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碧水发嫁。孙嬷嬷的女儿生了个大胖小子,孙嬷嬷想回家带外孙子很久了,吴瑕也承诺,等到他和萧云回来,不用在外派时,孙嬷嬷就可以告老回家了。
吴瑕对萧云说,“一下子身边要少好多人,幸好这两年我都在外面,算是提前适应吧。”
“自己再买几个丫头□着用就是。”萧云说,“小厮也可以。”
“萧雷没上京?”吴瑕肯定说。
“应该还在想办法得到爹的原谅。”萧云说。
“爹还是没有休了太太。”吴瑕有点遗憾的说,“有这么一个主母,真是给萧府添黑。”
“你以为那么容易,她给爹生了一子一女,她娘家哥哥现在还身居高位。”萧云说,“那只是爹一时生气说的话,你信不信,就算祖母不劝着他,他最后想通了,还是不会休了太太,禁足是极限了。大小姐还没出嫁呢。”
“反正现在萧府的格局已经变了,太太独霸天下的场面已经结束,现如今是娘一枝独秀的时间,二爷你,就是下任家主的强力继承人。”吴瑕说。
“希望我做家主?”萧云笑着问吴瑕,“到时候我可能会很忙很忙,没有时间陪你,你还希望我做吗?”
“山不来我,我就去山。”吴瑕说,“你总不会把我拘在内院吧。”
“那可不一定。”萧云笑说。
到了京城,就是忙着生意的事,在最繁华的大街买了一栋房子,豪华装修,开业那天,全城的小姐贵妇都轰动了,生意非常火爆,那天晚上吴瑕数钱都数嗨了。
萧云把租的这个院子买了下来,之前弄的门面没有关,摆了竹片,让人来这学习怎么编篮子,然后领材料自己回去做。所有包装篮子都是吴瑕和他的丫鬟们精心设计,各种各样,按月更新。
四月,萧雾出嫁,吴瑕和萧云回去,三奶奶又怀孕了,满脸疲惫,萧雷面色也不似往常张扬。太太被允许出来一天,吴瑕悄悄对萧云说,“大小姐想嫁人嫁疯了吗,这么好的时机她竟然没有去求爹或者祖母把太太放出来,听听,出来一天,这像话吗?”
“也许求了,爹不愿意。”萧云说。
“绝对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有死命的去求的话。”吴瑕说,“太太白疼她了。”
“你要知道太太再疼萧雾,她还有一个儿子。”萧云点到即止的说。
“哎,你看姑爷怎么样?”吴瑕说,“我觉得虽然相貌堂堂,但是怎么看都觉得目光透着点邪性。”
“你想太多了。”萧云说。
吃了大小姐的回门宴,萧云就回到了京城,但是吴瑕没回去,反正六月碧水要出嫁,虽然这样说有点薄情,但确实在吴瑕心中,萧雾的婚礼还没有碧水的婚礼来的重要。碧水是他的得力大丫鬟,吴永济是他之前的得力小厮,他们在吴宅的时候就认识,最终结缘于萧府,这是缘分。
热闹的婚礼过后,吴瑕去了京城,在京城,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他。
“真的,确定是那位大夫吗?”吴瑕异常激动。
“是的。”湘水说,即使不在内宅,她的天赋也不会闲置,她喜欢上上店铺帮忙,有数不清的八卦等着她。
吴瑕还是不相信,毕竟从听说有这一位大夫到让人去寻找这个大夫,说花费的时间不少,甚至比他嫁给萧云的时间还长,在确定要嫁给萧云的时候,吴瑕就让人去找了。
“是真的,听说他喜欢城郊广济寺的桃花,在那已经住了五年了,像个寻常的农夫,没人知道他是个大夫。”湘水确定说,“但是他还是有在帮助男妻,侯府的一个丫鬟跟我说的,他们太太的弟弟就是求到他头上解决了子嗣问题,好像都不要出诊,只是一句话的事,不过听说要价不菲,一句话就要一万两银子。”
“要银子怕什么?”吴瑕说,“只要能解决子嗣问题,十万两银子也给的。”
“可是少爷你哪里有银子?”湘水问,“不是说你不得动用你的银子吗?”
