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个大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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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个大奸臣-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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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无极来看未央,带了一大堆上好的人参,燕窝等补品,小山似的堆在岑府正厅里的大圆桌上。未央看了,笑道:“上次红姑给我的粥里多放了一勺油,我便拉了半天的肚子,你这一堆东西,我吃了不流鼻血才怪!”
  公孙无极笑着端详她半天,突然淡淡说道:“你变了!”
  未央一愣,抬手婆娑着脸颊,笑道:“哪里变了?”
  公孙无极摇头,“本王倒是说不上来,反正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未央打趣儿道:“是啊,是比以前瘦了许多!以前拼命节食减肥都瘦不下来,现在倒是想长点儿肉,却成了难事!”
  公孙无极凝视着未央,突然沉默了,良久,方幽幽说道:“你放心,如果你愿意,本王立刻向皇上请旨,娶你为妻!”
  未央闻言,眸子里微微一黯,未几,复又浅笑着摇头,挑眉说道:“可惜未央没有做王妃的福气。”
  公孙无极轻叹一口气,将目光幽幽转向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声道:“是本王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未央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侧眸看他一眼,突然柔声道:“王爷,你是个好人!”
  公孙无极转眸,与未央的目光撞在一起,他见未央目光清淡如水,无端多了一层沧桑的意味在里边,不由心里猛地一阵揪痛。
  公孙无极勾唇轻笑,这种感觉,已经好多年不曾有过了。
  未央去看桑墨阳,他现在已经是大周朝的太医令,掌管着宫里的医药事宜。未央到太医院的时候,桑墨阳正在药圃里侍弄药草,他一袭白衣,长发用绸带缚了,松松垂在身后。他的眉头轻轻蹙着,提了一只水壶在药草走走停停。
  未央悄悄走过去,猛地在背后往他肩上拍了一下。桑墨阳一本正经地转过头,定定地盯着未央僵在脸上的鬼脸儿。
  未央吐吐舌头,顿觉十分无趣,这个人,说他是只木头,一点儿都不为过,难道假装配合一下也不会!
  桑墨阳转身去侍弄花草,淡淡道:“听说李睿封你做了禁军统领?”
  未央一惊,左右看看无人,方抬手在颈间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小声道:“是皇上,直呼皇帝的名讳可是要掉脑袋的!”
  桑墨阳轻轻摇头,未央便知说了也白说,其实她一直都很纳闷儿,这桑墨阳一向闲云野鹤惯了,怎么突然肯‘屈尊’做这个太医令?
作者有话要说:  

  ☆、扑朔迷离

  桑墨阳向前几步,扒开面前的一束药草,见上面星星点点的虫子啃食的痕迹,不由将眉头蹙得更紧。
  未央赶紧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水壶,看着他翻着叶子去找那犯案的小贼。
  桑墨阳的手指修长,在绿叶中穿梭,被阳光一照,竟出奇的白皙剔透。未央的目光跟着他的手指,落在他身前的绿植上,只见繁茂的枝叶中间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平淡无奇,却散发着清雅的香气,是未央没见过的品种。
  未央奇道:“这是什么草药?”
  桑墨阳抬眸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这不是药,这只是花!”
  未央抿嘴而笑,“原来咱们桑大木头也喜欢拈花惹草了!”
  桑墨阳挑眉,“看来你的身体完全好了。”
  未央不理他打岔,笑道:“那些太医们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养花,还不得再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因为桑墨阳私自将太医院后园子改作药圃,培植草药,已经被太医们联名参了好几回,还好李睿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呵呵’一笑也没放在心上。
  “别人做什么,桑某管不着!”
  “是,是,”你做什么,恐怕别人也管不着。未央俯下身子,吸了一大口花香,顿觉神清气爽,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桑墨阳抬眸看她,“你猜。”
  未央一愣,“我又不认识,哪里猜的着!”
