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在一瞬间都被他这话质问得回答不出来。
而易水寒则没心情去等他们的回答,直接转身拉开门朝楼下走去,他觉得已经没有跟这些人说话的必要了。
安澜刚走到大厅院子里,就和起身来找她的卓不凡遇上了,卓不凡看见她就打趣的说:“顾安澜,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记旧交了,有了老公就忘记朋友了?”
安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里忘记过你了?我从加拿大回来第一个打电话的就是你好不好?”
卓不凡撇撇嘴说:“得,你那是打电话给我吗?你那是利用我好不好?你什么时候能不利用我给我打一次电话啊?”
“现在,”安澜说到这
里就笑着掏出手机来:“你带手机没?我现在给你打一通电话成不?”
卓不凡气呼呼的瞪着她:“得,我手机没电了,你也别浪费话费了,赶紧找你老公去吧,我得过去跟朋友喝酒了。”
“你少喝点,”安澜忍不住就提醒着他:“杜汐今晚陪杰森去巴山蜀水吃饭了,等下你估计还得去接一下他们呢。”
“怎么又是我?”卓不凡忍不住回转身来看着她:“你就不能把这些个事情安排给别人?”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别的男士做杜汐的护花使者?”安澜眉头一挑的望着他:“那我给马克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卓不凡认命的点着头,然后又看着她低声的嘀咕了句:“顾安澜,认识你真不是一件好事。”
恰好从卓不凡身边的人听见了,忍不住笑着问他:“卓不凡,你认识谁不是一件好事?”
“认识你!”卓不凡没好气的回答,大手一挥,示意那人赶紧走开。
那人就看了他两眼,然后旁边有人把那人拉开了,低声的说:“听说卓凯月半湾最近有点麻烦,卓不凡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你别去理他。”
安澜并没有听清楚卓不凡的嘀咕,于是对他挥挥手道:“不跟你聊了,对了,洗手间是不是在楼上?”
卓不凡点点头,很随意的答:“是啊,二楼三楼都有,你自己上楼就能找到了。”
“谢谢啊!”安澜谢了卓不凡,然后走进大厅,再朝楼上走去。
邵家这栋别墅虽然是类独栋,但是面积不小,一层楼都有两百多平米,单单二楼都是五房三厅呢。
邵家今儿个办寿宴,虽然宴席都设在一楼和院子里,但是这二楼人也不少,当然,上二楼来的人大多是因为要上厕所或者是要洗手。
安澜是在上了楼梯后感到有些头晕的,她不由得苦笑一下,邵逸夫那人还说是帮他们准备的果汁,想必那果汁里也还是加了酒的吧?
二楼房间多,可因为来的宾客不少,所以上厕所的人也多,而且每个门口好似都等着有人。
毕竟是家里不是酒店,这别墅里的厕所其实都在每个房间里,一服务员见安澜在那东看看西瞧瞧,就走到她跟前说:“这位小姐,我带你去最前面的那个房间吧,那房间里也有洗手间的。”
安澜点点头,跟着这服务员身后走,来到最尽头的房间,服务员用手推开门,然后扭过头来面带微笑的对她说:“进去吧,这是一间从未使用过的儿童房,里面的洗手间有些小,不过也够你用了。”
“谢谢!”安澜一脚跨入房间后回头对服务员说谢谢,却在看见服务员的脸之后明显的楞了一下,她只觉得这服务员的脸有些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不谢,好好享受吧!”服务员说完这句,即刻‘砰’的一声帮她关上了房间门。
“喂,你关门做什么?”安澜即刻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用手去转动门锁,可哪里还转得动。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安澜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粗喘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朝带着淫笑朝她走来。
“啊!”安澜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用手指着那男人喊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碧君在隔壁房间的洗手间出来,刚走出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尖叫的声音,她仔细一听,即刻分辨出那声音是安澜的。
怎么回事?那个房间不是邵逸夫准备的儿童房么?给未来的孩子用的,现在都没开放,洗手间也都还没通水,不给客人使用的啊?
“服务员,那房间里怎么了?”碧君伸手抓住从那房间门口疾步走过来的服务员着急的问:“刚刚谁进去了?”
服务员低着头想要迅速的离开,可碧君抓住了她的手腕,于是她烦躁的用力摔着碧君的手:“我不知道,我是来找洗手间的。”
“艳红,凌艳红?”碧君即刻就把这服务员认出来了,即刻惊呼出声:“艳红,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凌艳红恼羞成怒的用力甩着碧君的手:“碧君,你是不是管太宽了?我是这家酒店的服务
员不行啊?”
“你什么时候成酒店服务员了?”碧君依然紧紧抓紧她的手质问着:“凌艳红,你老实交代,你装扮成酒店服务员混进来做什么?”
凌艳红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里又传来安澜的叫声:“滚开,赶紧滚开……来人啊……外边有没有人啊……”
“是你?”碧君即刻明白过来,愤怒的看着凌艳红质问着:“是你把二嫂骗到房间里去的是不是?”
