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
一个尖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还是羽影好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也不再惊讶了,还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第三十五章 何言来世守故人
“呵呵,我还好,死不了。”
看着永炎如此高兴的样子,羽影还真的不想让他有什么好心情了,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看着羽影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永炎还真的是有这些气愤突然阴森森的看着羽影残忍的说道,他的这般笑让羽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隐隐约约的害怕着问道:“你想做什么?”
“呵呵,你说一个以容貌引以为傲的女子突然被毁容被毁了武功,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了?一定是比痛苦还痛苦着的吧?”
说着,永炎还真的不知道是从那里搞出来一把匕首,慢慢的阴森森的笑着向羽影靠近,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匕首,羽影是彻底的真正的害怕了。
这次可没有像上次那样被青儿毁容时候有的好运了。
永炎毫不留情的直接一刀狠狠地冲羽影娇嫩的的皮肤上刺了下去,羽影顿时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鲜血汩汩的蔓延着下来,灼热的疼令羽影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看着羽影脸上留下来的一道道长长的血痕,永炎还真的是有些变态的忍不住高兴了。
如果羽影不是动弹不得的话,她想她一定会让眼前这个家伙来真正真正的体会她的才叫做什么的生不如死。
永炎残忍的一刀刀毁了她的面容,此时的羽影一张脸,已经是了面目全非,显得恐怖的异常万分,血肉淋漓的让人看见了只觉得一阵的反胃作呕。
“哈哈哈,我看看你这个样子,楼以香他还会喜欢你这么一个丑八怪吗?哈哈哈哈。”
看着自己的残忍的杰作,永炎忍不住的雀跃,但是也有着淡淡的伤心。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残忍了,可是那怨谁了?还不是怨那个月儿,是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是她把自己对她的爱生生的变成了仇恨的。
此时的羽影面目全非,那一阵阵的灼热的疼痛让她难受的昏迷了过去。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有着冰冷的湿滑液体在慢慢的蜿蜒留着;潮湿的让她感觉黏黏的。
羽影过了好久才醒了过来;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可是她看着四周的一片陌生的景象不由得惊呆了,这不是在景名陌那里,这是个羽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处在哪里的陌生地方。
她的前方是一条长长的路,四周都有着鲜艳的红花,可是这些花很奇怪,有叶子没有花,有花的没有叶,羽影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花叶生生世世两不见这句话,把她给惊呆了。
这不是说的彼岸花吗?传说只有地狱才有的花。
羽影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光滑,哪里有永炎给她划过的痕迹。
羽影看了看四周,全是彼岸花花海,羽影忍不住诱惑的想要去闻闻,一道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这地狱之花,最诱人也毒杀人,嗅一口浑然忘却前尘梦魇,嘴角滑落惆怅,梦醒已是断肠身。”
羽影听到此处传来人的声音一阵惊讶,转过头看去只见一名闷着面纱的女子拿着一朵彼岸花放在鼻子边细细闻着。
女子三千青丝却是一片的白如雪,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
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看着羽影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羽影闻到了这女子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一片默然。
“你是谁?”
羽影看着女子,疑惑的问道。
“惜花人。”
女子淡淡的把玩着花儿,对羽影说道,羽影很是迷茫。
她忽然想起来她刚刚说这是地狱之花,那这里酒莫非真真的是地狱了?
“这是哪里?”
“彼岸花也是地狱之花,只在地狱生长,你说了?”
女子不答反问,羽影听着这个消息更是脑袋懵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她已经死了?
羽影摸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的连连后退摇着头,女子看向羽影眼里有过怜惜。
“彼岸花开彼岸花,奈何桥上奈何叹。今生已忘前生事,何言来世守故人。”
女子看着她,轻飘飘说道,显得隐隐约约,羽影看向她,忽然问道:“这是地狱?”
