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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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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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直接呸了一口,压着小厮避开楚天落抓人的动作。
“嫡姐是什么,可以吃的吗?”楚暮毫无所谓,她松开还在勉力挣扎的小厮,将他推到楚天落身边,自己抱起胳膊,斜看着楚天落。
“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过来打人,是抽风了?还是智商下线了?”
“你这个野种!”楚天落原本是打算来给楚暮一个下马威,她向来娇纵惯了,还没有不敢欺负的人。
老祖如此特殊对待的人,能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是个中州的杂种罢了。
“野种”的攻击力对楚暮来说低得很,她装着样子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对楚天落摇了摇头。
还没等楚天落再说什么骂人的话语,只听得砰的一声,银光炸裂,她身前的石地上忽然插了一把出鞘的剑。
剑尾还在余力里微微抖动,发出轻响。
投掷出长剑的楚暮走过去,轻松至极地拔出它,再一个漂亮的剑花之下收回了鞘。
当真是潇洒利落。
楚暮看着有些镇住的姑娘,凑过去露出笑来,说:“我呀,和你、或者更多观望的人提前说明白哦。”
“我是拒绝后宅争斗的,管你们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是阴谋阳谋、诡计陷害或者还是其他花样……”
“我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最后一句的“杀”字,楚暮咬字极重。
楚暮嘿嘿地笑,还摸了摸剑筒,补充道:“不开玩笑,我杀过人的。”
楚天落抖了抖,这个颇为娇纵的大小姐今天碰到了硬茬子,像楚暮这般煞气四溢的姑娘,她发现自己完全压不住。
毕竟没有哪个名门贵女,亲手杀过人。


☆、讲武堂

楚暮的确杀过人,那是博尔古里出现的沙匪。
极恶之徒,死不足惜,一剑下去,倒是干干净净。
杀。人确实需要强大的心里素质,即便是该死之人,她回去还是吐得七荤八素,躺了半天才好起来,而师弟就比她强上许多了,动手又干净又利落。
楚暮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只是右手一抬,直接指向大门,笑脸催人走。
“如果没什么大事,就慢走不送,我可要休息了。”
楚天落瞪着她,却是敢怒不敢言。
她看了一眼楚暮抛玩的剑筒,原本跋扈嚣张的气焰都被压下去了,她只能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扭头就走。
楚暮抱着双肘看她的‘嫡姐’离开,回头一屁股坐回藤椅里。
开始盘算她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她对后宅争斗还真没兴趣,又不是走什么《庶女的逆袭》、《重生庶女》一类文设的套路,楚暮大老远愿意跑回伽蓝,可不是来跟这些姐姐妹妹阴谋算计的。
楚暮的初衷,只是想多拿点灵丹妙药回去给师傅,她并不打算在帝都久住。
她这具身体是十巫巫姑家哪一房的庶女?
虽然是庶女,但是也算靠着门阀贵族,打着巫姑家的名号去赊药应该不难,赊完药就跑路——这是楚暮心里下的最后决定。
原谅她这种浅显直接的想法,毕竟她只是一个带点脑子的菜刀流和平A党。
在楚暮眼里,没有事情是一剑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掉,那就多砍几剑。
是什么给了她如此大的信心?
大概是对云荒的无知和对慕湮的自信。
不过先等等。
这个。。。。。。藤椅好像不太对劲?
楚暮皱着眉,从仰面躺着的姿势爬起来,趴在藤椅上,开始仔细研究这张座下的椅子。
藤椅编织的藤条有胳膊粗细,细腻白皙、且柔软冰凉,楚暮摸了摸,被它皮肤似的触感吓得一缩手。
这是。。。。。。
什么鬼东西?
