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柔软的拖鞋,推开病房门,嗓音还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虚弱:“不要怪她,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关庭彦黑眸凶狠扫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怎么敢这么胆大?”
“我现在不是好好在你面前?”久年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眼眸。
但看见他安全无恙在她面前时,才觉得放松了许多。
“还好,你没有事情。”久年下意识说了出来,在瞥着关庭彦扫来的意味深长眼神,倏然有些局促。
“你昨晚,把别人当成我了。嗯?”关庭彦眼眸骤然闪着危险,攫着她小巧的下颚,不许她逃避自己的目光。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久年小脸有些不安,眼瞳也慌张的四处流转着。
关庭彦喉间溢出一抹轻笑,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阿彦,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坏人……竟然撇下我……讨厌,最讨厌你了……为什么闯进我的心后,又这样骤然离开!你怎么可以……”
久年小脸煞白着,他竟然将她昨晚说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放弃了挣扎:“是,那是我说的又怎样?”
“诈尸了?嗯?年年。”最后那两字他嗓音咬的极其危险,泛着灼热的呼吸靠近了她。
久年干脆耍赖,迅速跑到了病床上。
双瞳泛着楚楚可怜的光芒,小脸顷刻褪去血色:“阿彦,风太大,你说什么?”
关庭彦神色一僵,没有料到她会这般。
久年迅速用柔软的被子盖住自己:“我累了……我再睡一会儿。”
关庭彦缓缓靠近了她,灼热而低沉的磁性声线道:“好好睡,我回来再和你说。”
被窝里,久年脸色早已通红。
关庭彦的步伐声已经逐渐远去,久年才后知后觉……
他还受着伤,这是要去哪?!!!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然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有些挫败,躺在柔软的床上。
她根本没有受什么伤,现在也恢复了消耗的体力。倒是他,真的受了重伤。这下,还要去哪里?
***
魏理已经备好了车子,在外面恭候着关庭彦。
看着自家老板一袭黑色的风衣,那冷冽的黑眸散发着阴鸷的气息来。
心尖也忍不住一颤,此刻的老板,显然是在怒气上的。
“关先生,那三个人已经抓到了。已经在地下室关着了……”魏理嗓音恭敬,面无表情报告着。
“现在去那里……”关庭彦坐在了车内,阖上了眼眸。
“是!”魏理坐在了前面,开着车子!
只见墨色的车形如箭一般,飞快穿梭在古典气息的路上。
抵达了目的地,关庭彦缓慢下了车子。
戴上了墨色的手套,示意魏理将钥匙递给他。
看着金色带着复古花纹的钥匙,薄唇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一向是墨色的眼眸此刻倏地染出一抹极致的猩红,浑身透着一抹冷冽的气息来。
不骄不躁,缓缓用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锁。
金发碧眼的布兰迪,看着倏然出现的一抹倨傲颀长的身形。露出一抹笑意:“克里斯丁,我们又见面了……”
丝毫没有一丝紧张绕身,仿佛他们的见面,只是好朋友之间的聚会。
关庭彦颔首,眼底一片冷光萦绕着,狠戾的瞥向这三人。
“克里斯丁,不过是一天而已。我就开始想念你的小娇妻的味道了。她真是一个迷人的……”戴夫的嗓音猝然停止,关庭彦修长的腿已经发狠踹了上来。
“真吵……”关庭彦慵懒吐出两字,脚下更加用力。
戴夫只觉得自己小腹那处都快被踩碎,呼吸陡然一窒!
湛蓝的眼眸不甘心瞥着关庭彦:“呵……呵,你现在这样对我也没用,她已经不再是干净的了……”
“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手论足。”关庭彦倏然接过魏理准备的钢管,比起昨天他们的那根钢管,要粗了几倍。
“还有,弄不死我。就等着我来弄死你们……”关庭彦倏然露出一抹极其蛊惑的笑意。
已经用力打在戴夫的手臂上……
“啊……我的上帝……”戴夫崩溃出声,只听见骨节分离的声响。脸色一片煞白!
一旁的布兰迪脸色也陡然不好起来了,看这阵势,他是打算……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就承受不住了?还真是弱……”关庭彦薄唇溢出一抹讽笑,又是一击!
“该死……克里斯丁……你竟敢……啊……”还来不及放出狠话,他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说,你动过了她?”关庭彦倏然接过魏理递来的刀子,嗓音虽然波澜不惊,猩红的眼眸却是泛着狠光。
“呵……呵……你应该看看……她在我身下……叫的……有多……浪!”戴夫不怕死的说道。
“是吗?”关庭彦颔首,锋利的刀刃倏然插在了戴夫的两腿之间!
戴夫一声高昂的惨叫,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关庭彦倏然将刀刃拔了出来。
难以形容的痛楚在他喘息间,又是一次凶狠的插入那里,再次拔出来!
