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此情可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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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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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洒在地上的汤药,富察氏有些可惜上好的绝育药,不过刚才的几口已经可以保证这几年内乌拉那拉氏都不会有孩子,至于几年以后,哼,说不定那位爷早就不记得乌拉那拉氏是谁了吧!
传人进来收拾了收拾,正好容嬷嬷他们回来的时候,景娴也醒了。
对于容嬷嬷他们没有找到簪子,富察氏也大度的不予计较,目的已经达成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簪子,安慰了景娴几句,富察氏就走了。
富察氏的背影在拐角处逐渐消失,从偏殿外面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小宫女,她看着富察氏愈走愈远的背影,又看了看住着景娴的偏殿,眼里闪过沉思。
晚上,禧妃承乾宫。
“弘历啊,额娘知道你伤心,可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啊。”禧妃钮钴禄氏一脸慈爱,又看看旁边的富察氏,“弘历福晋,你也要看好弘历,万不可让他过于悲伤,免得伤了身子。”
“儿子,媳妇知道。”
禧妃再看看乌拉那拉氏苍白的面庞,眼中闪过不喜,“弘历侧福晋,你也要适可而止,不要让周围的人跟着你难过。”
这话有些严重了,可是景娴却不想分辨什么,只是低头福了福身子,“是。”
禧妃看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弘历不乐意了,什么叫适可而止,今天弘历也是真的伤心了,额娘关心他的身体他理解,可额娘说景娴的话里对于孝敬宪皇后的不敬,还有今天弘历对于景娴的怜惜,弘历就接受不了,“额娘,皇额娘刚过世,皇阿玛以仁孝治国,举国都应该致哀。”
禧妃被儿子噎着了,刚要再说些什么,弘历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额娘想必也十分伤心,儿子就不打扰额娘了。”行过礼后,拉着景娴就出了宫。
富察氏赶紧行礼,跟着出去了。
禧妃在后面气的浑身颤抖。
夜里,景娴躺在床上,想着姑姑已经去了,过不了多少日子皇上也该去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真正的后宫生涯了。
想着今天晚上弘历的维护,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或者是处世未深的自己恐怕又会泥足深陷了吧。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千方百计的谋取时,往往求而不得,而有时却总会无心插柳柳成荫。今天晚上弘历眼中的温度景娴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感觉到是一回事,回应又是另一回事,前世日日夜夜的空闺独宿早就让自己冷了心肠。
景娴在卧室中越发坚定自己不动感情的心,弘历在书房中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遍一遍想着景娴柔美的姿容,这对于弘历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就是高氏,当初惊艳过后,也没有让他如此的牵肠挂肚。本来今天晚上自己要宿在景娴那里的,可看着景娴的苍白面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但也不想去其他人那里,只能宿在书房,这不得不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今天晚上睡不着觉的还有一个高氏,至于富察氏,人家今天解决了心腹大患,给景娴成功下来绝育药,虽然因为意外,分量不多,但是这几年自己是高枕无忧了,所以今天晚上富察氏睡得尤其香。殊不知这正是富察氏从云端跌落的开始。
高氏今天也不好过,不过她可不是为了孝敬宪皇后伤心,孝敬宪皇后是景娴的姑姑,她去世了,高氏高兴还来不及,这样一来,侧福晋就不能利用皇后来打压自己了。她伤心的是自从禁足以来,爷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来看她了,她不能让爷忘了她,明天一定得想一个好计谋,于是高氏辗转反侧了。
夜是静谧的,而在黑暗的夜中阴谋也在悄然展开。


   冤枉

逝者已矣,日子还要照过。
宝亲王府的日子平静而又刺激,每天都在上演着争宠的戏码。
高氏被放出来了,又加入了争宠的舞台。今天头疼,明天肚子疼,只要弘历一去别人那里,高氏保证不舒服。
富察氏依然扮演者贤惠的角色,每天赏下去大量的补药,弘历很满意。
景娴淡漠着看着上演的一场场闹剧。
宝亲王很郁闷,他想让景娴吃醋,又是故意好些日子都不去景娴那里,可没过几天,又自己跑去了,因为景娴那里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宁静。
幸好高氏搀和在其中,所以每月侍寝高氏占半月,福晋有几天,景娴也有五六天,不多也不少,并不惹人妒忌。
皇宫里禧妃经常宣富察氏带着二阿哥永琏觐见,对于景娴却是一次也没宣过。景娴也乐得自在。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于是,禧妃宣景娴入宫了,于是景娴见到了一个已经逐渐忘却的人。
“景娴啊,来到额娘这里。”
第一次见禧妃如此和蔼,景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禧妃拉着景娴的手,“景娴啊,哀家有一个侄女,听说是以前在宫外跟你认识的,你们相处的还很好,今后在宝亲王府你们一定要互相照顾啊。”
景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好像并不认识钮钴禄一族的小姐吧?该不会是禧妃想出什么陷害她的招数吧?