  桑墨阳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查看别处的花草,不再说话,未央不由叹气:真是个了不起的呆子!
  从太医院回来,未央正与昌平公主迎面撞上,忙曲身做礼,昌平公主斜觑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挺胸带着丫鬟走了。
  昌平见岑文甫前些日子失魂落魄的样子,算是真正明白了未央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如今心中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随便发作了。
  未央对昌平却是彻彻底底,从内到外地恭顺起来。红姑见她忍气吞声的样子,还有些奇怪,问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到哪儿去了。
  未央抬眸轻叹一声,幽幽道:“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我怕了,人终归是争不过命的!”
  红姑一听,猛然想起未央之前的遭遇,不由心头一阵酸涩。
  年关将至,一场瑞雪纷纷扬扬地笼罩了整个长安城。
  这场雪来的毫无预兆,只觉得夜里北风甚急,没想到早上一打开门,几片鹅毛般的雪花便荡荡悠悠的飘了进来。
  未央被寒风吹得一个冷颤,不由往中衣里缩了缩脑袋,抬眸看着门外漫天飞洒的雪花,心中一喜,忙急急梳洗一番,穿戴整齐,披了蓑衣就要出门。
  红姑半蹲在地上,去拨弄红炉中正燃烧着的木炭,她见未央开门要走,忙唤住她,“这大冷的天儿,你不在家待着,要往何处去?”
  未央转过头笑道:“好几年没碰上这么大的雪了,怎能在家里头窝着,自然要出去赏赏这雪里的景致!”
  红姑起身追上来,拉住她道:“到哪儿去赏雪?我陪你去!”
  一阵疾风吹来,未央忙将红姑推到火炉旁,取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说道:“你这伤寒才好了一些,怎么能再出去受风?好歹在家里养着,我是心里记挂着白云庵里的那几株红梅,也不知开了没有,所以去瞧一瞧!”
  “大人也不在家,何必这个时候去?”红姑心中有些担忧,前几日朝廷里出了事,一直都不甚太平。听说这九皇子好端端的,突然病危,最后太医一诊,竟是中了□□之毒,幸好有桑墨阳坐阵,总算保住九皇子一条性命。
  朝廷里出了这种事,皇上自然龙颜大怒,特意调岑文甫并刑部彻查此案,岑文甫忙得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未央心中有数,只怕岑文甫还得一阵子不能回府。他是九皇子的授业恩师,皇上调他去查案,摆明了是在怀疑其它任何人。
  如今,朝廷上下人人自危,都怕被卷入到这场变故中去。自打朝阳城班师回京之后,太子在朝廷里的威望一落千丈,皇上也对他甚是失望,有意无意开始扶植其它皇子。众皇子见有机可乘,皆暗地里拉拢朝中大臣,各自成派,朝廷局势一时颇多变数。
  未央隐隐感到,这场中毒事件也许只是一个□□,恐怕隐藏在它后面的将会有一场更大的变故。岑文甫作为九皇子的师父,已被卷入其中,但这只是开始,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咆哮着的漩涡,不吞噬掉几个人是不会停下来的。
  要不是岑文甫卷入其中,这些朝廷中尔虞我诈的斗争,未央才不会去关注。她要去白云庵,其中一个目的便是要为岑文甫求个平安符。
  红姑见未央执意要去,无奈道:“我去叫人给你准备暖轿!”