戴夫脸色已然苍白没有血色,到最后直接没有力气喊出来,双眸泛着恐惧看着他……
关庭彦看着他那处的血肉模糊,只觉得一阵伤眼。
一阵惨烈的收拾过后,看着地上几乎要断了气的三人。
薄唇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动过了她?”
三人面上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三个都是gay,以为我不知道?若是你们,真敢动了她……以为会是这般的下场?”阴鸷的黑眸滑过一抹促狭,嗓音泛着凶狠。
三人都战栗着,既然知道他们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还下了这么狠的手段!
若是他们真的……是否……真的是生死不如?
“剩下的,你处理好。”关庭彦将血迹斑斑的手套褪去,处理干净了手指,才觉得舒适一些。
那些肮脏的东西,真是脏了他的手……
***
久年睡了不知道多久,慢慢睁开了有些迷离的眼瞳。
看着身边已然睡着的关庭彦,脸色有些讶异。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忍心推醒他,想要小心翼翼不惊动他下床……
“你去哪?”关庭彦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小脸有些瞠目结舌,没有料到他会醒的这么快!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既然醒了,就到床上去休息!”小脸局促不安,却是泛着一抹紧张他的情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关庭彦眸色灼灼瞥着她。
“我起来活动一下,你受了伤,快上床好好休息。”久年有些无奈,紧紧盯着他。
“这些伤势,无妨。”关庭彦不以为然,还要朝着她走来。
久年焦急着,小心翼翼抚着他有力的臂膀:“你别这样……阿彦,我心疼!”
关庭彦眸色滑过一抹震惊,很快变得愉悦:“小东西,总算有点良心了。”
久年小脸酡红着,却是将他浮上了床:“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关庭彦眸光灼热盯着她,薄唇意味深长漾出一抹笑意:“我想吃……你。”
久年酡红更多,身子都有些僵硬:“阿彦,你别闹。”
关庭彦干脆用行动证明他的话,长臂一伸,倏然将她抱了起来。
久年惊呼声中,被他抱上了病床……
修长的双腿硬生生是他强硬分开,坐在了他的身上,看起来格外的引人遐想连连!
“你怎么……这样……”呼吸都有些不稳,有些质问着他。
“我怎样?嗯?”英挺的面容骤然靠近了她,灼热的呼吸陡然都喷洒在她的脸上了。
“咳咳……”医生刻意发出了一阵声响,敲了敲病房的门,脸色有些尴尬。
久年倏然想要下来,却被关庭彦的手臂阻挡住!
但在医生的视线内,看起来就像是久年朝着关庭彦撒娇,不愿意下来。
神色有些不悦,靠近了他们:“我来检查一下病情……”
久年朝着关庭彦使着眼色,有些无奈!
关庭彦这才缓缓放开了对她的桎梏,眸光有些不善扫向了走来的医生。脸色一片阴鸷!
医生毫不畏惧他的眼神,检查一番过后,出声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现在还不宜进行……房^事!”
语毕,眸光意味深长扫向了久年:“病人的腰受了伤,不宜剧烈的运动。”
久年小脸尴尬而通红着,狠狠瞪了关庭彦一眼。
要不是他刚才那般,怎么会被医生误会!
关庭彦欣赏着久年的局促不安,薄唇笑意愈发加深……
医生有些无奈看着两人的调情,咳了一声道:“你可记住了……病人不宜剧烈运动……收敛些……”
最后一句话带着教育的意味,看的久年小脸无措,低低嗯了一声。
医生这才满意离去。
等医生走了,久年小脸立刻泛着委屈:“都怪你……”
“怪我什么?嗯?”关庭彦眼底有揶揄,印着她愤愤不满的小脸,唇角笑意更深。
“你腰……都这样了……还不收敛些!”久年不好意思说那种露骨的词汇,只得憋屈跳过。
“年年,别听他的话……某些运动,我没问题……”意味深长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仿佛用视线将她剥离的赤luo……
久年小脸终于崩溃,泛着惊慌失措:“我去买吃的,我饿了!”
关庭彦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眼眸泛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的小东西,真可爱……
***
本来的蜜月之行,因为这些意外而耽误了。
久年也耐心照顾着关庭彦,只是有时候他趁着她的照顾,肆意吃着豆腐……
让她着实不满,却又抵抗不住他的手段!
这日,小脸愤愤的从他病房出来。
精致的小脸都快鼓成了包子,再次进去时,故意将他忽视个彻底!
