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正搅着毛巾,瀞灵庭的传统生育手段曾让我一度想死,但听说花姐可以让临产的妈妈减少分娩痛苦,并从未出现生产危险。看在这两点上,我便勉强接受了安排。
她看着白哉最终点点头:
“不过朽木队长,男人不得进产房是这里的传统,如果因为你坏了规矩要被追究责任,我可不管!”她温柔地说完,便重又麻利地跪到我身边看向我:
“优子,”我看到她慈善的目光中满是笑意,“生孩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你一定得努力!”她将手捂在我头顶娓娓道来,在让我心中安定下来的同时,光晕也渐渐在头顶升起。疼痛下降了一半,再也不是先前的难以忍受。我咬紧牙关继续努力,白哉坐在另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脸鼓励地望着我:
“加…加油!优子!”他是很少会说出这种话的男人,听见这句加油声的时候,感觉心底汇进一片暖流。
生产的过程显然不容易,但也许有了花姐的技术支持和白哉的心灵支撑,过程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等到孩子一声鸣啼呱呱落地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长吁一口气并兴奋不已。
“是女孩子!”勇音洗干净了孩子,便用白布裹起那个红通通的小肉球,抱给了白哉。花姐还在做事后处理,白哉看着那已经 安静下来的孩子脸上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真小。”他认真盯着白布里的孩子,却被早已虚脱的我打断:
“让我看看!”第一次生孩子,母亲的自觉如潮水一般涌来,白哉听闻连忙放下孩子,我望着皱皮的小肉球,差点激动地流下眼泪。
“真的好小!”我伸手摸了摸肉球皱巴巴的小脸,她得到刺激便哼哼了两声,于是我和白哉都望着她自然而然地笑了起来:
“嗯,妈妈一定会把你养成最漂亮的女孩子!”
——虽然在这之前,我的愿望是生一个男孩子!
上面这句话是我做完月子后才恍然想起的。
不久之后,我和白哉在起名上还争执了挺久。他说要给女孩子起个温柔的名字,而我则更想给这孩子起个干练帅气的名字。他的方案是:白子、白莲、白香,而我看见这仨名儿,整个有想掀桌的冲动。我的方案是:三千代、风见和优。当然也得到了他的强烈反对。争执不下跑去银铃那里,老人家则更喜欢古典的名字。他望着我手里已经能睁开眼睛的孩子,最终还是摸摸胡子点播道:
“这样吧,这孩子就叫千夏吧!”
“千夏…朽木千夏?”我点点头,然后望向一边的白哉,“挺活泼的名字,也很像女孩子。果然还是爷爷有办法!”我点点头赞许道,银铃便乐得嘴也合不拢。
千夏的出生究竟惊动了多少人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年轻的女性死神集体跑来朽木家看望千夏的时候,个个表情丰富。就连平时面部表情颇少的碎蜂、七绪她们,看着千夏笑眯眯地向她们摆动小手一时之间也萌得说不出话。
“好小好可爱!八千流要小夏做我妹妹!”她跳到我身边,我正抱着千夏哄着。
“行啊,有八千流这么强悍的姐姐,一定没人敢欺负宝宝了!”
“当然!”八千流拍拍胸脯很肯定地说道。
回老家的时候,石田爷爷、金田大婶,各种街坊邻居又是一阵围观。
石田爷爷伤心地看着我说下回再生孩子一定得由他起名字!这回让银铃抢先注册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耸耸肩看向他,为他的小孩子气又是一阵无奈。
等这股子新鲜感过去后。
我终于还是要规划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
白哉太宠千夏让我看得心里有些发慌。当然不是慌张他忘了我,那不过是玩笑话,我是比较担心这孩子会被宠坏。
“我并不是在宠千夏!”白哉争辩。
“天天带着千夏洗澡玩橡皮鸭子是不是你干的!”我冷眼望着他,他则扭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那个…那个只是,嗯,培养父女感情的一部分!”
“那这么小个孩子天天被你带去六番队队舍,你倒不怕伤了她?”
