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昏同人)淡粉色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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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昏同人)淡粉色岛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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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冠霖眯了眯眼睛,“您是新来的三区狱警吧?这里是二区,您手再怎么长,也不该伸到这里。”
  B0923侧脸看向一旁没有开口的河成云,黑漆漆的眼睛里有着威胁。
  河成云摊了摊手,“这次是狱长直接让我们几个狱警一起来查的,毕竟李大辉是一区那几位的直属狱警,丢了制服可能引发的隐患太多,更何况前几天二区还失火了。” 说着看向赖冠霖面无表情的脸,“现在我们在你房间里找到了这东西,只能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典狱长办公室了。”
  两位狱警一位二区人走向狱长办公室的画面并不常见,所以一路上悄悄打量他们的犯人并不少,这其中也包括站在三区楼上的裴珍映。
  赖冠霖在这一路上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明白直到现在安社长还不知道朴志训还活着,也猜到了裴珍映那天还是被人拍到了,而背锅的李大辉准备把整件事栽赃在他身上。
  河成云把赖冠霖送到院长办公室门口,这个二区狱警弯着眼睛笑了笑,一身粉色的制服趁得他仿佛有股书卷气息,白净的脸让人很难理解为什么曾经的三区人会对他闻风丧胆,他摆摆手说,“既然已经到了,就帮我和狱长打声招呼,我得先离开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然后就从从容容地走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但狱长并不在里面。三区狱警像是没有什么不妥似的领着赖冠霖走了去。
  直到大门再次关上,这位姓安的中年男人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位警惕地打量着他的赖家幺子:“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赖冠霖没有接话,像是默认。
  “这件衣服我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有什么人栽赃给你的。只是现在人证物证全都指向你,你说如果这件事捅出去,一向以自保为主旨的赖家,会怎么看你?”
  偷窃狱警制服,纵火焚烧狱室。哪一项听上去都不太妙,赖家人若是知道,就算是他赖冠霖,怕也会被看成了一个需要铲除的危险因素。
  就算普通人不知道那间狱室里曾关着朴志训——曾关着姜丹尼尔的前情人,但赖家肯定查的出来。
  对面的狱警笑了笑,继续说道:“绝对中立这四个字向来就是笑话,你既然趟进了这浑水,总不能想着全身而退不是吗?”
  “选一边站吧,B0923。”
  *
  金在焕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这几天的数据。自从朴志训把那份调整过后的资料传出后,那个暗地里的人果然动作多了起来,接连着试探了许多次,虽然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在针对什么,但似乎已经逐渐有了一些头绪。
  就在他还在整理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门。金在焕揉了揉头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候河成云会找上门来。
  河成云这个人笑起来,眼角有很细很淡的笑纹,现在也是这样。
  这让坐在他对面的金在焕稍微有一些不自在,示意这个二区狱警有话直说。
  “我知道朴志训还活着。”
  金在焕猛地停下手里转着的笔,终于正视起了对面那个还要说什么的人。
  “我建议你再去好好查一查三区新来的那位狱警,说不定你们一直毫无头绪的事情就会有进展。” 河成云低头看了看指尖,“最近他们在二区的动作太多了,让我觉得很烦。”
  “至于上一次我和你说的,你们似乎在狱长那件事上也没查出什么来,” 温和秀气的河狱警继续提议道,“但我知道一些事情,足够丹尼尔想要整顿黄旼泫了。”
  “虽然我估摸着朴志训也快要和丹尼尔坦白了,但你们还是需要一个里应外合的人不是吗?我这里有人手,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
  金在焕点了点头,“你的条件呢?”
  河成云眯了眯眼睛,两只手互相快速地摩挲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如果黄旼泫的那个位置坐不下去了,总得找个人接替他吧?”
  *
  姜丹尼尔带着午饭回到卧室的时候,朴志训正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因为男人这里没有他的衣服,只能将就地穿着男人的囚服,领口很大,没有好好梳理的头发翘起了几个小角,配着男孩子圆圆的耳垂,情/ / 色里带着点天真的娇憨。
  听到他进门的声音,男孩子转过身朝姜丹尼尔笑了笑——抿着唇、眼角微微上扬的那种,脖子上昨日留下的吻痕一览无余。
  男人喉咙一阵发紧,轻轻地向旁边移开了视线,“我们小训在干什么呢?”
