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挡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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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挡我者,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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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德楼上,皇帝领着群臣站在楼上,而皇后则领着妃嫔站于黄缘帘后,满城的灯火便在眼前,与民同乐,满城喜乐。
杨茹看着眼前这一切,真实地感受着城墙上凛冽的寒风,那风吹得她面颊冰冷,也让她再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潘家不倒,杨家必将走上‘七子去六子归’的悲剧路。
从宜德楼下来,皇帝自是携了皇后回了福宁宫。杨茹回去后便恹恹的,朝霞等人只当是她心情不好,便也都噤了声,安静地伺候她洗漱后便退了下去。
一连好几日,杨茹都提不起精神。年头年尾,皇帝都忙得脚不沾地,除了那日留宿福宁宫外,好几日都是一个人宿在延福殿里。结果新年第一次翻牌子,潘贵妃便成了满宫女人羡慕的对象。
不愧是进宫后便恩宠不断的潘贵妃,官家心里最看重的还是她啊。一时之间宫里不知道又撕破多少帕子。更何况人家还有二皇子傍身,比杨茹这个才进宫不到两月的可招人眼红多了。第二日到福宁宫请安,杨茹还收到了好几枚‘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友好目光。
不待这样看不起人的啊。她还没使劲呢,就当她失宠了?施施然落座,杨茹朝左手边的潘贵妃抿唇一笑:“贵妃娘娘好气色。”
潘贵妃得意一笑,不沾阳春水的玉指纤纤,带着那金镶宝的护甲,要多华贵便多华贵,她挑起丹凤眼,抚了抚鬓角,看似认真地打量了杨茹一眼:“淑妃妹妹这气色可是有些差,姐姐那儿还有些官家赐的老山参,妹妹拿去补补吧。”
杨茹面露担忧地用手背贴着自己的面颊,紧张地问了一句:“真的气色很差吗?这几日有些受凉,想来是有些影响的。”难不成还是少了男人的滋润,所以就枯萎了?笑死个人了好吗。谁稀罕她那一根老山参?
潘贵妃咯咯地笑了两声,朝上座的皇后道:“娘娘,还是年轻好啊,瞧淑妃妹妹,便是面如菜色,也是惹人怜惜的。”
皇后淡淡一笑:“你们俩都年轻。”
杨茹拿着手绢捂着嘴角,羞涩一笑,垂下的眼中飞快地闪过厌恶。又是这样,女人间的战争,不见硝烟,却刀刀入骨。真想拿鞭子抽她们啊,抽的这几个口腹蜜剑的女人全都花枝乱颤才好。她面如菜色,她们才高兴吧?只可惜,她还不乐意让她们如意呢。
从福宁宫出来,杨茹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宫,我累了。”
回了昭纯宫,杨茹便觉全身无力,歇了一会午觉,方有了些力气。酉时,皇帝身边的常福到了昭纯宫,宣了侍寝的旨意。杨茹这回脸色是真的差了,跟皇帝滚床单是一回事,到公共大床滚床单又是另一码事。
“还得麻烦常福公公,我们娘子今日身子不适,这侍寝……怕是……”锦绣收到自己娘子的眼神,立马上前,顺势塞了一个荷包给常福后,道:“还请公公替我家娘子说几句好话……”




☆、杨家将12

常福有些为难地看了淑妃一眼,见她面色果真不太好看,这才应了:“那小人现就与官家说去。”如果时辰还早,官家说不定还来得及再翻次牌子。
这淑妃如今与潘贵妃是二分天下,日后可得时刻警醒着,哪个也不能得罪了。常福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
见常福离开,杨茹立即吩咐:“锦绣,吩咐人备水,我想沐浴。”过个年就好比打仗,时刻得提防着不知道从哪里放出来的冷箭,好不容易熬过了正月十五,她才敢松口气。
身居一宫之主便有这个好处,物质生活绝对有保障。靠在温热的浴桶中,杨茹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说她不想放弃皇帝的宠爱,但是……有些底线还是不能破的。说她自欺欺人也好,在她的昭纯宫里做什么都可以,但是那张躺过无数女人的龙床,她还是敬敏不谢。
一想到要在那上面与皇帝翻云覆雨,杨茹便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倒贴的买卖。在昭纯宫,她还可以对自己说,她和皇帝是你情我愿,到了那张龙床,她就会觉得自己像是低了一等,上赶着让人宠幸。这种感觉,实在是膈应人,杨茹也没打算这么委屈自己。
而此时,延福殿里,批了一会折子的皇帝等到了面有难色的常福。“怎么了?”
