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昏同人)淡粉色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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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昏同人)淡粉色岛屿-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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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二区新来的两个新人,三区新来的一个,这几天都陆陆续续地消失了。”
  邕圣祐:“怕你记不得,这些消失的,大部分都是外面人送进来给你陪床的那几个。”
  金在焕看了眼邕圣祐,继续对着姜丹尼尔道,“我们没细查,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这些新人背后的人,可能会把这件事的责任,归在丹尼尔哥你的头上。” 言下之意,送进来给你的暖床的,眨眼人就没了,自然会怪在你的身上。
  “第二件事,一区事件的余波比想象中的要大,在新引进的一区人还没进来前,我们要重新调整二区和三区的结构。” 这件事对于金在焕来说没什么压力,他想也不想就把这个麻烦直接扔给了姜丹尼尔。
  姜丹尼尔抽出枕在胳膊下的手,接过递来的材料。“嗯,这个我已经规划得差不多了。”
  金在焕用眼神示意邕圣祐,表示自己的部分讲完了,轮到他了。
  邕圣祐清了清嗓子,“朴?朴志训。” 他成功地用这三个字引来对面人的注意以后,才有些勉强组织了一下语言:“关于他,我们有些事不太确定。大辉调查过他,也找过二区那个黑发小孩,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的背景当真干干净净,一点点问题都没有。”
  这个对话简直像回到了一区暴动前的那个下午,他们三个人在书房里看着一区的数据,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问题。
  过分干净的数据,向来就是问题的本身。
  “所以你哥我就想啊,人怎么可能毫无破绽呢。” 邕圣祐随手把另外一册子的资料往丹尼尔面前一摆,“这不,大辉和智圣哥还是发现了问题。虽说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但——” 不言而喻。
  那是那两个狱警关于上次监控里那个人的报告。
  两个一区人像是都料到了姜丹尼尔在看完资料后,会需要时间思考,便也不出声打扰。
  知道他看完了,金在焕想了想,还是出声提醒道:“我让大辉去问过那小孩的室友了,那几天放风时间他确实不在三区内。”
  姜丹尼尔的笑容向来是他让敌人放下防备心的武器,像是现在,他听完金在焕的话,脸上的笑容竟更加明亮起来。眼角的笑纹带着双目上挑,真真是纯良无匹。
  “圣祐哥你不知道呢,那几天下午他来一区都是为了找我。” 他舔了舔唇角,像是想到了什么,“至于具体什么事,我想,你们肯定也不想知道细节。”
  “二号楼梯那条路也是我告诉他的。” 他像是在补充,“以防万一,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误伤了,到最后生气的还是我,不合算。”
  金在焕却在此时抬头看向了姜丹尼尔,从容不迫地听着他继续讲。
  “我一区那晚试过他,他就是很干净。” 他没有迎上金在焕的目光,“更何况这次录像资料,不能真正地说明什么。你们查了这么多次,都查不出什么来的话,说不定不是因为毫无破绽,而是他本来就没什么要藏的。”
  “以及,不知道从何时起,你们居然都需要开始替我担心安危了,但不是我多嘴,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能处理得好。你说是不是呢,我们圣祐哥?”
  金在焕还是那副表情,认真地仔细地,完完整整地听完了姜丹尼尔的这段发言。过了片刻,才盯着他慢慢开口道——
  “如果你真的那么信任那孩子,那现在这些辩解是在说给谁听?”
  *
  朴志训在进入姜丹尼尔房间前的那一瞬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实际上,他今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甚至心里还有一丝释然和快意。他没有万全的办法,他只能再赌一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
  走到房门口,门就已经自动打开,里面的男人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朴志训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他刚刚认识姜丹尼尔时候的样子,那个像猎豹一样让人不安又危险的气息,仿佛在此时回到了这副身躯上。
  朴志训只能下意识地露出笑容。
  还没来得及出声,男人就从床上慢慢站了起来,像是情人间极甜蜜的靠近,又像是硝烟弥漫的杀意。
  朴志训出声了:“您又在试探我。”
  直到呼吸都靠得很近。姜丹尼尔俯过来的身躯、一触即发的氛围,这些对于朴志训来说都像是临刑前漫长的前/戏。过于漫长,过于微妙,让他头皮发麻——所以,他仿佛是下意识般握住了藏在口袋里的那把小刀,那把姜丹尼尔送给他的军刀。
  这个细微的动作就像是触发器,顷刻摧毁两人之间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平衡。
  姜丹尼尔轻轻把朴志训地胳膊往外一扳,下一秒那把刀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
  男人一手把他揽进怀里。
  接着,这把几秒前还和朴志训手心冷津津的汗意靠在一起的刀,下一刻已经抵在了男孩子的脖子上。
  “那我们小训,” 姜丹尼尔还是那情人般的呢喃,衬着那将皮肤刺出血液的刀尖,满分般的柔情。“我们总是装得弱小无辜的小训,倒是给哥一个不试探你的理由。”
  他紧紧地盯着身下人的面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但朴志训的脸上一点慌乱都没有,只是用着那双雾沉沉的眼睛回看着他。
  像是感觉不到疼,满心满眼都是姜丹尼尔。
  而姜丹尼尔只是慢慢地把刀尖往里推进了一点点,“告诉小训一个秘密,” 声音一如往常的宠溺,“哥已经快要看腻了,看腻你这张总是一个表情的脸了。”
  朴志训听完这句话,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他抬起手,用力握住刺在他颈动脉边的刀锋,尖锐的金属瞬间割开掌心的皮肉,血液像挣破了束缚般汨汨而出。
  “您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与我的脖子过不去。” 他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男人,手下去把刀往脖子边送了送,“那哥呢,从见我第一眼开始就试探我,医务室里也是,一区那晚也是,甚至这把刀也是。你从未相信过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要求这么高?”
