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①首席的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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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厚爱①首席的秘密情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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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两步窜到病床边,伸手拉扯掉她头上的被子,双手按住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怎么,我就让你这么不待见?”
    安澜深吸一口气,仰望着天花板把眼眶里涌上来的温热液体通通逼回去,好半响才平复下心情淡淡的开口:“很意外吗?五年前我就不待见你,现在——你觉得……”
    “够了!”他低声呵断她没说完的话,然后点着头道:“是,五年前你就不待见我,因为待见你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又何须在意我一个穷小子?既然如此,你还……”
    “我会谨记合约的,”安澜迅速的接过他的话来,然后拉扯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易二少,我会安静的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易家二少夫人,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做任何的奢望,我也希望你能按照合约办事……”
    “放心,该你的我不会少,”易水寒迅速的截断她的话,转身拉开门走向阳台,然后对着天空狠狠的瞪着。
    好半响,才从裤袋里掏出一支香烟来点上,就那样慢慢的抽着,看着那缕青烟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他的心也跟着空起来。
    五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忘了她,五年来,他一直强迫自己去喜欢凌雨薇,一直告诉自己,雨薇才是适合自己的女子。
    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忘记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忘记那个爱慕虚荣又无情无义的女人,忘记那个把他的爱情当垃圾扔掉的的女人。
    他真的以为自己做到了,以至于他今年开年后居然都跟凌雨薇谈婚论嫁起来了,可谁知道,在遇见她的那一瞬,他心里堆砌了五年的城墙轰然倒塌,空虚五年之久的心迅速的被‘顾安澜’三个字填满。
    鬼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了?
    马克昨晚还问他:“她曾经伤你那样深,为何还要跟她结婚?还要这般的为她考虑,她究竟哪好了?”
    她究竟哪里好了?他怎么知道?要是知道,不早就按照那样的标准去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结婚去了?又何须等到她回来才想着要结婚?
    单调的手机铃声在夜晚特别的尖锐,刺耳的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从裤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是来自遥远的多伦多。
    稍微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刚‘喂’一声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雨薇晚上打电话过来在哭是怎么回事?你又欺负她了?”
    “没,”他的声音极其淡漠的响起:“是雨薇想太多了,她在国内发展并不是很顺,我在想是不是让她回多伦多发展算了。”
    “你在国内发展,她还回多伦多做什么?”手机里的中年女音略带不满的传来:“既然雨薇事业发展不顺,那你跟她不如早点结婚算了,反正你们俩也都不小了……”
    “大妈的意思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他淡淡的截断对方唠唠叨叨的话:“而您也知道,我跟雨薇……门不当户不对的……”
    “她之前不是也很喜欢雨薇的么?”手机里的中年女音明显的带着质疑:“现在怎么突然就反对了呢?”
    “她之前并不清楚雨薇的真实身份,”他依然淡淡的解释着:“前段时间她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雨薇的身份,然后就极力的反对了。”
    “这个……”
    挂了这通电话,易水寒才发现手里夹着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于是赶紧扔在地上踩灭,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稍微平息一下心情,这才推开门走进病房去。
    病床上,顾安澜已经平稳的吐着幽兰的气息睡着了,一头柔顺的头发瀑布般的洒落在大白枕上,粉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比他晚上第一次来时要好了不少。
    他悄悄的去旅行包里拿出自己的睡衣,然后又蹑手蹑脚的朝浴室走去,为了不惊扰到睡着的她,他选择了不穿带来的拖鞋。
    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关掉床头最后一盏灯,坐在床边借助窗外的光线看着床上睡得安静的女人,犹豫半响,最终还是掀起被子的一角,悄悄的滑了进去。
    其实安澜窝在被窝里并没有睡着,他去阳台大半天,她在床上努力数羊,刚数到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偏他进来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又把她给惊醒了。
    所以易水寒到床边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当他掀开被角滑进来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的掀开被子就要翻身起来,既然他要睡床,那她去睡沙发就是了。p
    只可惜,她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撑起来,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控制住了,易水寒把她狠狠的圈在怀里,对着她的后颈窝热热的呵了口气。
    安澜本能的觉得后颈窝痒,忍不住把头扭开,淡淡的开口:“二少,肺炎容易传染,如果你不习惯睡沙发,我去睡沙发好了。”
    她跟他是夫妻,她不愿跟他吵,如果他非要赖在这病房不走,又非要霸占她的床,她只能退其次的选择睡沙发,虽然,她极其不喜欢睡沙发。
    “你睡沙发不是腰疼?”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头发:“头发都没干就睡觉了?自己是病号不知道么?难不成希望明天一早又烧到40°?”
    安澜还没来得及反驳那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易水寒已经‘啪’的一声按开了床头灯,微微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她之前用的吹风。
    “坐好,我帮你吹头,”他推动着她的身子:“坐我前面,你坐我旁边怎么帮你吹?”
