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方面并不比国外落后多少。
其实说来说去,秦沁一不想去国外做手术的原因还是担心那万一,用她的话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是手术,谁也不敢打生死包票,再小的手术都有风险,何况她的手术并不小。
其实对于生死秦沁一倒是看得开,她说人来世走一遭,早晚都有要去的那一天,只分走得早与迟而已。
她现在介意的是在什么地方走,她这一辈子也就跟安澜去了一趟加拿大,然后再没去过别的国家,而且对国外她本能的排斥。
千好万好还是自己的家好,很多人到最后一刻也都还是想着要回老家去,何况她这明知道有风险,怎么能去国外呢?
国外医术虽然好,但是这不代表就一定能让她健康的归来,万一有个不测什么的,她到最后还落得个只能是骨灰回来的结局。
而那样的结局她才不要,即使真要走,她也要在滨城走,在自己的沁园走,即使最后一刻,她也还是要守住自己的家园,这样她才有脸去见自己的父母。
“妈,你想得太多了,”安澜耐心的劝着执意想要在国内做手术的秦沁一:“你这真就是一个小手术,都跟你说过了,肿瘤是良性的,手术没多大风险,去国外的目的不光是要切除,主要还是要修复,要做移植,而德国的移植成功几率高。”
秦沁一听了这话反过来拍着安澜的手劝说着:“哎呀,安澜,国内也可以移植的,我都问过林教授了,再说了,现在水寒还欠着那么多债,我这去一趟国外做手术,估计没几十万是花不下来的。”
“妈,钱的问题你不用操心,水寒的债虽然多,但是也不是节省这几十万就能够一下子还清的,而且你收藏的古董随便卖两件也不止几十万,哪里用得着跟他还债挂钩?”
安澜反手见秦沁一的手握紧在自己的手心,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说:“妈,我们让你去国外手术,是因为那边的手术成功率更高,这样风险也就更低,你看得开,能接受手术失败,但是我和水寒以及爸都无法接受你的手术失败,如果没有你,我和水寒还有孩子要怎么办?很多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学会,你又怎么忍心?”
安澜说到这里,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她几乎不敢去相信那样的场面,而她也的确是承受不起的那样的事实。
所以,无论如何,她要母亲去德国手术,她相信母亲在德国手术一定会成功,不管是切除还是移植都能成功。
秦沁一听安澜这样一说,再也没说任何话了,只是伸手把女儿搂进怀里,看着哭了的女儿,她的鼻尖酸涩,眼泪最终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妈,你不为你自己做想,你也得为我和孩子做想不是?”安澜略微有些哽
咽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明显的带着祈求。
秦沁一把头扭向窗外,牙齿紧咬着,身体有些颤抖,眼泪愈加无法控制的汹涌着,她想要控制却怎么都控制不了。
安澜见母亲把脸扭开不看她了,于是又把秦沁一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哽咽的声音颤抖的道:“妈,俩个宝宝都还没有见过奶奶呢,你忘记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会姓秦,还等着你给取名字呢,你怎么能连自己的孙子都不管不顾了呢?”
秦沁一终究抵不过安澜这样的的亲情牌,当她的手感受到安澜肚子里宝宝的踢动时,坚硬如石的心肠终于在那一瞬间柔软了下来,却是再也硬不起来。
“妈妈……”安澜拉着秦沁一的手摇晃着,尾音拖得很长,好似撒娇一般。
“好了,”秦沁一扭过头来,用手擦拭着安澜脸上的泪珠,深吸一下鼻子才点着头:“妈答应你还不行吗?我……去德国。”
安澜见母亲答应了,这才破涕为笑,一下子扑进秦沁一的怀里,像个孩子撒娇似的,声音却抑制不住兴奋的响起:“妈,你是天下最坚强的妈,是最伟大的妈,是我的榜样!”
“少拍马屁,”秦沁一瞪她一眼,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也跟个孩子似的了。
秦沁一终于答应去德国了,这让易水寒和顾云博都长长的松了口气,而行程就安排在签证下来的第二天。
秦沁一想通后又反对安澜去德国,她说安澜大着个肚子跟着她去异国他乡奔波辛苦,何况她还不知道手术多久才能回来呢。
安澜就耐心的跟她说,已经咨询过德国那边的专家了,手术不会太久,只要基本稳定了就能带药回国来疗养,所以在德国呆的时间不会很长,也就不到两个月而已。
而安澜现在怀孕也刚六个月,即使在德国呆两个月也才八个月,十月怀胎,即使从德国回来,距离预产期也还有两个月呢。
在安澜一番说辞下,在易水寒保证不会让安澜在德国生产的情况想,秦沁一终于还是答应让安澜跟她去德国。
不管怎么说,她一个人在德国也的确是寂寞,而女儿在身边能给她鼓励,如果她想要放弃时,看见女儿以及女儿那隆起的肚子,想到自己的孙子,她就有更大的勇气和信心。
易水寒下班回来,还在停车时就看见韵苑的二楼主卧还亮着灯,他很自然的瞄了眼车上的时间,居然是晚上九点多了。
是她还没睡?还是为他留的灯?
