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而已,她去首尔参加助演一事有跟我说过的,而且也是经过我同意的,另外,安澜什么时候说过她老师是她的情人了?随便捏造谣言是诽谤你不知道吗?”
易水寒连着几声咄咄逼人的质问当即让娱记哑口无言,而他则在海上皇保安的帮助下迅速的上了车,然后快速的开车离去。
安澜待车开出海上皇好远才用颤抖的声音对开车的易水寒说:“谢谢!”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淡淡的道:“我们是夫妻,而且我的海米手机正准备上新品,现在正是发展阶段,我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事情影响到海米的品牌形象。”
安澜微微一愣,心就那样慢慢的沉下去,她还以为……
原来,他只不过是想要借助她塑造一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形象而已。
“回医院?”易水寒见她一直沉默着,忍不住侧脸过来看着她。
“嗯,”她应了声,却是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他。
易水寒嘴唇抿紧了一下,不再说话,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在瞬间飞驰起来,吓得刚刚上车忘记系安全带安澜赶紧拉过来系上。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住院部楼下,安澜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时又扭头对驾驶室的他说了声:“谢谢!”
“我跟你一起上楼去,”易水寒也跟着推开车门下车来。
安澜就赶紧说:“不用了,我妈这会儿应该是挂上点滴了,你事情多,赶紧去忙吧,就不麻烦……”
“我上去把你的行李箱搬下来,”易水寒淡淡的说:“你没听我刚刚跟那些狗仔说吗,我们只是搬出来住而已。”
安澜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不用那么较真,我在外边自然会跟别的人说我住在一品江南的。”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居?”易水寒眉头皱紧:“我们说好周一去领结婚证的,难不成领证的目的就是为了不住在一起?”
“……”
安澜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又说:“其实,只要你能遵守承诺帮我把沁园保住,那结婚证领不领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
“如果不领证,我们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易水寒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又不是神经病,要为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去花一两个亿买一处破院子?我钱多得花不完啊?”
“……”
这一下,安澜是彻底的无语了,这说来说去,貌似,不和他办理结婚证还不行?
他们俩走进秦沁一的病房时,秦沁一果然已经挂上点滴了,而看护正坐在床边给秦沁一剥松子壳。
看护看见安澜他们进来,即刻知趣的站起身来:“那我先去帮顾夫人拿检验结果单,等下你们要走按呼叫器叫我。”
安澜点点头,待看护走出去后才在秦沁一的床边坐下来,看着母亲还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轻声的问:“妈,你今天感觉怎样啊?”
“今天好多了,”秦沁一回答了女儿的话才抬眸看着站在女儿身边的易水寒,淡然的打了声招呼:“水寒也过来了?”
“我今天休息,过来看看妈,”易水寒的视线落到角落安澜的行李箱上:“顺便帮安澜把行李箱搬回去。”
“可……”秦沁一望着易水寒皱着眉头问:“你们家人会同意吗?”
“这关我家人什么事呢?”易水寒反问着回答:“我是二十八岁又不是八岁,自己的事情自然是我自己做主就行了,家人也无权干涉不是?”
秦沁一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易水寒能在这个时候坚持和安澜的婚姻,能在这个时候不把安澜一脚踢开。
不管怎样,即使这个易家二少和安澜之前没有任何感情,而他们俩结婚也不过两个月而已,所谓的夫妻感情自然也不会深,可易水寒在这个时候的这种态度也还是不得不让她高看他两眼。
易水寒在秦沁一的病房只待了几分钟,然后就提着安澜的行李箱走了,而安澜则留在这继续照顾母亲秦沁一。
母子俩免不了说起博耀的收购案,当安澜把昨晚的事情跟母亲一说了一遍后,秦沁一就忍不住在那骂安瑜糊涂,这么大的事情也敢一个人逞能去揽,昨晚要不是易水寒赶过去,那博耀岂不是就被人给骗了?
说到博耀,母子俩都是一阵伤感,秦沁一就对女儿说:“安澜,虽然你是学音乐的,管理公司的事情你不懂,可博耀现在缺人手,水寒帮我请了个看护,而我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你还是去你父亲的公司看一看吧,能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安澜点点头,虽然她极其不想去博耀,而且她刚从国外回来时父亲也没提让她去博耀的事情,估计那时父亲对博耀依然还抱有乐观的态度。
也是,真正的危机是三月中旬才爆发的,也是在那个时候父亲才开始着急起来的,而那个时候父亲的姿态其实也还是蛮高的,并没有想着要找人收购博耀,只想着找人来为博耀投资什么的。
而今,短短的几个月过去,博耀一日不如一日,而安欣早在两个月前就去了国外,到现在安澜都不知道她为何要逃得那么的早?