“鲛藤椅,原料是鲛人的臂膀,去手封穴,再泡制药水百日,不腐不臭、柔软舒适,有着仿若情人臂膀般的触感。”
不知何时进门而来的老妪,正好给楚暮解了疑惑。
明白她坐着的是什么东西后,楚暮直接从藤椅上蹦起来,退避到它三米开外。
她摸着自己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心里一阵恶心。
拿人胳膊做的椅子,当真是变态而血。腥的审美。
楚暮死死皱着眉头,又往边上退了退。
巫姑正在审视楚暮,血统先不论,小姑娘十三四的年纪、身体纤瘦有力、性子也是刚毅然煞气,早先给楚天落的那一剑巫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贪狼将星,倒是很好的苗子。
巫姑向来严肃的脸面上,难得堆积出了一个算作和蔼的笑,她缓缓介绍自己:“楚暮,我是你老祖。”
楚暮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一上来就说是自己祖宗的老婆子,她没什么好感。
“哦。”楚暮算是答应了,却不打算叫她一声。
巫姑对楚暮的态度也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楚暮将来的价值。
“我知道你对本家不亲近,这是自然的,自小流落在外,便是受了不少颠沛流离的苦,我能理解。”巫姑背着手,继续说:“再过五日,便是新一年的招生日,我会把你送进讲武堂。”
楚暮耳朵一抖,疑问道:“讲武堂?那是什么?”
“当今培养帝国军人的学堂。”
卧槽,军校?
楚暮懵了一下,瞪着这个白发鹤皮的老婆子。
——她为什么要去读军校?
“我不去。”楚暮拒绝得很干脆,她来伽蓝,可不是来读书的。
巫姑盯了她一眼,难得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些原由,“我也不瞒你,送你去讲武堂,只因为你是智者大人亲点的将星。”
智者?
将星?
你在开玩笑吧?
“智者大人的言谕,不会出错,”巫姑笃定异常,她盯着楚暮,说:“你注定是帝国的军人,所以去讲武堂也是注定的。”
呵呵。
楚暮知道沧流背后的至高者是所谓的‘智者’,帝国所有的行动大多依据于他的决定,而现在这个大人物这么闲,没事来预测她将来会干什么职业?
巫姑这时却忽然和她说:“你若入讲武堂,出科第一,可得活死人的神药。”
这一句直接戳中了楚暮的软肋。
她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巫姑笑起来,“不说假话。”
“你需要药,”她盯着楚暮,说:“远名说他是从圣女处得知你的下落,再得知你急求的东西。。。。。。既是圣女,那便是智者大人的意思。”
又是智者?
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国最高统治者,到底是有多闲才来管她的事情?
楚暮想不通智者的行为。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智者在背后策划什么事情,她是不怕没用、怕了也没用,害怕来害怕去,都不及眼下的事情最重要。
慕湮的身体,需要药。
而她来伽蓝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搞到西荒难觅的治伤药。
楚暮伸出手去,爽快地说:“成交!讲武堂出科第一,我拿给你看。”
巫姑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却没有去握楚暮伸过来的手,只和她继续说:“这件事便是如此定下,还有一件事。。。。。。”
“你和本家亲近不亲近我不管,但是外人眼里,你便是巫姑一族的人,在外的言行举止自然代表了巫姑一族。”
“你多年在西荒,自然也不会贵族礼仪,而你既然是将星了,我也不会强求你变个名门贵女的风范出来。”
“你只需注意言语和行为的分寸,比如。。。。。。”
“哪些人该结识、哪些人该避开,我会让人来教你,你这几日熟悉便可。”
楚暮对此没有异议,她只提了一个建议,“把这个鲛人胳膊做的椅子搬走,我不需要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她盯了盯巫姑,突然问道:“你们坐着的时候,不怕他们突然伸出手来,掐你们脖子?”
