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问今年真央选拔的考场是在这里吗？”她不确定地询问，我看见她橙色的头发，样子挺可爱，便微笑着点头：
“就在前面，快点吧，刚才广播里已经要求入场了。”
“啊谢谢！”她立刻鞠躬，我边打量了她一下。
哇哦～小小年纪就已经前凸后翘、波涛骇浪，你让我这成年女性怎么活！
目送她跑远，我才恍然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
管他呢！心里长舒一口气，我抱着书，准备回家之前先去农贸市场买点新鲜裙带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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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棵大白菜
笔试公榜前一天晚上我没睡着。
第二天起得很早，我一个人焦虑地在坐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着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的尸魂界基础知识书籍。
大约中午的时候，直到胃里开始抽疼起来，我才听见通报银铃和白哉回来的声音。于是我条件反射从凳子上站起来，使出这上辈子加这辈子最强劲的爆发力，从书房狂奔去大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银铃惯常的扑克脸，心里正摸不透，视线里的白哉却在爷爷身边抿嘴朝我笑了一下。于是我终于崩了那苦逼脸，渐上笑意的同时还不忘询问：
“过了？”
“第一名！”白哉抬头说道。我听闻不住点头，还一个劲的喃喃道‘是么是么，太好了’之类。
“阿银呢？”我连忙询问，对白哉的通过我可以预想，不过市丸银的话依然要打个小小的问号。
“市丸银是第三名。”银铃低沉开口，我从他皱纹纵横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赞许。看样子开考前的激将法用对了，这孩子只要一认真铁定没问题。于是我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
面试内容是基本功考核和个人灵子量的测评，这些东西基本与我无关。想必银铃和蓝染平时都有锻炼这俩孩子，所以最后，两人都很顺利的通过选拔。
但第一名并非他们，而是一个仅凭灵子量就把对手们远远甩在身后的家伙。
关于此人，早在开考第一天我就已有耳闻。据老朋友兕丹坊说，考试那天有个人从白道门通过，那灵压强得别说是其他考生，就连他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因此事后，他特意打听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才知道此人正是流魂街80区出身的更木剑八。
听见的一瞬，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大人物登场，这纯爷们儿的气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也就是说更木剑八也是今年入学，与白哉同级，那么白哉这孩子至少在两年内都有必要小心他。就我上辈子对《死神》的研究来看，更木剑八是标准一本能野兽派，而朽木白哉的特长则是后天技巧。
几天后，我正坐在木廊上看着手上从瀞灵庭图书馆借来的书。不远处的白哉则在一片繁华的樱花树下挥舞着木剑。每每思考至此，我都一丝担忧，于是看着少年干净的背影，我终于还是喊住了他：
“白哉，”语气里透露着郑重，少年回头看向我，脸上已经脱下不少稚气，“小心那个第一名。”我很认真的嘱咐道。
白哉听闻愣了一下，随后轻皱眉心：
“难道优子老师认为我的能力比不上那个家伙？”
“我只是说……”
“不过是个灵子超于常人的莽汉罢了！”他打断我道，样子很是急躁。我看着他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的模样，忽然有些怀念起小时候的白哉，于是叹了口气：
“白哉，难道忘记爷爷的话了么？凡事戒躁。反驳前要好好听完别人的话，这是最起码的尊重。”我淡淡说道。
“……”不远处的少年看着我坐在樱花下冷静的表情，便不再说话，转身重又挥起木剑。单调的挥剑声重又传入耳膜的时候，我举手伸了个懒腰。
嘛，真不可爱！
心里吐了个槽，我便倚在木柱上翻起那本装订古典的书籍。
说起来这两天我闲得简直蛋疼。
伴随着白哉和阿银双双考上真央，我算是功德圆满了。从今以后这两个孩子的发展将全部倚靠真央，基本和我没多大关系了。所以面对自己接下来的去向，我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
而实际上，从笔试公榜开始，瀞灵庭不少番队的死神夫妇已经盯上我，积极对我实施半路打劫策略。只要我一走入瀞灵庭公共区域，立马会有人围上来拜托我去帮忙教育孩子。
嘛，这也算是混出知名度了。
就比如说八番队的矢胴丸副队长。有一天她忽然从草丛里窜出来，把正在路边招呼野猫的我吓得不轻。虽然出场颇为坑爹，但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我眼冒金光。这位在瀞灵庭业界被称为美丽与猥琐集于一身、和她那八番队的京乐队长气场诡异相和的女人，首先把我上下里外打量了一番（对，里面也打量了！），然后推推眼镜便问我愿不愿意去八番队帮她带一个名叫伊势七绪的小女孩。听她说这孩子很乖巧，每星期都要缠着她读书。只是自己毕竟职务在身、时间不够，所以想寻找一个能托付的人帮忙教育这孩子。至于待遇，据她说京乐队长会极尽所能满足一个未婚年轻女性的要求。