  两人相贴在一起的身形,从远看,就像一对在喃喃私语的亲密恋人。
  看着男人仿佛纹丝不动的面容,朴志训还睁着他的大眼睛,泪水却在眼眶边滚了出来。
  “如果我不听话,我不弱小,哥你还看得见我吗?从一开始我就是您的宠物,您的附属品,在外人眼里,我只是一个靠着依附您而活下去的废物。”
  “哥身边的人——邕圣祐?金在焕?甚至还包括那两个狱警?他们提起我的时候,没人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没人记得我做过什么,我只是一个被打上您的标签的玩物。”
  他的眼泪像是一条破了闸门的江河,顺着他漂亮年轻的面庞决堤而下。可他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底黑气翻涌。
  “姜丹尼尔,我从未拒绝过你,而你也从未想要真正了解过我。你真的是因为我的隐瞒而愤怒吗?还是只是因为,我和你想象中那个只听你话、任你为所欲为的朴志训不是同一个人,才如此愤怒?”
  “你知道我前几天拿着这把你送给我的刀,划进那些想要爬上你床的人的脖子里时,心里的委屈和快慰吗?你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血液的味道吗。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小孩子抖着声音,抖着手掌,抖着嘴唇,鼻头通红,声音含混却又尖锐。手掌上的血和脸颊上的泪,顺着两人紧贴的衣襟混合而下。
  “我知道你总归会发现,可我心甘情愿,姜丹尼尔。我心甘情愿。”
  “哥,你要是想,现在就刺进来啊。一了百了,我们都能过得快活些。”
  朴志训像是因为突然的情感而哽咽,握着刀刃的手再次引着男人向他脖子刺去。
  男人阻止了他的动作。
  姜丹尼尔看着在自己怀里抽着气的、像是委屈极了——但又倔强到偏执的男孩子。他就这么注视着他,像是忘了刀尖还刺在对方的脖颈里,像是忘了只要再一用力,这个漂亮的人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躯壳。
  他的目光顺着男孩满是泪水的脸庞一路往下,最后落在那常年干燥却又分外艳丽的唇瓣上。
  然后,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妥协一般,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像是撕咬一般狂躁的吻来得无比剧烈。尝起来又咸又涩,整个口腔里都是往外溢开来的铁锈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丹尼尔终于放开了朴志训。
  两人的唇角皆是猩红一片,被男孩眼泪糊得狼狈不堪。
  男人扔掉手里的小刀,额头再次抵上朴志训的。
  “那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朴志训。”
  姜丹尼尔无法骗自己,这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朴志训终于闭上了自己发红的眼睛,再次吻了上去,流着血的手掌被男人握住,还在几不可查地颤抖。
  赌赢了,朴志训绝望地想到,他再次赌赢了。


第十二章 
  血液、唾液、汗水、泪水,它们混杂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带着热度的香气,让人的大脑仿佛陷入在古柯碱成瘾的轻度幻觉里。这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带来的绝妙体验,会让人暂时忘记疼痛和悲伤,而被匆匆降临的快感笼罩。
  比如说眼下,朴志训还在流着血的手掌搂在姜丹尼尔的脖子上,而姜丹尼尔正把他压在墙上不知疲倦般地亲吻着,从嘴唇亲吻到下巴,从下巴亲吻到耳后,再从耳后一路向下,吻过他伤痕累累的脖子,吻过他的鲜血淋漓,吻得难舍难分。
  所以事后,当朴志训逐渐从这种朦胧模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慢慢意识到掌心和脖颈上的疼痛再次袭上来后,便知道自己那被荷尔蒙搅乱的神志又恢复了正常。
  他和姜丹尼尔两个人肌肤相贴、未着寸缕地滚在一起,床单被弄得一塌糊涂,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汗津津、气喘吁吁,朴志训皮肤上还泛着情/欲未消的微红,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姜丹尼尔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双腿有些微颤地从床上爬起来。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身上的伤口比想象中要深。
  本来想伸手把他拉回床里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姜丹尼尔眯着眼睛看着满身狼藉的小孩,忍住了心下继续蹂躏的欲望,从床上坐起来:“跟我去佑镇那里吧。”
  朴志训撇开了眼:“你先把衣服穿上,哥。”
  这就直接导致了现在朴佑镇板着的脸。
  他皱着眉毛看着面前两个囚服破破烂烂的两人,以及他们身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血迹。
  “丹尼尔哥,你真的每天都在给我找事。” 他仔细地查看了朴志训的伤势,有些惊讶,“伤口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现在才来?”