“不过是想让她见识一下爸爸的威武风姿而已!”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白哉遇上千夏那就是智商接近零的状态。
于是我看着他捂脸:
“白哉你真够了,从明天起我要收回孩子的教育权,好好调教千夏。”
“不是你说女儿要富养么?这么小个女孩子受苦受累可不好!”白哉反驳道。
“那可不行,成了废人我可不能接受。再说……”我看看一边咬着奶嘴笑得格外欢乐的千夏,“这孩子几乎不哭,看见谁都笑眯眯的,说不定真是块金子!”
“朽木白哉的孩子会差么?”他看着我脸都不红一下地说道。
“朽木优子的孩子也绝对是精品!”我耸耸肩望着他,“再说你的富养……白哉,女孩子有两次人生选择,一来是自己成才,二来是嫁对老公……”
“优子,你想说什么?”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我,似有不好预感。
“成才的话,我和你一定会把她教育好,老公的话……”
“……你已经想那么远了么?”白哉冷冷看向我,于是我挥挥手:
“不要那么说,我不过是想到一个不错的家伙,也只不过是想尝试培养一下他们的感情罢了。成不成当然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优子,你教育孩子走火入魔了。”
不得不说你这槽吐得有水准。但我依然觉得有好的就不能放弃!
“才不是!我是为我女儿的将来考虑罢了!”
“那优子,你能把你物色到那家伙的名字告诉我么?”
鬼才告诉你!看你的脸黑的跟什么似的!要是告诉你,你把我未来姑爷给陷害、误伤、暗杀,我找谁评理去!才不告诉你,打死都不告诉你!
因此不久之后,我便拿下了千夏的教育权。
压着她学习琴棋书画,当然也会让白哉教她格斗、鬼道之类,都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虽然有时候看到千夏撅着的小脸一脸不愿意,我也挺不忍心,但只有对她狠一点,孩子才能成才嘛!
至于我的‘未来姑爷大作战’,我可没说止步不前!
这个人选很好猜,千年一遇的天才、脑袋很灵光的家伙,这种人当然要占为己用才算真正圆满。
因此很快,我就邀请冬狮郎来朽木家喝喝茶唠唠嗑,顺便让千夏和他熟悉熟悉。
嘛,这才是真正的母女同心!因为千夏似乎对他也很有兴趣。
头回和小白见面的时候,千夏就趴在他脚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拉着冬狮郎的队长羽织,之后是耳朵,之后是白毛。
冬狮郎一脸不爽瞪着千夏,那孩子也不害怕,还是笑眯眯地‘呀呀’叫着,拿她那肉呼呼的小手拉着冬狮郎的头发。
“呀,千夏真是的。”虽然嘴上这么说,我却没有 半点行动,“呵呵呵,冬狮郎以后也要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小夏啊!”
“呃,嗯…我…我会的!”他一边被被千夏抓的毫无形象,一边却红着脸答应着。
以我和冬狮郎那么多年的交情来看,我确定这孩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小夏要真能和他有一腿,凭他那责任心和灵光脑袋,以后一定不会吃苦!
所以才说雏森桃眼拙啊!到现在还活在蓝染的阴影里对他念念不忘,要是不小心被我们家小夏抢了老公,我可不管哦!
通过向乱菊的打探,只要得知冬狮郎休息,我就上门把千夏扔去十番队,借口今天自己有事,白哉有事,佣人不放心什么的,铁了心要让冬狮郎看着千夏。
冬狮郎望着肉肉的千夏拒绝不来,而千夏又似乎特别喜欢冬狮郎,于是这场孽缘就在我的精心策划下慢慢孕育起来。
但听乱菊说,千夏其实经常‘虐待’冬狮郎。
拉头发这种都是小儿科,常常拳打冬狮郎还不算,还老提出要‘骑马’之类的过分要求。但她毕竟是个意识还不健全的孩子,冬狮郎每回看到我来接千夏从不跟我抱怨一句。虽然从他脸上能看到那种隐忍的愤怒,但却从没跟我说过‘再也别把这孩子领来’之类的话。
所以说我的计划是完美步上正轨了!
