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着蓝雪国主弑杀三百云族隐卫,也要借机除去天地玄黄。可是,如果是皇后,小蜻蜓直觉上知道主子不会那样做。“睡不着就起来吧,你这个样子小心闷坏了自己。”玉痕收拾完毕,转过身看着床榻上裹得像粽子一样一动不动的人,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温如水打算干脆装聋作哑到底,现在自己的脸上一定还有红晕,天啊,昨晚自己说了什么?他真的都听到了吗?自己居然明目张胆地说“我想的。”温如水啊温如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虽然自己是豪放洒脱,是随意不羁,是不以为意,是不知羞耻,是不像个女人,可自己本质上还是个女人啊!温如水只觉得一想到玉痕可能听到,大脑就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玉痕看着她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有些好笑。看来某人也不是如说的话那样放得开吗?听着玉痕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如水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隔着被子嗡嗡道“你去上朝吧,你一走,我就起。”声音发紧,虽然听不清晰,但基本意思玉痕也猜得到。最后看了她一眼,准确地说,是看了粽子一眼,笑着对小蜻蜓吩咐了一句“走吧。”率先迈步朝殿外出去,众人都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一路上,玉痕都心情不错地想着温如水,真想再看看她害羞不敢见人的样子,要不是怕她在被子里闷坏了,才不会那么轻易饶过她。
玉痕一走,温如水赶紧掀开被子大喘了几口气,嘴里还是忍不住忿忿地骂道“玉痕,你这个伪君子、小人、骗子。”最后委屈地加了一句“就会欺负我……”声音倒似真的多了几分怨妇地味道。温如水将被子抱在怀里,晃了晃脑袋,想想昨晚的事,觉得好像做梦一样。玉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不想要?喜欢?不喜欢?调戏?取乐?疯子,有病。温如水果断地下了结论。可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昨晚的一幕幕,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嘴唇,他的怀抱,他的每一句揶揄的话,都那么清晰,清晰到自己想起来连当时的感觉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温如水枕在玉枕上,手抱着揉成一团的被子,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差一点自己就亲到他了,差一点他的唇就要碰到自己了,温如水有些花痴地想着。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温如水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而且这种改变让温如水觉得心中被塞的满满地,是开心,是满足。玉痕,玉痕,玉痕,我好像更喜欢你了,怎么办?温如水看着床顶,这样想着。
等到午时,温如水才慢悠悠地开始起床收拾,脑子里还在想着明天要怎么玩。粗略地用过午饭后,温如水又恢复了没精打采的样子,舒展了几下身子,开始侧躺在软塌上闭着眼睛晒太阳。书看不进去,玩要等着明天,时间过得好慢啊。温如水心里想着不知道玉痕此刻在干什么,希望他今天回来地越晚越好。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厚脸皮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难道还怕他不成?温如水眯着眼睛想着,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时时刻刻想念着。怪不得古人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了。温如水细细盘算着明天要去哪里玩,要怎么玩。其实心底里更多的是期待玉痕会送什么给自己,两个礼物,虽然他好像只是随口说说,但依他的个性,一定会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展现画功
温如水就这样在漫无目的地乱七八糟地想象中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竟然已是夕阳西下,温如水眨了眨眼睛,心中感慨了一句这一回明天再也不用担心会睡过了。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温如水轻咦了声,他还没回来?虽然平日里有事他也会处理到很晚,有时甚至是半夜还在批折子。可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温如水正起身来,轻揉了揉脑袋。正欲出去走走,刚打开殿门远远地看着小蜻蜓正朝帝寝殿的方向过来,温如水挑了挑眉,随意地斜依在殿门边上,等着他。
小蜻蜓急急地过来,看到皇后就在殿门边上,先是一愣,随即忙笑着行礼。温如水斜睨他一眼,侧头看着他吊儿郎当地问道“你主子让你来的?来干吗啊?”声音里带了几分调皮和轻快。小蜻蜓微微抬头,回道“皇上让奴才来告诉皇后娘娘一声,有事可能会晚点回来,让皇后娘娘自己先行休息,不必侯着皇上。”虽然带了几分恭敬,可语气轻松自然。
温如水看了他一眼,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啊?玉痕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神色跟他也差不了几分。“没了?”温如水看着小蜻蜓,一副期待的样子。小蜻蜓微微有些懵,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还有什么。温如水斟酌了下,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摆了摆手,踱了几步,“知道了。”温如水背对着小蜻蜓,轻声说了句。“让他别忘了……”温如水转过身子,说了半句又止住。他不会忘的,一定不会。小蜻蜓一脸迷惑,不知道皇后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想到主子自己一个人关在御书房,下朝之后就不许任何人打扰,更是觉得有些奇怪。“没什么,你回去吧,就说我知道了。”温如水笑看着小蜻蜓,轻声说道。然后慢慢进了殿内,小蜻蜓怔愣了下,已经没了皇后的身影,朝御书房的方向去回话去。温