听见伊势七绪这名字的时候，我恍然间有些耳熟，但一时没想得起来。但在注意到这是个女孩子的时候，心里却萌得不可自已。毕竟前三十年都带着俩男孩，正太神马的带烦了，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带带身娇腰软易推倒的小萝莉。
因此我微笑着说可以，不过得先回去和朽木爷爷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能有下家是最好的。我和瀞灵庭签订的合同也说只要白哉成才，合同就可以到期。既然现在这孩子都已经考上真央，我差不多点也可以卸下担子，着手寻找下一个正太萝莉诱拐摧残了吧！XD
嗯，想到这里心情大好。嘛，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挥刀的白色背影还是有些舍不得。
于是那天晚上，我敲响了银铃的房间。
老人的兴趣一直都很高雅。这几十年在我不怕死的持续建议下，银铃恋孙的脾气也收敛不少，对白哉也终于张弛有度、渐渐严格。所以我对离开白哉后，那孩子的前途发展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夜色沉静，我听见亮着一盏孤灯的房间里传来老人年迈的‘请进’声，便跪坐在木廊上拉开了移门。
“优子啊！”大概是从灵压判断出的，银铃头也不回的问道，“有事么？”
我跪走进房间，伸手重又拉起了移门：
“朽木爷爷，我想和您讨论一下我今后的去向。”我看着他的背影很认真地说道。
于是老人放下了毛笔，终于回过身来：
“哦，是这样。”他点点头，“你有什么打算么？”他穿着居家和服，肩上披着一件外套，看上去比白天要和蔼许多。
“是这样的，因为白哉已经考上真央，所以我接下来会空出许多时间。恰巧这两天有好几个死神拜托我帮他们辅导孩子，所以我希望您能答应我离开朽木家。”我低头说得挺陈恳。凭良心，朽木家的待遇真好的没话说！但我讨厌游手好闲，所以不想再呆在朽木家无所事事，即便银铃并无表示，我也不想这样下去。况且真央一役，我在瀞灵庭也算小有名气，要聘我去带孩子，我还得掂量掂量待遇呢！
“嗯。”银铃点点头做思考状，随后借着烛光抬头又问道，“准备去谁家？”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
“比较想去八番队，矢胴丸副队长前几天拜托我去带一个名叫伊势七绪的小女孩。”
银铃听闻又‘嗯’了一声，随后他让我写了一份申请书，说是过两天帮我到瀞灵庭人事局办个手续。我笑着答应下来，按照他的要求写下了申请。全部料理妥当以后，我终于向他鞠了个躬退下。
离开房间的时候，我长吁了一口气。
夜凉如水，我伸手拉了拉衣襟，正准备起身向房间走去的时候，却在不远处听见一点响动。很快，从木阁的拐角处缓缓走出了一个人。
是白哉。
我看见他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后吐了口气小声埋怨：
“你想吓死我啊！这么晚了有事么？”他盯着我看了挺久，我望着他像是有些生气的表情很是费解，“怎么了？”
“优子老师是说要离开朽木家？”他一字一句很清楚地问道。
我顿了顿，随后叹了口气：
“听到了？”
“……”他不回答，仅是死死盯着我。我看见他越蹙越紧的眉心，终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毕竟你已经考上真央了嘛！优子老师也是有自己的抱负的！”
“……”他最后低垂眼帘，我想他一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少年在夜色里转过身，淡蓝的背影在深色的背幕下尤其醒目。我望着他渐渐远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分别神马的最讨厌了！
回到房间，滚进被子里翻了很久才睡着。
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一晚上全是看着白哉从小到大的零星片段，于是第二天黑着两个眼圈早早就醒过来了。吐槽自己还真是念旧，要这么下去还有几百年的人生不得纠结死啊！
因此起床料理妥当后，我又是闲来无事一天在家看书。
白哉和银铃今天都早早出门了。等到夕阳渐浓的时候，门外忽然来了个送信的，还离奇地偏说收信人就是我。
于是我狐疑着收下了信，拆开读过一遍后，差点没脚底打滑栽下去。
真央聘我去教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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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棵大白菜
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很快就被曝光，甚至不等我去仔细琢磨和猜测一番。
没错，背后黑手就是朽木爷孙！
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就差没一口血喷他们脸上。
原来昨儿个晚上写的申请书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不带这样玩儿我的！一个个地给我装淡定、装离别，淡定你妹、离别你大爷！看见我的黑眼圈没？不是烟熏画上去的，是货真价实假一罚百的！这么相信你们居然走前摆我一道，你们居心叵测啊啊啊！！！
脸上各种复杂表情望着白哉，委屈得就像刚刚请了整个六番队吃了一顿大餐似的。真央真的不是我的菜，那里面的学生都不是人（本来就不是人），那里面的学生一点也没有正太萝莉萌，那里面的学生根本不能用骗的！还有老师，混蛋，山本总队做校长的学校那老师还不得是变形金刚凹凸曼那种级别的？
然而白哉站在木廊上瞧着我那张苦逼到死的脸，却几个月来第一次爽朗附体：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望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优子老师，这可是山本总队长的命令哟！”
