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的叛逆表妹-罗府宅院里的千金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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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府的叛逆表妹-罗府宅院里的千金庶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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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悠想着这些,低下头,看着两人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奔,嫣然微笑。偏在此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呈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十岁的女孩坐于屋内,手指飞弹,而一位看似陌生的妇人在边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是带着万般的宠爱。许悠能感受的到,这个女孩似乎就是过去的自己,心里突地一跳,有些茫然起来,好像她真的遗漏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那个妇人又是谁?
  她的眼神渐渐聚拢,光芒略暗,显然是有些失了神,以至于琴弦上的手指错了位而错了音。
  琴音嘎然而止,许悠自也收回了神思,有些歉然地看了看罗元惜。
  “怎么了?”罗元惜自是能感受到同伴的异常。
  “嗯……它有些皮。”许悠的脸色微红,指着琴弦,分明是胡扯的话,只是边上的人仅是浅浅一笑,自是不会说她什么。
  但是,她总不能说实话吧,所以这关便算过了。
  “怎么样,这琴如何?”兴许是被两人的琴音所引,周老板也有了些许沉醉,这会儿总算清醒了过来,进入了他的主题。
  “嗯,非常好。”许悠先一步答了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颜色,既而转向了罗元昊,道,“大爷,这琴极好,您的眼光真好。”
  罗元昊温婉微笑,只道:“你喜欢便好。”
  接着,许悠拉着罗元惜,在店里到处转悠了起来,看了看店里的别的琴,果真都是好的。
  两位姑娘自是在那边指点着挨个琴看过去,而罗元昊偏是走到了周老板边上,在他耳边轻道:“把这古琴保养一下,过些日子送至罗府。”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周老板虽不知道他目光中的目标之人是谁,但大抵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正于他而言,这琴价格不菲,放在这儿那么久都没有人能相中,这会儿有人出资买下它,当然让他乐不思蜀。因此,罗元昊这话一出,他立刻便笑着允诺,更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罗元昊轻笑,生意人当然是这样的,反正成全了他的心意,两相满足,也是相得益彰。
作者有话要说:  

☆、布庄见闻

  百寿图也算是绣得功得圆满,还有两日便是罗老爷的寿辰,也总算在这之前完成了绣图,郑玲也总长松了口气。
  “姐姐,咱们花了这么多功夫,罗老夫人会喜欢吗?”许悠看着郑玲将绣作收好。
  “自然是好的,你瞧我们俩花了这个把月的功夫,再不好也说不上,是不是?” 郑玲微笑。
  许悠点点头,蹭到桌前,吃起了瓜子。
  郑玲坐到她的边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摇了摇头。说起这个妹妹,虽非同胞所出,但是却忍不住让自己与她亲近,兴许,是她无邪的个性使然吧,让人愿意这么接近她。其实这似乎也不是郑玲一个人的感觉,瞧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大部分的人都乐意与她接近,虽然这丫头有时候真的不太像个小姐。
  “悠儿,我给你挑了个步摇,过几日老爷子的寿宴,你也好生打扮一下。” 郑玲从一个精致的盒子中取出了一支步摇,看着倒是极为华丽。
  许悠撇撇嘴,却有些不太情愿,道:“戴着太重,不舒服。”
  郑玲笑了笑:“你呀,人长得这么标志漂亮,就是不懂得多些打扮,这倒不是姐姐要说你,顾蓉安虽是与你不对盘,可人家每日里穿得戴得可比你强多了,这点你可真得学学,不然回头嫁了人,夫君可要嫌弃了怎么办?”