    安澜就顺从的坐到他前面去,下巴搁放在曲起的双腿膝盖上,任由他在身后用吹风帮她吹着原本就已经半干的头发。
    既然他要把戏演得这样真,怎么着她总得配合他才是,毕竟她说过,要尽量的做一个‘合格’的二少夫人。
    在和易水寒签约的‘只婚不爱’协议里,有对豪门‘合格’少夫人的要求,而那要求是这样的:
    A:安分守己,B:绝对服从,C:在外边要懂得跟老公秀恩爱,D:在家要懂得分寸。
    ABCD四条,其实说穿了就是她在易家只是个摆设,是个木偶,完全没有做主的权利,除了一个二少夫人的身份,别的估计和佣人差不多。
    不,连佣人都不如,因为佣人不顺心还可以辞职走人,而她,在沁园没有保住之前,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少夫人她肯定做不来,不过现在——
    所为拔毛的凤凰不如鸡,为了外公留给母亲的沁园,她想,即使做不来,也要学着去做!
    “好了,”易水寒说话间关了吹风,把手指当梳子梳理着她一头柔顺的头发。
    安澜本能的朝床边挪动身体:“我还是去睡沙发吧,这张床——的确有些小,我怕挤到你了。”
    易水寒伸手就把她给拽进怀里紧紧的搂抱着,淡漠清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顾安澜,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昨天我们结婚了,是夫妻。”
    安澜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然后轻声的问:“可是,你觉得我们俩这种夫妻需要睡在一张床上么?”
    易水寒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去,随即冷冷的道:“这个社会上很多夫妻都是同床异梦的,我们之间虽然是异梦,但是必须同床!”
    “……”
    安澜当即就默了,不再做声,也不再反抗,此时此刻她要执行豪门合格少夫人B‘绝对服从’,于是,她微微的闭上眼睛,任由他搂抱着自己,假装沉沉睡去。
    易水寒看着怀里逐渐睡沉的女人,听着她均匀而又细微的呼吸声,脸上涌现出一丝浅笑,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的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着。
    五年过去了,依然还是没心没肺的女人,刚刚明明还因为他强行搂着她生气来着,这转眼半个钟不到,不也还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香。
    她倒是睡沉了,可他却是睡不着了,身体某处叫嚣着的痛,偏偏怀里的软玉是病秧子,他还得顾及她的身体。
    深深的叹息一声,把手臂从她脖颈下抽出来,再次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向浴室,怕惊扰了睡沉的她,这一次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哗啦啦的放水,而是直接把毛巾堵在水龙头上,待毛巾湿透了再去冷却灼热的身体。
    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或许是今天打了抗生素,总之,安澜这一晚睡得很好,几乎可以用死沉沉来形容,睡着的她也忘记了身边还躺着个人。
    易水寒洗了凉水澡再次上床来,刚要抬手关床头灯,低眸的瞬间,却发现睡沉的女人眼角那滴晶莹剔透的泪。
    他低下头去,悄悄的把她那颗钻石般的眼泪轻轻吻吸干净。
    这一夜,她在易水寒怀抱里睡着,而且睡得很沉很香。
    而易水寒有时睡着,有时又睁开眼来看着怀里的女人,确定她的真实存在而不是幻觉。
    她睡得那样好,他抑制住自己要吻她的冲动,手指徘徊在她美丽的脸上,他细细的凝视着她,总觉得她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要好看。

  ☆、其实不怪他

门外传来由轻变重的敲门声把安澜从沉睡中惊醒,她像往常一样手一推被子翻身就要起床来。
    只是,这一次,她的手没推到被子,却推到一个火一般热度铁一般硬度的东西,当即就吓得她倏地一下坐起,腰却被人在此时紧紧的搂住了。
    “轻点,这可是命根子,”睡眼惺忪的嗓音在她身畔沙哑的响起:“关系着你以后的性福。”
    顾安澜的脸在瞬间滚烫,她刚刚的动作的确是有些大,她完全忘记自己结婚了,更加忘记昨晚还有个死皮赖脸的,宁愿跟她异梦也非要跟她同床的男人睡在她的身畔窀。
    安澜一阵脸热心跳之后迅速的平静下来,推开他的手准备下床,没想到他却先他一步起身,把她拉下来躺着再帮她把被子盖上:“就这样躺着就好了,我等下去开门。”
    易水寒说完这话,迅速的去衣柜拿了自己的衣服,连洗手间都没去就在床边三两下的换上了日常的衣服,仅仅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穿戴整齐的去拉开了病房门。
    而门外,站着的自然是一大早就来查房的医生护士还有昨天请的看护曾姐。
    医生问了安澜的一些情况,又用听筒听了肺部,然后点点头道:“嗯,比昨天好多了,杂音已经不明显了,不过还是有,要继续卧床休息,另外也要注意饮食清淡,不要吃热气上火的食物,当然房间空调也不要太低,切记不要再感冒发烧了。”
    医生说这些的时候,安澜就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当说到空调时,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好家伙,昨晚曾姐明明帮她调的26°的舒适温度的,为何此时居然是20°了呢?怪不得连医生都觉得凉?
