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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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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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死死坚持着所谓的‘正义’呢?”
沉乾往后一仰,避开她的围堵,也是笑道:“对,我便是如此坚持‘正义’的人,我不想攀附着巫彭,做他人的手中傀儡。”
“你们挖我挖了近四年,也是很坚持啊。”
“怎么不用你弟弟呢,扶持你弟弟去对付政。务派不好么?”
兰绮丝直起身子,脸色沉下来,“狼朗不适合这些龃龉争斗。”
“嘿,我也不适合,”沉乾摆了摆手,催她离去,“ 别来浪费你的时间了,走吧?”
兰绮丝看向这个四年来几乎油盐不进的家伙,嗤笑一声,“那便看你的承受程度有多高了,沉乾,你好自为之,若是改了主意,可以托狱卒告知我。”
“你在外的父母可对你赋予厚望。。。。。。”
“元帅尚算存有底线,没有拿亲人来威胁我,”沉乾看着她,摇了摇头,“但是他想让我给他效命于他,这与我原则不通——我只效命于帝国,只忠于帝国,不想卷入你们的权利角逐,这便是我坚持的‘正义’,与你们这些门阀贵族的权势争斗无关。”
“所以多说无益,”沉乾面色不变,他伸直了手,请她出去,“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兰姑娘还不走?”
“正义?你的正义并不能救你,也不能满足你的所思所想。。。。。。”她冷笑一声,“你可知天牢里的酷吏,有很多折磨的手段?”
沉乾咧嘴笑道:“你们这是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
“躺着恭候喽。”沉乾仍旧抬着手,示意她出去。
她最终只盯了他一眼,随后踩裂了脚下的某块糕点,快步转身离去。
兰绮丝走远后,他赶紧跑过去,将尚且完好的糕点捡起来,轻手拍去了脏灰,张嘴咬了一口,叹道:“红的果真是太甜了。”
“正义是什么呢?”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嗤笑他的坚持。
沉乾缓缓吞下嘴里的糕点,抹去嘴角的细屑,坐回草堆里,抚摸着自己的左手。


☆、辛锥

“下手要快准狠,并且不留痕迹,刑罚也是一门艺术——”辛锥高坐在皮椅上,训导他手下的几个施刑酷吏,笑得愉悦而高兴,“就如同最里面上头要求照顾的那个重囚,如何在不废去他行动力的同时,一点一点磨去他的求生欲?”
“剥皮、断筋、碎骨此为重刑之法,对哪些人可以施此刑,就需要注意了——他不行,上头可不要废人,所以这类重刑不能用。”
“轻刑的花样就多了,花脸、翘甲、折骨再生,对付那个硬骨头的笑脸家伙,是为最妙,拿烧红的铁刀化开皮肉,任他是多好看的相貌都。。。。。。”他正说到兴劲处,却冷不丁被前来报告的下属打断了。
“头儿,有人要见那个重囚。”
辛锥啧了一口,显然对于打断他教导的人很是不满,但是他仍旧站了起来,去牢门口引人,谁知道来天牢里会见的人是不是某个大人物呢。
贵族也好、门阀也好,来这里的又不少,比如巫咸和巫姑向来是这儿的常客,要死囚炼药的、实验的、还有某些个贵族的小姐或公子哥需要寻求刺激的——他们哪一个不是光鲜亮丽的上层人物?
从铁门口出去,看见这次要进牢探望的,是个着了军装的年轻女人。
辛锥眼睛一亮,打量着她。
楚暮上次来天牢,可没撞见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家伙,不算是‘以貌取人’,而是这个身材矮小的侏儒的确长得有碍观瞻。
“这可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肮脏、污秽、还有浓重的血气,”那个只到她肩膀高的狱卒奇怪地笑,上下打量着楚暮,在望见她臂环角上绣的银线金翅鸟的时候,眼瞳微微一缩,“原来是贪狼少将啊,那就更怕脏了您的干净鞋子。”
楚暮极不舒服,他看过来的眼神,只让自己觉得仿佛被条阴冷滑腻的蛇爬过身子,她眯细了眼睛,快速掏出一包金铢,扔给他。
“可以进去了吧?”
