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让高冷学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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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综名著]让高冷学语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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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他最后会平安无事押送另一座监狱,但她实在无法亲眼目睹这个时代的黑色恐怖,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本应该由她出手而就此停止的事情继续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搞笑怎么搞笑不起来……只有看看后面的发展

  ☆、第 8 章

  奥兰治免除了高乃里于斯的死刑,判他终身□□于洛维斯坦因。
  高冷女士从小说里了解到萝莎的姑妈是奥兰治亲王的奶妈,奥兰治在离莱顿四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乡间住宅,其实不过是大奶牛棚。养在那儿的牲口正好是萝莎的姑妈在照料。
  她在高乃里于斯被判到洛维斯坦因的那天便赶到萝莎的姑妈家,在那儿一直等到亲王上奶牛棚来。
  等他来了,高冷女士求他把格里弗斯从海牙的监狱看守长的职位上,调到洛维斯坦因要塞的监狱来当看守。奥兰治不知道高冷女士的用意;要是他知道,说不定就会拒绝,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答应了。
  距离高乃里于斯关进洛维斯坦因的监狱已经有十来天。
  一天早晨,他正在窗口呼吸从瓦尔河升起的新鲜空气,隔着林立的烟囱,望着远处,他的故乡多德雷赫特的风车。他看见成群的鸽子从那个方向飞来,在阳光下抖凛凛地落在洛维斯坦因的尖削的山墙上。
  “这些鸽子,”高乃里于斯对自己说,“是从多德雷赫特飞来的,因此还会回去。一个人只消在这些鸽子的翅膀上拴一张条子,就有可能把信捎到有人为他伤心啼哭的多德雷赫特。”
  高乃里于斯征征地想了一会儿,又说:
  “那个人应该是我。”
  一个人在二十八岁就给判了无期徒刑,也就是说,要过两万两三千天的铁窗生活,往往会变得很有耐性。高乃里于斯一边想着他的三个球根(因为这个思想就像心脏在胸腔里跳动一样,不停地在他的回忆里跳动),一边布下了一个捕捉鸽子的机关。他从十八个荷兰铜子,合十二个法国铜子一天的伙食里省出各种食物来引诱这些飞禽;毫无结果地引诱了一个月以后,终于捉到了一只雌的。
  他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捉到一只雄的,随后把它们关在一起,到一六七三年年初,他得到了几个蛋,就放掉了雌的,这个雌的放心地让雄的来代它孵卵,翅膀底下带着条子,愉快地飞向多德雷赫特。
  高乃里于斯的这个方法是否奏效我们暂且不得而知,不过,他确实引起了上帝的怜悯之心。
  第二天,当高乃里于斯还沉浸在这种愉快又焦心的心情中时,他听见了他熟悉的甜蜜悦耳的声音。
  是萝莎。
  高冷女士已经从海牙赶到洛维斯坦因来了,她顺利地来到监狱里。
  高冷女士打开高乃里于斯牢房门上的窗洞,她把脸贴在高乃里于斯的铁栅栏上,对他说:“先生!”
  高乃里于斯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过他这时没心情去考虑这个问题,他已经快乐得叫起来,他嚷道:“萝莎!萝莎!”
  他现在的思想中只有两样东西,一朵花和一个女人。
  高冷女士小声说:“我们小声说吧,我爸爸就跟在我后面。”
  “你爸爸?”
  “他就在楼梯底下的院子里,听要塞司令的指示,一会儿就要上来。”
  “要塞司令的指示……”
  “对。”
  她点头回答,然后将她如何来到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他。
  “因此你就到这儿来了?”
  “嗯。”
  “那么,我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你了?”
  高乃里于斯眼底的狂喜显而易见,高冷女士点头回应他。
  “萝莎,你是不是有一点儿爱我了?”