“对的,地狱。”
女子点点头,看向四周,对她说道:“人死后到了地狱就要入鬼门关,过了鬼门关就是黄泉路,路的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亭子叫孟婆亭,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喝下孟婆汤让人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前世今生来世。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水煮今生。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爱。孟婆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在他们离开人间,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候,让他们喝下去,忘却活着时的爱恨情愁,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听着女子这般的说道,让她忘记前尘往事,多么残忍地事情啊。
“我不要忘记今生,我要回去。”
羽影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说道:“我的孩子都还没有出生了,我不要回去。”
女子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忽然化为一缕青烟消失,羽影四处张望都没有看着那女子的踪影。
羽影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突然看见奈何桥边有块青石,这应该叫三生石吧,这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最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早登彼岸”。
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她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
羽影看着这上面记着的她的前世今生,突然不知是可笑可悲的忽然哭了起来,她的孩子都还没有出生,她就这么死了吗?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羽影继续往前面走着,便看见了一块亭子,上面用着如血一般鲜艳的颜色写着三个大字:望乡台。
羽影愣了会,往上面慢慢走去,看着那亭子如一面镜子,但是却不是照着她的模样。
羽影看着里面转换的场景,城墙之下,万马弑杀,白骨皑皑,万箭齐发。
这时候她看见了一身鲜艳如红衣的楼以香,如是坠入了魔界一般,双眼泛红的越战越勇,他的怀抱里,抱着一名女子,
城墙上,离焰淡漠看着这一幕,一挥手,利箭穿过楼以香的心脏。
“不要!”
羽影看着这一幕,阻止着,却是无能无力的只能跪下。
她忽然瞬间明白了,景名陌他们一定是借着她的死去让楼以香和离焰结了仇。
“喝了这汤吧,忘却活着时的爱恨情愁,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
这时候一名老婆婆递过一碗汤给羽影,看着这老婆婆一脸的慈祥和这汤,羽影明白,这是孟婆。
“我不喝,我不要忘记。”
羽影失控的想要把那汤打掉,试图不去喝,孟婆躲过,看着她一阵怜惜的悠悠叹了口气。
“你不喝这汤,也不能回去了,是为了什么了?”
孟婆看着羽影,悠悠的说道,让羽影一愣,是啊,这是地狱,都不能回去了,她不喝这汤又是为了什么?
摸了摸自己还是平坦的肚子,那里有着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羽影看着孟婆,拿着她的衣袖,忽然说道:“我想再见见以香一眼,求你让我再看他一眼好吗?我不想忘记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不要让我喝这汤不要让我忘了好吗?”
羽影这是平生第一次,哭的如此的凄惨去求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求一个不是人的人。
看着羽影哭的这样,孟婆怜惜的叹了口气,指着桥下的河对羽影说道:“这是忘川河,你可以不喝孟婆汤,那便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你或许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他,他看不见你。千年之中,你看见他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你盼他不喝孟婆汤,又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听着孟婆这话,羽影看了看那下面的忘川河,一滴泪水滑落坚定的看着那河站了起来,忽然没有任何犹豫,跳了下去。
第三十六章 楼以香发怒
“影儿;影儿……”
谁在叫我了?我不是已经跳入了这忘川河之中吗?为什么没有冰凉的水淹没我了?为什么四周是一片无边的黑暗了?
羽影被困在一个四处都是漆黑的空间里;迷茫的紧张的疑惑的看着四周都是忘不到边的黑暗。
这时候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轻轻的呼唤她;在喊她;可是她找不到看不到人在哪里;她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蹿;可是蹿来蹿去还是在原地。
“谁在叫我了?为什么我找不到出路了?”
一间精致的房间里;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一边装上一面百叶窗,又挂满了从篱笆上,沟渠边和田野间采来的奇形怪状的野草;那屋子里到处挂着药草,光线也受了障碍;药草在风干的时候,随着散发出一种不大好闻的气味。
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她的脸全部被白色纱布缠绕起来;看不到样貌;只能看见她的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
不一会;女子微微动了动;眼睫毛慢慢的眨了眨;随后慢慢的睁开;突然而来的光线让她的眼睛有一下子受不了。
旁边一名女子看着醒来的她一阵薪资;轻声道;“影儿。”
羽影看向眼前女子;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师娘?”
看着陪在自己身前的穆姿清;羽影一阵惊讶;刚刚想起来;被穆姿清轻轻的推在了床上去;道;“你好好休息着。”
看向羽影;穆姿清有些怜惜着。若不是她及时到来;她还真不知道现在的羽影会是何下场了。
穆姿清的怜惜还是被羽影扑捉到了;颤抖的摸上自己的脸颊去;却是一层层的白纱布包扎着;露出了双眼。
看着羽影这样;穆姿清也真的是心疼;拿开了羽影的手说道;“你放心;师娘一定会帮你把容貌恢复的。”
“师娘……我想知道;我的母后我的父皇……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个样的人了?”