“回官家的话,杨淑妃身子不适,恐不能侍寝。”那是不是要重新翻牌子?常福把最后一句话压在心里,有些事不是作奴才的可以决定的。主子们的想法,不可轻易揣测。
将头埋得低低的,半响后,常福才听到皇帝放下毛笔的声音:“既然如此,朕还是去看看吧。”
常福连忙应了一声,叫人准备车辇去。皇帝却一挥手,道了一句:“走着去就好。”
到了昭纯宫,朝霞正领着两位小宫人在暖阁忙碌,听到内侍通报,慌忙将皇帝迎了进来。刘妈妈端着茶进来,笑着对皇帝道:“官家是来看娘子的吧?娘子正在偏殿沐浴,马上就好。”
皇帝不由皱了皱眉,道:“身子不好,怎么还沐浴?”这么冷的天气,万一着了凉,岂不是病上加病?
刘妈妈干笑了一声,并未接话,只是对朝霞道:“去看看娘子可好了。”
杨茹听到皇帝到了的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怎么这会儿来了?外面刚下过小雪,极冷,她还以为皇帝这会儿定然是另外翻了妃嫔暖床去了呢。
匆忙擦干了身子,杨茹迅速地回了内殿。
“官家。”进了暖阁,杨茹微微蹲了蹲身,便自然地走到他身边,端了茶盏递与他:“今儿妾身子有些不适,还望官家恕罪……”微微垂下眼睑,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颈,有些湿意的发垂在身后,如同顺滑的缎子一般。
皇帝见她一张小脸带了沐浴后的红润,哪里瞧得出是生病的样子?刚要说什么,又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水红色里衣便走了出来,虽说屋里烧了炭盆,却也不敢这样,不由斥责道:“这般冷的天气,就穿这么点?”上前两步,握了她的小手,果然是冷得像冰块似的,那一头青丝还有水滴流下,看的他脸色又是一沉,转头对着朝霞和锦绣就是一顿骂:“你们就是这么侍候你们娘子的?若是你们娘子害了病,朕非拿你们是问不可!”
朝霞和锦绣慌忙跪下,口中却不敢为自己辩驳,官家平日还算和善,真真动了怒,却是骇人的。见他真的生了气,杨茹连忙挽住他的胳膊,挥手让朝霞二人下去。“妾是听她们说官家来了,这才急急地过来,她们拦不住我,也怪不得她们。”
“你啊。”皇帝皱眉,握着那双小手,揽着她往床边走,将她整个塞进被窝里,才扬声对外道:“拿块帕子来,再取了暖炉来。”
刘妈妈亲自取了物件,见官家亲自为自家娘子擦发,不由捂着嘴笑。见两人都没注意到她,连忙悄悄退下。
“我听常福说你今儿身子不适,现今瞧着,这会儿倒是挺精神,只是不知这湿着发吹了冷风,明日可还好。”皇帝冷哼,神色明显不愉。
被他骂了几句,杨茹越发有老爹教训女儿的错觉。见他还要训话,杨茹忙瘪着嘴缩了缩肩,趁着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之时,忙披着被子靠了过去,弯着眼睛讨好道:“有官家在,妾才不会着凉哩。”
听到她这话,又见她依赖地倚靠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皇帝嘴角不由一勾,脸上却依旧严肃:“朕今日翻了你的牌子,你却和常福说身子不适。这可是欺君之罪。如今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看来朕真是太宠你了。”
这都可以扯到欺君之罪?杨茹心里翻白眼,难不成要告诉他,她不想在公共厕所里用公共黄瓜?“妾前一会儿是真的不舒服。”杨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又凑上去亲了亲他,带了些谄媚地娇笑:“不过这会儿啊,妾见到官家就全好了!”
