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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太子倒了，剩下的这些人机会都是均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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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太医，五皇子心中对父皇的怨恨又加了几分。这太医在太医院里基本是个隐形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看什么都不擅长，父皇派他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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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沉默片刻，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将手伸了出来，他怕这太医回去后在父皇面前说他态度不够恭敬。他得忍了这一时之气，才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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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号了半天脉才说：“殿下已无大碍，就是稍有些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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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你说。五皇子今天不知怎么得，情绪波动比往常都要高了些。这些太医拿着父皇给的俸禄，还没一个半路出家，自学成才的炼丹师厉害，等他当上了皇帝，第一个就要整治这太医院。五皇子又看看一边无比镇定的贾敬，心想哪怕请这个人来当太医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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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了一阵，太医也没开出什么药方，大家又各自歇下，等着天亮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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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五皇子以要静养为由，跟雷才一辆马车，剩下的七名侍卫中有三名是头天跟五皇子上山的，还有四名和太医一起挤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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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车轮辘辘，连坐在前面赶车的车夫也听不见里面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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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人人都说贾敬一味好道，别的事情一概不管，放纵家人胡作非为。现在看来他人之言不可尽信……”五皇子叹了口气，说：“人人都在装，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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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慎言！”雷才打断了五皇子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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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意志有些消沉，父皇派了这样一个太医给他看病，足以见得他在父皇心目中是没什么地位的。他虽然以前就觉得父皇对三哥和四哥下手太狠，对剩下的儿子也没什么亲情，但是父皇这次没将他的性命放在心上，五皇子心中是又酸又涩，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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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五皇子眼中精光一现，想到了个令人震惊的念头，他看着雷才，说：“武德，贾敬是什么时候去的玄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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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才一边摇头，一边说：“怕有一年了吧，他是去年秋天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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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他提前知道了。”五皇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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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才这才明白五皇子想说些什么，仔细想想去年从秋天到过年不过三个月时间，贾敬卸了族长之位，传了爵位给贾珍，然后就去了玄真观，也就是这时候传出他一味好道的消息的。好到什么程度？连幼女出世，嫡妻仙去都没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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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其中却有蹊跷，他怎么就能在这寥寥数月间痴迷上了修道炼丹？迷到什么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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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了避祸！”雷才震惊道：“他老早就知道先太子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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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点头又摇头，“恐怕他知道的比谁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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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先太子的外室有个没上宗谱的女儿。”五皇子想了一想，决定从头开始说，不仅是想让自己理出思绪，同时也怕自己钻了牛角尖，因此说出来让雷才帮他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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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记得姓秦。”雷才说，又遗憾的问：“虽说有这样的消息，但也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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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五皇子看了雷才一眼，决定还是不能说那外室是他母家安排的，连现在养着她的秦邦业都是他的人。“去年年初，那女子年满十三岁，开始议亲。大哥看中了宁府贾敬的孙子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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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才点头称是，“身份倒也合适，而且宁府主子不多，家产丰厚，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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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宁府跟大哥没什么交情，倒是荣府的贾史氏，原先做过父皇的奶娘，而且大哥小时候生病曾经照顾过他一段时间，勉强能拉上点关系。贾史氏是在荣府最辉煌的时候嫁进去的，看着这些年宁荣两府不复往日荣光，爵位一年比一年低，心里也很是着急。大哥派人没说了两次，贾史氏就同意了，决定给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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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顿了一顿，说：“可惜宁府没同意，再后来就传出贾敬去玄真观修道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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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才仔细想了一想，有些犹豫地说：“这理由怕是有些牵强，宁府的爵位传到贾蓉身上就是最后一代了，据说那贾蓉虽然识字，但是完全没有读书上进的心，文不成武不就，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贾敬如何不愿意；再者先太子那会深受皇帝宠爱，说句犯忌讳的话，等到先太子上位，虽然不能在明面上承认贾蓉是驸马，但是找个理由赏个爵位是必然的。而且那贾敬以修道为名，最多只能躲个一年半载，现在宁府又是贾珍当家，他怎知贾珍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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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雷才脑中灵光一现，“除非他早就知道太子会坏事！”这话说完，雷才又有迟疑，“但是时间不对，去年年初先太子想跟宁府议亲，今年年初才逼宫，这中间隔了一年的时间。贾敬要是能提前一年知道，那他必是先太子的心腹……”雷才的声音越说越小，这个理由也很是牵强，贾敬要是先太子的心腹，如何能拒了主子的恩赐，他看看五皇子，五皇子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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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贾敬是皇上的心腹？皇上一直防着先太子，这么几十年对先太子的宠爱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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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算。”