不把人命当命的政。权,迟早要亡,空桑如是、沧流也逃不掉。
楚暮对于这些人如此对待鲛人一族的行为,自上次遇上那位鲛人姑娘之后,一直心存不满。
当奴隶、当玩具。。。。。。甚至于她现在所看见的,鲛人都不被当做人来看。
胳膊做的藤椅,开什么玩笑。
巫姑骤然犀利的目光死死看着楚暮,这个尚且年少的姑娘,倒是比她想得更加早慧。
没办法,毕竟楚暮里头藏了个28岁的灵魂,若不早慧,就是智障了。
“你这种话,少说。”
巫姑吩咐她,嘶哑着笑了几声,最终还是让人搬走了鲛藤椅。
她在楚暮的目光下,缓步离开,走至院门,却忽然回望了一眼。
隐在院墙阴影下的少女,对她露出冷淡疏离的笑。
巫姑眼睛一眯,扭头便走,她哆嗦着摸出袖里的蓍草,想要给楚暮算上一算,这个将星姑娘的未来到底会是何种光景。
她略一闭眼,半晌过后却是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自鬓角滑落。
蓍草皆折,无法预测。
讲武堂位于白塔之下,由巫彭元帅一手建立,也是帝国境内唯一给军团培养合格战士的学堂,方圆不过十顷的学堂每一年都会给帝国提供出色的军人,在沧流帝国重武轻文的大政策下,从军向来是晋身官宦的最快捷径。
而讲武堂,便是最为炙手可热的学府,上至贵族门阀、下到平民百姓,凡是有意进仕的人,无不想挤进讲武堂之中。
讲武堂的每一年,都云集了冰族中最为优秀的少年,其中占据最大多数的便是各大门阀贵族的子弟,当然也会有一些天资异常出众的平民弟子进入。
楚暮进去,自然走的是门阀贵族的后门。
十巫之一的巫姑一族,塞个新生,毫不奇怪,不过塞了一个姑娘,倒是有些奇怪了。
讲武堂的性别里,绝少会出现女子。
所有入学的人都穿了一致样式的服装,以黑色为主、镶嵌了银边,款式简洁大方,布料贴肤舒适,穿着一致的少年,正齐刷刷地立在大堂里。
最惹人注目的,应该是这些少年里唯一的小姑娘了。
楚暮对此很平静,就她当上了个理工科的大学好了。


☆、沉乾

“看见你们眼前的七杀碑了吗?”独臂的帝国元帅高居台上,指向了少年们眼前的石碑。
碑上的文字纵横凌厉,每一个字都像剑一样锋利无比,深刻入骨——
“不忠之人,杀!”
“不孝之人,杀!”
“不仁之人,杀!”
“不义之人,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那数个“杀”字直刺眼底,仿佛无形的血气和杀伐攫住了观摩人的心脏,几乎透不过气来。
“你们要遵守的,就是这面七杀碑!我的废话不多,你们。。。。。。”巫彭向下扫视着这一届入学的新生,字字用力,“都是帝国的未来,所以,要好好学习、好好努力。”
“征天、镇海、靖野,云荒的四野,都会是你们的天下!”
“你们的家人会以你们为豪,帝国也将会以你们为豪!”
他说得鼓动人心吗?
楚暮觉得还差点,他的演讲甚至不如那块七杀碑来得震彻人心,杀。杀。杀,在沧海横流血火连天的乱世里,只有杀。尽所有的反对才能安镇一切。
她不是太出挑的个子,就这样隐没在少年们如春笋般拔高的身形里。
巫彭元帅的讲演短时间结束,在少年们鼓动双手啪啪拍掌的时候,她也格外高兴地附和着。
相比她读书时每学期的校长开学讲话,那种冗长乏味的折磨,楚暮倒是挺喜欢这个元帅干净利落的演讲。
简短的开学仪式结束后,没有丝毫的休息时间,接下去就是第一堂课的开始。
承训校尉将他们带往操练场,宣布第一堂课的内容,是能力实测,说得简单点儿,就是摸底考试。
这群来自大大小小门阀贵族的少爷公子们,到底有多少实力。
承训校尉沉着脸扫视他们,即刻就看见了男孩群里扎着的姑娘,他登时眼神一冷,指着楚暮道:“你,出列。”
楚暮就知道自己绝对是“鹤立鸡群”,肯定逃不掉老师们的注意。
哪家贵族门阀不是娇养着姑娘,用来利益联姻来维持秩序,送来讲武堂‘磨砺’的,实在新奇少见。
“名字、年岁?”
承训校尉盯着站出来的小姑娘,从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惧色,只听得少女朗声开口:“楚暮,十四岁。”
“擅长什么?”
楚暮几乎脱口而出:“剑……呃,剑术?”