他掂了掂入手的锦袋,收进了怀里,脸上浮起的笑容虚伪得很,说道:“少将要见的是重囚,这让我们可不好做,万一被上头发现,少不得处罚,说不定还要掉脑袋呢。”
楚暮冷笑了一声,又摸出一袋更重的金铢,再次抛给他,“够了么?”
“嘿,少将往里走吧,小心您的脚下,可别踩空了。”
楚暮避开他在前引路的身子,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辛锥当然察觉得到她的厌恶,在人走远后低低地嗤笑一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帝国明月?呵。。。。。。倒是肤白貌美。”
昏暗的地牢里忽而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过脑袋,看见从牢门进来的姑娘依旧提着食盒。
“你来了?又送来什么吃食?”沉乾的声音低了很多,带着几分高兴,人却是隐在暗处不曾出来。
“对,我又来送吃的了。。。。。。。”她忽然在牢房里嗅见了浓重的血气,赶忙跑过去,“沉乾?”
窝坐在阴影里的年轻男人身上透着浓重的血气,她跑近了才看清他原本干净好看的面庞上,有一条从嘴角划出到耳根的巨大伤口,十分新鲜,都还往外渗着血。
他捂了捂自己的侧脸,似是想笑,却笑得有些痛,“现在动嘴吃东西比较不方便,你下次带流食来会好很多。”
“谁干的?!”楚暮一眼之下,满心的愤怒几乎就要喷薄出来,手中的食盒直接摔在了地上,“谁划的!?”
沉乾忙去救打翻的食盒,一边小心地放好,一边说道:“别生气,这不是天牢的惯常操作么,况且一道伤而已,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你个头!”楚暮看着他坐在地上,摸出一块糕点,碾碎后小心地塞入口中——每动一下嘴都会牵扯到他脸边的伤口,他一边嘶气一边感慨糕点的软糯好吃。
楚暮心里的愤怒都在这一刻化成了心疼,她蹲下去想摸他的脸,却又不敢真碰上伤口,她咬着牙说:“是不是外头的酷吏做的?我非去揍他们一顿不可!”
“等你揍完了,到时候他们反过来又折腾我。”沉乾劝住她,他知道这是兰绮丝吩咐下去的小动作,可不是揍一顿酷吏就能解决的,何苦让她费力气来掺和一脚。
“我。。。。。。你的脸,艹,我真的很生气!”楚暮爆了。粗。口,捏着拳头,憋着的愤怒却发不出来,脸都有些涨红,反而这个当事人淡定得很,对于自己的脸似是毫不在乎。
“我倒是不太生气,”沉乾吃了几口食物,再次建议她:“你下次记得带流食,我现在吃东西不方便。”     
“好,给你带流食!”楚暮怒气十足地答应他,想起什么,站起来就打算出去——出去一趟给他带伤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先给你去拿药!然后出去揍他们一顿!”
“不用了,这边酷吏动完刑就会上药,倒是好得很,”沉乾拉住她,努力扯出一个弧度不小的笑,“你这般生气,是不是我漂亮的脸蛋不好看了?”
“你!”楚暮瞪了他一眼,说道:“是,不好看了!”
“我真佩服你。。。你还有心情打岔?”她气道,看着他完好的另一边脸,“他们凭什么对你动手?你的刑罚都未判下!他们这是乱动私刑!”
沉乾顿了顿,并不想告诉她这其中催化下手的巫彭势力,只含糊地说道:“也许是天牢的惯例?谁知道呢,不过他们的手段是挺多的,我边上这位死囚,刚被拖去敲碎了骨头,听闻还有剥皮的酷刑。。。。。。”
楚暮赶紧打断他:“停停停!你这么风轻云淡地和我讨论刑罚真的不要紧么?”
“我不怕呀。”沉乾摊了摊手。
“你不怕我怕!”楚暮瞪了他一眼,“你是有心多大?碎骨、剥皮的,难道你想挨个来一遍?”
沉乾知道巫彭不会要一个‘废人’,所以剥皮、碎骨这类的重刑,还真轮不上他,所以也算有恃无恐。
“你且放心,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楚暮一口打断他:“放心个鬼!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她倏忽站起来,抬步就往外走,“你等着我,我去想办法给你救出来!”
