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刀哥想跟她合作,做咖啡生意,把云南山区种植的咖啡豆销出去。
黑色象牙咖啡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要有耐心,有强大的开发资本,还有懂咖啡热爱这一行的咖啡师。
做好了会是一门非常有前景的事业。
有事情做才有精神寄托,燕宁正是靠着这个才重新振作起来。
现在说走就走,的确是她太冲动了一些。
凭什么因为肖晋南,又再放弃一回她的生活?
“小磊那个学校也办不成了,教育部门不批。”
燕宁一怔,“什么?为什么?”
“教育部门不批,说咱们这个镇在保护区内的,最后可能要迁走,就不再新盖学校,只能建在别的镇子上。只是咱们这儿的孩子要上学就还是得走远路,小磊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詹云没告诉你么?他还在跟政府部门斡旋,我估计悬了。”
燕宁的手在身侧攥紧,一下子气愤起来。
詹磊当初跟着她和詹云一起过来,就在当地的小学念书。
教育资源贫乏落后,詹云也说没关系,反正今后是要送他到国外接受教育的,现在就权当体验。
小磊很懂事,品学兼优,当地学校不是精英路线也比较松散,他跟小伙伴们倒也过的十分愉快。
十一岁他就要念初中了,詹云决定送他到荷兰去适应一下。临走之前他跟詹云说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就是在镇上建一所新的小学,可以容纳更多的孩子读书,而不用到其他镇上去走读。他捐出存下的全部零花钱,再向詹云借一笔资金,将来工作了再慢慢还给他。
每个人都支持他做这样有意义的事,尤其是燕宁,她这些年没多少储蓄,但是也全都拿出来给他,要跟他一起完成这样美好的夙愿。
可是因为肖晋南,这样的夙愿又成了泡影。
*********
肖晋南问金立,“保护区的项目,如果把现有的咖啡树、橡胶林都留下,不伤一草一木,镇上的居民是不是就不用迁移?”
“是的,可是那样难度很大,最好的方法是以咱们集团名义成立一个公司收编他们,当作产业链来经营。但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而且赚的不多,收回成本都要两三年。”
爱情真是伟大的,眼看boss为了小老板娘,连这样亏本的买卖都肯做。
金立不忍,“肖先生,不如放弃吧!这个项目前景是很好,但是如果做起来很吃力,甚至要赔钱进去的话,咱们不如不做。”
如今的恒通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恒通了,没有哪笔交易是非做不可的,全凭自己喜欢。
可肖晋南摇摇头,“我不做,自然有别的开发商来做。到时候就真的是建高尔夫球场和别墅了,现在你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你要让他们搬到哪里去?”
寻妻路漫漫——想要更多(缠绵~)
更新时间:2013125 16:32:28 本章字数:6821
“那跟云南方面的谈判……”
“照他们的意思吧,只要不是太过分,能不动的尽量不要动。睍莼璩踢多花点钱和功夫也没关系。”
“好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决策是做了,肖晋南并没有感到轻松多少,他跟燕宁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个决策或者为她做一件能让她开心的事就可以解决的膈。
他回味那个亲吻,热烈又彷徨,夹杂着苦涩,是他主动强加于她的,她并非心甘情愿。
他们走到这个份上,再想要她的心甘情愿,难了。
肖晋南一个人到酒吧去喝酒,好山好水好酒,大概是他这些日子来唯一的慰藉蜘。
酒吧就在江边,一入夜整条街都很热闹,游客和当地居民都来消遣。
江面倒影着霓虹和渔火,虽与宁城滨海之类的夜景不能比,但也颇有些原生态的趣致。
肖晋南坐在吧台位置,点了杯sunrise。
不是一定要喝醉,能让他暂时忘忧就行了
酒店比较嘈杂,貌似是镇上最火的一家,晚上来玩的游客也比较多,不乏有抱着浪漫情怀想找露水情缘的。
有两个女孩嘻嘻哈哈打从他身边过,其中一个不知踩到什么差点滑倒,手正好撑在他肩上。
“啊,对不起。”
“没事。”他不是好好先生,但对女士还算有礼,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不耐地挥开对方。
谁知那两个女孩顺势就坐到了他的身边,胆子大的那一个说要请他喝一杯以示歉意,差点摔跤那一位看起来还是大学生的模样,只是青涩含羞的笑。
肖晋南微微一哂,对酒保道,“给她们两杯长岛冰茶,我请。”
他没有猎艳的心情,只不过那个青涩的笑容让他想到初见时的沈燕宁。
他好怀念那时她的笑容,好像不管他怎么苛待她,和好后她就还是愿意那样对他笑。
可是现在,她像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见到他就竖起硬刺,扎得两个人都鲜血淋漓。
两个女孩子喜笑颜开,一左一右地围着他搭讪,“你有心事啊?不是本地人吧?既然出来玩,为什么还放不开怀抱呢?”