如水一回到内殿,就整个身子四仰八叉地倒在床榻上。让自己早点休息,玉痕,我都睡了一天了,再睡就真的要到明天了,温如水心里暗暗腹诽道。躺了一会,温如水来到书桌旁,两手托腮,典型地无聊表现。做点什么?什么都干不进去?脑子里全是他。温如水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开始准备笔墨纸砚。对,就怎么办?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把玉痕的样子画下来,对了,要把自己的地方空出来,温如水越想越激动。玉痕,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画功吧,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温如水坐在书桌旁,静静地勾勒着心中思念的人。想着他的神情动作,温如水总是绘几笔就嘴角微扬,一副陶醉的样子。玉痕,雍容雅致,温文尔雅,温如水一边画一边想着这样的人竟会是自己的夫君。一副画完成,温如水待墨汁微干后,开始托腮想该题什么字呢?正看着画想得出神,身后冷不妨传来一个声音“原来朕在你眼里是这个样子的!”玉痕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温如水的身后,看着那幅画声音清润,笑着戏称道。
温如水回过神来,看了身后的玉痕一眼,又看了看自己作了一半的画,语气轻松地回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画的太好了?都不像你了。”玉痕目光不离那幅画,回了一句“是不错,朕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画画。不过发生在你身上,朕倒也不至于太过惊讶。”这幅画虽然只作了一半,但从勾勒的笔法和技巧就可以看出是大家之笔。最独特的地方是整幅画不仅仅勾勒描绘细致,而且有了色彩。墨色的锦袍,金色的袖边花纹,黑色的靴子这些都上了色,使整幅画看起来简直是栩栩如生。如果说上了色彩只是心思巧妙,那么能够让这些色彩和墨笔所勾勒的轮廓完美地契合,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怎么只画了我?另一半怎么不画?”玉痕将视线移到温如水身上,笑睨着问道。“本来是打算留给你画的。不过现在看来,还得我教你画法。所以,你还是题字吧。”温如水将笔搁下,不紧不慢地说道。玉痕倒没想到她口气这么大,“虽然墨画上色的确是别出心裁,勾勒手法也堪称一绝。不过你怎么就敢断定朕画不出来?”玉痕虽然没有把握可以将墨与色契合地如她那样浑然天成,不过花些心思应该也不至于差太多。
温如水就猜到他会不服气,不过既然打算让他见识自己的画功,自然不仅如此。温如水笑了笑,看着玉痕道“别说你,就是这天下间我也敢说除了哥哥无人能及我的画功。所以,不是断定,而是肯定。”话语里满是自信和笃定。玉痕有些不解,温如水将整幅画翻过背面来,玉痕神色一怔,目光紧紧地盯着画的背面,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竟然是一朵朵逼真的红色牡丹,怎么会?要怎样的线条勾勒和技法才能做到?又要怎样的玲珑心思才能做到心中有画,画中藏画?
温如水得意地欣赏着玉痕的惊诧表情,笑道“这回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语气里满是愉悦。随即嘀咕了一句“这幅画,就是哥哥也未必及得上我。”玉痕看了画良久,又看着温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起先温如水未在意,后来见玉痕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转头回看过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语气轻柔。玉痕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每一次,她总能给自己带来震撼和惊诧。仿佛每一次,自己都会想,她究竟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温如水,你又何止是清华无双?“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你究竟还有多少才能是朕不知道的?”玉痕灼灼地看着温如水,眸光里流动着赞赏的光芒,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很多很多……”温如水故意拉长了语调,眨着眼睛故作乖巧地说道。“不急,朕总会慢慢知道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是让人传过话了吗?”玉痕看着温如水,语气温柔,眼里有宠溺,有心疼。温如水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果然不早了。“没有你温暖的怀抱,我怎么能睡的着呢?”温如水厚着脸皮,走到床榻旁四仰八叉地趴下去,理所当然地说道,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一个人睡了一下午的事。玉痕未理会她的话,只笑问了句“在等朕?”声音里又似笃定又似询问。“玉公子,你想多了。”温如水翻了个身,顺带笑着翻了个白眼。玉痕亦笑了笑,来到床榻旁开始脱明黄色外袍。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出宫
温如水注意到他神色里有些疲惫,这么晚了,自己睡了一天,他估计很累吧。正纠结着要不要帮他脱衣服,玉痕已经从侧边上了床榻。温如水忙换了个姿势,腾出地方来。玉痕侧身躺了下来,自然而然地把温如水揽入怀中,顺带将被子盖在自己和温如水的身上。“朕今天很累,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宫吗?”话到最后玉痕的声音有些低沉,基本已经进入浅睡眠的状态。温如水依偎在玉痕怀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温如水醒得很早,早到玉痕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温如水看着玉痕,呼吸均匀,睡得很熟,看来他昨天的确是累着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醒了吧。不知道现在这样亲他一下他会不会发觉?温如水挣了挣身子,靠近玉痕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果然他还睡得很熟,竟然没什么反应。温如水满意地笑了笑,又偷偷地将身子缩回来,闭着眼睛装睡,可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出宫的计划。这算不算是和玉痕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呢?而且是两个人共同的生辰。
