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此情可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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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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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意思是移花接木。”李嬷嬷这下明白了。
高子衿,你竟然敢对永琏下手,本宫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皇上,臣的确查到钟粹宫的事和皇后有关。”
乾隆挥了挥手,让粘杆处的人下去了。
皇后,皇后,难道真的是你,可是没有道理啊,永琏也出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才刚才听一个小太监说贤嫔娘娘在兰馨格格出花的前一天宣召了赵太医,据说赵太医出宫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高无庸向皇上说着刚得到的消息。
“贤嫔?哦?高氏,她本来身子就弱,宣太医不足为奇。”乾隆漫不经心。
“可是,往常娘娘宣的总是胡太医,孙太医他们,却从不宣召赵太医,据说娘娘曾说赵太医不识抬举,现在……”高无庸提醒。
赵太医?乾隆是相识的,在皇额娘病重的时候,他就见过他,皇额娘曾经说赵太医是太医院难得的清流,难道这样的清流也被污染了?
兰馨,永琏,乾隆眉头一皱。
“高无庸,去别院传旨,如若治不好兰馨和永琏,所有太医一律满门抄斩。”
“皇上,这……”高无庸迟疑了,毕竟天花是极难医治的。
“还不快去!”乾隆恼了。
“是。”但愿天佑兰馨格格和二阿哥吧,也天佑这些太医吧。
发完旨意,乾隆安心了一些,哼,朕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要做什么,你们的满族性命都在朕的手中,朕就不信你们敢不尽心。
乾隆的这道旨意发出去后所引起的反应各不一样。
长春宫是安心了些,有了这道旨意太医会更加尽心尽力的。至于让林太医办的事,这怎么能和永琏的命相提并论呢?
翎坤宫是摔碎了一批瓷器,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其他妃子们是嫉妒的,毕竟皇上是第一次发这样的旨意,这明显就是显示了长春宫和钟粹宫的圣宠。
而别院里,是一片哀声叹气。
太医们个个哭着个脸,皇上,你能不能讲讲道理,这是天花啊,又不是感冒,它是说好就能好的吗?可是抱怨归抱怨,没一个人敢说出来的,只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医治阿哥和格格。
景娴正为着兰馨的病忙的团团转,也没在意圣旨,到是容嬷嬷,碧玉和碧霄她们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一来就不怕那个什么林太医使坏了。
林太医本来想着怎么让贵妃也传染上天花,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但是又怕皇后怪罪,连累家人,这是为难的时候,皇上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那么这就不是他的问题了,想必皇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因此,林太医反而是这群太医中心情最放松的,反正他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只要医好阿哥和格格,他就有了一线生机。
赵太医听完圣旨,心中一片了然,看来皇上是怀疑了,这局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兰馨的痘发出来了,只要再挺过这一晚上,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二阿哥却是不好了,景娴让所有太医都去了二阿哥房里,只留一个太医留守。
容嬷嬷有些不乐意。
“嬷嬷,永琏毕竟是无辜的,他还是个孩子。”再说他根本就挺不过去,我只是希望那个孩子能少受一些痛苦。
容嬷嬷其实并没有针对永琏的意思,只是一想到皇后,心里难免有些情绪。
第二天,兰馨已经度过危险期,只要在休养半月就好,而永琏越发不好了。
皇宫中,乾隆是既欣慰又担心,欣慰景娴和兰馨没事,担心永琏是否能熬过去。
富察氏接到消息,动了胎气,长春宫又是一番忙乱。
日子就这样过着,兰馨几乎大好的时候,永琏还是没能熬过去,就这样去了,年仅九岁。
景娴带着兰馨回宫的时候,富察氏正因为受到消息,一时承受不住,早产了,经一夜折磨,终于生下了七阿哥永琮。
景娴听到这样的消息,在看到长春宫里富察氏形容枯槁是样子,一点也没有产下阿哥的喜悦。
景娴觉得就这样吧,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毕竟兰馨没有事,而二阿哥永琏却……
但是有些时候,你放过了别人,别人不见得会放过你。





 行刺

“娘娘,您得保重,小阿哥还小,还要您照料,您还有三格格,您还要看着格格出嫁呢。”
富察氏泪眼朦胧的摩挲着永琏的旧衣服。
李嬷嬷看着富察氏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李嬷嬷,你说这是不是报应?永琏他会不会怪我?”富察氏喃喃自语。
李嬷嬷吓了一跳,看看周围,吁了口气,幸好屋里的人刚才被皇后发脾气都赶出去了,饶是这样,李嬷嬷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娘娘,您千万不能这么想,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二阿哥,二阿哥不会怪您,您一定要振作起来,二阿哥还等着您为他报仇呢!”