安澜打出租车赶到博耀时刚好是下午上班时间,她记得四月初来博耀拿资料时还看见很多人赶着上班,至少还让她能感觉到一个大公司大企业的形象。
可如今,博耀门庭冷冷清清,只有保安没精打采的站在门口,看见她来了也就是象征性的点点头,连招呼都没有打。
而走进去,电梯门口根本没有人等电梯的景象,别说是VIP电梯,就是普通的员工电梯也都看不到几个上班的人。
她直接乘VIP电梯上的楼,上次来过一次,自然是找得到总裁办公室的,可她来到办公室敲门,来开门的居然是一个略微有几分面熟的中年男人而并非自己的父亲。
“大小姐,”中年男人直接把她迎进办公室去,然后赶紧自我介绍着:“我是王元庆,在总裁身边做事二十年有多了。”
王元庆?安澜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是父亲顾云博的表弟,父亲最早开超市时这个人就跟在父亲身边,那个时候好像是超市的经理什么的。
“王叔叔?”安澜的目光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扫视了一下:“我爸呢?他……没上班吗?”
“你爸怎么不上班呢?可他哪里敢露面啊?”王元庆摇着头说:“他一旦在这公司露面了,那公司门口估计都会被人给堵死了。”
“那他在哪里啊?”安澜听王元庆这样一说也着急起来了,父亲的处境举步维艰她知道,可没想到已经艰难到这个地步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王元庆摇着头说:“我和他都是电话联系的,而且,他手机大多数时候是关机的,一般都是他打电话给我,我没法找到他。”
“那”安澜的视线迅速的在办公室里扫视着:“公司怎样维持啊?还有博耀旗下的楼盘,现在究竟怎么处理啊?难不成都不管了么?”
“管啊,怎么能不管?”王元庆叹着气说:“现在总裁正想办法把业主的房给交上,不管怎么说,业主花钱买了楼,总不能让别人的钱打水漂吧?”
“那……其它的问题都想到办法了么?”安澜其实不知道博耀究竟出了多少问题,所以就笼统的问了个其它的问题。
王元庆摇摇头说:“问题一大堆,一个接一个,银行贷款到期不续贷,没有资金来源,工地都停工了,建了一半的房子没法拿到预售证,没有房可卖……”
王元庆说了一大堆,总归起来就是两个字:缺钱!
☆、妖精本是个褒义词
王元庆说了一大堆,总归起来就是两个字:缺钱!
王元庆说,博耀前几前运作也还是算正常,可最近两年盲目扩张,然后又想要借壳上市,结果借两次壳都没成功反而是花了一大堆的钱,
当然,真正压垮博耀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临市那块靠海的地,当初因为估价太高,然后花了大价钱,而他们这边刚高价竞得地,第二个月房地产就走下坡路……
安澜下午在博耀公司转了转,很多办公室都没有人,而那间原本有二三十人办公的大办公室里居然只有两三个人在做事,看见她时也只是象征性的站起来打了声招呼窠。
“主要是没钱,”人事部经理摇着头说:“工人们都走了,已经三四个月没发工资了,而门口天天贴着招聘启事,就是招不到人,整个人事部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而财务部经理给她一堆的报表,然后摇着头说:“都是要债的,欠工程款,欠材料款,银行利息,欠民间借贷,信托即将到期等着兑付,欠工人工资,欠……”
缺钱!缺钱!缺钱!
安澜到博耀走一遭,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博耀的救星,每个人都跟她说,想办法弄来钱,别说弄来三四十个亿,只要能弄来七八个亿,也能让博耀喘口气,然后慢慢的等待时机的好转。
七八个亿,她去哪里弄啊?就算把沁园给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两个亿来呢?
再说了,沁园是外公留给母亲的,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卖的,别说母亲不会答应,她也不可能去打沁园的主意。
星海名城,易家大院。
以往的易家大院都格外冷清,就算是周日也跟平日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易旭山和邵含烟一般在香港,而滨城的易家三兄妹也不见得周日就一定会回家来住。
不过,这个周日倒是有些列外了,不仅易旭山夫妇在易家大院,做电台主持人的易语嫣昨晚也回来了,就连很少回家的易水寒和易天泽也都在家。
原本一家人在应该是温馨的早餐,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个早餐,然后再聊聊八卦什么的,卸下一周工作的辛苦,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易家大院里此时的情形却和温馨大相径庭,没有欢乐的气氛,有的只是怒目相视的紧张气氛。
而这一切的起因自然是易水寒的下楼时问邵含烟的那句:“妈,咱家的户口本呢?”
邵含烟当即就紧张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找户口本做什么啊?你平时出门什么的不是用身份证就可以了吗?”
“我拿户口本和安澜办结婚证啊,”易水寒很自然的回答,“我和安澜结婚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律师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把我们的结婚证办下来,所以我们打算自己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办结婚证?”易旭山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把手里的报纸扔在易水寒的跟前:“你昨天在海上皇楼下对记者那样说就算了,没想到你还动真格的了,你这是不是糊涂到家了?”