  高乃里于斯激动地将头凑到铁栅栏那儿。
  高冷女士下意识地躲开,高乃里于斯的话像炮弹一样在她心中炸开,她没想到只是之前的那些表示就让这个只爱花的没有爱过女人的男人得出这个结论。
  高乃里于斯以为她在害羞,他大起胆子热情地朝她伸出双手,高冷女士怔愣了片刻,随即将手伸给了这个可怜的男人。不过,铁栅栏很密,根本无法将手通过,他们只是碰了碰手指头,只是这样的触碰就让囚禁在牢狱中的高乃里于斯心中迸出火花。
  “爸爸来了!”
  高冷女士说。
  她连忙离开门口,朝出现在楼梯顶上的格里弗斯走去,格里弗斯的脾气很暴躁,高冷女士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他发起怒来六亲不认。
  格里弗斯后面跟着条大狗,他带着它兜圈子,好让它在必要时认出犯人。
  这条大狗和格里弗斯一样凶恶,不过,这些天它和高冷女士相处很愉快,高冷女士为避免它朝高乃里于斯狂吠,于是唤它。
  格里弗斯站在牢房门口将门打开,那条狗本来要去嗅一嗅高乃里于斯的气味,听见高冷女士叫它,才转了方向,摇着尾巴朝高冷女士走去。
  “先生,”格里弗斯举起灯来,想把他周围照得稍微亮一点,“我是你的新看守。我是看守长,所有的牢房都归我管。我为人并不坏,不过在纪律这方面,我可是一点也不讲情面。”
  “不过,我可是完全知道你的为人,亲爱的格里弗斯先生,”高乃里于斯说着,走到提灯照出的光圈里来。
  “嗬,嗬,原来是你,凡拜尔勒先生,”格里弗斯说,“是你。哟,哟,哟,咱们又碰在一起了!”
  “是啊,亲爱的格里弗斯先生,看见你的胳膊好了,能提灯了,我真高兴。”…
  格里弗斯皱了皱眉头。
  “你也看得出来,”他说,“人在政治上总是容易犯错误。殿下饶了你的命,要是换了我,我决不这么办。”
  “得啦!”高乃里于斯问,“为什么?”
  “因为你还会阴谋造反;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跟魔鬼有勾结。”
  “没有的话!格里弗斯先生,你是不满意我替你接胳膊的方法呢,还是不满意我向你要的价钱?”高乃里于斯笑着说。
  “正相反!他妈的!正相反!”看守怒气冲冲地说,“你把我的胳膊接得太好了,这里面一定有妖术。我六个星期以后就能够用它,好像根本没有出过什么事似的。连布依坦霍夫监狱的那个精通医术的医生也愿意替我把胳膊再折断,照正常的方法重新接起来,并且保证说在三个月里头我不能再用它。”
  “你不愿意那么办?”
  “我说:不,只要我能用这条胳膊画十字,(格里弗斯是天主教徒,)只要我能用这条胳膊画十字,我就不怕魔鬼。”
  “可是,如果你不怕魔鬼,格里弗斯先生,你就更有理由不怕有学问的人了。”
  “啊!有学问的人,有学问的人!”格里弗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大声说,“有学问的人!我情愿看守十个当兵的,也不愿看守一个有学问的。当兵的抽烟,喝酒,灌得醉醺醺的,只要把烧酒或者马斯酒给他们,他们就会像绵羊一样柔顺。一个有学问的呢,喝酒,抽烟,灌得醉醺醺!才不会呢!他们有节制,不花钱,总是保持清醒的头脑,可以随时搞阴谋活动。可是,一趁事儿刚露头,我就告诉你吧,你要想搞阴谋可没那么容易。首先,没有书,没有纸,也没有魔法书。格劳秀斯先生就是靠了书本才逃走的。”
  “我老实对你说吧,格里弗斯先生,”凡。拜尔勒回答,“我也许以前起过逃走的念头,不过现在决不会再这样想了。”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格里弗斯说,“小心提防你自己,我也要同样小心地提防你。尽管这样,殿下还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是不是说没砍掉我的脑袋?……谢谢,谢谢你的美意,格里弗斯先生。”
  “一点不错;你看,德。维特弟兄现在不是老实了吗?”