  未央忙拦住她,“不用了,我骑马去!”这大雪天,何必让别人跟着她一起遭罪,况且,她也想一个人出去走一走。
  红姑见劝不住,便叮嘱未央早些回府。
  未央站在府门外,仰着脑袋去看那铺天盖地的飞雪,呆呆地出神,几片雪花落在在脸颊上,凉凉的。未央摊开手掌去接那雪花,只见雪花落在掌中,姗姗可爱,只可惜片刻之间,便融化得了无踪迹。
  阿贵牵来马,未央翻身爬上马背,裘袍顿时被风吹起,寒意立刻顺着衣襟闯入身子里。未央一个寒颤,忙紧了紧衣带,嘱咐阿贵赶紧回屋,便一踢马肚,独自往风雪里行去。
  一口气出了城门,不知又走了多久,只见雪越来越小,风也渐渐停了,一排山峦赫然出现在眼前。
  催马入了山口,山路崎岖,越来越难走,未央只好跳下马背,牵马而行。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整个山谷便越发显得空荡寂寥。
  山风凛冽而起,一阵强过一阵,未央拢了拢衣领,埋头弓起身子,一人一骑在身后留下几串清晰的脚印。
  到了白云庵,回头一看,只见山下的长安城,厚厚地盖了一层白雪,银装素裹,颇有一番静美的韵味。
  一个小尼将未央迎进庵中,未央让她叫来几个人,一起将马背上的粮食菜蔬都搬到厨房里去了。
  小尼告诉未央轻尘师太正在打坐,让她先在禅房里取暖。未央在火炉边儿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自行到后院里去看那几树腊梅。
  只见稀稀拉拉的几棵腊梅树上,果然挂着许多娇艳的花朵,微风一吹,清香阵阵飘来,沁人心脾。
  未央盯着那红梅看了良久,然后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渐渐平静得如一池湖水。
  寒风中站的久了,手脚有些冰冷。未央搓了搓手,按在耳朵上,然后回身往禅房走去,不提防雪地深浅,突然一个趔趄,身子瞬间失去平衡,跌倒在雪堆里。红梅树晃了晃,带落了未央一身的飞雪。
  未央见自己竟像个小孩子似的摔在雪堆里,不由觉得好笑,嘴角也悄然挂上了一丝笑意。
  红梅之下,佳人凝眸轻笑,却是一副美图。
  未央挣扎着想要起身,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未央一愣,抬眸瞧去,只见一人黑袍裹身,俯身立在眼前。此人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处垂着轻纱,教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他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未央迟疑着,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中,那人将未央牵起,默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转身,大踏步而去。
  未央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有些眼熟,不由高声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名?”
  那人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只冷冷吐出两个字,“十九!”
  未央一愣,好生奇怪的名字,欲要再问,却见眼前白雪茫茫,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有小尼跑来唤她,说是轻尘师太有请,未央便跟着小尼到了偏殿。
  未央心事重重,和师太围着火炉,有一搭没一搭聊些近况,才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未央一路郁郁,回到长安城中,双眸一亮,突然调转马头,往皇宫的方向奔去。她想起来了,那个白云庵里的黑衣人,正是当日出现在朝阳城里的刺客!
  到了城门口,却又临时改变主意,没有去见岑文甫,反倒去了太医院。
  桑墨阳正忙着入库一批新购进的药材,一堆小太监们跟在他的身后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未央插不上话,只好先在房中等他。
  桑墨阳的房间布置的十分简单,只有寥寥几件粗木家具。
  未央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靠窗的书柜上,只见里面满满腾腾地堆满了书卷,顺手翻开几本,见都是些医书药典之类,勾不起阅读的兴致,于是干脆躺在椅子里,闭目打起盹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人物再次出场,如果你以为他只是打打酱油,那你就错了,诶…
  可能错了~
  为什么是‘可能’呢?
  因为渔夫暂时也搞不清楚这位十九大人未来的命运走向——

  ☆、祸起萧墙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未央赶忙睁开眼,却是一个小医官端着一个木托盘探进身来。小医官看见未央,微有些吃惊,笑道:“原来是林统领!”
  未央点头,见他从托盘上端下一碗药汤,放在桌案上,不由奇道:“这是谁的药?”
  小医官恭恭敬敬道:“回林统领的话,这药是桑太医的!”
  未央更加吃惊,忙追问道:“可是桑太医身子欠安?”
