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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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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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队同伴是两人一队的构造,相当于同桌和队友。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选择,毕竟三年的相处,一个有身份、有能力的伙伴,可以让你之后走得更高更远。
短短的半刻时间里,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少年都聚在一起交谈着,三三两两各自成堆,而那些不合群的人此刻倒是非常显眼。
楚暮和她身边的沉乾,不知是什么缘故,就像是两个独立的真空地带,似乎没有人愿意过来。
楚暮抱着胳膊四下看了一眼,还难得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样待遇的家伙。
“结队干不干?”楚暮单刀直入地询问他。
少年愣了愣,最后露出一口白牙,答应她,“好啊!”
他又想到什么事情,似是补充,小心地问了楚暮一句,“我是平民,没有关系吗?”
楚暮可不在意这些,她直接拍沉乾的肩膀,说道:“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好吧,不算,但是这和结队有个屁关系?”
“我看你和校尉打架的时候,剑术很好啊!”
“打架够厉害,这就行了!”
少年抬眼看着她,少女的样子明显不是冰族纯血,沉乾知道她应该是巫姑一族从西荒带回来的庶女,前几日那样大的进城排场,他一介平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个流着门阀血脉的姑娘,说话可没一点贵族风范。
沉乾语气颇为高兴,笑道:“那么之后,多多关照!”
楚暮欣然点头,对于阳光开朗的貌美少年,她看着都身心舒畅。
讲武堂历来是冰族最优秀少年的培养地,多的是门阀贵族,百年来也有少量极有天赋的平民进入。
这几十年,沉乾是第一个。
父母告诫他,在学堂内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和同学发生冲突,毕竟讲武堂里的都是得罪不起的上层人物。
他笑着脸对人,然而回应他的,都是少年们冷淡疏离的表情。
果然,平民和贵族是不一样的。
但是……
这个新队友,似乎不一样。


☆、老母鸡

剑术、空手搏击、马术、策论、实战,是讲武堂未来三年的主要课程。
第一年主修空手搏击和策论。
但是——空手搏击楚暮的力气嫌小、今天策论论的都是啥?她还需要好好理理。
三年后的出科要考第一名,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单单先和她的阳光貌美小队友相比,沉乾这家伙的天资也挺可怕,虽然还是要她的师弟更非常人一些,但论学武天资的话,这俩都远比自己要好。
楚暮这只笨鸟,得先飞才行啊。
夜色浓重,早已结束一天课程的少年们也进入了沉眠,这个时候挑灯夜读的,大约只有楚暮一人了。
一人单间,没有和其他人挤一间房,倒是照顾自己这个姑娘家。
楚暮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武学上的天资,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比起师弟和小队友的可怕学习速度,她若是不努力点,迟早被云焕和沉乾吊打。
笨鸟先飞的楚暮只能摸着黑苦学了。
不过,啧啧,空桑文字这个蝌蚪一样的字体,她若不是当初苦学了一阵,再加上这具身体有一些自行记忆,她差点直接文盲了……而后又惊悚无比地发现,云荒换了统治阶级,好在冰族对文字没有大改,不然她又得从头学起。
“决字从头起,立稳步,抬手八度……这是要实练啊……”楚暮抬手比划了几下,决定去院子里上手。
看楚暮这样的刻苦劲儿,出科考不排第一都说不过去!
她以为大晚上的院子里不会有人,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缩坐在檐牙下沉乾。
少年单薄的身子瑟缩在初春的夜色里,低垂着头颅倚靠在夹角的避风处,看上去像只被抛弃又可怜的小兽。
沉乾抖了抖耳尖,听见轻稳的脚步声,抬眼就看见他的结队队友走过来。
他立马站起来。
“你做什么呢?”楚暮打量了他一眼,单衣、披发、穿着空落落的套鞋,俨然是一副该躺在床上的打扮,“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晒月光?”
沉乾愣了一愣,半刻后只露出笑来,摸着脑袋说:“褥子不小心被打湿了,睡着不舒服,我就出来坐会儿。”
他的眼睛在夜色下熠熠发光,盯着她抽出鞘的剔透长剑,小心地问她:“你出来练剑?”