  “格里弗斯先生,你说这种话太可恶了,”凡。拜尔勒一边说,一边掉过头去,为了不让对方看见他那厌恶的表情,“你忘了这两个不幸的人中间,有一个是我的朋友,另一个是……另一个是我的教父。”
  “不错,可是我也记得他们两个都是阴谋造反的人。再说,我说这番话也是出于好意。”
  “啊!真的!那就请你解释解释吧,亲爱的格里弗斯先生,我还不大明白。”
  “好,如果你留在哈尔布吕克先生的断头台上……”
  “怎么样?”
  “你就不会再受任何折磨了。可是在这儿,我也不打算瞒你,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谢谢你许下的诺言,格里弗斯先生。”
  高乃里于斯讽刺地对老看守笑笑,高冷女士耸耸肩朝高乃里于斯递去一个安慰的目光。
  格里弗斯朝窗口走去。
  天还没完全黑,在苍茫的雾霭中,还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景致。
  “这儿的景色怎么样?”格里弗斯问。
  “很美丽,”高乃里于斯望着高冷女士回答。
  “是啊,是啊;能看得很远,能看得很远。”
  这时候,两个鸽子看见这个陌生人,尤其听到了这个陌生人的声音,惊慌地离开了它们的窝,心惊胆战地飞入雾霭中不见了。
  “啊!啊!这是什么?”格里弗斯问。
  “我的鸽子!”高乃里于斯回答。
  “我的鸽子!”看守人嚷道,“我的鸽子!一个当犯人的也有自己的东西吗?”
  “怎么,”高乃里于斯说,“鸽子是仁慈的上帝给我的。”
  “你瞧,已经违反纪律了,”格里弗斯回答,“鸽子!喂,年轻人,年轻人,我要通知你一件事,至迟明天,这些鸽子就要下到我的锅里了。”
  “首先你得把它们捉住,格里弗斯先生。你不承认这是我的鸽子;我可以向你起誓,它们如果不是我的,那就更不是你的。”
  “现在不做并不等于永远不做,”看守恶狠狠地说,“至迟明天我一定要把它们的脖子扭断。”
  格里弗斯一边向高乃里于斯许下这个恶毒的诺言,一边伸出头去看看鸽子窝。凡。拜尔勒就趁这个机会跑到门口去握握高冷女士的手。高冷女士在吃惊之后对他说:
  “今天晚上九点钟。”
  格里弗斯一心一意只盘算着第二天怎样像他许下的那样捉鸽子,所以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他把窗户关上,挽着他女儿的胳膊,走出去,锁好门,门上门闩,接着去对另外的犯人许同样的诺言。
  他刚一走,高乃里于斯就跑到门口去听渐渐低下去的脚步声,等到脚步声消失了,他奔到窗口,把鸽子窝完全拆毁。
  看守的这次巡查,他的蛮不讲理的恐吓,以及在他看管下的黯淡前途(这种看管,高乃里于斯已经尝过它的厉害了),这一切都不能打消高乃里于斯的甜蜜的念头,尤其不能打消因为萝莎的来临而在他的心里唤起的那个甜蜜的希望。他急切地等待着洛维斯坦因岗楼上的钟打九点。因为萝莎说过:“九点钟,等着我。”
  最后的一下钟声还在空中回荡,高乃里于斯却己经听见了楼梯上有美丽的弗里斯姑娘的轻捷的脚步声和长衣服的唏唆声,不一会儿,高乃里于斯急切地盯着那扇门上的铁栅栏突然亮起来了。
  原来是窗洞从外面打开了。
  “我来了,”高冷女士说,因为爬了楼梯,这时候还没有喘过气来,“我来了。”
  “啊!好萝莎!”
  “你很高兴吗?”