  “知道啦,戴就戴嘛,我也得给姐姐挣足体面。”许悠也不再争辩,取过步摇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又把它放回盒子里,冲着郑玲嘻嘻笑了笑。
  郑玲见她不再反对,自也是安了心,把盒子盖了起来,又说:“咦,对了,之前你大爷送你的那只镯子呢,好久没见你戴了。那只镯子是块好玉,那天你也戴上吧。唉,瞧姐姐糊涂的,你住在这儿这么些日子了,都没顾上给你打些首饰的,这会儿在场面上也没几样拿得出手的。”
  郑玲的面上略有自责之色,许悠自是安慰她,本来首饰什么的她并不是太在意,只是,姐姐提到那只镯子的时候,许悠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姐姐与罗元昊的对话,心里头又有了些堵,只盼着当日只是姐姐的随意之语,而非当真吧。
  “前些日子,娘倒是和我提起,似是有意给元惜讲亲事了。” 郑玲陪着许悠吃起了瓜子,随意地便聊起了天。
  听到这话时,许悠微微一愣,连忙接口:“是哪家人家?”
  郑玲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挺是关心的模样,知道她平日里和罗元惜走得近,便接了下口:“具体也没说,不过听说对方也是个世家,应该嫁过去当继室吧。”
  “继室?那可不算好。”许悠道。
  郑玲却显得比较平淡:“听说男方的原配妻子早两年过世了,留下了个儿子,这会儿元惜若是嫁过去做了继室,虽然对方有嫡子,将来会分些财产,但若元惜也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不会吃什么亏,小日子应该也不错。”
  “可是,毕竟是做人继室,膝下又有嫡子,那……。还是会有些委屈吧?”许悠不由嘀咕。
  “能委屈什么?元惜一个庶出的小姐,能有这样的婚事已然算是不错了,还能指望嫁得怎么好?她……”郑玲突然闭了嘴,兴许是想到许悠也是庶出小姐的身份,有些话便不便再说下去了。
  许悠自然明白姐姐这话说得是在理的,只是想起以前罗元惜曾说过有一个心上人的事儿,不免为她感叹,也不知道她得知这事儿后,心里会怎么想。
  与郑玲聊了一会儿后,许悠便起身去了绣坊。
  李四娘倒是有些吃惊许悠的想法,微张了嘴,道:“你想做绣坊的生意?”
  “二爷都答应我了,四娘,你就帮帮我吧。”许悠自有些撒娇的味道。
  李四娘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消,道:“这些都是男人家的活计,二爷怎么会答应你去做这种出头露面的事儿?”
  “也算不得出头露面,我也就出个谋策罢了,回头真要出去谈,自有人帮我的。”许悠自信满满的表情倒让李四娘有些佩服。
  “帮你我当然乐意了,只是你打算怎么做呢?”李四娘恢复了神态,倒是对她的想法起了兴趣,“当不说我们罗氏绣坊的名号怎么样,就说汀州这儿,就有三家比较出名的绣坊,他们都已经是多年的积累了,咱们绣坊不过是小小作为,如何比得上他们?”
  “四娘,那据你所知,那三家绣坊的优势在哪?”许悠正色问道。
  李四娘见她认真,自也认真起来,道:“他们的绣艺不错,绣成的那些衣袍很受老夫人小姐们的欢迎。”
  “所以这三家互相比拼的就是谁家的绣艺好,谁家价格实惠,是不是?”许悠眼前微亮。
  “当然,不然还能比什么?”李四娘道。
  许悠站起来,又坐到李四娘的另一侧,道:“四娘,别家的绣坊的刺绣样图,从何而来?”
  李四娘道:“绣坊都有绣谱,照着绣谱上面的样式图开来绣,嗯,偶尔也会根据客人给样图的吧。”
  “左不过就那几个花样了,是不是?”许悠笑道。
  “是呀,这些绣谱,我们这儿也有,每回有单子要做的时候,咱们也都是参看的。”
  许悠嗯了一声,点点头,道:“四娘,我们就要做出别家没有的东西。”
  “这话如何说?”李四娘没能反应过来,但显然对许悠的这个话题起了些兴趣。
  “别家可有我们罗氏布庄的丝布品质?四娘,你想,若是我们做的衣服若取用的是罗氏布庄的布,会不会更有吸引力?罗氏布庄的东西向来受人欢迎,再加上我们精致的绣艺,这算不算我们的优势?”