凌艳红咬紧牙关不啃声,而恰好上楼的徐少恭见碧君和一名服务员拉扯起来,忍不住走过来,皱着眉头问:“碧君,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服务员过不去了?”
“徐少,二嫂在里面!”碧君已经顾不得回答徐少恭的话了,用手指了一下那间儿童房的门说:“赶紧把门撞开,二嫂在里面被人控制了?”
“什么?”徐少恭大吃一惊,正在疑惑间,房间里又传来安澜的求救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安澜的声音惊慌失措的传来,就好似遇到了一桩极其可怕的事情。
“让开一点!”徐少恭把碧君往旁边推了一下,然后奔跑两步,飞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然后疾步冲了进去。
“怎么了?”刚从三楼下来的易水寒恰好看见徐少恭飞起一脚踹门的动作,即刻跑过来问。
“二嫂在里面,”碧君用嘴对着儿童房间门嘟嘴,而她的双手依然死死的抓住凌艳红的手。
什么?易水寒迅速的冲进房间门去。
而房间里,安澜正被一满脸通红的男人抵住在墙壁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人给拉掉了两颗扣子,而她也正用手拼命的去抓那人的脸。
“咚!”徐少恭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那男人肥头摔了摔,这才稍微清醒一点,瞪着徐少恭问:“你为什么打我?”
“我要打死你!”刚进门的易水寒挥起一拳朝那肥胖的男人头上挥去:“张奎,你TM现在色胆包天了是不是?我老婆你也敢动念想?”
“别打了,”徐少恭赶紧拉着易水寒的手劝着:“张奎这不对劲得厉害,估计是被人下药了,而嫂子脸色绯红,好像也不对劲……”
“一定是凌艳红搞的鬼,”碧君硬把凌艳红拽到了门口对易水寒说:“凌艳红今天装扮成服务员混在邵家……”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少恭伸手掐住凌艳红的下巴:“是谁让你来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凌艳红早已经吓得脚都软了,看见徐少恭发怒,再看着易水寒那黑沉着的脸,一时间只管摇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她身上找到了这个,”碧君从凌艳红身上的服务员服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蓝色小瓶子来递给徐少恭。
蓝色瓶子上的字是日文,不过徐少恭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日文的意思是——催情药!
“给她灌下去!”易水寒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脱下身上的外套把批在安澜身上,然后一把抓过徐少恭手上的那蓝色的瓶子。
“我不要!”凌艳红终于害怕起来,迅速的摇晃着脑袋挣扎着:“我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不要,现在说不要哪里还来得及?”徐少恭一把抓住凌艳红的头发:“就算不是你的主意,可你也知道这是害人的事情,既然你愿意帮那人做事,就应该替那人受过。”
徐少恭说完这句,即刻掐住凌艳红的嘴巴,而易水寒当即就把那蓝色瓶子里的液体直接倒进了凌艳红的嘴里。
“我们出去!”易水寒拥着满脸酡红的安澜走出门去,徐少恭也迅速的跟出来,然后反手一把带上了门。
“啊……”房间里传来凌艳红的尖叫声,然后是呼天抢地的声音:“张奎……你个王八蛋……张奎……”
房间里的张奎淫笑着开口:“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你第一晚上跟老子……也没叫这么大声不是……”
“我先带安澜回去了,”易水寒对徐少恭道:“安澜也有些不对劲,她的脸好红,估计也被凌艳红下了药。”
徐少恭点点头,易水寒即刻拥着安澜朝楼
梯口走去,他和安澜刚下楼,易家人也就从楼上下来了。
☆、153。自作自受1
“少恭,你站在那做什么?”易旭山走到二楼就听见最里面的房间里有怪异的声音传来,于是忍不住喊了徐少恭一声。
其实邵家每个房间的都是用的隔音效果极好的门,唯有儿童房的门没有使用有隔音效果的材料,因为考虑到以后孩子小住里面,万一有个不对劲外边的人也听得见。
正是因为儿童房间的门没有使用隔音效果,而张奎和凌艳红在里面弄出来的响动又大,外边的人自然就听了个清清楚楚燔。
刚开始凌艳红的声音是尖叫声,可随着后来药物的发作,她和张奎发出的就是极其淫荡的声音了,而这样的声音回荡在二楼,让在场的人听了都面红耳赤着窠。
“还像不像话了?”易荀宽黑沉着脸呵斥着,然后冷冷的对徐少恭下令:“把门踹开,把里面的奸夫淫妇给我拉出来!”