“不能动用,带都不准我带吗?”吴瑕眨眼说,“再说,我这是为了我的私事。”
于此同时,萧云在一家茶楼,对对面坐着的人说,“你确定。”
“千真万确。”那人说。
萧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给他,“等我成了好事,另有重礼相谢。”
那人拿着银票走了。萧云只坐了片刻,出了酒楼,阿丙赶着马车过来,“去钱庄。”萧云上了马车交代说。
广济寺山下有个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庄,被桃树围绕,美极了,吴瑕和萧云在下马车的时候撞见个正着,吴瑕最初的怔愣后笑出了声,“能在这遇见你真好。”
萧云抿嘴,上前拉着吴瑕的手,一起走到他们共同的目标地,一座小屋。
“请问余夫子在吗?”萧云站在门口问,四周围绕矮的篱笆,可以看见有个白须老人在菜地边忙碌。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相挽着的手臂,很淡定的说,“一万两。”
“呃,”萧云和吴瑕没想到余大夫这么直接,萧云忙不迭说道,“一万两,一万两,我们带来的。”
“进来吧。”白须老人说。
进了正屋,余夫子说,“你们是想要谁的孩子?”
“是他。”吴瑕闻言把萧云往前一推说。
“嗯,跟我进来吧。”老人直接往内室去,萧云在吴瑕的眼神鼓励下跟了上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萧云就出来了,吴瑕观察他的神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吴瑕本想问些什么,但是老人已经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萧云没多说什么,拿出银票,拉着吴瑕出去。
出了门吴瑕就问他,“是不是可以不经过女人,生下你的孩子,或者我和你的孩子?”
萧云捏捏吴瑕的手,“恐怕还是不能避开女人。”吴瑕顿时惊愕,非常失望和沮丧,如果没有找错人,他的希望已经破裂了。吴瑕几乎要哭出来。
“先别哭,上了马车我再跟你细说。”萧云安抚吴瑕说。
两人上了马车,萧云和吴瑕说了余夫子的办法,吴瑕很惊讶,“真的吗,不圆房就可以生孩子?”
“试试吧,也许真的能行。”萧云说,“如果不行,大不了就不要孩子,我可以培养天絮,等他可以掌家了,我就带着你四处游历。”
吴瑕往前搂住萧云的腰,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办法可行。
很快到年底,所有参加考验的人都聚在一起,现在是检查结果的时候了,萧云没有去特意和评审团套近乎,现在的他不需要这些。
评审团要考察账目,要问询各个参与考验的人,和一些伺候的下人,林林总总要花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萧云可以和吴瑕好好的验证一下一万两买回来的法子有没有用。人选是早就选好的,老实本分的李姨娘和孙姨娘,和她们沟通了,她们也很希望能有个孩子。
“哈——”吴瑕和萧云同时泄出来,掌心的白浊合拢后又分别被收纳入两个细长瓶里,萧云让人把这两个瓶子分别送到两位姨娘那。
吴瑕兀自喘着气,望着萧云的眼神亮晶晶,“这样就不知道会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
萧云吻他的眼皮,“这样就都是我们的孩子了。”
吴瑕笑,倚在萧云身上,“我满足了,真的。”
萧老爷的书房里,评审团的人围坐在一起,京城来的族老头子说,“经评定,这次胜出的三个人分别是萧风,萧云,和萧雷,都是主家的孩子。现在,我们就要从其中选出一个来作为下任家主,跟在现任家主身边学习,等到现任家主满五十岁,就该让位让继承人上位。”
“我提议萧雷。”一个京城来的人率先提议说,“他是嫡子,有强有力的外家,这次表现也不俗,他做继承人,合情合理。”
“附议。”不少京城来的人都符合说。
“放屁。”萧河说,“我不同意。”
