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军用卫星同时使用时，我可以潜入军用系统。斯坦先生在避嫌。”
噢，好吧。是该怪贾维斯的功能太强大了吗？
但是玛莎仍感到一丝疑惑，这样真的对托尼好吗？
如果在托尼失联的第一时间，调用斯塔克集团的卫星，不记成本的变轨监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吧。现在事情闹到众人皆知，这效率是有多慢。
慢得不像是斯塔克集团的特点。
不论玛莎在心里怎样担忧，日子还是在过，玛莎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幸好，托尼被找到了。
新闻很快报道了这件事，托尼很快就会回到美国。
玛莎总算放下心，学校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大事。
有人说斯塔克为富不仁，净赚黑心钱，被绑架也是活该。
有人说斯塔克毕竟为国家国防付出很多，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玛莎听了听，大家说的也不外呼那几种。突然，电视转播了托尼回国后的新闻发布会。
“我宣布，从即刻起关闭斯塔克的武器制造部门。”
“我要思考怎样做一个以这个国家和世界利益为最高宗旨的公司。”
学生们瞬间爆炸了，整个社会都被炸了。
这可真是一个惊天大消息。一个军火商不买武器了？
可能吗？可能吗？
有人在嘲笑，有人被感动。
玛莎向老板请了假，往斯塔克大楼跑去。
无论大家说什么，玛莎能感受到托尼的真心，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的心。即使这个心会被人踩在地上嘲笑，托尼他还是拿出来了。
面对冷嘲热讽，托尼还是表现出一惯的毫不在意。但是玛莎想对托尼说，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想的，至少在玛莎看来，托尼很棒，很厉害。
斯塔克大楼围满了人，被保安隔开。
托尼已经回来了，但是玛莎这样根本进不去。
“玛莎，走侧门，我为你开门。”
贴心管家贾维斯一路为玛莎开绿灯，畅通无阻的从一个几乎没人知道的小路潜入了斯塔克大楼。
不能说潜入，因为在玛莎进入斯塔克大楼的时候，贾维斯已经通知的托尼。
“先生，玛莎来看你了。”
托尼手里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装作还在忙。
佩珀看了看托尼，见他没有什么不悦，想来父女关系还可以，便笑着说去接玛莎。
然而并不需要，玛莎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玛莎看见玻璃门里的两人想要敲敲门，但贾维斯已经把门打开。
玛莎装作无事地把手放下，打了声招呼，“您好，斯塔克先生，波兹小姐。”
“好久不见，卢克小姐。”佩珀笑道。
“你怎么来了。”托尼皱眉说，“你不去上班吗？”
“我请假了。”玛莎以为托尼还在为上次拒绝他坚持要工作的事生气，小声地说道。
事实上，托尼只是单纯的询问，没有其他意思，当玛莎神态变得小心翼翼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没说对话。
托尼咳嗽一声，继续忙碌手头的工作。
佩珀看有人陪在托尼，而且看得出来托尼不排斥玛莎，想要留给父女俩一些空间，于是说：“托尼，公司还有事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请给我打电话。”
今天的发言确实够劲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无论是应对暴跌的股价，还是暴怒的股东。佩珀的事多得很，如果不是放心不下托尼一个人待着，早去忙了。
托尼随意地点头，表示听见了。
玛莎坐在沙发上，看着托尼忙忙碌碌地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当着人的面就说不出一个字。
然后，玛莎的肚子叫了。
摸着肚子，玛莎尴尬的瞅一眼托尼，看样子没听见，于是小声地问：“我能找点东西吃吗？”
托尼没理人，大概没听见。
玛莎便问贾维斯，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贾维斯带玛莎进入厨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使用，先生一般不会进这里。”
玛莎打开冰箱，里面装着各种食材，看样子都是又新鲜又高档。
“斯塔克先生不做饭，留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有时先生带回来的女伴喜欢做点东西，增加情趣。”
“……哦。”
玛莎倒是很想试试这些高档食材，但是肚子太饿，只好拿出意面随便煮一点。
当把炒好的酱料淋在面上时，突然出现的托尼吓了玛莎一跳。
“你煮的面？”托尼随手拿只叉子开始吃，“还行。”
玛莎看着自己刚煮好的面一秒钟，认命地重新煮一碗。
等到新的一碗面煮好时，托尼已经吃好了。
玛莎把自己份的面端上桌，看见托尼正瞧着自己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玛莎自己看了看，没看出毛病。
“挺细的。”托尼说，“吃完了就到实验室。”
玛莎的体型即使在女性中也能算纤细，大概遗传了蓝眼睛的‘妈妈’吧。
手细，算是夸奖吗？不太能搞懂托尼思维的玛莎，姑且就认为这是表扬了。
吃完饭，玛莎进入实验室才知道。