  李四娘想了想,点点头:“这算是一个。”
  “既然人家都用的是几乎一致的绣谱,那我们就用我们自己的,与别人不同的,那是不是又是一个好的优势?”许悠越说越来了劲。
  李四娘道:“不一样的,那谈何容易?”
  许悠却不以为然:“若说同一朵芍药,每个人画出来的都可以不同,自然是可以设计不同的风格,何必定要拘泥于绣谱呢,我们可以自己创造。”
  说罢,她拉起四娘走到边上,让人取了些水过来,用手指蘸了水便在木桌上比划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了一幅生动的画,直把边上的人给看呆了。
  “没想到许小姐的画画得这么好。”边上的其他绣娘也凑过来瞧了,不禁感叹。
  “那四娘有没有信心帮我把这画绣出来呢?绣在我们品质最好的布上缝制成各式各样的服饰,也可以绣在锦锻上制成靠枕,只要老夫人小姐们想得到的,我们都能做。四娘,你说这样,我们比不比得过其他些个绣坊?”许悠神采飞扬,显然是自信满满。
  李四娘这会儿倒是有些心动了,许悠说得这些确实不一样,惹得绣坊里的绣娘们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见大家都有了信心,许悠心里头高兴,自然默默地打起了自个儿的小算盘。
  与李四娘她们聊了好一会儿,她便踏出了绣坊,微微思虑了一下,便在布庄那儿转悠了起来。
  反正布庄的人对她也熟悉了,对于她这样的走动早习以为常,所以除了与她打个招呼以外,没有人会质问她。
  如她心意所想,她真的看到了那天在路上撞到她的杨旭。眼下他正忙着晒布,且由于到处挂着正在布,有些遮档,他倒是没注意到她。其实这个杨旭很好认出,满脸的麻子,不过以前来布庄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也难怪,平日里也就进出个绣庄,鲜少在布庄晃悠,碰不上也是合理之事。
  “许小姐,今儿又过来绣坊了?”这会儿便是有人与她打了招呼,他叫杜全,是布庄的长工,几次来往绣坊时见过她几回,平日里也是个乐哈哈的人,挺善言语。
  “全哥,在忙呢?”许悠把视线从杨旭的身上收回,坦然地与杜全聊了一会儿。
  “全哥,那位兄弟是新来的么,没怎么见过?”许悠与杜全聊了一会儿,话题自然而然地便跑到了杨旭身上。
  杜全回过头看了一眼杨旭,压低了音量,道:“许小姐是不是觉得他长得有些丑?”
  许悠倒不会嫌弃人家的面相,只不过杜全这么说,倒也让她有些好奇起来:“是有些,我以为大爷不会请这样面相的人来布庄的呢。”
  “嗯,这倒是,不过这位是二爷同意他进来的,听说是只身一个人,只求填饱肚子,对月银什么的要求也不高,所以后来大爷也就不说什么了。”杜全笑呵呵地说,“不过,这个杨旭干活倒是挺卖力的,而且人很聪明,眼下,大爷对他也挺信任的,一些重要的活儿都让他干了。”
  许悠长长地哦了一声,又问:“大爷都让他干什么重要的活了,他能成吗?”