嘛,也许这也是养成的一部分!
……
不久之后,我又回去真央上课。
看着千夏一天天长大,某天白哉在熄灯前盯着我看了很久。
“有问题?”我望着他有些奇怪。
“优子,要不…咱再生一个?千夏好像很想当姐姐。”
“……你究竟对小夏说什么了?”我冷冷道。
“咳,就是妈妈爸爸想给你添个弟弟妹妹之类……”
“……”
“然后千夏很高兴地对我说:‘爸爸和妈妈一定要信守诺言!’”
“白哉……”我望着他,已经无力了。
“你可不能驳了千夏的愿望!”白哉说完便很认真地望着我,看得我整个心里发毛。
“……你太糟糕了,朽木白哉!”
“谢谢夸奖!”说完,他便熄灭灯伸手压倒了我。
……
所以,我的人生还在朽木白哉的间歇性黑化中挣扎!当然,养成调戏什么的,我可从没有放弃过!
68、番外:追夫之路 。。。
我是一位贵族小姐,但我和贵族小姐似乎相差甚远。
原因大概是我妈妈,她是一个毫无能力的平民。至于她为什么会嫁给爸爸这样一位贵族,外界的传闻总是神乎其神。最黑暗的一种是:妈妈借着老师的身份引诱了我的爸爸。
但这阴谋论却被很多人否定。
比如露琪亚阿姨,她说那时候是爸爸主动追的妈妈,妈妈因为各种原因不想跟爸爸在一起,甚至为此逃去了现世。但爸爸的穷追不舍最后还是逼得妈妈屈服,这样妈妈才决定嫁给爸爸。但我一直都不能想象,像爸爸这样一个老板着脸的男人,会这样执着地追求一个女人。
但后来,妈妈告诉我,这就叫‘手段’。
手段?为什么有点阴谋的感觉?
我眨眨眼睛看向她,妈妈的眼睛是深褐色的,看上去温柔而机敏。她扶着我的肩在我身边蹲下,笑着说:
“让男人跟着你的手段,啊…不过现在和你说会不会有点早?”妈妈想了想,还是起身抿抿嘴自言自语道。
“那妈妈,是不是也有让豆芽菜哥哥跟着我走的方法?”
要说起来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有两个男人在我的人生轨迹上留下了强势的痕迹。嘛,也许这话听来就像个过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在回头总结她的人生历程,但我确实没有说错。
第一个男人是我的爸爸。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喜欢带着我上班。所以六番队的死神,我认识不少。比如恋次叔叔,他就给我留下了一个‘永远大呼小叫、没事儿就拿着大刀到处砍’的形象。妈妈说,那只是因为我没见过一个叫‘小草莓’的叔叔,所以目光有些狭隘罢了。和他相比,恋次叔叔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那到时候我必须要去见见这位草莓叔叔!但为什么这位叔叔会起这么少女的名字?难道他有女装癖?其实是个guy?……哦等等,妈妈说不要总想着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所以草莓叔叔还有恋次叔叔,我就暂时不把我给你们编的故事告诉你们了!
言归正传,我来说说我的爸爸朽木白哉。
爸爸是个很严肃的人,但听妈妈说,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总和我一起洗澡。还会把橡皮鸭子放在浴桶里和我玩抓鸭子的游戏。我听闻撅撅嘴看着妈妈,最后只是摇摇头:
“我的爸爸才不可能那么可爱!”
爸爸总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他写的书法,他书法很好我承认,但年年都送这很没吸引力的东西,到底还是让我很不高兴。直到有一天我生气地告诉他我要的是可爱的东西后,爸爸才彻夜未眠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一个画有小人的纸。
据妈妈说,那是爸爸独创的人物,叫裙带菜大使。
唔,特辣裙 带菜我也喜欢,但是爸爸,你为什么要把我心里软绵绵、一推就倒的裙带菜诱受画成这种木木的傻小子?一点想吃了他的欲望也没有!