肖晋南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不开,好像比四年前还要执拗。
他不搭腔,只顾喝酒。
本就是外貌出色、器宇轩昂的成熟男人,这样子反而让两个女生觉得他更酷,更有个性,越发喜欢的紧,不由热络起来,甚至已经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精在血液里燃烧,他还是觉得有点躁热。
回眸看看身边的女孩,明眸善睐,年轻而有朝气,只穿着吊带长裙,胸前美好的弧度一览无遗。
他顺手捋了捋她搭在胸前的长发,深褐色的大波浪卷,是他喜欢的女人从没尝试过的妩媚。
他凑近了一些,女孩以为他要俯身亲吻,主动迎上去***,红唇却只是擦到了他的衣襟。
不死心,又趁机伏在他耳边,舌尖轻碰他的耳廓,“我叫佳佳。”
他记不住她们的名字,但荷尔蒙的香气的确蛊惑人心。
这四年里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活色生香。有时他想就这么算了,他是单身的男人,没想为谁守身如玉,也已经清心寡欲了这么些日子,心浮气躁的时候找个看的顺眼的女人陪,谁也不会说什么。
声色犬马,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可感觉总是不对,她们撩拨、亲吻,上佳的***技巧和媚声笑语,到最后他微一阖眼,想到的还是只有那一个女人。
白瓷一样的脸庞,没有任何化妆品的修饰,长头发,大眼睛,床笫之间害羞而笨拙,时常都会傻傻地,“然后……要怎么做?”
她所有的技巧都是他教的,只在他身上实践过。
他该骄傲的。
她是他的。
灯红酒绿间,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幻觉,他一抬头居然看到燕宁走进了酒吧的大门。
依旧是刚刚齐腰的短款上衣,长至脚踝的孔雀绿统裙,长发没有盘起,松松地绑了一条长发辫斜斜搭在胸前,走路的时候腰间若有似无的会露出一点点春色来,却比酒吧里穿着清凉火热的女郎们更有风情。
肖晋南看的愣住了,他发现燕宁穿这种筒裙特别好看,细腰翘臀,又显得腿长窈窕,清丽无比。
燕宁显然也看到了他,坐在吧台那么显眼的位置,还跟漂亮女孩耳鬓厮磨,想看不到都不行了。
她有些嫌恶地别开视线,他现在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燕子,喝什么?啤酒,还是别的?”月香就在身旁,她跟岩仁是酒吧的常客,可是燕宁很少来,叫了多少回,说给她介绍帅哥认识,有了新欢自然就不会为旧爱烦恼了,可她没一次听的。
今天竟然转性主动跟她到酒吧来,月香本来还觉得挺稀奇,不过进门看到肖晋南就懂了。
敢情还是为了他。
“长岛冰茶吧!”燕宁不太会喝酒,鸡尾酒比较好入口。
点完才发现跟肖晋南身边两位佳丽点的一样,心里莫名地感觉不舒服,喝了两口就放到一边。
月香爱热闹,来玩当然不会闲着,又叫了几个朋友,煞有介事地把燕宁介绍给他们,围成一桌,才翻了色盅开始边摇边喝酒。
肖晋南远远看着他们,燕宁那么文静淑女的一个人,如今玩起这样闹腾的游戏来也一点不含糊,爽朗地笑着,在人群里收放自如。
很快又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似乎是月香那堆朋友的朋友,跟他们聊了几句,月香就留下他跟燕宁坐在一起,跟其他几个人在旁边又开了一桌,还拍着燕宁直使眼色。
这是相亲的节奏了?
肖晋南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眼看那个瘦瘦的年轻男人挨着燕宁坐下,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好像恨不能搂着她的肩膀了。
燕宁不如刚才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自在,但也还是带着笑容跟他说话聊天,还细心地为他酒杯里夹冰块。
心上像有块肉拧了,又酸又疼,肖晋南几乎忍不住就要起身走过去,把那小子从她身边拉开。
那是他的女人,都有好久没有像这样对他笑过了。
燕宁感应到他的灼烈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冷淡疏离的,仿佛还带着某种嫌恶。
原来她也看到他了,那她到这里公然跟其他男人勾搭是什么意思,做给他看吗?让他知道她有多受欢迎,多么迫不及待地要跟其他人配成美好姻缘,让他知难而退?