“报仇?”富察氏的眼睛里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
李嬷嬷看见了,更加卖力的劝说皇后,如果皇后垮了,那么她们这些没有主子的奴才是不会有好结局的,“娘娘,您想想二阿哥死的多惨,他才只有九岁啊,就这样被那个贱人给害了,二阿哥冤枉啊。”
随着李嬷嬷的话语,富察氏的手越握越紧,“嬷嬷,不要再说了,翎坤宫,钟粹宫,本宫一定要让她们给我的永琏陪葬。”
三月初六,是兰馨的生日。
“皇上您太娇惯兰馨了。”看着乾隆赏下的东西,多得吓人,自从兰馨康复后这一个月来,皇上不住的在赏东西,好像要把永琏的那一份也赏下来似的。
“呵呵,女儿不就是要娇养,朕的女儿就要用最好的东西。”
一时间,钟粹宫里其乐融融。
高无庸在外面犹犹豫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皇上知道,要是说了,就得罪了贵妃,可要是不说,万一皇上事后追究,他也担待不起啊。
乾隆眼角余光瞥见高无庸在外面走来走去,“高无庸,怎么回事?”
“回皇上,是翎坤宫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是贤嫔娘娘不好了。”
“高氏?”乾隆有些坐不住了,“走,去翎坤宫。”一刻也不耽误的走了。
高无庸看看愣住的贵妃,哎,难道皇上的心目中还是高氏最重要?
“娘娘,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皇上去的是高氏的宫里,贵妃出事,高氏就是第一怀疑对象,谁让她让皇上去她宫里的。”富察氏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有了丝高兴的感觉。
走到半道上的乾隆忽然又转回了头。
“皇上?”高无庸疑惑不解。
“先让人去高氏那里看看,朕还得去跟贵妃解释一下,真是的,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朕一下呢?”乾隆边走边埋怨,他刚才什么话都没给景娴说,景娴一定生气了,其实朕只是照着以前的惯性使然啊。
高无庸任劳任怨的听着乾隆的抱怨,原来贵妃在皇上心中的重量还是很重的。
谁知刚到钟粹宫就看到一地的狼藉。
高无庸也看见了,心里在嘀咕,该不会是贵妃生气了摔的吧?
乾隆倒是没这么想,他只顾着找景娴了。
待看到景娴的样子,乾隆是真的怒了。
此时的景娴衣衫有些凌乱,头发?嗯,头发到没怎么乱,脸色怎么看怎么有些苍白。怎么回事,哪个大胆的奴才惹怒景娴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得不说,一般来说,乾隆还是有威严的,这不,乾隆一出声,钟粹宫刚有些乱糟糟的声音一下子就静止了。
“皇上,您怎么回来了?”景娴很是诧异,怎么回事?本来她还想着去请人呢,没想到还没等她请人就到了。
“嗯?那个……”乾隆有些语塞。他还没给人道过谦,这时,他的眼角看见了地上绑着的人,“这是谁,怎么回事?”