  朴志训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姜丹尼尔,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至于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朴佑镇自然不会去问。
  脖子上的创伤面积并不大,朴医生只给了朴志训轻轻贴上了一块纱布,让他两天后取下来,再敷点药就行了。
  而手掌上的伤口则更加严重,如果再深一点就会伤到经脉,朴佑镇看了眼仿佛感觉不疼的朴志训,仿佛很意外,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朴志训还是那个脆弱地会因为脱臼而哼哼唧唧的三区小孩子。
  “手掌要缝合,你对吗啡过敏,我只能直接动手,会有些疼,你要忍着点。”
  朴志训再次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姜丹尼尔。男人只是凑在他耳边说:“我说过,佑镇外冷心热。” 然后安慰似的握住了朴志训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姜丹尼尔的手掌很宽很大,有些烫人,可以把男孩子的完全包裹住,这温度顺着血管往朴志训的四肢百骸蔓延。
  “你知道,我是能听见你在说什么的吧?” 朴佑镇瞟了他们一眼。
  结果只换来一个示意他会涨工资的眼神。
  之后的缝合姜丹尼尔就沉默地坐在一旁,一直握着朴志训的手。而朴志训只是一言不发地受着。
  除了朴佑镇的手上动作,室内安静得像是凝固住了一般——直到这片安静被前来敲门的尹智圣打断。
  尹智圣敲开门的时候,大概也没料到室内是这么寂静又微妙的状态。但门都已经敲开,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顶着姜丹尼尔看过来的视线开口道:“丹尼尔,圣祐找你。”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明说,只得做了个向上指的手势,配着口型“书房”,希望姜丹尼尔能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姜丹尼尔脸色不变,示意尹智圣先离开,方才转过来看向已经快要缝好的朴志训,亲昵地摸了摸他头,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男孩子落在他侧脸上的吻。接着和朴佑镇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
  直到屋里只剩下朴佑镇和朴志训两个人。
  朴佑镇不紧不慢地缝着,凉凉地开口道:“你怎么不装了。我以为你至少会嗷嗷叫几声,示弱一下,让丹尼尔哥心疼一下。” 医生对上次那场苦肉计可是印象深刻。
  朴志训看了看手心,朴佑镇的医技高超,走线严密又精致,缝合的线像是件艺术品,他用下巴示意着自己手心的伤口,“这种示弱还不够吗?”
  却惊得朴佑镇手一抖,这话里潜在的信息太多,让他禁不住地抬眼看了眼脸色与平常无两样的三区人,“丹尼尔哥他知道了?——他还带你来这里——他承认你了?”
  朴志训被他这一抖弄得有些疼,刚想伸出另一只手揉一揉,就突然意识到,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上还残留着姜丹尼尔手心的余温,就下意识地顿住了动作。
  他知道医生还在等他的回答,只好接道,“算是吧。” 朴志训露出了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容,“再藏着掖着我那性子,也没用了。”
  朴佑镇大概明白过来,约莫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懒得去揣测。从男孩子嘴里得到了确认,知道对方还在忍着疼,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沉默地缝合,直到最后一下收尾。
  看到医生快要结束动作了,这次换朴志训先开了口,“朴医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我吗啡过敏?”
  朴佑镇脱下医用手套,眼睛往身后斜了一下,“我有你的病例。” 说罢他直起身,“我去帮你拿一管创伤药,伤口不碰水的情况下,一天抹三次。”
  朴佑镇去旁边药房的路上,还在思索着刚才姜丹尼尔的态度,说到底,没人会不好奇为什么这个哥突然转变了态度,变得如此有耐心地陪着那个三区人。
  回到医务室,朴志训还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朴佑镇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只得上前,把药膏递过去。
  朴志训这才抬眼,礼貌地接过,也不管脸色微变的朴佑镇,道了谢便离开了。
  朴佑镇微愣在原地,硬是被刚刚男孩子抬头看他的那一眼怔到。
  那是一种含混难辨又纠结痛苦的眼神。
  *
  几天后。
  又是放风时间,姜丹尼尔带着朴志训来到了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地方。
  游泳池。
  这是一个上位者才有权限进入的游泳池,无垠、波光淋漓。因为池底不断在更新排水的管道,池水在微微晃动,映着巨大的淡粉色穹顶,远看就像是一片微波浮动的粉红色汪洋。
  就在朴志训以为姜丹尼尔把资本主义发挥到极致的时候,这个一区人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能力。
  男人站在这漫天的潮气里,配着那一身甜腻的粉色,朝他伸出手。
  朴志训瞪着他,一副茫然。
  他还是害怕水的,尤其是如此多的水在他的眼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已经向他压来。那些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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