“用剑?”承训校尉随手抽出佩剑,招呼楚暮道:“与我一试。”
楚暮:“……”
校尉绝对是要杀杀这群娇贵小子们的锐气,正拿她举例子玩杀鸡儆猴的把戏。
“好!”她爽快答应,拔出了剑筒里的长剑。
三尺长剑,剑身不知是用了何种金铁打造,竟是剔透如水的质感。
剑柄的“暮”字几乎刻入掌心,楚暮已经摸到了凹入的刻字,那是慕湮临行前给她佩好的光剑,还专门刻了她的尾字。
容不得多话和多想,承训校尉的一剑来得飞快。
左二步、右转身一百八十度,楚暮一个瞬间脚下给出答案。
因为楚暮的转身避开,他毫无遮掩的直刺动作只贴了她的肩膀划过。
承训校尉的剑是开刃的,和衣服的紧密接触却只听到艰涩的撕扯声。
衣服没有丝毫破损。
因为这套校服的料子好,也因为他没有用真劲。
对于楚暮轻而易举避开自己的动作,承训校尉心里给她定了个好评。
楚暮的反击来得也快,她避开后的一瞬就提剑反刺,直冲承训校尉还未转身过来的后背。
反手剑格挡,顺势扭身再下压剑尖,贴着剑脊翻转手腕。
一切不过瞬息,承训校尉的剑锋架在她脖颈边的时候,楚暮的剑才指上人家的咽喉。
够快!
但是她慢了一步,若是生死对敌,人家快她一步的动作就足以致人死地。
楚暮知道最后他收了手。
她的视线来得及捕捉,可是身体反应却慢了一步。
虽然她使的是新练的剑招,但师傅说得对,山外山、人外人,切莫自傲自满,以为剑圣一门便是天下第一,何况她才入门不久而已。
两人对剑而峙的场景下,突兀地响起一个鼓掌声,她瞥了一眼,人群里的一个少年正啪啪地鼓掌,其余的不少人也被他带动似的,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承训校尉收下剑,似是赞赏了一句,“很好,楚暮,你入列。”
“是。”她也收了剑,乖乖地回到队列里。
原来那个鼓掌的少年正在她身边,他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咧嘴做了个“你真厉害”的口型。
楚暮很客气地回了他一个点头微笑。
少年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楚暮的手,上下摇动后立即松开,他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像是和煦的东风。
他压低了声音凑过来说:“我叫沉乾。”
“哦哦哦,我叫楚暮。”她只能对他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家伙的名字不在老巫婆嘴里的‘应该好好接触的人’中,而且也不在“应该避开接触的人”这个选项内。
但是谁管老巫婆说了什么呢!
十巫对外是铁桶一只,谁又知道里面有点什么波诡云谲的东西,比如政。务派和军。务派的派。系斗争,代表人物就是国。务大臣巫朗和帝国元。帅巫彭,除了老大巫咸醉心炼药,剩下的人各有站队。
楚暮对此可不感兴趣,谁谁谁是可增加感情联系的、谁谁谁又是不能接触的,老巫婆的这些话从左耳朵进去,又从右耳朵出来,她只抱着专心读书、考个第一,最后拿到神药拍屁股走人的想法。
“下面按着排队顺序,一个一个与我战过,先让我看看你们的底子如何,是否经得住讲武堂的训练!”承训校尉高喝一声,指着下头的某个少年,“你,出列!先报上名字和年岁。”
接下去就是半分钟一个人的比试速度,少年们稚嫩的功夫在他手底走不过几招,没一个能打的。
能让他眼前一亮的,除了最开始的姑娘,也只剩下一个叫做沉乾的平民少年了。
迅速摸好底的承训校尉脸色一般,背着手踱步在少年跟前。
“这就是你们最引以为豪的长处?”
“各个弱鸡一般的三脚猫功夫?”
“你这样的身手,敢去西荒面对彪悍的牧民,还是敢去镜湖面对灵活的鲛人复国军?”
“白日做梦罢了!”
校尉吐露的每一句似乎都十分气愤,可是他的语调却冰凉平稳,无所起伏地说完这些句话,他直接宣布半刻钟的讨论时间,让他们选择往后三年的结队同伴。
结队同伴是两人一队的构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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