“对,少恭,把门踹开,把里面不要脸的女人拉出来!”易旭山也愤愤的说:“现在的女人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居然跑人家家里来勾搭野男人了。”
“这……不好吧、”徐少恭一脸的为难,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岳父道:“人家里面正办事呢。”
“怎么了?”邵逸夫从楼下跑上来,看见站在那的徐少恭赶紧追问着:“水寒刚刚说这楼上发生事情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水寒呢?”易旭山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不上来?这样的情形,应该让他上来看看才对。”
“寒二哥刚刚带二嫂回去了,”刚上楼来的柳云溪代替邵逸夫回答着:“二嫂好像有些不太舒服,我看她脸颊红红的,寒二哥说可能是晚上敬酒时喝了酒有些醉酒了。”
“晚上的酒我交代服务员用纯果汁的啊?”邵逸夫不由得惊讶起来:“难不成服务员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逸夫,你还是赶紧把门打开吧,”邵含烟在后面淡淡的说:“毕竟这是你家,有人不顾廉耻的跑你家来做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阻止的好。”
“可……姑父说要让寒二哥上来看看呢,”邵逸夫一脸为难的望着自己的姑姑,然后又对楼梯口的云溪说:“要不,云溪,你去把寒二哥喊回来?”
“他们已经开车走了,”云溪朝窗外望了望说:“寒二哥此时估计没心情看热闹了吧,他就想着带二嫂回去醒酒呢,醉酒可不好受,二嫂明晚还要开音乐会不是?”
“那……我就真把门给打开了?”邵逸夫用征求的目光望着易旭山。
易旭山一脸的尴尬,他刚开始之所以想让徐少恭迅速的把门踹开,是因为他笃定房间里的女人是顾安澜,而此时此刻,听说易水寒已经带着顾安澜走了,他终于明白,今天看来还是失算了,顾安澜那个女人运气好,居然中了药都逃脱了。
而此时房间里的女人既然不是顾安澜,那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而且他已经没心情去理会这件事情了。
于是,他就淡淡的说:“随便吧,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只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张扬的好,云溪你赶紧下楼去招呼客人,不要让别的客人上来看见了。”
云溪点点头,迅速的朝楼下走去,这样的场面,她这个女孩子自然是不要看的好,不管房间里的男女是谁,她都不要去看。
隔壁别墅楼上,凌雨薇手里端着鸡尾酒看着拥着安澜上车的易水寒对身边的中年妇女道:“姨妈你又失策了,艳红她没有成功。”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成功?”董佳慧对凌雨薇的话嗤之以鼻的道:“没见顾安澜的脸颊那么红么?”
“正是因为她的脸颊那么红我才知道没有成功啊,”凌雨薇淡淡的说:“我那晚中过春毒我知道的,那种药效还在身上才满脸通红浑身滚烫着呢,而那种药效一旦消失了,脸色也就苍白无色了。”
董佳慧听侄女这样一说,脸当即就沉了下去,然后牙齿紧紧的咬着唇角,端着红酒的手都在颤抖,而凌雨薇则端着鸡尾酒悄然的转身离去。
而邵家别墅二楼:
易旭山没心情理会,邵含烟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对邵逸夫道:“赶紧把门打开,这像什么样子?当真成动物了吗?什么事儿都不分地方不分场合了?”
而此时房间里的声响明显的小了,逐渐的安静了下去,邵逸夫去找了钥匙来把门打开,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又赶紧退了出来。
“是谁在里
面?”易荀宽一脸冰冷黑沉,他也没想到邵英挺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寿宴上居然还闹出这样的丑闻来。
而且,他刚刚听到水寒带着顾安澜离开了,还听说安澜脸颊红红的,心里隐隐约约的猜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极其蹊跷。
“是张奎和凌艳红,”邵逸夫摇摇头叹息着说:“我这房间可是给未来的孩子准备的,这被他们玷污了……不行,我得让张奎重新帮我把这个房间装修一下,不,是把这一层楼都给我重新装修一下才行。”
“凌艳红?”邵含烟当即就看向易旭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凌艳红好像是凌雨薇的堂妹吧?”
易旭山不耐烦的说了句:“什么叫如果没记错?凌艳红就是雨薇的堂妹,可这件事情跟雨薇有什么关系?里面的人又不是雨薇?”
易旭山的话刚落,邵含烟都还来不及反驳,房间里的张奎就骂骂咧咧的出来了:“操你M的艳红,今儿个老子是着了你的道了……”
张奎骂骂咧咧的,衣衫不整的走出来,却被邵逸夫给直接拦住了:“张奎,你在我家乱搞了就想走?没这么好事吧?”
“什么叫我到你家来乱搞?”张奎用手指着房间里的凌艳红喊着:“都是她,是她把我叫上来的,是她跟我说在这房间等着,然后有国际范儿的音乐家会进来,她还说那女人是个见了男人就脱裤子的烂货。”
刚刚做完激烈运动的张奎大脑还不是特别的清新和灵光,说到这里又愤愤的道:“靠,凌艳红这个女人满嘴胡说八道,明显的是她在欺骗老子,那个女人哪里是见到男人就脱裤子了?她是死也不肯脱裤子,还差点把我的手指给咬断,痛死我了!”
“痛死你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
正说得口吐白沫的张奎还没反应过来,顺着问话应了声:“嗯!”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房间里,八十二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