温如水一边幻想着,一边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梦境。直到耳边响起了玉痕的声音,温如水才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一张俊颜靠得自己极近,温如水先是笑了笑,随即揉了揉惺忪地睡眼,慢慢坐了起来。“早点回来。”语调慵懒,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涩哑。玉痕打量了她一番,无奈地摇了摇头。丢下一句“出宫的话,帮朕准备一套衣服。”转身上朝去了。温如水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起身开始洗漱准备。这几日虽然没少想过出宫的事,可每次也只是漫天漫地的神游,根本就没有着手准备。玉痕这一说,温如水才反应过来出宫去玩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连忙开始收拾,玉痕的一套便装,自己的一套男装,对了,还有束发的玉带,还有……温如水一边嘀咕着,一边开始亲自动手准备。
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玉痕就下朝归来。而此刻温如水正一边想着带什么东西一边整理已经准备好的,玉痕看了旁边收拾好的东西一眼,挑起一根束发的玉带,随意地绕了绕缠在了手指上,带着些挑衅地问道“还给自己准备了这个?”同时又瞥了温如水准备的两套男装一眼,很明显,一套是自己的,一套是他的。
温如水侧了侧头,看着玉痕手里把玩的玉带,猛地伸出手去夺。玉痕早就看出她的意图,微微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玉带往高撤了老远。温如水扑了个空,忙堆着笑意道“还给我吧。”声音甚至带了几分请求和娇软。玉痕看着她的样子,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许去,想都别想。”语气带着斩钉截铁,虽然声音依旧平静。她倒的确是让自己见识到不少才绝,不过,玉痕可不会忘了她上次去的那些地方,听到隐卫的禀报他当时未对她太上心,而且那时她还不是他的女人,对于她那些出格的举动自己反倒是探究和好奇更多一些。可如今想来,要是她还敢那样,自己是断然不会容许的。
“我准备这个,不是为了行走方便吗?有你在,我敢去哪。”温如水旁敲侧击地用着缓兵之计,心想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过,醉风楼和金乡坊自己是一定要去的,不然出宫一半的乐趣都没了。而且要带着玉痕一起去。
“方便?”玉痕斜睨了她一眼,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信她的话才怪。“随你。”玉痕将手中挑着的玉带放在温如水的男装上面,倒真的立在一旁静静地看她收拾。温如水看了玉痕一眼,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很机灵地将为自己准备的男装连带束发的玉带急匆匆地搂到自己面前,一副谁要是敢动就拼命地架势。玉痕微微一愣,继而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扯过她手旁另一套为自己准备的男装,背过身换了起来。温如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被鄙视就被鄙视吧,今天他是大爷还不行。温如水松开了手,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要是武功恢复就好了。我觉得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为什么一点内力都用不上?”温如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玉痕在一旁换着衣服,压根就不打算搭理她。
温如水也没指望着他会给句话,想到要和玉痕算是第一次只有两个人的约会,温如水嘴角扬了扬。转过头看着玉痕的背影信誓旦旦地笑着说道“不许让你的隐卫跟着我们。”玉痕这回倒是搭理了她,“依你现在的情况,隐卫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吗?”玉痕温润的声音传来,温如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这样也好,暂时没了武功,即便有隐卫跟着,自己也根本感觉不到。
温如水撇了撇嘴,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伸手入怀中摸了摸即将要送给玉痕的东西,笑了笑。又趁玉痕不注意将一个盒子与自己的男装放在了一起。待玉痕换好衣服,温如水也基本上收拾得差不多。“走吧?”温如水挑了挑眉,语气轻快地道。玉痕无奈地笑了笑,心底却也带了几分期待。率先向殿外走去,温如水将准备的衣服东西拎在手里,心情极不错地跟在玉痕身后。
还未走下台阶,玉痕的手臂就被温如水拽住,玉痕顿了顿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温如水,“怎么了?”温如水理所当然地道“我们像上次一样飞出去吧。”同时还不忘朝宫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想得美!爱走不走。”玉痕丢下一句话,径直朝宫门的方向走去。温如水再一次狠狠地狠狠地瞪了玉痕一眼,最后还是认命地跟着玉痕朝宫门口的方向去。天知道她这一刻有多想念轻功!玉痕走在前面,嘴角微扬着,听着身后人的嘀咕和抱怨,连眉眼里也俱是笑意。
等来到宫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温如水觉得自己激动雀跃的心情都在瞬间分崩离析。一辆马车静静地立在那里,从外面看低调简朴却不失素雅。流月一身黑衣,手里拿着马鞭,看到他们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便静静地立在马车旁等着出发。玉痕回头瞥了温如水一眼,看她还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