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一而再的和她说过,既然她不知好歹,就干脆用行动证明。
“关庭彦,你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就这么好?你一直走不出来?岑久年她已经死了!你也该重新你的生活了……别忘了她可是给你戴了绿帽子!”乔景妮白希的脖颈骤然被关庭彦掐住,脸色倏然一片红色。
呼吸也倏然逐渐停止,手指无力在空气中挥舞着。
美眸泛着不敢置信看着那双阴鸷的黑眸,那里面的光芒仿佛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闭嘴。”关庭彦手指用力更多,浑然不在意她会死在他的手上一般。狭长的眼眸迸出残忍的光泽……
她怎么敢提及他心底那个禁地?
“我说的不对吗?她就是贱!爬上了你的床,又和江楚尧有一腿……她凭什么值得你的喜爱?!”乔景妮不怕死说着,美眸直勾勾对上他鹰隼的目光。笑容凄楚,丝毫不怕他动作愈发的用力。
早已被妒忌冲晕了头脑,那些憋在心底快要爆炸的话语,在此刻疯狂的倾泻而出……
她不相信,在他心底,她不如一个死了的人的地位!
“看来你是选择要死了……”关庭彦薄唇掀起一抹冷笑,动作更加用力。直至她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手指也无力的缓缓垂了下来。
乔景妮觉得意识逐渐缥缈着,难受的感觉逐渐袭来。没有任何一刻,是如此渴望着空气……
却又无能为力被他紧紧掐住,感受着死亡的逐渐到来!
“关先生,航空公司的负责人要见您……”魏理敲着门,走进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有些愣怔。
关庭彦听着他汇报的消息,幽深的黑眸里的猩红倏然淡去了一些。看着手上已经呼吸微弱的乔景妮,眼底狠光褪去了些许。
最终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看着她狼狈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模样,薄唇掀起一抹冷笑——不自量力。
乔景妮几乎不敢相信的抚着自己的脖颈,那里还泛着疼痛和难以呼吸的感觉。
目光诧异看着他大步离去丝毫不眷恋的身形,美眸倏然有泪滚滚落下……
顷刻间流满了精致的面容,她竟然连一个死人都斗不过了!甚至因为那个人,他方才那一刻,是真的想要亲手杀了她!
她到底哪一点好,值得他这般?!
不甘心的蛇蝎迅速从眼底蔓延上来,既然那个人已经死了,能够坐上那个位置,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她有的是耐心等他走出那道坎,尤其是最为值得庆幸是那个小人儿彻彻底底不在这个世界了。甚至可怜的连尸首都找不到!
***
郁荷看着窗外一片墨色笼罩的景色,眸光又落在了时间是晚上九点的指针。
从身边桌上拿了一本书,对着窗外的月色看着里面的内容。
恰好此刻有微风温柔的袭来,吹起了她耳边的散发,格外的舒适,不禁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手指轻轻覆在小腹那里,翻开了书的内容,轻声念着里面的内容。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幸福夫妻。他们生一对双胞胎两个可爱的男孩。夫妻俩很高兴,决定把两个孩子好好抚养成人,让他们成为最和睦的兄弟。”郁荷念到这里就念不下去了,长长的睫毛止不住一颤。
她也想过孩子生下来后该怎么办,如果孩子问她父亲是谁,她该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如何告诉孩子,其实在她怀着他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父亲想要亲手扼杀他……
合上了那本书,眼底一片难掩盖的疼痛。
如今孩子已经长大到六个月了,她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甚是艰难起来。
手指温柔抚着小腹那处,时不时能感受到里面一片欢快的跳动。仿佛像是孩子和她对话着一般。
“我的宝贝,妈妈该怎么办?”郁荷小脸满是无奈,晶亮的眼瞳满是愁意凝聚着。
手指那处清晰感受到孩子踢着她,仿佛告诉她不要担心一般。
郁荷红嫩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应该早些歇息了。
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上了柔软的大床,手指下意识护着小腹那处,生怕有任何突发情况出现。
她太怕……失去这个孩子了。
梦里是关庭彦一步步追来的身形,那双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她鼓起的小腹那处:“孩子不是打掉了吗?怎么还在?来,马上上手术台,打掉他!”