其实景娴冤枉禧妃了,禧妃不喜景娴多半是因为景娴的姑姑是孝敬宪皇后,那个压了她半辈子的女人,但也没想过故意去陷害她,其实在后宫中,哪里用的着她陷害,如果景娴得宠,后宫的陷害层出不穷,如果不得宠,那么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惊天禧妃宣景娴觐见,这一番嘱托其实也就是打个预防针,她已经给富察氏打过了,这次就是给景娴打,免得清雅那丫头受欺负。
不论禧妃的目的是什么,景娴都只能答应下来。
禧妃满意了,“那好吧,你就去见见清雅吧,以后她进了宝亲王府也是你妹妹了。”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透着江南女子的娇柔的女孩,景娴真的很难与两年前那个直爽少女相联系。
“怎么,认不出了吗?那怎么办呢?我可是日日夜夜的思念你呢?”
“提亚,你,你怎么会变成钮钴禄族的小姐,你不是蒙古格格吗?”
“那又怎么样,我母亲是钮钴禄氏一族的,况且你不觉得要接近四阿哥,用钮钴禄清雅这个名号更好吗?”
“可你不是喜欢……”
“住口,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后悔的。”景娴还未说完,原来的提亚格格,现今的清雅格格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于是误会依然进行着。
“行了,你走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希望你会喜欢我带给你的惊喜。”没有让景娴再说话,清雅已经逐客了。
景娴深深地看了一下清雅,摇摇头走了。
次日,宝亲王府多了一个庶福晋,宝亲王弘历似乎对这个庶福晋很满意,接连五日都宿在庶福晋的屋里。
这一下宝亲王的后院又热闹了。
“庶福晋,这好吗?万一……”
“没有万一,我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无法回头了,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我手里。”
清雅拿着手帕擦着眼睛,眼圈周围全是红的。
这是弘历进来看到的样子,清雅看到弘历进来,赶忙低下头,仿佛掩饰着什么。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弘历怜香惜玉了。
“回爷的话,没有人欺负奴婢。”柔柔的嗓音透着明显的委屈。
要说这个钮钴禄氏清雅,弘历本来是看在自己额娘的面子上,可是娶回来才发现这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两人独处的时候经常会有些出其不意的招式,而且舞蹈跳得尤其魅惑人,所以弘历对她还是很喜欢的,这份喜欢已经快跟高氏持平了,毕竟清雅比高氏更楚楚可怜,更有才华,之所以现在高氏看着还是很得宠,多数时候是靠着病把弘历硬拉过去的。
所以对于新宠弘历向来是大方的,“说,谁惹你们庶福晋不开心了?”
旁边的丫鬟看了看清雅,就在弘历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回王爷,早上庶福晋给侧福晋请安的时候,说了没两句侧福晋就恼了,让福晋好好在屋里呆着。”
“是景娴?清雅是不是弄错了,景娴一向大度。”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弘历的心里酸酸的。
听到这话,清雅握紧了拳头,指甲都要掐到肉里了,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要护着那个女人?
“爷说的是,娴姐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清雅看到娴姐姐挂的荷包好像在哪见过,所以多嘴问了问,娴姐姐可能有些恼了。”清雅解释着,还偏头好像想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清雅是不是也想要那样的荷包,让内务府送来就是了。”弘历压根没发现人家是在上眼药。要说这都要归功于景娴这些年的作为,经常为弘历做些小点心,有时也与弘历谈谈书画,形象树立的很成功。
“那不是内务府做的,看着像是娴姐姐自己做的,啊,我想起来了,我在承乾宫当差的侍卫身上见过,因为比较别致,所以记得比较清。”说完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清雅惊恐的捂着嘴。
弘历的脑子好像要被炸开了,荷包,侍卫,联想到这些年来景娴的不温不火,好像从来不会吃醋,看着大度无比,实际上是没把爷放在心里吧!
一甩袖子,弘历阴沉着脸出去了。
乌拉那拉隆裕,你心爱的人马上就要遭殃了呢!清雅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原来直到现在清雅还是不知道隆裕和景娴是兄妹,这也难怪,自从连年前一别,清雅一直心心念念着报仇,也只知道景娴叫娴儿,进了宝亲王府听王爷叫过景娴才知道当初那个小姐的名字,却从来没想过去查一查她的姓氏,事情就是这样阴错阳差。
到了景娴那里,看着景娴身上的荷包,弘历越来越怒,一把扯下荷包,扔在了地上。
景娴看着弘历的样子,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火,“爷,您怎么了?”
对上景娴什么也不知道的眼睛,弘历更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乌拉那拉景娴,你,你竟然还问我怎么了,你,乌拉那拉家养的好女儿,不守妇道……”
弘历还讲了什么,景娴没有听见,只是一句不受妇道就已经让景娴感到如晴天霹雳一般,要知道古代女子名节大于天啊,一句不守妇道,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就全完了。
“爷,你说这话是要将证据的,就算您是天潢贵胄也不能随意冤枉人。”景娴的话里全是颤音。
“你说,你给哪个野男人绣过荷包?”