五皇子肯定的说道，“贾敬好道炼丹，与其说是痴迷，不如说是精通。我昨夜在他枕头下翻出了小药盒来，里面的丹药金光闪闪，香气扑鼻，我只闻了一闻，身上就好了许多。而且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屋里的供桌上摆着三块用旧了的龟甲，他必是精通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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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就能解释通了，为什么贾敬选了个只能躲大半年的法子，因为他本就没打算在玄真观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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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必要选个日子回宁府的，不是在下月他的生日，就是在除夕祭祖的时候。左右没几个月了，到时必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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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和雷才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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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心中想要招揽贾敬的心从三四分上升到了七八分，就算不能为他所用，也得让他给自己算一卦，算算自己究竟有没有机会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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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逼问出那个最有可能问鼎大位的人，悄无声息的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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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身上贾敬的内衣，五皇子决定过两天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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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敬还没什么动作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将他脑补成了高人形象。不过要是贾敬知道了他的这份心思，恐怕是要先唾之以鼻，后又沾沾自喜了。老爷我还是很有高人范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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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哪有那么高的情商，不过是长年郁郁不得志再加上确实喜好炼丹，要说怎么会赶上这么一个好时候，只能说是凑巧了。至于沾沾自喜，本来贾敬就是想以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形象打入统治阶级内部的，这正中他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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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贾敬看着低头站在他面前还用余光扫来扫去的来福，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要说贾敬跟来福是没什么关系的，按理是不会气愤的，所以还是原主留下的情绪作怪，贾敬想想上回感受到的两个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摆脱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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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昨日日头太毒，小的硬撑着将马车赶回了府里就撑不住了，因此才耽误了一天，还好没误了太爷的事。”来福声音很小，可是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中暑的人。尤其是昨儿玄真观来了个真正中暑的五皇子，一比之下，来福装得十分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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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瞪了来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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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等到心中不属于自己的愤怒散去，贾敬道：“既然如此，你今天就休一天。”说完，他也不等来福回话，转身去了丹房。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原主的身体得好好保养，还得炼出第一批丹药来，为将来打算。贾敬没打算在玄真观多待，他打算熟悉了环境又找到营生之后，就离开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离那一家子不争气又运势极差的贾府众人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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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轻易的放过了来福，李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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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李顺是太爷的心腹，就算现在宁府是贾珍当家，来福的远房叔叔，宁府的大管家赖升都不敢给李顺脸色看，来福就更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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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地方，等到站在台阶下的来福被晒出一头汗，这才问：“人送回去了？住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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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暗暗松了口气，恭敬地说道：“路上不敢太快，因此过了晌午才到了府里。大奶奶给安排到了会芳园的一处小院，很是安静，又派了四个丫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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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这才满意，点头说：“你屋里新来了个小厮，叫做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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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惊讶的抬起头，太爷这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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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陪叔叔吃酒，叔叔喝到正酣时曾隐晦的炫耀过，太爷临走时带的银子怕是花地差不多了，估计不多时就会派李顺回来支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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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大管家赖升得意的笑了又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总算找着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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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找着机会干什么？来福不敢问，想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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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五皇子在午饭过后赶回了京城，回到府上，他只草草洗漱一番，交待雷才收拾好贾敬给的衣服，便进宫谢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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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刚从御花园散步回来，坐在御书房看折子，见到五皇子进来，皇帝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郑太医说你好的差不多了，朕看着你脸色还有些苍白，放你两天假，好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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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父皇。”五皇子跟皇帝本就没什么父子亲情，说也不多，谢了恩便抬起了头，这一抬头，可让五皇子怒火中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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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案头摆了个晶莹剔透的玉瓶，里面还有一株翠绿的小草，小草周围环绕着一圈薄雾，似乎还有草木香气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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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总之，那仙草长的你见了就能认出来。五皇子心里又浮现出前两日给他递消息的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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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他直勾勾的看着仙草，笑了一笑，说：“瑞定也知这不是凡物？