郁荷惧怕看着他,无力抵抗着他凶猛的阵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拖上了手术台。
脸色煞白,无法挣扎的被捆在手术台上。
眼睁睁看着医生拿着明晃晃的手术用具在她眼前晃动着,止不住颤动着。
“把这个孩子打掉……”耳边是他低哑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如同冬日里最冷的寒风刮来,生生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经。
“我不要……我不要!”郁荷大声呼喊着,身边的医生护士却是无动于衷,麻木看着她。
直到关庭彦的命令再一次落下的时候,她感受到身体血肉剥离的疼痛。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逐渐看着身下那一片蔓延出来的血色,崩溃出声:“我不要……”
郁荷大声呼喊出来,纤细的身形骤然从大床上惊恐醒了过来。
身后,早已被薄汗打湿了彻底……
“不要什么?”江楚尧温柔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听见他绅士的敲着门,看着她煞白的小脸,一片关心蔓延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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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记忆丢失
“做了噩梦?”他将早餐放在她身边的桌上,拿了木椅坐在了她的不远处,目光满是凝重看着她。
郁荷颔首,擦拭着额上的薄汗,几乎还有些走不出那个太过真实的噩梦。
手指下意识轻轻覆在小腹那处,直到感受到那里没有平坦下来的触感,才放松了下来。
“你太过紧张了,这样对你现在的情况不好。先用餐,过会我们去看医生。”江楚尧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将早餐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郁荷感激出声,接过了早餐。虽然没有胃口,却是逼迫自己用着早餐。
为了孩子,她现在什么都愿意去做……
哪怕强迫自己吃下这些根本没有胃口的餐食,也是情愿。
江楚尧眸色泛着心疼看着她骤然因为怀孕备受折磨而消瘦下来的小脸,只是小腹那处微微发胖了些许。
郁荷对上他的眸光,骤然露出一抹笑意:“不用担心我,我和孩子一切都很好。”
江楚尧看着她用完的餐空碗,利落的收拾干净。将她换洗的衣物也拿了过来……
看着郁荷一片赧然的面色,丝毫未有异样的情绪浮现,始终都是淡然如初。
“你先换衣服洗嗽,我去楼下和家庭医生打电话。”看着郁荷现在的状态,也不忍心要她再备受折磨去医院一番折腾。
她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正是要注意的时刻。
他要体贴的想到她所需要的每一处,不让她丝毫有所负担的困扰……
语毕,江楚尧适时下楼,避开她换衣服的时间。
郁荷换衣服过后,去往了卫生间洗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一片迷离。
水温恰好,扑在脸上甚是舒适,可心尖那抹惊恐,始终没有褪去半分。
将长发梳好,简洁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
宽松的衣衫恰好可以遮盖住小腹那处的鼓起,看起来休闲放松。色彩似乎也是挑选过的,都是浅色系,看起来让人感觉舒服的。
不禁感叹江楚尧的体贴入微,连这种问题都已经想到了。
步伐缓慢下了楼去,手指始终护在鼓起小腹那处……
楼下的家庭医生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在等待着她。
郁荷小脸浮现一丝赧然,有些局促的走了过去。
乖巧听着医生的话语,按照他的要求照做着。感觉浑身骤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下,骤然放松了许多。
眼底的疲倦也逐渐退散了些许,感觉也不一样了。
郁荷眼神忽然涣散了一些,有些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人……
江楚尧面容露出一丝深沉,笑容依然温柔不已:“郁荷,感觉如何?”
“我很好……你是谁?”郁荷眼瞳满是迷茫,大脑那里一片空白,倏然有什么是她所想不起来的。
“我是你的老公——江楚尧。”江楚尧薄唇掀起一抹诡谲的弧度,动作轻柔抚过她娇嫩的肌肤,眼底满是深沉的暗色。
郁荷愣怔看着他,似乎努力想要回想起与他有关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只知道她叫郁荷,似乎已婚了。而她的老公,大概就是面前这个颀长的男人。
其他的记忆一概想不起来,一但用力去想,便觉得头痛的不行……
“不要再想了,你头磕了,所以短暂的失忆。要小心孩子,我的郁荷。”江楚尧语气间满是霸道,深沉的目光在她身上油走着。
妖冶的眼眸意味深长看着身边的医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是的,您因为头部创伤而短暂失忆。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些,幸好没有磕在脆弱的部位……”面容显然是异国模样的医生,发出流利的外语。
郁荷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眼底满是困惑看着江楚尧,下意识把他当成救命的操稻草了。
“他说你要注意身体,幸好没有磕在脆弱的部位。我的郁荷,你一定吓到了吧?”江楚尧长臂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
郁荷眼神满是迷离,他身上的气息她觉得甚是陌生,可是大脑仅存的记忆,却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身边最亲密的存在……
手指僵硬的在半空中,纤细的腰肢被他搂的很紧,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袭来。
“休息吧,你累了。”江楚尧低哑的嗓音像是一道魔咒,骤然令郁荷觉得眼前一阵黑暗袭来,陷入了昏厥。
“您要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只会帮您这一次。”年纪大抵四十多的医生严肃看着江楚尧,有些不悦。