“景娴从未给外人绣过荷包,爷要是不信景娴愿意以死明志。”到此,景娴已经明白她是被冤枉了,可自己的荷包只送给了阿玛和哥哥,又是用的独门绣法,所以景娴相信这个荷包一定是假的。
弘历看着景娴的样子,也慢慢的回过神来了。
“爷可不可以把那个荷包拿来给景娴看看。”
弘历囧了,他根本是听了清雅的话就来兴师问罪了,哪里有什么荷包,于是他让容嬷嬷把清雅带来了。
“姐姐,我明明从承乾宫的侍卫身上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您怎么不承认呢?”清雅这话说得万分委屈。
这时的弘历并没有心情去看她的委屈,他满心满眼都是景娴有没有给别的男人绣荷包,为什么没给他绣过,其实这时宝亲王并没有意识到他纠结的只是景娴没有给他绣过荷包,却给别人绣了,却没想过要处罚景娴。
“妹妹说得侍卫叫什么名字呢?”景娴看到清雅已经知道她说得侍卫是谁了,除了二哥还能有谁?
“妹妹好像听周围的人称呼他为隆裕吧?”
听到这儿,景娴淡定了,弘历懵了,怎么野男人变成了大舅子,弘历当然知道隆裕,还在宫里见过几次。
“如果爷没事了,就带着清雅庶福晋回去吧。”明明说过不再失望的,现在还是忍不住,原来一个人的本性真的难移,又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景娴,我……”弘历看着景娴的脸庞,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心里很慌。
“爷,我真的累了。”
“好,好,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清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情况陡转直下。
跟着弘历走出去,“爷……”
看着眼前的女人,弘历想着景娴更加淡漠的样子,觉得眼前的女人令人厌恶极了,于是“庶福晋钮钴禄清雅,搬弄是非,贬为格格。”
清雅也懵了,被身边的人扶着回了院子。
“格格……”容嬷嬷担心的看着景娴,刚才在宝亲王进屋的时候她就退出去了,后来清雅庶福晋来了,宝亲王也没让她进屋,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我没事,明明没有期待,却还是……,嬷嬷休息吧,我累了。”
看着景娴疲倦的面庞,容嬷嬷只能退了出去。





 终于发

弘历再次开始了自己的书房生涯,这次误解来得迅速,解决的也迅速,唯一让他挥之不去的就是心里的怪异的感觉,他不知道这叫妒忌,弘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小得到康熙的青眼,后来就被立为隐形太子,他的一生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
遇到高子衿感觉很惊艳,他纳了,皇阿玛说富察氏很好,他就娶了,其他的女人要么是送的,要么是自己见猎心喜,这些女人都挖空心思的讨着自己的喜欢,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景娴这样,你说她对你不好吧,你来每次都有不同的点心,热好的饭菜,你说她在乎吧,你不来,她也不会像其他女人那个在花园或什么地方给你来个偶遇,但就是这样的景娴,他好像从没忘却过,这和高氏给他的感觉不同,怎么不同呢,就好像他可以在跟清雅格格在一起是忘记高氏,可却不会忘记景娴。
这一次,听到景娴给别的男人绣荷包时,他脑海里闪过的首先是把荷包抢过来自己带,而不是怎样惩罚景娴,就算后来知道那个男人是大舅子,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却并没有怪罪景娴的意思,只是想让景娴给自己再绣一个更好的。
于是,宝亲王弘历就在书房纠结了一晚上怎么能开口让景娴给自己绣一个更好的荷包。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知道了昨天夜里,新宠庶福晋被贬为格格的事。
每一个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面孔给福晋请安。
景娴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对清雅落井下石,让一干看热闹的人很是失望。
宝亲王弘历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出现的。
众人目标转移,高格格更是弱不禁风的像弘历跪拜,眼神里隐隐着有着幽怨。
只有清雅这时像景娴走来,福了福身,“姐姐,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会怪我吧。”
景娴看着眼前褪去天真的少女,心里有着同情,正要扶她起来,变故陡然发生。
清雅从袖中拿出一把刀,狠狠的插向景娴。
变故就在一瞬间,景娴已经满身是血。
弘历推开挡在前面的高氏,也不管高氏有没有摔倒,抱着景娴,大声呼喊着叫太医,这时他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对于早就被抓起来的清雅,弘历压根没时间管。
太医来的很及时,因为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子,所以刀扎的并不是很深,只要修养一两个月就可以痊愈。
弘历一直抓着景娴的手,直到太医出去也没有放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能死,他不允许她死,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对她很重要,重要到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时间再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替代他,就在她倒下的瞬间,他全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这种感情叫什么,虽然这种感情可能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危险的,可他还是舍不得放下。
“嗯……”
“景娴,娴儿,你醒了。”弘历惊喜的看着眼前已经转醒的女子,太医说,只要醒来,一切都无大碍。
“爷,我这是……”景娴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身体有些疼。
“是清雅那个贱人,你放心,我绝饶不了她。”
景娴慢慢的回想起来了,可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清雅会那么恨她。
“爷,我想见见她。”
“见她干什么,直接处死了事。”弘历生怕那个疯狂的女人再伤着景娴。
“爷,我就是想见她,请爷恩准。”说着,景娴就要起床行礼。
弘历赶忙制止,看着景娴坚决的神情,只能同意了。
“爷,我要单独见她。”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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