羽影看着穆姿清;渴求她能给她一个答案;“为什么他们上一辈子的事情;要我来做了解啊。”
说着;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候的她还小;父皇身边的一名忠心的将军一直在保护着她。
只因为她说过一次;把那些恩怨都放下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再去抢躲什么国家;国家再怎么样没有老百姓那也不是国家。
那将军就以死相逼;跟在她身边的多年的侍卫们也对着她以死相逼;国家不回他们便亡。
看着那些为了这个本来就不再存在的天羽国还继续为他们卖命的手下;她实在是;迫不得己啊!
“影儿;不想这么多了好吗?我去给你熬药。”
穆姿清怜惜的看了一眼羽影;便去为她熬药了;羽影只是静静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若不是有那么一个南以夹在穆姿清和胡月的中间;穆姿清很多时候都在想;她们一定就会是很好的很亲近的闺蜜吧;无话不谈的好友吧。
月儿啊;我这么对你的女儿也算是对得起你的了。
看着熬的沸腾的药;穆姿清突然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
等穆姿清把药端进去时候;羽影也没闹;很乖的接了过去很乖的一饮而尽。
看着她的这般平静模样;穆姿清也只能是无能为力的怜惜的摇摇头;端着喝空了的药碗出了房间;羽影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样子的日子一直重复了几日;终于有一天羽影主动开口了;拉着又准备走的穆姿清;有些沙哑的淡淡的说道;“师娘;最近外面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一切都很安好。”
没了到羽影会突然问这个;虽然知道她肯定会问但是这么突然还是让穆姿清有些微微的不知如何回答着;愣了一会微微一笑的看着她对她说道;“你了现在先好好养伤和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回去吧。”
听着穆姿清的这话;羽影抬头看了一眼穆姿清;不由得摸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那里有着她的孩子。
穆姿清没有再说什么话;收拾完了碗就出去了;羽影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坐到镜子边去。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只看到一双眼睛;颤抖的摸着被纱布缠绕的脸颊;有些全身发抖着。
自己这般模样;如此丑陋了;以香还会在乎自己吗?
都说人事是喜欢美的事物的;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丑陋的丑八怪;以香;她也不敢确定是否还会真心爱她。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一直在穆姿清这儿休息了好多天;她也不知道楼以香;景名陌他们现在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是偶尔跟着穆姿清为自己的孩子学着做什么衣服啊刺绣啊。
以香楼。
“该死!”
楼以香很是气愤的砸了一边的木桌以子;可怜那木桌子一瞬间变的粉碎;涯无对楼以香的这不知哪里来的怒气不明所以;担忧的问道;“楼主;你这是怎么了?”
楼以香没有多话;扔给了涯无一个玉佩;染着红色鲜艳的血迹;一看这个玉佩涯无不由得大惊;“这不是羽影姑娘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
楼以香双手背负在身后;听着涯无的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永炎今天来找我了。”
“永炎?上次那个恨不得杀了羽影姑娘的小老头?”
“对。”
楼以香对涯无的话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他武功和我相差不到好多;我打不过他;他今天把这个玉佩给了我;说他和如今的当朝太子离焰一起联盟了;呵呵;还告诉我;那血;是羽影的……”
“什么?!”
涯无惊讶的喊道;楼以香深呼吸的吸了一口气;捏着拳一脸怒气;突然想到了今日永炎来找他的那所说的话。
“呵呵;楼以香以香楼主;你知道这玉佩是谁的吧?这玉佩是谁的那这上面的血你也清楚不过了吧。”
“你把羽影怎么了?!”
接过玉佩;看着那上面的鲜艳刺目的血迹;楼以香突然腾的冒起了一阵怒火;对永炎恨恨的疑惑吼着。
永炎听着他的问话;反倒是一阵哈哈大笑;“我把他交给了离天成;你也知道的;他们一直在通缉着羽影;你觉得落到他们手里会有好的下场吗?”
“……你;我告诉你;若是羽影她有个什么不测;我定当让你和离天成他们父子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羽影的玉佩还是一块染血的玉佩;再加上了离天成是什么野心他楼以香怎么不懂?
虽然一直安慰羽影不会有事;可是永炎的这些证据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