的舞姿由月华的照射,更显动人。月华透过窗帘射进宣室殿中。照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十六岁。这般的妙龄,竟然是这样度过的。刘弗陵想,若他是个平凡人。那么云阳还会与他相遇么?
宣室殿中的烛火或明或暗,宫人们一刻不敢歇息。那君王一直守在一个女子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女子熟睡的面庞。
“陛下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呢。”茂青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他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他太知道云阳同刘弗陵的感情。
茂青亲自看见过刘弗陵同云阳的日久生情。在他看来他们都是逐渐长大的孩子,一个个不愿相信事实。
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愿相信。
刘弗陵没有回头看茂青,右手拂过云阳的脸庞。他叹道:“茂青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朕同云阳怎样?”
茂青有些迷惘,刘弗陵一向处事果断。在云阳问题上却一再犹豫不决。实在不是他该有的作风。更让人害怕的是他的陛下还想自欺欺人。
茂青惶恐地答:“陛下同云女史的关系很好。”
刘弗陵道:“只是很好么?”
难道只是停留在很好的阶段?他想。
茂青想,没有道理啊。他回答应该不是错的啊,怎么刘弗陵一直不高兴。
茂青道:“陛下,您同云女史的关系,就是陛下与奴婢。在众人看来,云女史官再大也只是个宫女头目。与小的不一样,小的是太监最多只能做太监总管。可云女史可以做的,陛下应该明白。”
闻言,刘弗陵猛然抬头。惊诧的眼光几乎要将茂青看透。
“茂青你说这些是想让朕明白?朕何尝不明白,只是朕更希望云阳她开心。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在宫里。却因为朕的缘故一直留在宫里。云阳每日都担心朕这样那样,而朕却自私的想将她留在宫里,不想放她离开。这样下去也很难让她生存下去。”
“云阳她明白这些,不想让朕为难。一直没说过什么。朕想,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她居然失踪了近一月。”言罢,刘弗陵的头靠在床边,看得茂青有些担忧。
刘弗陵忽然苍老了很多,他道:“你先下去吧。”茂青提醒刘弗陵不成,还是被刘弗陵赶回去了。
坐在床边的刘弗陵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他手中拿着一封帛书。上面用朱笔写着一长串的字。他在最后面盖上了印章。虽然只是几个动作,却能看到他的用心。
他的手停在最后面一行字上,目光沉重而苍老。
云阳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袭蓝色常服的刘弗陵。颇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手不停地揉着眼。刘弗陵拍掉云阳的手,道:“云阳,你揉眼睛做什么?”
云阳捏了捏刘弗陵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顿时感觉到久违的温度。只是这一次她哭出了声。刘弗陵手足无措地对着云阳,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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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帛书留白
天凤元年,公元前八十年。汉昭帝刘弗陵亲改年号。大汉江山历经了六朝皇帝(其间惠帝之子不做考虑)之后,从未有过的天凤之字。后世人猜测天凤的历史背景,殊不知这和刘弗陵本人有着很大的关系。按照汉字学拆字的方法说来,天,乃受命。凤,乃百鸟之王。这其间暗语了后人难以猜测的阴阳。又有那年他的爱情。
历史记载这年上官桀等人谋反。
云阳进了宣室殿,看着刘弗陵手扶在书案上。
殿外门旁边的几个宫女,跪在地上。她几乎是飞着进去的。进去的时候周围悠悠的转起一阵风。
刘弗陵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云阳,她的头发微微下垂。白色的布帛上用朱笔写着几个字,云阳轻声的念道:“此君乃是难得,朕百年之后,若无子嗣,即传位于此。”
刘弗陵慌忙捂住他的嘴,道:“云阳,小声些。”
云阳不解地看着刘弗陵,双眼有些惊讶刘弗陵的举动。
此时刘弗陵吩咐宫人跪在殿外,倒是没有人听到。
刘弗陵拉着云阳的手,将殿门合上。整个动作像是小孩子在偷吃糖。云阳看着刘弗陵忽然笑了。又回想起刘弗陵对着自己说的那一句话,顿时觉得可怕。
“陛下你想对臣妾说什么?”云阳改称是刘弗陵的命令。
自那日云阳无故失踪起,刘弗陵拟了一道旨,宫中忽然就多了一位云夫人。这样本也没什么,只是皇帝的意思一向不为人察觉。最为不甘的是椒房殿里的那位。人人都说皇后命好,即使遇到诛连九族的大罪都能幸免被废。
上官氏这样的出生都难免被人闲话。何况是云阳,一个宫女出生?不过刘弗陵毕竟是皇帝,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当着皇帝的面说乱七八糟的话还没人。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云阳你别说,朕给你看这个是怕有朝一日,朕遭遇不测。倘若朕一旦遭遇不测,便按帛书上的旨意进行。”
“陛下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如此说。”云阳拽着裙角闷闷地问。在她看来刘弗陵这样做,无疑是在告诉自己,他活不久了。他死了,她也一定要活着。这样委婉的话,云阳怎会听不出来?
刘弗陵看着云阳道:“霍光已经开始下手了。朕当年与你在一起的时候,霍光就知道了。他最忧心的就是控制不住一个人。父皇一代伟业,希望朕的母妃不能像当年吕后一样,赐死了母后。殊不知,人皆善变。吕后尚在焉有惠帝。霍光尚在安能有朕。朕今日写下着帛书,待得来日霍家怎样,都以此为据。”
云阳的手拂过刘弗陵的脸。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陛下还是在担心霍光。一直憋在心里。就如当初喜欢云阳,一直不说罢了。既然如此,何不先发制人?”
刘弗陵按着云阳的手道:“先发制人,何尝容易。朕年幼丧母是霍光将朕辅佐到今日。可是朕一想到霍光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他想建立霍氏家族的一个体系。朕的心里就会觉得,朕当初的想法特别可笑。”
经历多次的正事商议。在大事面前,霍光表现得既热情,有敏捷。一切看起来都再平常不过。只有刘弗陵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