  “嘿,您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呢,觉得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斤两的样子,能成什么事儿。不过,您还真别小瞧了他,这小子有两手呢,帮着大爷二爷忙里忙外的,还真能帮着些忙。大爷这边呢,也觉得他是个人才,上回去和棉花商谈,都让他去帮的忙。”杜全说着便有些来了劲。
  “棉花商?”许悠心头一动。
  杜全继续口沫飞花:“是啊,前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一直进货的棉花商突然抬价,哎哟,那阵子把我们二爷给扰的,听说几晚都睡不好。大爷那回也急,可也没什么法子,后来这个杨旭还主动提出了要去试找找新的棉花商,还帮忙大爷跑了几家谈呢。”
  棉花商抬价?这事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许悠的心头突然一跳,猛然想想那日在屋顶上听到裴百里说话的事儿。记得当日那裴百里说过,要棉花商抬价,以便让罗家陷入高价圈套的事,难道这就是他们计划中的第一步?许悠的手轻捂住胸口,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杜全,那杨旭后来谈到了吗?”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杜全点点头:“谈到了,其实除了一直与我们合作的这家棉花商以外,其他的都没有加价的意思,这事儿也有点奇怪。杨旭那会儿呀,确实新找了一家回来,本来大爷是打算用了的,结果二爷看出了不妥,才发现这家的棉花品质差强人意些,后来就推了。不过虽然如此,大爷和二爷还是挺看好杨旭的,觉得他是个能干实事的人。其实我也挺佩服他的,要换了我,这些事儿我可干不来。”
  杜全向来有自知之明,也看得出来他对杨旭是有些好感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他的欣赏之意。
  只是这话出来,许悠的心境就更加不平静了,这杨旭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儿,尤其是杜全这么说完之后,她更是对他起了疑心,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个人似乎和裴百里所说的计划都是那样的贴合。
  棉花商抬价,唔,对了,上回记得好像看见过二爷与那三个老板争论抬价的事,恐怕也是因为棉花抬价的原因吧。看起来,二爷是把事情给压下去了,应该是没起太大的乱子。许悠心里稍稍安下了点心,对罗元辰寄予的希望又更深了一些。
  杜全说了一会儿杨旭,兴许是觉得有些无趣,又挑了些别的话说,大抵是和绣坊有关。许悠眼下也无心聊这些,敷衍了几句,就和杜全散了。她的确需要理理头绪,一直以为裴百里并没有实际动手,可现在看起来,他们早已经在布局,只是她没有意识到罢了。
  兴许,得尽快找个合适的时机,与罗二爷好好聊一次,可是他会不会也和父亲与姐姐一样,不相信她的话呢?记得第一回遇上杨旭也是因为他不小心撞了自己,回头会不会也被二爷冠上一个报私仇的罪名呢?许悠心下确实有些七上八下,神思不由恍惚起来。
  以至于有人走到她的跟前,她都没能发现,差一点便撞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亲

  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就是杨旭,委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在这儿?”说这话时的确有些支吾,刚才心里头还在算计人家,这会儿人家就站在她的面前,让她心虚地以为他要来找她麻烦。
  不过,这些只不过是她的心虑想法,杨旭可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不可能知道这些。只见杨旭对她温和地笑了笑,道:“我听他们说了,您是少夫人的妹妹,上回不小心撞了您,没伤着吧?”
  其实许悠回头就忘了他撞的事了,关心的反而是他这个人的身份问题,所以他提起这事儿,她也就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大不了,伤不了的。”
  杨旭似乎松了口气,道:“小姐没事就好,在下就怕伤了小姐,心里头就过意不去了。”
  “你……在这里做工的呀?”许悠不想再与他谈论伤不伤的问题,故意环视了四周,漫不经心地问他。
  “嗯,来这儿有二个月了。”他简要的回答,却又把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我听大伙说,你是少夫人的妹妹,一直是住在北凌城的,我没去过那边,听说那儿天气很冷吧,您在这儿可习惯?”
  “嗯,是的,少夫人是我的表姐,我叫许悠。”人家既然与她打招呼,她自然也不能因为心里把人家当坏人就不理人,所以还是显得落落大方,答道,“我们家原来住在北凌城,估计眼下那边应该很冷了吧。不过,我从小就一直住在原城那儿,和汀州这边的气候差不多,所以我还是挺习惯汀州的。”
  杨旭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暗淡,又有那么一瞬的失神,隔了一会儿,他笑笑,说:“原来如此,小姐,这儿的树枝有些尖锐,您小心些,瞧,衣衫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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