“什么叫我糊涂到家了?”易水寒微微皱眉,扫了眼父亲丢到跟前的报纸。
恰好就是娱乐版,而报纸上的照片,他的手揽住顾安澜的腰,安澜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完全是一副他护着顾安澜的姿势。
这个娱记的摄影技术还不错,他心说,看来他得嘉奖他,以后但凡是他的采访,他都酌情考虑接受。
“你还要怎么糊涂?”易旭山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的漫不经心,气得肺都要炸了:“顾安澜就是安娜,这个你已经知道了,而安娜是邓擎苍的情妇,这个你在五年前就知道了吧?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我们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你觉得我们还会同意你跟她结婚么?你糊涂我们可不糊涂!”
“我什么时候知道五年前安澜是邓擎苍的情妇了?”易水寒依然淡淡的反驳着自己的父亲:“再说了,国外的媒体也就是前年邓擎苍在维也纳开演唱会才说安娜是邓的情妇,可后来事实证明……”
“什么事实证明都没用,”邵含烟在一边接过话去,然后轻叹一声道:“水寒,之前我一直没弄明白你为何会在选亲会上弃凌雨薇不顾选择顾安澜,也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坚持要跟顾安澜结婚,可我现在知道了,顾安澜就是你五年前在多伦多的恋人,就是那个把你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女人安娜……”
邵含烟说到这里心都紧了,脸色也因为激动的缘故变得有些狰狞,她双手握紧成拳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这十天,我也派人去多伦多打听过,你和她谈了两年的恋爱不假,可她和你分手的确是因为邓擎苍,当初她嫌你穷,宁愿去跟邓擎苍做情妇也不要你……”
邵含烟说到这里情绪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易语嫣赶紧用手扶着她,看着因为激动说不出话来的母亲,又低声的安慰着她。
“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极其虚荣的女人,一个为了成名就去爬老男人的床的女人,一个没有廉耻的女人,你还去管她做什么?”
易旭山在一边接过话去,瞪着自己的儿子道:“你这一次趁机把她给踢走就算了,而她也因为在和你有婚姻之内跑去首尔跟邓擎苍约会已经臭名昭著了,你也算是报了当年她抛弃你的仇了,从此以后就和她两清了。”
“我要报什么仇?”易水寒微微皱眉看着自己的父亲:“我跟她根本就没仇。”
“你……”易旭山气得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却是一句话都你不下去了。
“二哥,”易语嫣有些无奈的开口,苦口婆心的劝着:“胸怀大度不是这种大度法,就算你原谅了她的过去,也不追究她曾经的那段历史,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和你有婚姻的情况下还跑到首尔去啊?她这样做……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她又把你放在了哪个位置?”
“……”
易水寒当即就默了,比起父母对顾安澜的控诉和指责,易语嫣的质问则更直接的戳中了他的心脏,让他在一瞬间痛得几乎要窒息。
他不知道顾安澜把他放在了哪个位置,他也不赶去追问,因为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他远没有邓擎苍那么重要!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还是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和她纠缠一辈子,他就不相信,他用一生的时间还不能把邓擎苍从她的心里赶出去!
“好了,水寒,”易天泽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的说:“今天是周日,七月底,难得的好天气,我们去打高尔夫吧。”
易水寒点点头,然后又看着邵含烟道:“妈,那你把户口本找出来,我明天要用。”
“你……”邵含烟气得只差没一口血吐出来了。
而易天泽则给邵含烟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责骂易水寒了,因为易水寒的性格向来就倔,你越要阻拦,他就越是要那样去做。
邵含烟即刻会意过来,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也没说户口本要不要留下,而易水寒则直接默认为邵含烟已经答应了。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邵含烟只要懒得骂他了,也就算是妥协了,反正以前他一直不遭邵含烟待见,倒是最近五年,邵含烟对他好得让他有些受不了。
“真打算跟她办结婚证呢?”易天泽开着车,侧脸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二弟问。
“我跟她结婚都两个多月了,这一直拖着不办结婚证有些说不过去,”易水寒淡淡的开口,目光却看向前方车流不息的大道。
易天泽就忍不住低笑了一下,感叹着道:“爸妈说我这个人倔,认准了一件事就是十头骡子也拉不回来,我看你比我还倔,估计一百头骡子也没办法把你给拉回来。”
易水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半响才说:“这不是倔不倔的问题,而是我觉得人应该对婚姻负责,既然大张旗鼓的娶了她,就该给她一个合法的身份。”
易天泽听了他的话微微皱眉,然后不动声色的问了句:“那么,她背着你去首尔见那个男人算是对婚姻负责的一种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