  “那还用问?可是,你想什么办法来的?告诉我。”
  “听我说,我爸爸差不多每天晚上,一吃过晚饭就睡觉。他喝杜松子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我就扶他躺下。别对任何人说,因为,亏得他打这个磕睡,我以后每天晚上都可以来跟你谈一个钟头。”
  “啊!谢谢你,萝莎,亲爱的萝莎。”
  高乃里于斯一边说着,一边把脸凑近窗洞,凑得那么近,高冷女士连忙闪开自己的脸。
  “我替你把郁金香的球根带来了,”她说。
  高乃里于斯的心砰砰直跳。他一直不敢问萝莎把他交给她的珍贵的宝贝怎么处置了。
  “啊!这样说起来,你把它们保存起来了!”
  你不是把它们当作你心爱的东西交给我的吗?”
  “是的,可是,我既然给了你,我就觉得那是你的东西了。”
  “原该要等你去世以后才能归我,而你现在幸运地活下来了。”
  高冷女士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
  她原本矫揉造作的温柔显得真实起来,因为这时的温柔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像柔光一样蒙在她的脸上。
  高乃里于斯,这个正疯狂地爱着他心目中的萝莎的男人,激动地将嘴凑过去想去亲吻她的脸。
  高冷女士赶紧躲开,她觉得高乃里于斯也太开放了点。
  高乃里于斯有些失望,但他高兴的情绪更浓。
  高冷女士承诺每天晚上九点钟来找高乃里于斯谈心,但她可不是来这里和他调情的。
  她思考着该怎么打发这段时间,突然想到她现在只会说荷兰话而不会识字,她的荷包里正揣着能够救高乃里于斯的那页圣经,她完全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她确实一个字也不认识。
  她说:“我时常很遗憾我不能识字。”
  “我教你!”
  高乃里于斯已经想到他们俩随时会因为格里弗斯厌恶了这里的工作而分开。如果萝莎会写字的话,他们就可以保持联系。
  “不过,牢房里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教你呢?”
  “你的教父,高乃依。德。维特先生曾将他的那本《圣经》送给了我,我们可以利用那本《圣经》。”
  “好主意!萝莎!”
  他激动地又想去亲她。
  火热的气息传到高冷女士的脸上,她的脸像火烧似的刹那间烫起来。
  高冷女士捂住脸,瞥了高乃里于斯这个开放的男人一眼,抬起步子跑了。
  高乃里于斯沉浸在刚才那甜蜜的触碰中,他忘了高冷女士刚才说要把黑郁金香求根还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留言!~

  ☆、第 9 章

  夜色填满牢房门上的窗洞,铁栅栏将深蓝色的夜空分割成一片一片。
  高乃里于斯侧着耳朵细细聆听。
  轻轻的脚步声!
  他激动地将脸贴到铁栅栏上,睁大眼睛朝外看,天已经黑透,高冷女士提着灯,高乃里于斯可以看见越来越近的光亮,听见她的脚步声和衣裙的窸窣声。
  他也听见了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动,好像要从胸腔跳将出来。
  高冷女士走过来,不过她决不把脸太靠近铁栅栏,高乃里于斯的那个吻直到现在还让她难以消化,就像喉咙里囫囵地吞了一个果核进去。
  她的右手提着灯,左手抱着《圣经》,荷包里揣着高乃里于斯的三根球根。
  她站在门口,从怀里拿出包在那张纸里的三个球根递给他。
  她知道高乃里于斯不会接。
  只听得他说:“听我说,依我看,孤注一掷太冒险了。想一想,亲爱的萝莎,我们是在干一件在今天来看还是不可能的事。我们种的是大黑郁金香啊。所以我们得谨慎小心,万一失败了,咱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埋怨自己的。现在我把怎样达到目的的计划告诉你。”
  高冷女士认真地听这个可怜的人的计划,这个不幸的郁金香培植者把这件事情看得非常重要,而她自己并不很重视它。
  “瞧,”高乃里于斯继续说,“关于这件大事,我打算跟你合作,计划是这样的。”
  “你说。”
  “这个监狱里一定有一个小花园吧,要是没有花园,有一个院子也行,要是没有院子,就是有一块平地也行。”
  “瓦尔河边有一个花园。”
  “亲爱的萝莎,你能不能从花园里拿一些土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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