“啊?是的,练剑。。。。。。笨鸟先飞说的就是我。”她挽了一个剑花,将光剑收到剑筒中,坐到一边的地板上,刚蹲下去触地,就被冰凉的地板冻得一跳,倒吸了一口气。
沉乾连忙塞给她自己披着的外袍,想让楚暮垫一垫。
“别别别,你不冷吗,小心冻感冒!”楚暮又塞还给他。
然后就见着少年纤长的眼睫眨了眨,疑惑地问她:“感冒是什么?”
“。。。。。。风寒的别称。”
楚暮有时候说话还会带着现世的影子,对她来说很难改掉。
沉乾点点头,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披好衣服。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晨操,我看你冻成这幅样子,还不回房去?”
沉乾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自己不擅长说谎,便只能坚持那个带了一点真相的理由,“可是褥子湿了。。。。。。”
楚暮皱着眉,“褥子湿了你房子又没湿,里面遮风挡雨的可不比外面吹冷风好?”
“是。。。是的、是这样的、那。。。我、呃,陪你一会儿?”沉乾支支吾吾憋出这么一句。
楚暮终于觉察到什么不对,她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少年的眼睛,直接问道:“季非欺负你?”
“啊?”沉乾连忙摆手摇头,忙说:“没有没有!”
“你就拉倒吧,每次说谎都说不顺,肯定又是季非这个智障干的好事!”楚暮对于沉乾也算有些了解,近一个月的结队相处,她对这家伙的性格摸得门儿清。
这个小子就是正直、阳光向上又善良的那一挂类型,要说人设的话,走的就是少年漫里的大男主。
而少年漫里的反派炮灰说的就是季非这个智障了。
楚暮对季非三番五次、变着法子欺负她结队小队友的行为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不就是让他一个‘上流的贵族子弟’和‘下层的铁城平民’住一间房而已,他别别扭扭的已经闹了这么久,现在居然还在耍小动作。
“没有没有,真的是褥子湿了,我出来坐一会儿而已!”
“褥子谁弄湿的?”
楚暮这一句抓住了重点,沉乾被噎了一下,一个短暂无语的‘呃’字脱口而出,这是他说谎被揭穿的习惯表述。
他的褥子是季非倒水弄湿的没错。
“好了,我知道了!”楚暮忽然撸起了袖子,和他说:“看我给你一次性解决!”
沉乾立马拉住她,惊异地问:“你要干什么?!”
“打一顿就老实了!”她推开沉乾,气冲冲地往沉乾的房间跑。
沉乾根本拦不住她,追进门的时候,楚暮已经一脚踹门而入,正抓着季非的衣领。
季非被她一拉,从睡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盯着突然闯入的少女,显然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打你啊!”她一记勾拳下去,精准无比地落在季非的左脸上,少年的脸颊当即就鼓了起来。
一拳打得懵住,季非被左脸火辣辣的痛感刺激得红了眼,反应过来后,他伸手就想去拧楚暮的胳膊。
没想到楚暮直接撒手,她迅速地退后,又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杯,对着他兜头泼了过去。
看到一切的沉乾小声地“啊”了一下。
“季非,老娘跟你说明白了!”楚暮拿出了在西荒萨其部训小孩的王霸之气,一抬腿就压在他的床沿上,欺身过去,挑眉问他道:“欺负沉乾真有意思?”
“跟他住一间房怎么了?”
“嗯?”
她伸手出去拍着季非的脸颊,说:“沉乾是我小弟,我护着的!”
楚暮脑子一转,立马抓住了另一个靠山:“你欺负他便是欺负我,欺负我便是蔑视巫姑一族,懂?”
季非原本被少女突如其来的凶悍劲儿吓住,眼下又听得她搬出了巫姑一族,便更加缩了脖子不敢反抗。
这家伙,仗着贵族的身份,就敢欺压毫无身份的沉乾而已,一对上十巫下面的十大门阀,还不是缩头乌龟一只。
“懂吗?”她又高声问了一句,待看见季非诺诺地点头后,才肯罢休。
楚暮这才回头对楞在门边的沉乾说:“看吧,这种人需要打一顿才好。”
沉乾点点头,看了看季非的狼狈样子,忙上前给他递了干纸,让他擦去楚暮泼的水。
季非脸色不佳地接过,胡乱擦脸。
“来,起开,把你的床给沉乾睡!”