景娴冲着容嬷嬷一点头,容嬷嬷立即哭了,“皇上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乾隆听到容嬷嬷哭诉的声音,眉头有些皱,实在有些难听,可接着听下去,就顾不得什么好听不好听了,这还得了,在皇宫里面,竟然有人行刺贵妃,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看着下面的小太监,乾隆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眼神越来凶狠。
小太监似乎感觉到了乾隆的目光,身子颤了一下,脸上却越来的灰暗起来。
“说,是谁指使你行刺贵妃的?说实话,朕留你个全尸。”乾隆声音中满是狠厉。
小太监依然跪在下面什么也不说,从他接受这个任务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好,高无庸,带下去!”乾隆已经没有耐性了,这一次是景娴身边的护卫武功高强,宫女们忠心耿耿,要不然……乾隆都不能想象要是景娴再出什么事。
“皇上,没有谁指使奴才,是奴才看不过去贵妃独宠,皇上,高娘娘那么善良,您怎么忍心辜负她……”说着嘴角流出了血,只是血中带着些乌黑。
“不好!”高无庸立刻捏住小太监的下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小太监已经服毒自尽了。
高氏,乾隆的脸色越发黑暗起来。
景娴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太监,心里总觉的不对劲,这太明显了,似乎是一步步计划好的。
想起刚才那个小太监说是奉高氏之命来表达一下歉意,对于从贵妃这里把皇上叫走感到内疚,可是以前可不见得高氏这么识理啊,怎么着,这个事都透着股诡异。





 高子衿番外

那一年,她还是山花烂漫的年纪。
那一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嫁入宝亲王府,未来会成为皇妃。
那一年,她也曾憧憬将来夫妻恩爱两不宜。
那一年,她也曾想象相夫教子,儿孙满堂。
可是再多的向往,再多的憧憬,都注定了宝亲王府桃花树下的孽缘。
是的,孽缘。
在即将离世之时,眯着双眼,似乎看到了那个在桃花树下笑的开怀的女孩子,那时自己刚进宝亲王府,还是个小丫鬟,但是那时的自己确实是快乐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快乐。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笑容里有了杂质,有了功利了呢?
是的,就在那个下午,那时的自己刚刚从管家那里领回来了一月的银子,心里正高兴,看见桃花开的正好,就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会儿,当时的自己不知道那人就站在桃花树的另一面,扭身之后,两人刚好面对面,如此的俊眉星目,自己面色潮红的低下了头,得了一句面如桃花的评语。
当天晚上,自己成了那人的女人,成了宝亲王府最受宠的女人,看着曾经的主子在自己面前目露嫉妒,可又不得不处处奉承,看着以前傲慢的管家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利的滋味。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的,从福晋入府,先是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没了,接着更是没了消息,自己只当是之前小产留下了病根,所以才更要抓着宝亲王的宠爱,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你不知道,朕现在有多庆幸皇后给你下了绝育药,否则,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实在不配生下朕的子嗣!”
乾隆嫌弃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皇后,福晋,呵呵,原来是你,枉费自己一门心思想要斗倒乌拉那拉氏夺回圣宠,原来自己早就输了。
看着眼前乾隆赐下的毒酒,高氏似乎又回到了当时乾隆迎娶景娴的前一夜,那时,乾隆也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可那时他是柔情蜜意的,是信誓旦旦的的,他向自己保证自己永远都是她最宠爱的女人,待侧福晋进门之后,他一定会向皇上说明,为自己请封为侧福晋,那时的自己满满的信任,满满的欣喜。
可是接着,侧福晋入府了,请封的话他就再没说过,反而是自己被禁足了,接着,接着发生什么了呢?