“我知道……”江楚尧淡漠回应,示意司机送他回去。
医生有些无奈看着江楚尧的反应,被司机送出了门。
江楚尧动作小心翼翼将郁荷打横抱起,步伐放的极慢上了楼去。
将她轻柔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面,目光灼热看着她秀美精致的小脸。削薄的唇忽地露出一丝森冷的弧度……
低声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句:“岑久年,我回来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
关庭彦眸色疼痛看着那间已经被他封闭了的房间,呼吸都如同被人扼住。脑海不断放着她被他强制推上手术台的眼神,她说她恨他……
再到后来那句,关庭彦,你会后悔的……
他现在的的确确后悔了,如果没有那次强制将她推上流产的手术。她也就不会……死了。
深深阖着眼眸,一片难以掩盖的剧痛在心脏那处缓缓蔓延开来。
都怪他……手指抚过衣柜那处,里面还有她残留的气味,一片清新的芳香缓缓传了出来。
目光落在那隐藏在最里面的一个盒子,停顿了些许秒后,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修长的指节微颤的打开了包装精致的礼盒,倏然有一张纸掉落了出来。
顾不上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动作利落将纸捡了起来。
幽深的目光落在纸上面的内容,是她娟秀好看的字体。
“阿彦……第一眼我看见这个衬衫就觉得很适合你。比我做的手套要适合多了……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多了吧,从最初的陌生人到现在枕边亲密人。我好像开始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每一天睡梦醒来能闻见你的气息。习惯了我们一起用餐,习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觉得那是简单的小快乐……最后,还是想对你一句生日快乐。”
落笔是她的名字,久年。简单的两个字,后面特意画了一个可爱的心形。
能想象出她写这张信时候,那种雀跃欢喜的反应……
手指紧紧揪紧了那张纸条,拿出来脖颈上那处挂着的戒指吊坠。
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那对紧紧依靠着的对戒,这是他们结婚时候所买的,现如今,竟然由他一个人来保管。
眼底不禁一阵酸涩的痛楚袭来,骤然露出一丝苦笑来。
***
郁荷的手指紧张攥住了江楚尧有力的手臂,眼底一片惧色:“楚尧,我好害怕……”
“不要怕,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江楚尧眸色满是温柔,紧紧将她纤细白希的手指包裹在掌心。
无声的给她传递一种温暖,还有安全感。
郁荷惧怕点了点头,心底那抹紧张还是止不住不断地蔓延出来。呼吸都是急促了几拍,觉得难熬极了。
“只是预产期,不一定就生下来了。所以不要这么紧张,嗯?”江楚尧有些无奈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衣衫的手指,泛着惊心动魄的白。
她当真是紧张到了极点……
“可是,我还是怕。”郁荷呼吸急促加快,小脸倏然被薄汗打湿的彻底,修长的睫毛都沾染上,剧烈扑闪着。
她不知道如何,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慌张迅速溢了出来。
“呼吸放轻松,不要刻意去想这个事情。想象着我们现在……”江楚尧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郁荷的一声急促叫声打断。
“我……我好像要生了?!”郁荷小脸满是惨白,浑身像是被水侵过一般。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不要紧张,我马上叫医生和护士来。”江楚尧骤然按下了急救铃,眼底满是紧张。
郁荷忙不迭点头,呼吸都是沉重不堪的。身下那处如同钻过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
不多时,便有护士、医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她倏然不对劲的反应,检查一番过后,厉声说道:“病人要生了,马上送入手术室。”
另一个护士与江楚尧擦身而过时,看着他还在僵硬着的身形,有些不悦:“你怎么当父亲的?老婆都快生了,才突然告诉我们。要是晚来一步,出了事情,你负责?”
语毕,急匆匆随着医生一同进了手术室内。
江楚尧颀长的身形微楞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散开来。
她竟然真的要生了,心底莫名有一股惊喜袭来。明明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却感受到清晰的一股喜色。
眼眸满是疼痛泛着,他还当真是受虐。明明清楚知道,在英国那一晚,他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后是她忽然哭的梨花带雨,在他怀里满是惊恐的神色。他最终没有压抑住了yu望,给她找了医生解决了被下yao的事情……
江楚尧削薄的唇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他竟然在意她到这种程度了。
静静看着那亮着的手术室,有些止不住的紧张在心底蔓延开来。极其在意此刻她的情况究竟是何样……
在时间一分一秒度过中,他忽然听见她凄厉了一声嗓音,随后没有了声音。
霎时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一般,满是紧张不安的看着手术室里的情况。
她不会是出了事情……
骤然步伐大步的迈向了手术室内,用力敲击在那扇紧闭的门:“开门,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明明知道不应该如此在意她,甚至应该是恨她的。可内心止不住泄露了那一抹真实的情绪,眼底满是痛苦的神色。
她当真就是他生命中的那道劫,随时可能牵引着他每一处的伤口,让他不得不受影响。
“病人生了,是个女孩。”护士抱着那娇小的婴儿走了出来,嗓音满是喜色。
“她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