楚暮这会儿又指挥着季非挪开身子,把他更干燥的床铺让给沉乾。
季非捂着发痛的左脸,颇为委屈道:“那我睡哪儿?”
楚暮一指旁边,理所当然地说:“地上,或者你倒水的那张床!”
季非憋着气,虽然沉乾一直摇头说不用,可是楚暮凶巴巴地往那儿一站,他最后还是乖乖让了位子。
楚暮拍了拍沉乾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别心太好,也别在意什么身份问题,只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打一顿就好了!”
“依照季非这点功夫,你打不过他我是不信的,”楚暮又看了一眼在另边上哼哼唧唧的季非,下了判断:“这家伙就是欺软怕硬!”
季非瞪了她一眼,阴沉着脸,却不敢说个‘不’字。
沉乾捏着衣角搓了又搓,知道楚暮是为他好,便只能连连点头,然后催着她赶紧回自己房间。
楚暮也不久留,但是走前还对季非眼神警告了一番,才似乎放心了离去。
沉乾一直将她送到楚暮的独间前,才折回自己屋子,一回来就发现季非还是挺乖的,老老实实地缩在那张透湿的床上,也没有一转眼就变脸。
他挠了挠脑袋,心里终究有些不忍,最后还是走到季非眼前,踟躇地问他:“季非,你要不要睡回来?”
季非立马抬头瞪他,沉乾只能露出小心的笑。
然而季非却不领情,只是狠狠地瞪着他,将嘴一撇,抱着胳膊肘讥笑他:“千万别!我可怕你转头就去找楚暮那只老母鸡哭诉,被护着的小鸡崽?”
沉乾原本扬在脸上的笑容一卡。
“是吧,沉乾?你也就敢躲在母鸡的翅膀下活着了。”
“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背后,你有胆子跟我横吗?”
“就靠着楚暮这只多管闲事的母鸡。。。。。。”
“西荒来的杂种罢了,呵。”
但是,季非不服气的冷言冷语却突然顿住了,因为‘小鸡崽’的直拳已经打了下去,直接捶高了他右边的脸颊。
季非又是一懵,捂着两边齐高的脸颊,看着沉乾。
沉乾露出好看的笑容,笑眯眯地回答他:“我有胆子跟你横呢。”
季非立马跳起来,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想要还手,却被少年迅猛地捏住了咽喉。
他只觉得脖颈上的压迫让自己喘不上气,所有的扭动挣扎都毫无作用。
沉乾凑到季非耳边,发出笑来,“你乖一点,听楚暮的话,知道吗?”
季非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笑着说话的沉乾,比楚暮可怕万倍。

☆、桃子

楚暮偷偷观察过季非,在发现他彻底安分后,心里总算放心了。
其实季非说得对,楚暮就像一只老母鸡,喜欢保护她认为的‘弱小’,比如云焕、比如沉乾。
但是他们是否真为‘弱小’,这就说不定了。
而所谓‘老母鸡’的称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一届的家伙暗地里都这么称呼她,甚至于连校尉都知道了,气得楚暮以为是季非多嘴多舌,追着他打了一顿,但是改不回来了,她的名头已经升级为‘暴力的老母鸡’。
暴力的老母鸡最后熄了火,爱叫啥叫啥,她又不少块儿肉,楚暮淡定地接受了称呼,开始自己的学习生涯。
苦逼的学渣楚暮,从现世的学习苦海里刚挣脱出没几年,又一头砸入了沧流的讲武堂里。
好在小队友沉乾简直就是少年漫里的好男主,积极向上、阳光开朗,而且天资聪颖,学功夫快、学知识也快,她搞不懂的东西,让人家开小灶一指点,自己领会得也是非常迅速。
点个赞,万幸她抱到了学霸的大腿。
第一年主修的策论和空手搏击顺利结束,楚暮这家伙仗着她留下来的现代教育思维和沉乾的小灶,策论竟也能夺下第三名的好成绩,至于空手搏击的成绩,她虽然力气不如人家,可是慕湮塞给她的步法够灵活,生生给她绕晕了比试对手,以十比一的好成绩位列第一。
帝国的年节将至,讲武堂也小放了几天年假,各人归家。
楚暮本应该回皇城。