“楚暮!”沉乾想要叫住她,却截不住她跑起来的步子——她这般忧心自己,虽说可能只碍于多年的交情,但是。。。。。。他忍不住笑起来,这种行为,竟然也能让自己如此雀跃高兴。
辛锥没料到,她花了大价钱进去探望,不过小半刻便急匆匆跑出来——大约是牢中的血气腥臭让她受不了?
楚暮骤然刹住脚步,停在辛锥身前,面沉如水地又掏出一袋金铢,连带着几颗少见的避水珠,“这些东西,能让你们对他少用刑么?”
辛锥把玩着到手的珠子,嘿嘿地笑了,却是摇头:“这可不是钱财的问题,”他直直地盯着楚暮,压低了声音,“上头有人交待下来,要‘好好照顾’他。”
上头?楚暮皱着眉,思考他所谓的‘上头’是谁。
“不过。。。。。。”辛锥露出一个暧。昧又贪婪的笑,说道:“也并非不能通融,少做些刑罚也不是不可,只要。。。。。。”
他停在那个‘只要’的用词上,看着她的眼神都露骨起来,“只要少将能做出些行动,这些都不是问题。”
“行动?”
他下意识地盯着楚暮雪白的一截脖颈,目光里是赤。裸。裸。的欲。望,“只要您能屈尊一晚,即便是好吃好喝供着他都可以办到。。。。。。”
“滚!”楚暮并不傻,完全听得明白他的潜台词是什么,她被这番话惹得恶心透了,按着自己腰间的剑柄,蹭地一声出鞘,剑尖瞬时点在他的颈间,脸上煞气四溢,寒声道:“想不到现在的酷吏胆子这么大了,全然目无法纪、以职徇私!”
辛锥呵呵地笑了,“既然您不愿,那便快些离开污秽的此地,干干净净地做您的少将去。”
楚暮的剑已经割下去,见了血,她此时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个恶心的侏儒。
辛锥似乎胆子大得很,毫无畏惧地说:“即便您是少将,也禁止随意杀人,帝国律令第三十五条第二款,以高位随意杀生者,斩。”
“不可随意杀人,但不代表不能伤人”楚暮才不去细细顾忌,她只一抬手,手心里的光剑瞬息刺穿而过,仿若迅猛的闪电,穿透辛锥的膝盖,直接将他钉在地上,她走过去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酷吏。
辛锥大口喘着粗气,盯着高高俯视他的楚暮,这个年轻的少将厌恶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极重,但是她显然极端克制,并不会下对他死手。
缓缓拔了钉穿他右腿的剑,楚暮转手便又往他的左腿刺去,直到脚下血流成滩,她才略微满意地收起了长剑。
沾染了辛锥血液的光剑拍打在侏儒的脸上,楚暮声音极冷:“做好你的本分,肖想太多只会要了你的命。”
辛锥盯着她笑了,露出黄牙,“少将说得对。”
楚暮往后退了几步,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七章完结,哈哈哈哈。。。。发现只比苏摩同人多了三万字。。。

☆、驾驶者

用铝块和木头制作的巨大机械匍匐在空地上,像一头静寂无声的洪荒巨兽,在昏暗的天色下散发着黯淡的光彩。
营造所试飞的迦楼罗两个月前坠毁在博尔古,从万丈高空一头扎下去,碎裂成无数碎块——连带着迦楼罗的驾驶者,那是惯用来操作风隼和比翼鸟的鲛人傀儡,一并在猛烈的撞击里摔裂成血糜、消失不见。
在重新找回迦楼罗的动力源后,新一轮的试飞就要开启。
年轻的巫谢站在机械巨鸟之前,抬头仰视,是迦楼罗占满视野的黄灰色舱身。
“新的驾驶人选定了么?”