“先不说别的,只论这两年来他们做的事,萧云是完全自食其力,用最初的一千两银子创建出这样一份产业。萧雷是开了一家酒楼,这是开玩笑吗,一千两可以开一家酒楼吗?和他大舅哥一起合伙,按照他一千两的资本,他能得到这么多分红吗?江南到可以保证一直姓萧,萧雷的那家酒楼以后能姓萧吗?”萧河说,“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要说萧河对萧雷有多大意见?没有,萧河作为一个叔叔,对所有侄子都是一视同仁的,这次他这么激动只是因为那些人明显的被收买的嘴脸,说是京城本家,高高在上,享用萧家奉上的钱银,却还觉得高人一等,凭什么,所以萧河之所以这么激动,只是因为他作为萧老爷的弟弟,感同身受对这一门亲戚感到厌恶而已。
族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又看见萧老爷神色自若,族老在心中叹气,一代一代的感情不如从前,矛盾却愈甚,也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我们考验的题目是赚十万两银子,又没有要求一定是萧家的产业。那萧风走的那条线,最后也不可能独立存在萧家的产业中。”有人反驳说。
“但是萧云的能,这就说明了他的能力最卓越。”萧河说。
“萧云只是一个小妇生的,出身上就差远了。”有个急性子的人直接说。
“慎言。”萧老爷开口说,“姚氏是上了族谱的平妻,云儿也是嫡子。”
“不过是贵妾抬上来的,你呀,就不该这么做,她们两人都有儿子,都是嫡子,这不是惹得兄弟反目吗?”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参加家主考验,这是良性竞争,萧家从来不以嫡长为尊,只以能力论英雄。”萧老爷说,“去年萧沐彦被族老会裁定永世不能科举入仕,他还是先太太的嫡子,当时表决的时候青阳兄也在,怎么,本家的嫡子就不尊贵了?”
那人面目一黑,这又是一桩公案了。萧沐彦是本家族长的嫡长子,只是母亲早逝,爹娶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后妈生了一个儿子后便百般陷害萧沐彦,后来更是陷害他犯了不得不开族老会裁决的错,后母威逼利诱了很多族老,让他们裁决萧沐彦不得继承本家,不能科举入仕。
如果说萧老爷对京城萧家有什么喜欢的人,那就是萧沐彦了,萧沐彦才华出众,难得在后母长期的陷害下还能保持平和谦虚的心态,萧老爷知道萧沐彦的事时,就上京去准备给他讨一个公道。萧沐彦制止了他,“叔叔,谢谢你为我抱不平,但是没必要去,她做这些事做的无懈可击。这样也好,我对这样的家这样的亲人,不用再抱任何想法,也不用担心再受伤了。”
萧沐彦对萧老爷说,“叔叔,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安排我去西北好吗,我想去那边,策马扬鞭,我可以帮你管理一些庶务。”
“你本是状元之才。”萧老爷还是惋惜不已,萧沐彦却已去意已决,萧老爷只能答应他,但是私底下萧老爷还是去找了族长说,但是那位族长,已经是三品官的那位大人,非常倨傲粗暴的打断萧老爷的话,并且很不客气的说,你的身份不配过问这些。
把萧老爷气的够呛,也觉得自家选继承人还要京城萧家的人来参一脚是一件无比恶心的事。这就是萧老爷和京城萧家心结的最开始。
萧老爷说道萧沐彦的事,在场来自京城萧家的人都陷入沉默,萧老爷丝毫不在意,他就是要这样□裸打脸,要不然这些正人君子还会一直端着架子,用着讨厌的表情说着讨厌的话。
“其实萧风也不错。”有人弱弱的说,“他是长子,妻族强劲,跑商路可是很辛苦的活,可他做的很好,一个富贵公子,这也说明他能放得□段,吃得了苦,意志坚定,他有可以扛起家主的特性。”
“风儿这次表现的的确不错。”萧老爷点头说,“他的性格也确实能吃得了苦,跑商路是比较老套的,但是只要舍得吃苦,还是能很容易跑出来。但是风儿并不适合做家主,这一点我也和他谈了,他接受我对他的评价。”
“你便直说了你的决定就是。”族老问。
“风儿无大志,萧雷品行有很大的问题,云儿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我最终的选择。”萧老爷说。
