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啊。”她硬着头皮挑衅,还走近他,她不信他敢当众搜她的身。
这女人有意思!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已经红透还挑衅自己。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还没完成老板交代的事情,就先放过她好了。
最后娃璃的几个朋友全部上岸来了。他不再理她,转头和贵客交流起来。
安若柴悄悄地松了口气,脚步急促地走开。
傍晚七点三十分左右,婚礼仪式开始,海岸边点着少许火把,绑着薄纱蝴蝶结的木棍铺设成一条美丽的小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荧光棒,站在地毯的两旁期待新人的出现。
空气纯净而带有一丝海的咸味,清爽的海风徐徐吹来。
待结婚进行曲响起时,映入大家眼帘的单娃璃穿着式样简单大方却又别具一格的吊带长裙。用浅蓝色鲜花制作成的饰品代替了珠宝悬挂在她的额头上,脚下穿着热带风格的夹趾拖鞋;手里带着夏威夷式的鲜花手链,站在离Sama不远处的地毯,迎着海风,裙角飞扬。
Sama则以薄而质地优良的花衬衣白色中长裤代替西装礼服,难掩自身的气质,非常的帅气迷人。他们同时走近彼此,牵起对方的手,踩着那别致的地毯向大家款款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控制不住吻了她
单娃璃从小到大的死党小静充当主持人,她正站在舞台中间向新人宣读祝福。
只不过第一次为人主持婚礼,似乎念上瘾了她,根本没打算停下来让新郎新娘致辞。
Sama很有风度,微笑地站在一边。单娃璃急了,抢过她的话筒,“小静,你丫的还让不让我们结婚啦。”
此举当然免不了被小静调戏一番,“呐呐呐,不知道之前是谁抵死不从的哟。”
下面传来一阵笑声,个个都笑抽了。尤其是麦塔娜和梁蓝,她们都分别笑倒在自己丈夫的怀里。
就连站在她身边的Sama都笑开了。他也附身在单娃璃耳边小声打趣道,“这么急着嫁给我啊,一定是爱惨我了吧!”然后顺手接过话筒向大家讲话。
当单娃璃感动得一塌糊涂、热泪盈眶时。Sama更是发自内心的宣布爱的宣言,“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往后的日子将用我的生命去守护她。”接着在大家热烈的掌声和衷心祝福下拥吻。
单娃璃站在Sama身边望着下面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南辕北辙的姐姐,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安若柴拿着一杯水果酒站在人群后面。望着台上,她嘴角带笑,想到了自己,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她是一个行动派,说做就做。放下酒杯,退出热闹的人群走到沙滩上,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表哥。低头看手机的她不小心撞到前方的人,“对不起,咦?是你。”拥有一八五公分的挺拔身高的他,教人无法漠视。
查烙拧紧眉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不做声。
忘了自己此刻是要打电话,她研究起查烙的表情来,“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
“怎么说。”她的话引起查烙的兴趣。他收起严肃的表情,“今天可是我老板结婚,我为什么不开心?”
安若柴耸肩,“你看起来可不像很开心,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
看到她的长发被海风吹乱,似乎这乱发骚到他的心,查烙不自觉伸手帮她弄到耳后。
“上次你说不是暗恋娃璃,那到底……难道?”说着说着,想到什么,她瞪大双眼,看着查烙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似的,实在是太滑稽了。
借着岸边的火把发出的光,她这副表情清清楚楚地落在查烙眼里,她不会又在异想天开吧?
“你干嘛走,不会是真的吧,还是你喜欢男人,你真的喜欢你老板?所以他上次责怪你,你的表情很郁闷,难怪他结婚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额你停下来怎么不……嗯……”
柔软的唇瓣,还余留着果酒的香甜味,不舍地放开呆楞的她。
“现在,你应该清楚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不要轻易质疑男人的属性。”查烙噙笑勾抬起她下颔,他以拇指轻蹭她脸颊。
蓦地,她反应过来,气愤地想抓过查烙的手给他一个过肩摔,过长的裙子碍手碍脚,反被抱紧贴在他的胸膛,安若柴气得干瞪眼。
“OK,别瞪我了,我道歉。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松开她。
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让她消了气。
两人坐在石凳上,他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酒,“你谈过恋爱吧?”
安若柴不置可否示意他往下说。
只是她不该让他喝酒的,否则就不会发生了这无法控制的一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发生了什么
查烙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过于耀眼,他用手挡了挡,眯着眼睛,翻过身子。看到安若柴竟趴在他的床边睡着,这是怎么回事?