迅速的下了车走进韵苑,上得楼来,推门走进房间,这才发现不房间里不仅亮着灯,同时安澜也还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育婴书。
易水寒走过去,把手腕上的表伸到她跟前,不赞同的皱着眉头:“这么晚了还不睡?不跟你说了我这两天忙不用等我的么?”
安澜就看了眼他的手表,略微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估计是下午睡多了,晚上不觉得困。”
易水寒便在她身边坐下来,稍微用力把她抱起,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他的手很自然的圈着她丰腴的腰肢。
安澜就那样松松垮垮的靠在他的胸前,任由他的手覆盖在隆起的腹部上,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透过睡衣传到腹部的皮肤,然后享受做肚子里小宝宝不满的踢腿。
“看吧,你一连两天没抱我了,你儿子都有意见了,”安澜笑着用手拍拍易水寒的脸。
“是吗?”易水寒的嘴凑到她耳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那这样说来,你没什么意见?”
安澜感觉到脖颈里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轻声的喊着:“好痒,别吹了。”
易水寒果然就不吹了,不过薄唇微张,直接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轻轻的吻着。
“我明天估计要去买些东西回来,”安澜用手把他的头稍微推开一点点:“后天就去德国了呢,那边很多东西应该很贵。”
“贵也去德国买,”易水寒当即就否定了她的提议:“能贵多少呢?再说你一大肚子孕妇,妈又是病人,你们俩又能带多少东西呢?即使勉强带一点,还不是给自己添累赘?”
安澜就囧,貌似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她就是没怀孕母亲没生病也带不了多少东西,何况现在的情况还这般的特殊?
于是见她不说话了,拥抱着
她的手臂不由得又紧了紧,然后低声的问着:“真的不用我陪着你们去么?”
这个问题是他最近两天和安澜讨论得最多的问题,其实也还是不放心,毕竟安澜是孕妇,各种不便,又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秦沁一。
安澜非常坚定的说:“不用,你工作这么忙,海米就够你忙的了,现在旭日集团你还不能放下不管,金九银十,你忙得跟陀螺差不多了,哪里有时间陪我们去?”
“工作虽然重要,但是远没有你跟孩子重要,”易水寒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语气坚定执着。
安澜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于是就用手扯了扯他的耳朵说:“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我到那边帮妈办理入院手续后即刻就给她请看护,我照顾自己和孩子绝对没问题,而看护肯定能把妈照顾好的,我才不要给你省钱。”
易水寒听她这样说才满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你敢帮我省钱,我到时就到得跟来打你的屁股,不许再像以前开音乐会那样了。”
安澜就点着头,微笑的看着他,像个乖宝宝似的点着头:“嗯。”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手抚摸上她的脸感受到她细腻丝滑的肌肤,易水寒忍不住低头下去,微凉的薄唇就落到了她粉嫩的唇瓣上。
安澜没有推开他,而是顺从的迎合着他的这个吻,其实并不是深,不过因为好好久没动情了,所以一个浅浅的吻结束安澜都有些气喘连连。
易水寒放开她的唇,不过薄唇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在她的眼睛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手探进她的睡衣里含混的道:“我只是在想,你走后,我晚上要怎样才睡得着。”
安澜听了这话嘴角就不知不觉的拉扯出一丝笑意,双臂抬起,很自然的挂上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肩头,低声的道:“嗯,我也在想,去德国后估计要几天才能适应床上没有你的日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好似一片羽毛在心上轻轻的扫过一般,让人觉得痒痒的,很舒服。
易水寒就那样看着她,粉嫩的唇瓣因为刚刚他吻过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湿润,在灯光下跟水晶果冻一般晶莹透明,深深的吸引着他。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她,探进睡衣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攀爬,然后用力的挤进大可爱里,感受着那颤颤巍巍的丰盈在填满他的手心。
☆、200。迟到的亲情
“唔……”胸前传来的痛让安澜不由自主的呼出声来,而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靠了靠,明显的给了他鼓励。
易水寒低头,薄唇再次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不同于刚才的浅吻,此时的他明显的带着急促和热火,动作都不受控制的粗鲁起来。
安澜没有推开他,而是主动的开启唇配合着他,手指从他略微有些粗的头发里穿过,感受到他的热情和力度围。
原本只是常温的房间瞬间升温,暧昧的气息在俩人之间迅速的弥漫羿。
当易水寒的手掀起安澜的睡裙沿着她白皙细腻的腿慢慢攀爬向上时,安澜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滚烫灼热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好似电流在身上通过一般。
当他的大手爬上她的大腿根部,她意乱情迷的思维才稍微清醒一点点,理智在瞬间拉回,她太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