关庭彦瞥着那道显然生着闷气的小人儿,步伐缓缓靠近她——
“生气了?嗯?”从后拥住她娇小如鸽的身形,薄唇泛着chong溺的温柔。
久年不出声,小脸却是闷闷的。
“年年,你知道古人云食色性也。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对你有yu望。”感受到她身躯的一僵,有些无奈。
“可是……”久年局促着,不知道如何说出他的肆意。
说起来,也似乎不是那么讨厌。只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的……事情。
“年年,既然你讨厌。那我以后忍着便是,嗯?”他嗓音透着低哑,似乎忍耐着汹涌的情潮。
“那你……忍着不会有事吧?”久年有些心疼,却又不好意思。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勉强……我难受着,没什么。只是,年年,若是这里坏了。以后你想要了,恐怕……嗯?”关庭彦将她的手指覆在滚烫那处,嗓音低哑。
久年霎时一片脸红,局促不安:“怎么会……”
“不信,你摸摸?”他引you着她,薄唇漾出一抹深邃的笑意。
久年颤着修长的睫毛,眸光不安瞥着他那处。
关庭彦示意着她,眼底一片慵懒。
久年的手指缓缓朝着他那里移着,小脸一片纠结……
“查房时间!”hu士的声音,骤然从门外传来。
久年霎时就缩回了手,小脸一片可疑的酡红。
关庭彦神色一僵,滑过一抹不悦!
该死的……查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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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最痛不过此刻
关庭彦有些无奈瞥着久年趴在他身边睡得香甜的小脸,那小嘴儿还随着呼吸微张着……
修长的指节微微动着,将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飞机很快抵达c城,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但久年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眸,小脸还泛着一丝迷茫:“我们到了?”
关庭彦眼眸只容得下那个娇小的身影,薄唇轻轻在她葱白的手指印上灼热一吻,低低应了一声。
小脸顷刻恢复清醒,任他牵紧自己的手指,下了飞机。
刚下飞机有些冷,他动作已经倏然将身上的风衣褪了下来,将她娇小如鸽的身形包裹的严严实实。
还带着他滚烫的体温,心尖蓦然一股暖流袭来。
拥着她,上了魏理早已备好的车子。
墨色的车型抵达别墅时,却被堵得寸步难行……
关庭彦眸色深沉几分,看着魏理有些难堪的脸色,低声道:“怎么回事?”
“关先生,似乎是记者把这里堵住了……”魏理神色有些为难,看着别墅前已然被围堵严实的画面。倏然觉得头痛……
眼尖的记者们瞥见这驶来的车子,迅速靠近了过来。
“关先生,我们近日收到匿名者爆料。您的妻子其实是您弟弟的女友……那么您是否如同爆料者所说的抢占您弟弟的女朋友了?”
乍然的一个问题尖锐的响起,久年小脸霎时一片苍白。
关庭彦眸色滑过不悦,却是打开了车门。
面对着不断闪烁着的闪光灯,紧紧蹙着俊眉:“有什么问题,我会召开记者会回答。现在,是我和我妻子独处时间。”
年轻女记者对上他阴鸷冷然的眼神,有些惧怕。连忙收了录音器……
但瞥着随后下车的久年,眼前倏然一亮。凑了过去:“请问岑小姐,您之前有男朋友这件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那就说明您劈腿了?您是否知道现在关辰言……”
剩余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关庭彦冷冽的声线打断:“橙芒娱乐?我记住了……”
女记者脸色霎时惨白,根本顾不上再发问。
旁边的记者们也噤声着,有些惋惜看着那个已然僵直的女记者。
恐怕明日c城就没有橙芒娱乐,定然是要被收购了……
久年身形有些颤抖,眼眸闪烁着,不敢看着那些扫来的目光。
关庭彦将她的身形拥住,嗓音低哑:“年年,别怕,我会处理好这些……”
久年的眼瞳已经满是慌张不安,最为惧怕的事情被人掀了出来。她竟然在那些日子如此快乐,忘记了……这个。
进入了别墅,关庭彦示意关家张嫂泡一杯安神的茶给久年。
看着她局促不安,眼底一片茫然的神色。眼底有疼痛萦绕,拥住了她纤细柔美的身子:“年年,不要愧疚。我来承担这些……”
久年眼瞳已经泛着一层水雾,陡然有着一丝哭腔,小手紧紧攥紧他的衣袖:“当我想到辰言那张受伤离去的身形,我就觉得心尖很痛……阿彦,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做不到漠视……而且,是我对不起他……”
“乖,错不在你。在我……所以,别再愧疚了?嗯。”关庭彦将她抱紧,任她在怀内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张嫂贴心准备了纸巾,关庭彦拿着一点点擦拭掉她的眼泪。
又是一番温柔的语气哄着她,终于止住了她的泪。
“你也累了,我抱你上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嗯?”关庭彦看着她红肿的眼眸,心尖蓦地被揪紧。有些疼痛,见不得她这个模样。
久年乖巧颔首,小手已经将他的脖颈环住了……
薄唇不禁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愉悦着她开始习惯他,开始适应着与他的生活。
将她抱上了楼,看着她阖上眼眸睡去时。
大掌将墨色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这才步伐轻的没有声响下了楼去。
打开电视也是这些事情的报道,紧紧蹙着英挺的剑眉。
拨打了魏理的电话:“今天的这件事情,调查清楚。那些新闻我不想再看见……”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