“服用了傀儡虫的鲛人太过僵硬,还是无法很好地满足迦楼罗操控的要求,最好是不要鲛人傀儡。。。。。。”
“普通人族可以么?”巫谢突然打断他,询问人族使用的可能性——久未开口的智者大人突然提出了迦楼罗试飞的建议,让这个沉迷于器械死物的年轻人兴奋不已。
“普通人?”他思量了一下,说道:“我们确是刚琢磨出一点新的方法,就是把触控线埋入脊骨、接入筋脉,也许不同种族的人可以尝试一下。”
“那便试试,依照智者大人的嘱托。。。。。。”他眼睛闪过无比的光亮,笑道:“总要见到它翱翔于九天之上,才能让人心满意足。”
楚暮这边离开后,转头去找的人就是云焕,虽然之前还和他闹着奇怪的别扭,但是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去多想,最要紧的就是把人捞出来再说。
但是云焕却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答案——没法救。
不论从明面或是暗处,这都是一个死局。
明面来说,沉乾的确下了‘投毒’的命令,而这条命令造成的沿途人畜巨大伤亡也毫无疑问,甚至于可说是他直接挑出了西荒牧民动乱的开端,依照帝国律令和民心所在,他作为‘祸首’,自然是要被拿来开刀的。
暗处来说,‘上头’特意交待天牢酷吏好好照顾的手段,云焕知道来自于谁——巫彭想要一个完全效忠的打手和棋子,沉乾的天资和性格倒是很符合他的口味,相比之下自己与他的利益交换就不好掌控了。
只可惜这家伙是个硬茬子,并不想屈从他,所以才会使了些折磨的手段,想让其放软态度。
巫彭不会轻易让他去死、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而站在巫彭对面的政。务派,更会抓着律令不放,要求及时处死他,似乎是能给巫彭造成一点阻碍都是好的。
云焕条条分明地和她讲了,听闻所有结果的楚暮罕见地不做声响,只沉默地坐着,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看着她这幅样子,云焕叹了口气,告诉她:“这幅死局能解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沉乾自己,他若是答应效忠巫彭,巫彭自然会费力救他,另一个就是高塔上的那位——凌驾于沧流之上,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左右帝国的所有行为。”
“你说智者?”楚暮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但很快浇灭下去,“那个人。。。。。。几乎不可能,见到他都困难至极,又凭何让他答应开口救人呢?”
“这个人太神秘了,连我这个所谓将星的身份,还是他一早定下的。。。。。。然后下了个圣谕给巫姑,才浩荡地把我从大漠里翻了出来。。。。。。将星?就凭我?”楚暮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那个人在高塔上不知想些什么,只有每任圣女才可近距离接触,执掌着帝国最高的权力,心思却诡秘难测。”
“云焰。。。。。。不是被莫名逐下了白塔么?”她看向云焕,就见他点了头,语气有些冰冷:“她被洗了记忆,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说是触怒了智者。”
“那你姐。。。。。。还好么?”楚暮恍然想起那个恬静美好的姑娘,早些年在永阳坊见过,至其被封为圣女和巫真后,一面未见。
“长姐无事。”云焕口中说着无碍的好话,面上却略有皱眉,这种感觉他并不喜欢,所有的安稳和荣誉都是飘渺不定的,几乎只要那个人的一句话便可决定所有。
这不是统治者,却仿佛像个操纵一切的‘神’。
楚暮重新垂下眼睫,死沉的气色从头兜住整个人。
——真的是别无他法么?
也不算别无他法,突如其来的转机来自营造所,他们似乎想尝试一种新的飞行方式,换下了长期使用的鲛人傀儡,在天牢里选了人族的重囚。
沉乾就在那一批被挑选上的重囚里。
这只庞大巨鸟的驾驶者需要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快捷的神经反应、足够坚强的毅力。。。。。。这些要求筛下了不少人,最后留下的竟也只有他一个。
等楚暮反应过来的时候,沉乾早就被禁锢在驾驶座上,要求第二日试飞了。
夜色沉沉,乌云笼罩住朗月,明天似乎不会是个好天气——停机坪静寂无声的迦楼罗里,那个垂头闭目的年轻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听见了熟悉无比的脚步声。
“沉乾?”她小心翼翼地呼唤人名。
话音刚落,原本昏暗的机舱里,骤然闪亮起来——机舱尽头的座位上,传来一声轻笑,“楚暮你看,我能操纵整个迦楼罗的反应哦。”
她快步走过去,只看见四方悬挂着的黑白丝线,贴着他的四肢和脊背刺入,让这个金发男人就像是被吊起来的傀儡。
他几乎不能有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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