  朴志训看到他慌乱的样子,满足地转回头说,“我在看B0923给我的东西。”
  “说到这个,” 姜丹尼尔放下食物,从背后靠过去,终于还是没忍住搂住了男孩子,弯着腰,唇贴在他的脖子边,“随便把我给你的钥匙拿出去给别人,我可是会生气的。”
  然后男人从男孩的颈边抬起头,顺着电脑屏幕看过去,动作瞬间僵了一下。
  朴志训自然是注意到了姜丹尼尔这一下的变化,他侧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说道:“哥不是已经背着我看过了吗?现在还紧张什么?” 他太喜欢姜丹尼尔这带着些负罪感的表情了。
  屏幕里正是那时还很年幼的男孩拿着信纸流泪的样子。
  朴志训像是怀念一般伸出手指,轻轻地隔着屏幕摸了摸年少时自己的脸颊。
  你现在还在黑暗里,他对着年轻的自己说道,但有个人在未来等着你,所以不要哭了。
  然后转过身,看向正仔细地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男人。
  朴志训又笑了,不像是刚刚那般娇憨,而是像个重新走在阳光下的少年。
  他身侧的另一只手向前握住姜丹尼尔的,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发出轻轻的金属声音。
  “我有个故事想告诉你。” 他终于准备坦白了。
  朴志训看到姜丹尼尔眼底的不忍。
  “但那个故事很长,所以在此之前,我要说一句别的话。”
  男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这双眼睛,好像他的眼里全心全意只有朴志训一个人,这让男孩想要放弃自我,毫无底线地退让。所以他凑上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吻住了姜丹尼尔的双眼。
  然后才开口道——
  “我爱你。”


第二十七章 
  就像之前说过的,大脑只会帮助你记录下一些重要事件,其他的细小部分则会变得模糊、不准确。所以当朴志训和姜丹尼尔讲述自己的过往的时候,不得不翻找自己的大脑,企图让自己的叙述流畅一些。
  朴志训十四岁后便被安社长接入自己的门下,成为社长旗下众多门徒之一,他在最一开始便被告知姜家是社长的眼中钉、是社长他大业建起的最大障碍,而姜家的长子姜丹尼尔,就是他铲除姜家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我第一次听说你的时候,只觉得你大概是个满身横肉,十恶不赦的坏人。” 男孩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男人的眉眼和唇角。
  姜丹尼尔坐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一边笑了笑,“不好意思,那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让小训失望了。” 他看着面前有些陷入回忆情绪不稳的男孩子,刻意地说着些轻松的话,“怕是没有人比我们小训更清楚,我到底是不是满身横肉。”
  姜丹尼尔面朝朴志训,上身微微弯着,以一个守卫者的姿态坐着——因为他明白翻找记忆实在是太困难了,这个过程里总是会不经意的把一些永远不愿意回想的事情翻出来。
  社长笼络人心的方法很简单,左不过两种,一种是以救世主的姿态将那些孤儿从苦难的泥潭里拉出来,换来一片死心塌地的衷心;第二种,就是抓到了对方的把柄或者软肋,加以利用和威胁,让其为自己做事。朴志训和黄旼泫都属于后者。
  安社长第一次见到朴志训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孩子即使五官稚气未脱,但隐隐约约已经看出将来漂亮的样子。美人计向来是个屡试不爽的招数,而朴志训似乎是个不错的候选人——只是当时把男孩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培养的社长,怕是从未料到那个小小的孩子居然真的可以走到这一步。
  母亲向来是朴志训回忆里一个甜蜜与痛苦夹杂的坎,她曾代表着最光明的那些岁月,也代表着最黑暗的那些岁月。
  因为自从被收入社长旗下后,就只能通过音频和手写信来了解母亲的消息,所以曾经的朴志训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姜家的倒台,以换取他梦寐以求的母子重聚——所以,当他和其他门徒在底层互相残杀以往上爬的时候,当他对自己手上沾满同龄人的鲜血感到麻木的时候,当他半夜惊醒因为害怕而掐死自己室友的时候,关于母亲那么一点模糊又快乐的回忆依旧成为了他朴志训的执念,似乎没了这么点东西,男孩子连存在的必要已经不复存在。
  直到后来,朴妈妈其实已不再是他的软肋,而是朴志训为自己继续活下去找的理由。
  瞧,这就是回忆的坏处,这让男孩子被迫反复回想、整理这些满是血污的记忆,这让男孩子不得不再次意识到,他其实早就不是为了那个记忆里温暖又明亮的女人在挣扎了,他在为自己挣扎——朴志训痛苦地意识到,他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深明大义,他只是在为自己找个借口,他在为自己清洗那些血污,他在逃避责任,他想变回记忆里那个天真又娇贵的小孩子,那个干干净净、一层不染的小孩子。
  因此在姜丹尼尔如此温柔目光下的他,感到格外得难堪——朴志训是如此轻易地屈从了,他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些本来不该属于他的爱意。
  就在这些念头像绳索一样缠住他,想要把朴志训再次脱回黑暗里的时候——
  那个以守卫者姿态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又一次的、像之前无数次的那般,拥抱住了他,仿佛一路披星戴月地来到他的面前,再次拥抱住了朴志训。
  像是成为了男孩子新的软肋、新的执念,新的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姜丹尼尔拥抱住面前的男孩子,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背上,耐心地一下又一下拍着。
  明明知道朴志训是一头爪子尖利的小兽,可姜丹尼尔还是如此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男孩子的铠甲。
  这种不合逻辑的、无法抑制下去的情愫,是年轻的姜丹尼尔从未涉足过的领域——早在他双脚踏上这片朴志训为他建立起的孤岛那一刻,便已经弄丢了返程的路。
  *
  邕圣祐听完姜丹尼尔的复述,给了金在焕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点点头,“我们之前已经怀疑到三区狱警的头上了,没有想到真的是他。”
  金在焕看了看姜丹尼尔脖子间的指印,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接着邕圣祐的话道,“我倒是没料到,居然有人这么持之以恒地想要扳倒姜家,我以为以丹尼尔他们家长期以来的垄断,杂碎们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呢。” 一副笑眯眯、幸灾乐祸的样子。
  邕圣祐想了想刚刚姜丹尼尔的话,“看你的样子,像是完全不准备对你那位小情人追究什么了吗?”