原来‘手细’不是夸奖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去找点东西吃。
第6章 第 6 章
托尼半躺在操作，赤/裸着上身，朝着玛莎招手。
“过来。”
玛莎走到托尼身边，看一眼胸口的洞，又看一眼托尼的脸。
“怎么，怕了？”托尼笑着说。
“这个时候不要笑，这并不好笑！”玛莎手靠近了托尼的胸口，又怕碰疼了托尼，还没接触又缩回来。
“疼不疼？”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次托尼绷紧了脸皮，严肃地说。
“那当时呢？”
“小女孩。”托尼说，“大人才不会因为一点小伤就大呼小叫。”
“如果你怕，就打电话叫佩珀回来。”
玛莎看着托尼的眼睛，“我、不、怕。”
“好的好的，那你千万别手抖。”托尼笑着指挥玛莎，“胸口里面有根线，把它拿出来，不要碰到周围的金属壁。”
玛莎将手伸进了托尼的胸口，碰到里面的东西，怎么说，很难形容那感觉，大概和用手捏爆一堆鼻涕虫的感觉差不多。
面不改色地摸到了线，玛莎平稳的把线拉了出来。
“不错，很好，我本想告诉你那里面的都是脓疱，不过看你那么淡定，想来你也不会怕。”
玛莎冷硬地看着托尼，嘴角扯出一丝弧度，举着手里的铜线，“我能伸进去一次，就能伸第二次，想要我捏爆你的小心脏吗？”
……
托尼被惊到了，马上转移话题：“把铜线拉出来之后，把这个。”托尼从旁边的桌上取过一个蓝色的装置，“放进去。”
“速度要快，我的小心脏还能不能跳，就靠你了。”
玛莎深吸一口气，“明白了。”
接过关乎性命的装置，玛莎一手快速的拉出铜线，铜线的下端连着一个同托尼给的装置类似的东西，一手把装置放进洞里。
“把导线放在导线槽里。”托尼说。
玛莎按照吩咐把东西放在正确的位置，最后看着托尼安装好。
胸前的装置发着蓝色的光，托尼笑着说：“谢谢你了，帮我大忙了。”
“这个东西，是别人帮您安装的吧。那个人呢？”玛莎拿着换下来的装置，问道。
“啊，大概是吧。”托尼满不在乎地说。
“那这个东西怎么处理？”
“随你处理，别让我看见就行。”托尼随意地说。
玛莎收好装置，继续问道：“斯塔克先生，您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件事呢？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果要对您不测……”
玛莎顿了一下，说，“您应该找专业的团队来帮忙。”
“首先，我不需要把我的这点事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我说过了，小孩子才会因为受伤哭哭啼啼，闹的大家都知道。”
“第二，你是我女儿，如果你要杀我，我也认了。”
托尼穿好衣服，但蓝色装置的光依旧透了出来。
“第三，我是谁，托尼·斯塔克，会因为这种事死掉吗？”托尼笑着说，“你刚刚不是很有气势吗，‘捏爆你的心脏’的话都说出来，看来真实的你脾气很暴躁啊。”
“别说您啊您的了，刚刚说话不是挺正常吗？我准你叫我托尼了。”
玛莎站在原地，这种信任来的出乎意料，让玛莎愣住了。
好一会，玛莎组织语言说道：“我脾气并不暴躁，我只是担心你。因为你面对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是用混话转移话题，让别人知难而退，无话可说，偷换概念把别人耍的团团转。所以我只能说那样的话，让你住嘴。”
“就像刚才，你没有回答我你疼不疼，反而说到一边。但是怎么会不疼？是人都会疼，况且你胸口开了那么大一个洞。承认疼没什么，没人会笑话你。”
“之后，就专业的医疗团队来帮助你这件事，你依旧没有说出事实，其实就是因为你的人缘真的很差，你甚至找不到除了波兹小姐之外的人来帮你。”
“是的，因为你说打电话给波兹小姐，让我确定你真的没有其他信任的人。身兼数职那么忙的波兹小姐，刚刚离开去为你做事，竟然马上就要被你回来。”
“最后，”玛莎深吸一口气，“托尼，能得到你的信任我真的很高兴。”
玛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蓝色的眼睛坚定地注视着托尼，“那我能经常来看你吗？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不像波兹小姐那么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托尼神色不定，但在玛莎看向他的瞬间露出一个超级夸张的表情，“哇哦，真是太会说了，大言不惭的家伙，你18岁还在读高中，能帮我什么？”
托尼边说边往楼梯走去，然而一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心间弥漫着奇怪感觉，并不让人讨厌，却无法让人忽视。
上楼上到一半，托尼说道：“你的房间我一直都留着，你随时来住都可以。”随即消失在楼层顶端。
躺在床上的托尼，无法入眠，阿富汗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英森的死仿佛就在眼前。
画面一转又是玛莎微笑着说，要帮他的话。
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托尼，把所有人都麻木了，因为他是托尼·斯塔克，完成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
没人关心他，爱护他，所以托尼也渐渐觉得自己不需要关心和爱护。
而今天，玛莎的话就像扔进湖水的一颗小石头，泛起层层涟漪。
托尼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感动还是什么。但心中涨得满满的，托尼扶上胸前的反应堆，问自己疼吗？