于是,她的手本能的拉住了他使坏的手,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提醒着:“水寒,这里是沙发,而且,你还没洗澡……”
原本埋首在她胸前的易水寒这才抬起头来,暗红的眼眸带着跳跃的火焰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她三秒,然后起身,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那张宽敞舒服的大床。
安澜本能的紧张起来,易水寒在情动时可不是温柔的,于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情急之下直接把她扔床上了。
然而,易水寒却并没有那样做,他把她抱到床边,慢慢的弯下腰来,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动作万分温柔,生怕动作大了都伤到她似的。
安澜嘴角不由得涌上温柔的笑意,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把他的头拉低再拉低,粉唇凑到他耳边,迷惑的低语:“吻我……”
他轻笑出声,早已染上暗红眼眸里的火焰跳跃得更高,动作略微有些猛的直接吻上她的粉唇,不过手上去掀起她裙摆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
“不是要洗澡?”安澜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某人。
“等下一起洗,”他低笑出声,含着她娇嫩的唇瓣:“反正事后都是要洗澡的……”
安澜的脸在瞬间滚烫发热,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她睡裙腰间的带子,睡裙很自然的散漫开去,她像一朵白玫瑰盛开在粉色的玫红的绵绸布间……
不再是骏马在草原上的驰骋,而是悠闲的漫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手指在钢琴的琴键上轻轻的弹奏,和谐美好,柔情似水,原始的乐章如此的动听……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阳光明媚,一连几天的绵绵阴雨终于是过去了,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室内一片明亮,也让人心情瞬间靓丽起来。
安澜用手揉揉眼睛,抬眼看墙壁上古老的挂钟,好家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她这是,又睡过头了。
想到睡过头,她又想起昨晚和易水寒的温存,其实他动作极其温柔,爱她时也尽量考虑到她的感受,并没有太过孟浪的动作。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用了好长的时间达到高潮,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昨晚的那一场情事虽然不累但是时间特别的长……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一下,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漱后下楼,恰好看见陈婉茹和林婶在沁园里整理着前两天被雨水冲打过的青菜。
沁园地方大,除了种了花草树木还留了一小片地种菜养鸡,而林叔和林婶回来后,又买了一只小猪仔来养,所以沁园现在也还算是热闹起来了。
看见安澜出来,林婶赶紧从菜地里站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说:“大小姐,你的早餐都给你放冰箱里在,我这就去给你加热。”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安澜赶紧对林婶说:“你要菜地里没忙完就继续忙,热个早餐而已,我自己还不至于弄不好。”
“关键是微波炉有辐射,”林婶笑着解释:“早上易先生走时特地交代了,让你远离微波炉,所以你在这门口站着就好了,我加热好叫你。”
“为什么非要用微波炉加热呢?”安澜略微有几分诧异的看着林婶:“可以用锅啊,直接隔水蒸热不也一样么?”
“今天早上是易先生亲自下厨帮你做的三明治,”林婶赶紧解释着:“三明治可不适合隔水蒸,还是用微波炉加热比较好。”
“……”
安澜囧,她没想到易水寒起那么早,居然还亲自为她下厨了,而且还做了她喜欢的三明治。
汉堡和三明治是西方的早餐主食,不过安澜不太喜欢汉堡,觉得两片面包夹一堆肉菜并不那么好吃,反而是三明治让她觉得可口一些。
而易水寒给她做的三明治又比一般西餐厅的三明治要好吃很多,因为他用的不是普通的切皮白方包,而是用的蛋糕。
“这蛋糕是易先生亲自烤的呢,”林嫂坐在一边看着吃三明治和喝鲜牛奶的安澜感叹着:“易先生待你真好,沁园交到他手里,老爷和小姐应该放心了。”
安澜自然知道林嫂嘴里的老爷和小姐是指自己的外公和母亲,林嫂的年龄跟母亲差不多,她来沁园做事时母亲都还没结婚,所以对秦家很多事情也都还是知道的。
刚吃完早餐,客厅里的座机就响了,安澜即刻走过去拿起话筒,刚‘喂’一声,易水寒的声音就传来了。
“起来了?”易水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特有的温柔,非常悦耳动听。
“嗯,”安澜轻声的应着:“刚吃完早餐,你做的三明治很可口,我和宝宝都爱吃。”
易水寒带着满意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可口就好,只要你和宝宝喜欢,以后一辈子都做给你们吃。”
并不是特别甜蜜的情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安澜有甜蜜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就点着头道:“那好啊,你可不许耍赖,我跟宝宝这辈子的早餐就在你这定下了哦。”
电话那边的易水寒就笑,然后柔声的道:对了,我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中午会回来陪你和宝宝吃饭,然后下午我们去医院接妈出院。”
“好,”对于他的安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