再来说说我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豆芽菜哥哥。
听别人说,他是个纯爷们儿,乱菊姐姐(她逼我这样喊她的!其实要按照露琪亚阿姨的辈分,我明明都能喊她奶……算了OTZ)这样跟我说,妈妈也跟我这么说。但他明明是根豆芽菜,我都怀疑总队长太爷爷当初为什么会任命这样一根豆芽菜做队长!明明桧佐木叔叔要比他高大威猛太多——哦,拿他作例子是因为我很喜欢桧佐木叔叔这一款。
但妈妈说‘喜欢一个叔叔是不对的,你倒可以试着喜欢喜欢冬狮郎。’
我回头想想也对,从我有记忆开始,豆芽菜哥哥就很温柔的出现在我眼前。虽然每回喊他‘豆芽菜哥哥’的时候,他都特别不温柔,但我只是把这作为男人的一个小缺点对待,并不足挂齿。
要说起来,豆芽菜哥哥是十番队队长,很有地位很有钱(当然没我家有钱);听说他的冰轮丸是冰雪系最强,将来必定很有前途;再有就是他虽然矮,但还算可爱,外型过得去。所以凭良心,他确实挺不错。
妈妈说,他是个好男人。
我说,他是根优质豆芽菜。
所以我们母女一拍即合,我便下定决心要把这根豆芽菜变成自己碗里的下酒菜。
豆芽菜哥哥一直都皱着眉头,这点让我很担心。
有一天,我跑去十番队找豆芽菜哥哥玩儿。他一般都不会很正经地接待我,这点我已经习惯了。坐在椅子上盯着他批文件,他看着那些白纸都是紧锁眉心。我看着他心里默默捏汗,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豆芽菜哥……”
“不许叫我豆芽菜!”
“呐呐,为什么你看着白纸要皱眉心?难道你嫉妒白纸比你头发还白?”
“……”他看着我冷汗了一下,我只是疑惑地望着他:
“呐豆……”
“不许叫我……”
“……芽菜哥哥,我很害怕我们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说‘千夏好漂亮!日番谷又矮又有皱纹,果然是入赘的朽木家么?’”
“千夏,你能先别跟我说话么……”
“那怎么行!豆芽菜哥哥,我们必须要对你的眉头进行一下认真探讨!必须要帮你改掉这个坏习惯!我才不要以后大家说‘千夏的老公是个吃软饭’的呢!”
“……”我看见他表现出一种像是内伤很重的样子,我有些害怕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
“豆芽菜哥哥,你可不能死!我还不想做寡妇!”我急切地说道。
“……我,好…我努力改了…还有我…努力不死。”
我不知道最后他为什么会表现出 这样语无伦次的样子,明明以前口才都很好。
但渐渐的,我才发现,原来豆芽菜哥哥有个老情人。这让我想起妈妈以前好像也有个暧昧对象,但爸爸从来都不许我问这个问题,好像是因为爸爸被他打压了很久的关系。但后来听其他人说,那个人是个大叛徒,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刑两万年正押在牢里服刑。我才知道原来妈妈的魅力甚至能通吃正邪,可怜我为什么非要遇上和别人争老公的命运?
雏森桃阿姨比豆芽菜哥哥要大很多,我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白头发的男人是个恋姐控。后来听乱菊姐姐说,他曾经甚至暗恋我妈妈,在听说她结婚后晚上还丢抱枕,使我更加坚信他是喜欢年上女的食草男。
真讨厌,这种实力强悍的男人为什么在感情上这么重口?正常喜欢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不是更有前途?
听说老情人这件事后,我对雏森桃阿姨曾有一段时间很抵触。每回和豆芽菜哥哥一起遇到她,看到豆芽菜哥哥痴情地望着她,我都会生气地上前抱住豆芽菜哥哥。
‘自己的东西,就要努力看好!’
妈妈曾经这样教育我,所以我必须看好我未来的老公,绝对不能被其他人抢走,我还不想做寡妇呢!
但不久,我才知道,雏森桃阿姨是个狠可怜的人。她魂牵梦绕着那个大叛徒,也就是爱了妈妈很久的那个男人,虽然他依然被关押在第八层地狱,但雏森桃阿姨却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