“……白哉，你和爷爷这是滥用职权啊！”混蛋！
“是优子老师教导我，有权力的时候要擅于运用！”他得逞似的说道。
“……”被他堵死，我怨念地望着他，最后吐了口气，嘴里喃喃道，“白哉你这是恋母啊……你不可以这样啊……”
“我才不是恋母呢！”少年大声打断我，然后认真的站直身子看向我。于是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蛋：
“不是恋母是什么呀！白哉要是再粘着我，以后怎么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哟！”我叹了口气说道。
“优子老师太高估自己了。”白哉忽然道，“我才不要像优子老师这样暴力的母亲呢！”
“暴…暴力？”我瞪大眼睛看向他，随后一丝生气，“我哪里暴力了？”于是原先戳脸的动作变为了捏脸。
白哉吃痛地闭了闭眼睛：
“比如优子老师的八十一绝技……”
“……”心里吐槽我是自愿么自愿么？不拿出点杀手锏这三十年怎么制服得了你们两个！
“再说优子老师要做我妈妈也太年轻了！”他斜眼瞧着我，于是我松了松手：
“我…我不过是保养的好！”声音特没底气，连自己也讶异这三十年几乎没变的事实，“实质上就是个欧巴桑！”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我屁颠屁颠地跟人争辩自己就是个欧巴桑……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反正我绝对没有恋母情结！”他双手在胸前交叠，很肯定地说道。
“……”我望着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从前太宝贝他了，弄得他现在老爱粘着我。“呐，白哉听优子老师一句话……”
“？”他疑惑地望着我。
“记得到时候去真央好好找个姑娘谈场恋爱。”我甩甩手道，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要老有个拖油瓶跟着，我还怎么找对象！本来离开朽木家还不就想换个环境，能找到个看对眼的，结上婚也好自己生个小包子玩玩儿。现在被你们这爷孙一折腾，眼瞧着嫁人之路也任重道远了。
“……我上真央才不是为了这种事情！”他很快便带着一丝愠怒争辩道。
“这也是成长、是变强的一部分哟！”我明白他一本正经过头了，提到点这方面的东西就会又气又羞地满脸通红。不过也怪我，不，追根溯源应该是怪天朝的教育方式，在这方面总是避而不谈，搞得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但既然他已经进入青春期，倒确实有必要和他好好说一下。
“这种东西怎么会和变强有关？”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我，脸皮薄地很快又红上一层。我看着他的表情，明白他上钩了，便故弄玄虚地伸出手指摇了摇：
“你不明白了吧，有女人缘的男人才能万众瞩目，无论是在男性群体还是女性群体都无法被忽略（男性公敌！女性杀手！）。”
“……”他盯着我一言不发，不，应该是完全插不上嘴。
“只是强大而已，女孩子才不会喜欢呢！就比如浮竹队长，未必有十一番队队长强大，但女性死神协会更喜欢报道他的轶事，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女人缘好！（浮竹：躺着也中枪！）”
“我觉得被女性死神协会盯上还不如被她们忽略好……”白哉很适时地吐了我的槽，毕竟私下男性死神对这个协会谈即色变。于是我挑了挑眉毛，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耐心道：
“人要有公众性才会有知名度。知名度懂不懂？被万众瞩目地感觉才好呢！所以在能力变强的同时，你也要提升自身气质！当然，优子老师的意思绝对不是让你变得轻浮！”
“……”他呆呆看着我，大概是平时从没这么认真和他聊过这种事情。
“待人接物绝对不能草率暴躁，要时时记住你是朽木家的公子。即便以后有女孩子缠着你也不可以冲她们发火，这一点切记。然后冷眼观察哪个姑娘最和心意，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大方说道。
“……优子老师好像…很有经验？”终于结尾，白哉冷冷问道。
“嘛，毕竟我比你多吃几年饭啊！”我笑着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是白哉的话，只要戒躁一定会受女孩子追捧，这点优子老师可以保证哟！”
“……这个…真的重要？”语气依然冷冷。
“当然重要！”找个同龄的姑娘谈场恋爱，自然就能明白你对我那绝对是恋母情结啊混蛋！“虽然学生时期不一定能修成正果……”嘛，绯真姑娘的倩影已经掠上脑海，于是我清清喉咙继续道，“但现在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今后打基础！我可以很肯定地预言，白哉以后一定能找到个深爱的姑娘！”
“……”少年缄默很久，抬头遇上我期待的目光时，他终于没好气地说道，“切，这种东西不用优子老师说我也知道！”我明白他虽然傲娇了，但肯定是听进去了，于是冲他眨了眨眼睛，但他很快便转了语气，“不过优子老师还真是个笨蛋！”
“哈？”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随后挥拳给了他一个毛栗，“告诉你这么多经验，居然说我是笨蛋！你越来越不得了了！”
他捂着头不甘地望着我，春风和煦，我望着他最终还是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
开学那天，我早早换好衣服去真央报道。
虽然现在被安排去真央工作，但食宿依然投靠朽木家。这是肯定的，毕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