宫里没有哪个妃子跟她似的皮厚,滑溜溜的二皮脸,拽三圈也拽不住一个角,被她气得干瞪眼,却也舍不得撒气在她身上。
皇帝摸了摸那一头黑发,见已经有了□分干,这才放下手中帕子,斥道:“你这张嘴啊,扯起话来就跟吃了蜜似的。”偏生还能说到人心里去。
杨茹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眼神不解地看着他,纤纤玉指点着那嫣红的唇,娇声娇气地问道:“妾许久未喝蜜糖水了,哪里来的蜜呢?”说着话,她又伸出那小舌,悠悠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佯作狐疑状,见到男人眼中熊熊燃起的火焰,心中嗤笑一声,脸上却越发无辜,眼角是妩媚的笑,眼神却单纯如故,小舌舔上他的唇角,娇滴滴地问道:“官家可是尝到蜜了?明明没有啊……”
这妖精!男人眼底是喷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跨坐在他腿上,那饱满的浑圆磨蹭着他的胸口,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依旧可以感受到那里的柔软和弹性,而那不听话的丁香小舌则是灵巧地扫过他的唇,却怎么也不肯进去。
今日要是放过她,那他便不算是男人了!一把扯过那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不过片刻,便听到女子喘息着讨饶:“莫入那里!唔……官家,放过妾吧……”“让朕瞧瞧,爱妃可是真的身子不适……”
“呀呀,入得深了……官家且慢些……”
咿咿呀呀,□满帐,端的是共赴巫山翻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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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便晚些沐浴了……”一场云雨后,杨茹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的胸口,似娇似嗔地轻点着他的胸口:“难受哩。”
皇帝挺了挺腰,让自己逐渐恢复精神的物件抵着女子最柔软的那处,笑得有些得意:“便等这一回以后,再着人准备浴汤。”
该死!杨茹只来得及紧紧拽住身下那被褥,下一刻便又迷失在周身的火热与激烈之中。
“来人,备水。”这一回,杨茹是再也没有力气说什么了,谁知皇帝今日精神头如此足,竟是在浴桶里又抱着她来了一回,等到被他抱着回到床上,她已是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一躺进那被窝里,便沉沉地阖上了眼,便也没有瞧见皇帝脸上那宠溺又温柔的笑意。
这日之后,杨茹便有了意外的发现,皇帝似乎并不反对她在事后沐浴,这让杨茹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满头黑线,皇帝似乎喜欢上了洗鸳鸯浴的感觉,每每在浴桶里将她折腾得酸软无力,不知道这样的频率,是否容易中招。
皇帝连宿昭纯宫十日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潘贵妃派了人来,只用一个借口就将皇帝喊走了。
二皇子身体不适,身为父皇的皇帝,怎么会不去看呢?杨茹吃着蜜饯,脸上是淡淡的笑。用孩子做筏子,潘贵妃,还真是自寻死路啊。二皇子若是一直这么‘体弱多病’,只怕皇后求之不得吧?
潘贵妃不愧是潘贵妃,轻易地就将皇帝留了三天。杨茹正好乐得休整,将前几日失去的睡眠时间给补回来。
第四天,皇帝终于到了昭纯宫。皇帝不知是何意,竟然先赏赐了几柄玉如意,之后才姗姗来迟。
杨茹约莫着他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觉得荒谬。皇帝怎么会对自己的妃嫔觉得愧疚?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为皇帝的一时兴起。
“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见皇帝到,杨茹忙放下手中针线,笑着行礼问安。
不想皇帝却板着脸,也不喊起,就这么让她半蹲着,脸色莫名:“怎么,朕还来不得了?”
杨茹心中一颤,抬头觑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隐着笑,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耍着她玩呢。当下就不乐意了,走过去,揪着他挂在腰间的荷包,委屈道:“您爱来不来。”手里却不松,好像跟他的荷包有仇似的。
“行了,朕真是拿你没办法。”皇帝嘴角含笑,拉着她坐下,扭着那挺翘的鼻尖,无奈道:“二皇子这几日风寒,朕这个做父皇的,当然要去看看他。”说完这话,他又长叹:“朕怎么觉得朕这是多了个闺女啊?”   