  姜丹尼尔瞄了眼邕圣祐,意识到对方这句话虽然问起来像在打趣,但其实还是有着几分质疑和警惕,于是说道:“你们也知道小训之前传出去的资料都是假的,也正是因为他这么做,我们才看到一直在暗处使绊子的敌方,并且得以立刻做出应对,及时地牵制住他们。” 像是完全要把朴志训最开始对他的欺瞒一笔勾销一样。“现在他知道他妈妈的位置了,我已经派人出去搜查,如果一切顺利,底下人应该很快可以把她救出来了。”
  金在焕:“那你俩可真是对彼此有信心。我听你说完那孩子这百转千回的手段,只觉得中间只要有一环出了差错——比如如果上回你听了我的话直接杀了他的话——整个计划就得玩完。”
  邕圣祐对姜丹尼尔这种危机四伏、一步错步步错的爱情故事不是很感兴趣,他的目光只在姜丹尼尔脖子件的指痕上停留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如果那个所谓的社长一直没发现C0529给他的资料有问题,照这个势头下去,没多久他就会被我们彻底端掉。”
  “你们还记得上次那个赖家人给他的东西吗?就是那些从监控摄像里截出来的照片,” 姜丹尼尔点开电脑,找出那一排记录着朴志训过去的照片,“按照小训的说法,那位社长的监控系统是经过反复加密的,除了有权限的人之外,没有人可以入侵。”
  而如今赖冠霖拿到了这些资料,只有两种可能——“你是说,要么是那位社长已经穷途末路,所以才让赖家有了机会突破自己的加密系统;要么就是,他和赖家私底下有了来往,直接给了赖家监控系统的权限?”
  姜丹尼尔看着屏幕里的照片,看着上面他不熟悉的那些朴志训,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如果是穷途末路才迫使安社长亲自来到这里的话,那他很快就会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毕竟姜丹尼尔最近每一次都完美地闪避过了他的埋伏,还弄死了不少他的手下。
  过了会儿,邕圣祐又开口了,再次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像丹尼尔你这种对爱情从未开窍的人,到底喜欢上了朴志训哪一点?一见钟情吗?”
  *
  朴志训是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叫声唤醒的,那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近在咫尺,有些沙哑地在反复说:“小训?——咳——醒醒——小训,醒醒,小训——朴志训,醒醒——”
  于是男孩子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后,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正跪在姜丹尼尔的身上,双手毫不留情地掐在男人的脖子上。
  朴志训立刻像是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看着男人脖间留下的指印——他瞪着眼睛地看着那些自己留下的印子,维持跪在那里的动作,失了神一般,看着刚刚被睡梦中的他狠狠掐住的男人。
  这就是翻找那些已经快要被压下去的记忆的弊端,那些在血污里摸爬滚打留下的本能再次被开启了,今天这场对姜丹尼尔的坦白就像一个触发器,让朴志训短暂地变回了那个在无尽黑暗里双手沾满血腥的怪物,让他变回了那个在睡梦中也会下意识地杀掉身边人的怪物。
  那些留在姜丹尼尔脖子间的指印,正残忍又赤/裸/裸地提醒着朴志训,他曾经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以为那个怪物已经离他远去,直到他亲手掐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丹尼尔,朴志训在内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丹尼尔会不会也觉得他是个怪物?会不会因为他不再是那个漂亮又冷静的朴志训而厌恶他?
  男孩子后悔了,他不应该坦白的,他可能毁他贪恋的这一切。
  姜丹尼尔看着身上像是是呼吸都冻住的男孩子,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看着他浑浑噩噩地抖着的嘴唇,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还留着梦魇后的黑气,看着他汗湿的额发,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脑袋里现在正在想什么。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扶住了男孩的身体——朴志训还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毫无反应,只是麻木地跟着男人的动作,麻木地走下床,麻木地跟着进了浴室里。
  姜丹尼尔搂着男孩,小心地让他靠着浴缸边坐下。然后转身打开暖气,再弯下腰拉开了花洒,把水流调得很小,伸手试探着水的温度,直到确定温度适宜,才转过身,仔细不让水溅到男孩的脸上。
  男人半蹲在朴志训的面前,卷着袖口,丝毫不在意水花打湿了彼此的衣服,举着花洒仔细地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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