  小医官道:“正是,已经好些日子了,桑太医一直在吃这个药,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这么久都不见好,害我们替他担了不少心!”
  未央看一眼那黑漆漆的药汤,微蹙起眉,好个桑墨阳,生了病也不告诉她一声,真不拿她当朋友!看她待会儿怎么向他兴师问罪!
  小医官收起托盘,迟疑片刻,叹道:“桑太医已经连着值了好几天的夜,林统领既是桑太医的朋友,就请您劝劝他,别再这么操劳,不如休息几日,好好养养身子要紧!”
  未央点头,转而轻笑道:“这个桑墨阳,整日里冷冰冰地摆着张臭脸,你们怎么不怕他,反而如此替他着想?”
  小医官认真道:“桑太医虽看上去不苟言笑,却实在是个面冷心热的!上个月家母得了重病,不知怎地被桑太医知道了,他什么也没说,竟亲自屈尊到寒舍为家母诊治,两贴药便治好了家母的病!”
  未央一听,不由在心里偷笑,果然是桑墨阳的风格!
  小医官退出门去,屋子里便又只剩下未央一人。
  巴巴地等了快一个时辰,桑墨阳才忙完进来,一看未央身旁的药汤,目光一滞,又见未央张口欲言,便一抬手,沉声道:“不用担心,只是些寻常进补的药物,小医官们不懂,还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
  未央一愣,糊涂起来,怎么一会儿病,一会儿又说没病?看看桑墨阳的脸色,比药王谷时红润不少,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小医官误会了?亦或是…得了什么不好意思出口的隐疾?什么隐疾不好意思出口?未央愣了片刻,突然‘扑哧’笑出声来。
  桑墨阳从炉火上拎起水壶,正要往碗里沏茶,听到笑声,侧眸看着未央,蹙眉道:“做什么这么好笑?”
  未央脸上一红,忙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
  桑墨阳见她鬼鬼祟祟,只做视而不见,问道:“托人送到府上的丹药可有按时服用?”
  “吃着呢!”未央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真是要命,这一提到丹药,她的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也不知什么劳什子药,难吃的要死,桑墨阳还偏逼着她吃。
  都几个月了,她的病早就没事儿了,再这样吃下去,恐怕好好的都要吃出病来!她跟桑墨阳说了几次停药的事儿,桑墨阳只是不允,说急了,他还生气,未央无奈,只得继续乖乖地吃下去。
  桑墨阳点点头,未央看着他从一排小巧的瓷瓶中一勺勺往茶碗里舀东西,然后用开水一冲,那些花儿啊草儿啊立刻舒展开来。未央端起来一闻,果然清香扑鼻,吹开浮沫小心地呷了一口,温润入口,整个肠胃便熨贴起来,不愧是桑墨阳调制的花茶,简直就是茶中极品。
  未央口中啧啧称赞,笑道:“这茶给我包上一些,我带回府给师兄尝尝!”
  桑墨阳斜觑她一眼,哼道:“我这茶从不与人,你那师兄要喝,就让他亲自到太医院来!”
  “恁小气!”未央不屑地咧咧嘴,轻嗔一句,想起岑文甫,这才想起此行的来意,忙收起顽笑,敛容问道:“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桑墨阳在对面坐下,自顾自整理衣袖,说道:“能有什么动静?”
  未央蹙眉,凑近一些小声道:“可有刺客行刺?”
  “没有!”桑墨阳抬眸,审视地看了一眼未央,显然觉得她的问题问得有些奇怪。
  未央被桑墨阳看得一脸尴尬,忙解释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桑墨阳冷笑,“你那个禁卫军副统领不过是个虚职,只是李睿念着你救命的恩情,赐予你一个在宫中行走的权利而已。你看这禁卫军的事务,可曾有一件劳烦过你?既如此,你何不落个清闲自在,操心什么宫里边儿的事儿!”
  未央被桑墨阳一顿说,也不生气,只嘿嘿陪着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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