顿地,趴在床沿沉睡的身子,似极为不适的挪动了一下。查烙拧着眉,注意到她睡姿的不适。他掀开被子跨下床,轻轻地将她抱上床,让她平躺在舒适大床之上。
不意地发现,她身上唯一穿着的衣服竟是自己的衬衫。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试图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查烙伸手推推安若柴的肩膀,“你,醒醒~醒醒。”睡在床上的安若柴睁开眼睛,光线太过明亮,她闭上再睁开,“你醒啦?!”在床上伸了伸腰,走下来。
“你原来不能喝酒啊,我说你不能喝,以后别喝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要是别的女孩子估计会痛扁你一顿的。”查烙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该死的性感,窈窕的身子若隐若现,衬衫的长度恰到好处,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
“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查烙不好意思盯着她看,别过头。
“不用啦!”摆摆手。
听她这么说,他只觉得很生气,“你怎么这么随便!”脱口而出的话伤害到人,他后悔了。
安若柴听到他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走到他面前,用手指不断戳他的胸膛,“我随便,我去你的。我又没怎么了你,早知道把你扔在沙滩上,让海水把你淹死算了,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算了,反正从今以后我们也没机会再见了。”
等衣服送过来她要立即换上走人。
说时迟那时快,门口传来古一飞的声音,“安小姐,我把你的衣服拿过来了。”
让她穿这样去外面,查烙觉得不合适,把她扯回来,他走到门口伸出手。
“查烙先生,你醒了。”把衣服放到他手上,想探头往里面看,实在是他的表情太欠揍,查烙用力就把门甩上,他摸摸鼻子识趣的走了。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很明显事情不是他想象那样。
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头皮开始发麻。
安若柴本来想开口和他解释的,只是他刚才的那句话气到她了,他把她当成什么人。
“没什么啦。”从他手上拿过裙子,走到卧室里面换上。
她越是这样一副没什么,查烙心里越是没底,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头还疼着,多年来都过着严格规律的日子,滴酒不喝,因为了解自己的工作。
换好衣服出来的安若柴看着他郁闷纠结想不起来的表情,噗嗤的一声笑出来。查烙回过头看着她走到床边拿过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凉茶,递给自己。
“其实昨晚……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一点都不?”
查烙摇摇头。
“过去就算了,因为实在是太,太糟糕了,你也忘了吧,我有事先走了。”安若柴不太愿回忆昨晚的事,拿起她的手机和手提包,离开他的房间。
眉毛拧得紧紧的,手里还拿着她端给自己的茶,喝了一口,怪怪的味道。然而回过神来杯子早已见底,看来他还得去问古一飞。
为什么连彭誉都看着他摇头?查烙越想感觉越不对,急急忙忙到古一飞的住处找他了解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中枪找上你
“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古一飞的话还没讲完,查烙不可置信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他抱着她不让她走?他还吐了她一身?打死他都不相信。
“其实还不止这些,本来老板是要我照顾你的。你不肯,大声吼了老板,抓着安若柴小姐,她无法挣脱你,只得留下来。谁知道你又吐了她一身。”说实话,你的酒品真的很差!后面那句话,古一飞没胆子讲出口,只是低声嘟嚷。
查烙从来没有哪时像此刻这般难堪,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知不觉离那件事已经快一个月了,心里却始终无法释怀。
“你还在纠结那晚的事啊,你实在是,哈哈太好玩了,喝醉酒比较可爱啊!”单娃璃站在他身后调侃他,她日子会不会过得太悠闲了。
要是还被知道他怕打针,只怕这把柄要被这岛主夫人笑一辈子。
如非必要,查烙很少搭理她的各种调侃,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论口才,他绝不是曾经当过记者的老板娘的对手,参考第一次她上岛时和他碰面对他的讽刺。
现在任她怎么嘲笑,他都不说话,他在检查岛上的安全系统。单娃璃看他既不反驳也不生气,深感无趣,转身走开了。
查烙今天要到A市去。彭誉需要一些软件,老板有事要他去办,于是他给古一飞分配好任务一个人开着快艇出发了。
安若柴和同事出来吃中午饭,吃完午饭还要回医院。她跟着同事,慢慢走在后面,走到小街转角的时候,有人从后面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血腥味在空中飘散着。她吓了一大跳,开始挣扎,后面的人附身在她耳边,“别叫。”声音无力却沙哑。
是查烙!获得行动自由,她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人脸色苍白,他正用一只手按着肩膀上的伤口。他这是中枪了,至于怎么中枪现在追问不是时候。
“我送你去医院。”
“不……”他坚持不肯去医院。
对峙不下,怕他失血过多死掉,她决定先带他回住处再说,好在这里离她住的地方挺近的。
回到家里,让他坐在沙发上,尽管他脸色惨白,还不断冒着冷汗,却一句痛也没喊。
看到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查烙出声阻止。
“你要干什么!”