接着就是宝亲王和侧福晋的琴瑟和鸣,皇后的逝世,另一个女人的入府,侧福晋的受伤,就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发生下来,明明看着毫无关联,可是他对着侧福晋越来越宠爱,就算自己利用以往的情分让他封自己为妃又如何呢?到最后,仅仅就是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被贬了。
想想自己短暂的一生,究竟是为了乌拉那拉氏夺了皇上的宠爱而愤恨呢,还是为失去宠爱而失去的荣耀而愤恨呢?谁知道呢,也许两者皆有吧,毕竟有了皇上的宠爱才能有荣耀,可要是乾隆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自己还愿不愿意跟着他呢,也许多年前的自己会,可是现在的自己早就离不开这金雕玉器的笼子,哪怕现在因为它窒息而死。
色衰而爱弛,可是皇上,为何我如今仍然貌美如花,而您的爱早就不见了呢?也许您根本就没有爱吧,想想这满宫的女人,皇上,你也是个可怜人呢?这后宫的女人有谁会不带任何目的的爱着您呢,呵呵……
高子衿想到这里反而想笑了。
“高氏,时候到了。”
高无庸看着这个曾经让乾隆独宠的女人,眼睛里也有一丝同情,可恨之人也有其可怜之处,没有子女,失了圣宠的女子也许现在的结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最后望了望长春宫的地方,高子衿端起酒杯,
“高公公,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和皇后再次相遇呢?”
高无庸并没有答话。
高子衿收回了看着长春宫的目光,也没想要高无庸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琥珀色的光芒,多像这后宫的生活,看着美丽,其实里面全是毒素,想起乾隆临走时狠厉的目光,高氏又自言自语道:“我想,那会很快的。”
言罢,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眼睛又看向了钟粹宫,皇上,你现在是不是在安慰着受了惊吓的贵妃娘娘呢?高贵的贵妃娘娘啊,您有能得圣宠多久呢?
高氏的嘴角慢慢的流下了黑色的血液,她似乎看到了那片盛开的桃花,就像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年代。
高无庸看着高氏喝下毒酒,慢慢的倒下后,一挥手,已有几个小太监拿布把高氏的尸体一裹收拾了,高无庸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身后一阵风吹过,掀起帘幔,空旷的宫殿里安静一片,丝毫看不出一条生命刚刚消逝。





 初现端倪

“主子,您没事吧,是不是被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吓着了?”碧玉看着景娴自皇上走后就一直没吭声,有些担心。
“娘娘,放心,这一次皇上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翎坤宫了,这会可是人赃并获啊。”容嬷嬷以为景娴在担心皇上可能还会偏袒高氏。
“碧霄,你怎么看?”景娴看着从刚才一直没出声的碧霄问道。
“回主子,奴婢总感觉事情太巧了,巧的让人觉得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姐姐 ,你就是太小心,这一次是那尔布大人因为上次主子受伤,特意找了两个会武功的人送来当侍卫,格格有让我们从小学了点防身的武功,要不然,别看这个就会这么点武功的小太监,那也不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付的了的,要我说,不管是不是高氏,上次格格出花,她可是不安好心,这次,哼,估计也冤枉不到哪去,除去一个是一个。”碧玉是一点的不在乎,她可不觉得那个整天好像别人借了她钱却还了她草纸的高氏会有什么冤枉。
“就是,娘娘,您也犯不着这么良善。”容嬷嬷附和道。
“你们……,唉,我不是善良,只是如果不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抓出来,难道我们一一直提防着吗?”景娴有点头疼。
这一下,碧玉和容嬷嬷也不说话了。
碧霄迟疑了一会,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主子,奴婢觉得这件事可能与长春宫有关。”
“哦?怎么说?”景娴笑看着碧霄,碧霄和她的猜测不谋而合。
“首先,咱们上次本来就查到出花的事情可能与皇后有关,可是后来永琏阿哥也出花了,咱们就放下了,但是奴婢又想了想,永琏阿哥出花,可不代表出花就和皇后没关系,也可能是别人趁乱想出去永琏阿哥。”
“可是就算出花是皇后主使的,咱们娘娘已经放了她一马,她怎么还会恩将仇报呢?”碧玉不解。
“本宫只是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但是富察氏并非像她表现的那么贤良,本宫也知道,今天这件事,你们想想如果那个小太监得逞,那么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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