“你既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决定吧。”族老说,他敏锐的发现萧老爷对他三个儿子的称呼不同,如果本家还需要每年一百万的外财,那么,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保持顺从,毕竟,萧雷能给他们的远远不能和萧老爷给他们的比。
消息一出,阖府又惊讶又像是意料之中,好像自从二奶奶进门来,以往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姚氏,萧云越来越突出,萧王氏,萧雷潜移默化下被削弱了影响力。结果一出,除了太太一系有点想砸东西的冲动,其他人都是乐见其成。姚氏比起萧王氏要宽和的多。
萧雷在书房里扔的噼里啪啦响,王玉翠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对,没错,王玉翠又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她有了三个女儿。王玉翠没去管萧雷,没当上家主,这也挺好,少了一个非要生男孩子的理由。
“我写了信给哥哥,不需要他来搀和萧家家主的事,哥哥为了我,填给他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王玉翠冷面说,“他不当家主,对我的好处比坏处多。”
萧雷犹如困兽,不行,现在还不能倒下,一定还有办法。萧雷去了萧王氏院子里。
气氛诡异的过了一个年,元宵节过后,王家来人了。一来就摆明车马,解除萧王氏的禁足,如果萧雷已经确定没有萧家的继承权了,那么,要求分家。
萧王氏的哥哥,现在正当二品大员的王大人的心腹长随,傲慢的说出了王大人怀疑妹妹和外甥在萧家收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要求分家。
萧老爷几乎是要气笑了,分家,他自己三兄弟,虽然在老太爷去世的时候就分了家,但是对外还是一家人,因为老太太还在,逢大节过年三家人还在一起吃饭,然后现在,他的儿子因为失去继承家主权,就要求要分家,在外人看来他还好好活着的时候,在他和他的叔叔们都还没分家时候,要求分家。
长随说了王大人的要求,按照大律上关于嫡庶子财产分家的规定,嫡子占七成,其余三成由庶子分配。
“并不要求萧家的家产,只是要求分萧府的公中。”长随给了一叠纸给萧老爷,“这是拟定的单子,大人觉得基本合理,如果萧老爷没意见,就签了吧。”
萧老爷接过一看,好家伙,这么详细的资料,看来是萧雷自己写的,萧老爷再不会想为什么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儿子能做出和父亲的姨娘通奸这样的毫无廉耻的事,也不会想萧雷为什么在被他拆穿通奸的事实后还有信心觉得自己会当选继承人,并且对京城来的人进行好处收买。至于现在还能提出分家的无耻要求,这一切都是王氏的错,坏田种不出好苗来,要不然为什么他其他的儿子都很优秀,偏偏萧雷是这个样子,甚至萧雾也是那个样子。
萧老爷找到了让自己心里舒服的说法,然后收敛起所有的对孩子天性的柔情,理智的像不是处理自己的儿子。
“我想王大人想错了。”萧老爷说,“第一,如果真要分家,我有三个嫡子,而不是一个,这七成是嫡长子继承,那么,我的嫡长子是萧云。”
“第二,萧家的公中和萧府的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并不能明确的确定哪些产业属于家产,或者属于家产,比如这些梁城本地的店铺,虽然它们的租金都是归于萧府公中,但确实是家产没错,如果要动用这些东西的产权,就必须开宗祠,然后家族举手表决,是否改动。这些除了萧家的家主,其余人不能继承。”
“萧老爷我想是你弄错了一点。”长随傲慢的说,“这一切都是大人同意的,大人希望是这么做。所以,如果萧老爷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对家族都会好一些。”
“你这是威胁我。”萧老爷道,“难道他一个二品大员可以毁掉萧家。”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