但是,她只托了个口信回去,自己兴冲冲地拉着沉乾,随他去了铁城。
帝都伽蓝分三城,铁城便是最外围的生活圈,居住的也大都是冰族的平民百姓。
楚暮可不想回到皇城的楚府去,里面的人是一个都不熟,她可还记得第一天进门就有想给她下马威的嫡姐,回去只能糟心而已,还不如跟着她的小队友愉快地玩耍。
沉乾家住铁城永阳坊,这里开得最多的是各式的铁铺,他家的营生也是差不离。
沉乾的父母是极为老实的人,开着一家小店面的兵器店,最大的荣耀就是生了一个考取讲武堂的儿子,连着整个永阳坊,都以沉乾为荣。
楚暮倒是很喜欢他家的氛围,温馨而真实,恍惚会让她想起自己现世的父母。
“哎,这个。。。。。。这个菜大小姐吃不惯吧?”妇人不好意思地开口,她看到楚暮有些发愣,以为楚暮吃不惯平民的饭食。
“哪有!好吃!”楚暮夹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鼓起两颊,“别叫我大小姐,我就是沉乾的同学而已!”
沉母颇为不好意思地笑,说:“小乾给你添麻烦了,学堂里还要大小姐你多照顾啊。”在她眼里,楚暮是高不可攀的门阀小姐。
楚暮一咧嘴,摸了摸嘴边的饭粒,说:“我还得靠沉乾多指导,这小子可聪明了,和我家师弟有的一比。。。。。。。”
沉乾笑着的眼睛闪了闪,转头去问她,“你还有师弟?”
“有啊,我师弟可厉害了!”楚暮显得得意极了,说话都眉飞色舞起来,她掰着手指开始细数云焕的厉害之处,“一点就透、一教就会。。。还会举一反三,学功夫的速度超级快,就是闷了一点。。。。。。”
沉母在一边附和她,笑说:“大小姐的师弟一定也是极聪明的少爷吧,我家小乾可比不上。”
沉乾垂下眼睫,噙在嘴边的笑淡了些。
“沉乾也很厉害的!”楚暮夸了沉乾一句,又补充道:“您不再用叫我大小姐了,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我小时候是在西荒长大的,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杀鸡还是做饭我都会。”
楚暮说话的时候眯起眼睛,笑意盈盈,看得沉母连连点头,的确如此,有哪家贵族的小姐会屈尊坐到铁城来,陪着他们吃一顿简陋的饭菜。
沉母看她发色深沉,一下子猜到楚暮的混血身份,再联想到她所说的‘西荒长大’,她登时就红了眼眶,想去拉楚暮的手。
这种血统的孩子,小时候吃的苦一定不少吧。
她还没去拉楚暮的手,就听到一直不说话的沉父咳嗽了一声,低声嘱咐说:“你别烦着人家,好好吃饭。”
“哎哎哎,知道了,吃饭,”沉母举着筷子给楚暮夹了不少菜,“吃这个,这个味道好。”
“好嘞!”楚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沉母愈加欢喜。
沉乾这时候也点了点自己身前的菜,笑道:“这个也好吃,是我母亲的拿手好菜,要吃吗?”
“来来来!”楚暮直接把碗伸出去,示意沉乾给她夹过来。
要给她夹菜的沉乾还未出手,便在沉父的咳嗽声里回过神,他最后只能将菜碗移到楚暮面前,而楚暮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自顾自吃得挺开心。
“楚小姐要在永阳坊过年节吗?”沉父问她。
“嗯?我。。。。。。”她转头看了看沉乾,然后问道:“是想在这里过节的,这个。。。。。。不行吗?有什么不方便的?”
“没有没有,只不过多了一双碗筷而已,”沉父摇头,最后说:“那楚小姐便好好歇着,我让阿婧给你收拾一个好屋子。”
“好的,多谢。”楚暮点点头,继续欢乐地吃饭。
最后就是她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睡进了沉家收拾好的房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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