    易水寒不动声色的拿起空调遥控器,一边往上调温度一边淡淡的说:“昨晚我就觉得热,所以就把温度调低了一点,而你……貌似也没说冷。”
    “……”
    安澜囧,她昨晚被他禁锢在怀里,而他的怀抱跟个火盆一样,她要觉得冷才怪?
    “我昨晚给你带来了张嫂给你熬的鳕鱼粥,”易水寒看着她楞站在那忍不住皱眉提醒着:“还不赶紧去洗漱,我让曾姐热粥去了,等下你吃了好打点滴。”
    安澜点点头,转身朝洗手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他又说:“我上班去了,你自己保重点身体,争取早日出院好归宁。”
    待安澜洗漱好从洗手间出来,易水寒果然已经不在病房了,而曾姐已经把热好的鳕鱼粥帮她摆放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
    其实安澜不喜欢住院,即使是肺炎,她也不愿意住到病房里来,她宁愿像上一次的肺炎那样,每天坐车来医院输液室挂点滴都成。
    其实住院非常的无聊,上午还成,因为要挂点滴,所以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一样,总之不能自已行动。
    可下午就烦了,点滴挂完除了睡觉几乎无事可干,虽然因为生病的缘故浑身有些疲软,可她也都还没虚弱到整天必须呆在床上的地步。
    于是,她直接把照顾自己的曾姐给辞退了,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顾,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或者不能动弹了。
    傍晚的时分,她去医院食堂买了饭上来,刚准备吃,手机就响了,而且还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的电话号码知道的人不多,一般都是极熟悉之人,所以也没多想,以为是艺术中心那边打过来的,于是就按下了接听键。
    结果手机里传来的是邵含烟的声音:“安澜,你是不是睡着了?”
    安澜稍微楞了一下才分辨出这是邵含烟的声音,于是很自然的回答:“没啊,我在正准备吃晚饭呢。”
    “那我按门铃你怎么不来开门啊?”邵含烟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
    “门铃?”安澜愈加的疑惑了,这医院的病房哪里有门铃啊?护士进来不都是敲门的么?
    “你出来开门吧,我在门口呢,”邵含烟的声音略微带着几分不耐烦。
    “哦,”安澜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几步走过去拉开门,结果门外没有邵含烟的影子,于是忍不住疑惑的问:“妈,您在哪个门口啊?我没看到您啊?”
    “你家门口啊,”邵含烟也疑惑起来了:“你在哪儿吃晚饭啊?”
    “我……”安澜稍微迟疑一下还是如实的说:“我在医院呢……”
    “啊?”邵含烟明显带着惊讶的声音传来:“你在医院做什么?”
    “我住院了,”安澜见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只能如实的汇报了:“我昨天感冒发烧了,来医院结果医生说是肺炎,然后……”
    “好了,你住哪家医院?住哪间病房?我马上过来。”手机里传来邵含烟说话的声音的同时还传来了启动车的声响。
    安澜挂了电话又安静的坐下来吃自己买回来的晚餐,医院食堂的菜做得比较清淡,倒是很符合她的口味,她没有像别人那样觉得不好吃。
    饭还没吃完,邵含烟就风风火火的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对医院病房不熟,总之说护士长亲自把她送到安澜病房来的。
    看见吃快餐的她,邵含烟当即就埋怨起来:“水寒这人怎么回事?老婆生病住院了也不管的么?让你一个人吃快餐?为何不打电话回来让张嫂做了送过来?”
    安澜按照一个‘合格’的豪门少夫人态度应付着婆婆:“水寒他很忙,事情也多,再说了,我真没多大事情,一餐饭还从家里送来送去的耽误时间,何况医院食堂的饭菜做得非常好,毕竟医院食堂的厨师长期为病患做饭有经验,没准比家里做的更适合病患呢。”
    邵含烟的目光迅速的在这间单人病房里搜寻起来,最后落在阳台上晾着的那一条淡蓝色的男士平角裤上,眼睛一亮:“水寒昨晚住这里?”
    “……”
    安澜的脸当即就羞得通红,她今天下午才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易水寒昨晚换下的衣服其实早上他拿走了的,偏偏他昨晚换下的四角裤扔洗手间在,而早上他走时她人还在洗手间里,所以……
    为了转移话题,安澜赶紧请婆婆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又忙活着去烧开水:“妈,病房里没茶叶,我用白开水招待您不介意吧?”
    邵含烟看着满脸绯红的儿媳妇倒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了,安澜,别忙活了,我不口渴,我只想看看你们新婚的生活,毕竟俩个还算陌生的人组成一个家庭有很多地方需要适应,我还担心他把你一个人扔在他的公寓不管呢,既然他能到医院来陪着你,就说明他还是把你放在了妻子的位置在,所以……”
    邵含烟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看着安澜道:“顾安澜,如果你这一生只想结一次婚,如果你没有很爱的人在等你……”
    “但是二少有深爱他的人在等他,”安澜淡淡的打断邵含烟的话,不想听她那么多的如果。
    邵含烟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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