好像不疼了。
梦中有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
玛莎看着托尼去休息，向贾维斯问佩珀的电话。
“需要我给波兹小姐打电话吗？”
玛莎犹豫了一下，“打吧。”
电话很快接通，佩珀传来的声音很清醒，听得出还没有休息。
大概以为是托尼的电话，佩珀说：“是有什么事吗，托尼？”
“是我，波兹小姐。”
“你好，卢克小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托尼没事，是我有点事想和你说。”玛莎说。
佩珀听到玛莎的用词，欣慰的笑道：“你需要什么请说。”
“是这样的。”玛莎顿了一顿，“我怀疑托尼患上了PTSD，或者说处在未发病的初期。”
作者有话要说：
卡得不行。
想写出血肉之躯的妮妮，其实也很脆弱。
大概写得还是不够好，转折有点生硬，大家拍砖轻点。
稍微修了修文，改动不大，可能等我写到后文了，再来改会好一点。
第7章 第 7 章
“PTSD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一种精神疾病。”
“我知道这个，但是为什么托尼会得这种病。”佩珀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疑惑且担忧。
“刚才我试图让托尼讲述他在阿富汗遭遇的事，他都避开了。”
玛莎坐回沙发上，“无论是他受到的伤害还是受到的帮助。”
“他下意识地不去想那些事，但是那些事会一直如影随形。”
“我怀疑他亲眼看见了那个帮他的人的死亡，甚至间接导致了那人的死亡，心里走不出来。即使回来之后，也不愿意看见那个人当时帮他制作的装置，那会让他想起那人的死亡。”
“PTSD最初的症状就是逃避，但是他只能在别人面前逃避，却逃不过自己的内心。”
“所幸，托尼内心很强大，这些都是初期症状，只是他的骄傲让他不会承认自己病了，所以，佩珀小姐，你或许需要找一找心理医生，暗里给托尼看看。”
电话那头沉静了一会，随后响起一阵啪啪敲字的声音，“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私下找医生的，对外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希望你也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佩珀的声音沉稳有力，已经找回了她精英的状态。
“这是自然，我会保密的。”
“认识那么久了，我能叫你玛莎吗？”佩珀轻松地说，“当然，也请称呼我为佩珀。”
“我很乐意，佩珀。”
“那，玛莎。”佩珀说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这个病吗？”
玛莎笑了笑，并没有对佩珀的质问不悦，“你知道我的第一位养母吗，玛丽·卢克？”
获得肯定的答复之后，玛莎继续说：“她在二战时当过一段时间的军医。你知道的，这种病在军队里很常见，很多人最后受不了内心的谴责自杀。在我小时候，那些二战老兵有时会来探望玛丽，他们给我讲故事时，总是会说到这样的事。”
“噢，抱歉。”佩珀说道，“那些士兵真的很坚强。”
“没错，我以前很喜欢听他们讲故事，特别是美国队长。”
“哈哈，那可是全民偶像！”佩珀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玛莎看了看时间，快12点了，“好的，佩珀你也快去休息，别忙坏了身体。”
之后，两人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这时回家很晚了，玛莎想了想留了下来，简单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唉，之前还说不想到这里来住，现在却主动躺在人家的床上。
玛莎并不喜欢欺骗别人，但是关于自己出身这件事，却不得不向他人说谎。其他人还好，事关托尼这个当事人，玛莎总有点心虚，一开始希望同托尼保持距离，但在看见托尼之后，又总想为他做些什么来补偿。
如果，有一天，托尼明白了玛莎是怎么来的，现在的良好关系就会瞬间瓦解吧。玛莎苦笑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虽然昨晚睡得不早，但是强大的生理钟还是在7点叫醒了玛莎。
清晨的斯塔克大厦安安静静的，随着贾维斯亲切的问好声中，玛莎利落地起床，快速地洗漱完成。
桌上已经摆放好简单的早餐。
“贾维斯，如果下次我再在这里睡，而第二天还有课的话，记得提醒我把闹钟定早一点。”
玛莎看着已经没电的手机，“还有提醒我充电。”
“好的，玛莎。”
当玛莎一路飞驰跑向学校的时候，佩珀准时地带着心理医生到了斯塔克大楼。
周五的课比较少，但不幸的是又是那个数学老师的课。
数学老师看着再一次迟到的玛莎很不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卢克小姐。”
“没有！”
“每次都在我上课的时候迟到，你是认为你的数学成绩可以不用来上课了吗？”
“没有，没有。”玛莎低着头说，“很抱歉，下次，不，没有下次了。”
“如果还有下次，那么卢克小姐只能再次重修这门课了。”
就是直接记0分，玛莎听得很明白，忙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这位老师才让玛莎进教室。
等到玛莎在彼得旁边坐下，彼得马上安慰玛莎，“放心，重修3次没过，才会拿不到毕业证。”
玛莎静静地看着彼得，用眼神表示，这算哪门子安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