这是你七弟昨天去西山取来的，这才放到案头半天，朕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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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诚！你真是个好的！五皇子心里咬牙切齿，都恨不得在他七弟身上咬下块肉来。怪不得出城的时候瑞诚主动上来打了招呼，似笑非笑，原来都算计好了。仙草被他得了，要不是有了贾敬，自己的命也要被他算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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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死命掐了掐手心，控制的有些过头，声音反而比往常轻了许多，“七弟一向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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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起来很是放心的样子，笑了两声说：“朕年纪大了，看到你们兄弟和蔼，朕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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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恨不得冲他父皇大叫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当初你心爱的儿子造反你都能明察秋毫，雷厉风行的镇压下去了，现在一个儿子快要被另一个儿子害死了，你就能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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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真不知道，他原先在废太子身上放了十二个心，派了三分之二的暗卫跟着他，所以废太子一有谋反的举动，就被皇帝抓了个正着。可是剩下的皇子就不一样了，皇帝现在伤了心，再加上他也没精力和已经长大定型的皇子培养父子亲情，所以只要大面上过的去，他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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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次派去的郑太医，早先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中暑就是他给治的，在皇帝心里这还是对儿子好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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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似乎五皇子不怎么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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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回府休息吧。”皇帝看着五皇子脸色又不怎么好了，便挥挥手，让他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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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御书房，五皇子见到了来请安的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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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跟五皇子差了九岁，本来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谁知道太子在他的生日宴上造反了，这个倒霉孩子才被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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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以前没看出他心肠歹毒呢，五皇子看着七皇子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想想他们兄弟几个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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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七皇子先停住了，毕恭毕敬行了一礼，之后安安静静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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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五皇子这会注意力都在克制自己情绪上了，一句话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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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进去了。”七皇子的声音很是平和，还带着点少年的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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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嗯了一声，率先走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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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注视着五皇子的背影离开，嘴角微微上翘，忍住了想问候一下他身体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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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没几日温度就降了下来。贾敬的身子骨养好了许多，两腮上长了些肉，脸色也从黑黄变成了蜡黄，勉强算是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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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又想起了上次被五皇子打断的活动，便背起药箱，和李顺两个出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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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还是没去成，贾敬在门口又被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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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的是个不到三十的壮硕男子，虽然穿着常服，但是鞋子却是标准的黑底白边的官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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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态度很是恭敬，先行了礼才说：“贾公，我家主子想见您一面。”说完，男子指了指停在一边的马车。马车颜色蓝黑，很是低调，帘子只微微掀起一个边，贾敬只能看见拨动帘子的半个手掌，似乎是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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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等着。”贾敬将身上背着的药箱递给李顺，跟在男子身后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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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坐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锦衣紫袍，手里端着个紫砂杯，见到贾敬上车，将杯子放下，冲贾敬微微一笑：“早就听说贾公修道有成，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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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拍错马屁了，我才来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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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高深的笑了一笑，“不知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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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瑞诚。”说完，年轻的七皇子给贾敬倒了一杯茶，七皇子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说了自己的名字，这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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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端起茶杯慢慢抿着，眼睛注视着桌上的花纹，一点都没乱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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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诚？上回来的那个好像叫做瑞安。这么说，他也是皇室中人。贾敬心中暗喜，这线总算是搭上了。既然这样，待会也不必再去大街上，既然精品路线有了门路，底端的市场也只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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