“打电话求救啊。”
查烙拒绝的眼神看着她。
“别这样看着我。我跟你说,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一个护士,很多事情单靠护士是完成不了的。”
为了他的生命着想,她果断地给表哥打电话。
十分钟不到,萧煜飙车来到表妹家。
他在电话里只听到中枪两字就迅速丢下工作出来,要是表妹在他的照顾下出什么事,他死定了。
一推门进来,他直奔安若柴的身边,“小柴,你怎么了?怎么会中枪。”把表妹全身打量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所谓的伤,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她用手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查烙的脸色戒备,眼神冷漠,室内气氛有些怪异。
“萧煜医生,你还是先救人吧,稍后再和你说清楚行吗?他已经流了好多血,要马上拿出子弹才行。”看他恶狠狠地瞪着查烙,没打算救人的样子,安若柴不得不急。
“中枪为什么不去医院,这是怎么回事?”
“那你救不救?”安若柴都已经把准备好的工具端到他面前,他唯有救。
作者有话要说:
☆、你在吃醋吗
查烙不肯打麻醉,安若柴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无计可施。
看着被揉捏得变形的沙发套,他全身绷得紧紧的,额头上的刘海早被冷汗浸湿,她可以想象这有多痛。
有一点点心疼,她有种想缓解他这种痛的冲动,不由自主拿过毛巾轻轻把他额头的汗水擦干。
冰凉的触感让查烙痛得渐渐溃散的意识回拢,他感激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伸给的手,缠上自己的手。
萧煜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一旦投入工作那就是专心致志,“好了。”盯着两个人紧扣的手,他不爽地用手指压压查烙的伤口。
“额……”查烙拧了下眉轻声呻||吟。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有枪伤?”
安若柴拍开表哥的手。
“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好到帮他擦汗和抓手。
“之前去Yanog岛照顾岛主的爱人认识的。”
萧煜望着表妹,半信半疑,“那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查烙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个男人的追根到底和口气都让他莫名的烦躁,他不想成为被讨论的对象,更不想成为他们吵架的原因,于是他站起来要离开。
萧煜瞄了他一眼,“我有叫你走吗!”
想了想,查烙回他,“不好意思,我无心让你们吵架,我离开最好不过,而且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用担心。”
就算他有什么,见到他这个正牌男友之后也不能有什么。虽然这样走掉有点忘恩负义,但……
“你不用离开,除非你有把握走出去不会再带着子弹回来!”安若柴对他丢下一句话,拉着萧煜走出屋子。
听到她让一个仅仅是朋友的男人留在这里,萧煜甚是诧异,简直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一个女孩子啊!”
“我会回曼城和司徒寒先生结婚,现在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吧。”安若柴冷不妨道出这么一句话,萧煜还没来得及消化,她又接着说。不,是威胁。
“但你不要过问这件事,而且不准说出去,不然……”她踮脚靠近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听完她用轻柔甜美的声音说着杀人不眨眼的的话,萧煜头皮发麻,背脊瞬间串起一股凉嗖嗖的寒气。这女人太可怕了。透过玻璃门望着里面那个男人,此刻萧煜的眼里只剩怜悯没有敌意。真的。
安若柴微笑着站在门边看着表哥的车毫不留恋扬尘而去,才回过头。
只是,这幕落在查烙的眼里变成了依依不舍。
其实她只是猜的,想不到还真被她蒙对了。这么说,表哥偷偷进行好久了,只是欠缺一个时机而已。安若柴摇摇头,感觉很不可思议,表哥的想法和行为很疯狂。
回到屋里,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或者根本就无话可说。
他们四目在空中相交,深深地凝视着彼此。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教人以为时间就要停住了。但事实却不然,只见查烙扬唇勉强一笑,“今天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我一个男人不好逗留在这里太久,而且我也不想你的男朋友误解你。”
沉默。
就在查烙以为她不准备开口说话时她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之前你们把一切事情解决了。”
安若柴想极都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被枪击。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吧?”
他不想把她带进危险中,所以也无意让她知道详情。
安若柴的脸色微变。是啊,她不该多事的,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只不过,无法阻止的,内心有种发酸的失落感。
她把一边的残局收拾干净,然后给他拿来矿泉水,“喝点水吧,你现在能回到岛上?我看你还是呆在这里,而且你的伤口要有人帮你换药的呢,你在岛上换药没这么方便吧?我先回医院,你一个人……”
查烙陡然打断她的话并走到她身边,“你刚才和你男朋友解释了大半天不是吗?他不生气了吗?这么大方。”
眯着眼睛望向她,口吻有些讽刺,话里有话。如果还冷静,应该马上走人,而不是在这里和她讨论这种问题,甚至他想到她早已心有所属心情莫名不好过。
“你在吃醋吗?”她嘴快的溜出一句话。
“无聊!”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
“那个是我表哥啦,同事发简讯催我回医院了,你先不要走,我晚上带药回来给你换。”她边走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安若柴晚上回来时,查烙已无声无息地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他甚至都不说一声?
晚上下班后带着换洗衣物回来她没有看到原本该呆在这里的人。
安若柴以为他不回答是默认;她以为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至少他要走也会和她说一声;她以为他中午那个态度是在乎,她以为……安若柴望着空荡荡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