☆、杨家将13

闺女?
杨茹心中哼了一声,这是在说她爱吃醋呢。若不是为了杨家,她会乐意在这儿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
都说女人不易做。不但要做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还得在他颓废受伤的时候做他的母亲,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做他的情妹妹,在他父爱泛滥的时候做他的贴心小棉袄。当真是把女人当做多功能产品了,也不想想凭啥。
心中如此想,杨茹脸上却只能红扑扑的,嗔他一眼,娇娇道:“妾的哥哥,年纪可都比皇上大,您瞎说什么呢。”
被她这么一说,皇帝倒是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可不是老来女,被哥哥嫂嫂当做女儿养大的小娘子。“你哥哥不日就要出兵雁门关,朕让你们兄妹见见面。”
杨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自然,在金沙滩之前,杨茹知道哥哥会所向披靡,所以也没有很担心。倒是对几个小的,她有些话要嘱咐。
五郎、六郎还有七郎,年纪小些,没那么多顾忌,也可跟着进宫来看看姑姑。
到了那天早上,杨茹便早早就起身,看的皇帝一个劲地摇头,这么些日子,这丫头可是一次也没起身伺候过他,如今听说哥哥、侄儿要来,天不亮就眨巴着眼睛盼着了,这让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个味呢。
杨茹才顾不得这老男人的干醋,吩咐了宫人们准备了茶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脸上急切的表情看得朝霞和锦绣无不掩唇暗笑。
朝霞端了燕窝递与她,笑道:“娘子哟,您可不用这么紧张哩,哥儿们见了不意以为您在宫里受什么委屈了哩。”
锦绣连忙瞪她,这妮子就是不会说话!这些日子,娘子过得可不憋屈哩!想当初在天波府,哪里有人会给娘子脸色看?如今倒好,这潘贵妃三天两头地挑衅,纵然娘子多半时间待在自己的昭纯宫里,也架不住每日得去福宁宫给皇后请安啊。
这每天早上见到潘贵妃那张脸,连她这个做丫鬟的都觉得心情烦闷,更不要说娘子了。明明是美艳无双的一个人,偏偏性子又那么刻薄高傲,哎。
“我晓得七郎喜欢吃灯芯糕,朝霞,你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多备些来。”锦绣见自家娘子似是没有注意到朝霞的话,连忙把这不会说话的妮子打发出去。
朝霞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吐了吐舌头,连忙退下。杨茹见状,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潘贵妃俨然已经把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是因为杨潘两家的旧怨,还是因为她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宠爱,这位昔日的宠妃,似乎都不打算放过她。
她是贵妃,分位上比她高了一头。在这宫里,规矩比什么都重要,别说是高了一头,哪怕是高了一个手指头,便能压死个人。杨茹自是不在意那些,现在潘贵妃有多得意,日后她便会多后悔。
常常以二皇子的名义把皇帝喊走又如何?皇帝心中,只会对她愧疚,赏赐自是不用说,最重要的是,皇帝那一份本就不多的温柔。
一个男人,活到这个岁数,他心中有太多东西,天下,权势,甚至臣下,说不定都比女人重要。那颗心,早就在一日一日中变得坚硬,谁能占有他所剩不多的那一点点温柔,谁便是赢家。
杨茹不敢说自己是他心头那颗朱砂痣,但是起码比蚊子血强上那么些许。皇帝如今对她还没有厌倦,这便是她最大的优势。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小性子,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任性的时候任性,却也知道分寸,在皇帝可以包容的范围内,她肆意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便是潘贵妃几次三番地给她脸色看,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如今还不到时机,且先任她张狂。等到适宜的那一日,她便生生要把潘家连根拔起。
正想着,杨业并三个儿子已经到了。杨茹见了哥哥与侄儿,眼眶一热,连忙唤人:“哥哥。”又道:“五郎、六郎、七郎。”
五郎还好些,面上带笑,六郎和七郎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睛:“姑姑!”自小便是姑姑带着他们,这感情自不一般,如今姑姑入了宫,见一面就好似登天般,在家的时候,七郎不知道多少次撺掇着哥哥们要去把姑姑抢回来,每回让父亲听到了,总免不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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