肖晋南身体里的燥热全都变成了一股股的火苗往上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幼稚,拉过身边那个叫佳佳的女人拥在怀里,给她倒酒,又亲手喂她喝进去,低头调笑着,把脸俯在她的长发中,看起来就像在吻她的脖子一样。
佳佳咯咯地笑,身旁跟她一起来的是她表妹,也被肖晋南拉住手,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燕宁有点僵,她今天来是有话想跟肖晋南说的,可是现在这状况,想说也说不了了。
她并没有真的想相亲,不过是觉得认识一下月香的朋友们也没什么不好,这会儿一对一的坐着倒是真的有点尴尬了。
她见肖晋南左拥右抱的,大有立马出去开间房high到底的趋势,月香也起身出去接电/话了,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耗下去了,就想起身告辞。
“这就走啦?再坐一会儿吧,我大老远赶过来的,就是想见见月香姐的妹妹,没想到真的这么漂亮,个性又好。多坐一会儿吧,晚了我送你回去。”
谁都没法在别人赞美的时候给冷脸,盛情难却,燕宁想还是等月香回来了再走比较好,于是点头,“那我去下洗手间。”
她没喝完的鸡尾酒杯就放在桌上,她一走,旁边的年轻男人就丢了一颗小小的药丸进去,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肖晋南虽然吃醋,但目光就没有真正离开过燕宁这一边,那男人的伎俩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摘了手表,把衬衫卷到肘部,眸子里的火全都淬成了冰。
佳佳感觉到了他紧绷的身体,有些不解,“怎么了?”
“让开。”他言简意赅,脸上的寒意吓到了她们。
燕宁很快回来,刚刚坐下想喝一口酒,面前的酒杯就被拿走了。
她抬眸看到肖晋南站在跟前,背着光,看不清五官眉眼,但是她却看得出他在生气。
“你……”
她话还没出口,带着冰块的整杯酒就泼到了旁边那年轻男人的脸上,激得他一个激灵,几乎立马跳起来。
“你特么有病啊?想干嘛?”
肖晋南眯眼没有说话,顺手又抄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啤酒瓶,照着他的头就砸过去。
他闪了一下,酒瓶砸在他的肩膀上,照样痛得他嗷嗷叫。
燕宁也吓了一跳,以为他纯粹是见到她在这里过来找晦气的,连忙上前拉他,“你疯了?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
肖晋南面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你还帮他?他刚刚趁你走开往你酒杯里下/药!”
燕宁一愣,回头看着趴在椅子上的男人,“你下/药?”
“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别人都没看见就他看见?”
肖晋南也不跟他争,一把将他揪起来,去翻他的口袋。
“既然打了这个主意,肯定带了不止一片药吧!都拿出来!”
男人的外套里果然又翻出一个皱巴巴的小袋子,肖晋南火大得直接把袋子强塞进他嘴里,“这么喜欢嗑药,就自己嗑个够!”
他拉过燕宁的手,“跟我走!”
燕宁震惊又气愤,没想到还真有这么龌龊的事,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就狠狠踩了一脚。
又是嗷的一声长嚎,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踩在人肋骨上还是颇有些疼痛的。
她被肖晋南拉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倒没想太多,先离开这里是真的。
没想到身后的男人爬了起来,抄起一把椅子就朝他们砸过来。
“小心!”肖晋南拉了燕宁一把,把她护在身前,背上生生挨了一下。
椅子是铁质的,这一下砸的用尽了全力,肖晋南闷哼了一声,身体还死死护着燕宁。
男人还要再砸,月香过来一脚就踹在他裆下要害,“你是哪跑来的蝗虫,敢在我的地盘撒泼?”
她身后跟着岩仁,面色冷峻地把男人撂翻在地上,对肖晋南道,“这里交给我,你带燕子回去!”
肖晋南忍着背上的剧痛,二话不说就拉着燕宁出门上车。
燕宁见他头上满是冷汗,劈手去夺他的车钥匙,“你这样怎么开车?我来吧,送你去医院!”
肖晋南却不听她的,硬是挤进驾驶座,靠在椅背上闭眼缓了口气,才发动车子。
燕宁急了,“我们去哪儿?”
这根本不是去医院的路,也不是回她住处的路。
“到了就知道了。”
他多难得才能又换她一次心甘情愿,说什么也不能再耽误在医院里。
车子直接上了茶山,停在他住的酒店门口。
他挣扎着从车上下来,拉住燕宁的手,“送我进去……”
燕宁本来不想管他,自生自灭就好,反正也死不了吧?
可是看到他眉心间满是痛楚,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挨了那么一下,还是不忍心,伸手扶他,“能走吗?”
“搭在肩上……会好一些。”
他把一条手臂搭在她肩上,整个人的大半重量都歪在她身上,歪歪倒倒地往前走。
两个人离的那么近,身上和呼吸里都有点酒味,肖晋南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又还要装出虚弱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靠着耍赖才能这样靠近她。
她走的很艰难,眼睛盯着脚下的石板路,生怕两个人一起跌倒。
可是她却没有怨言。
在他那样伤她之后,她扶着他,没有怨言。
“燕宁……”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好多话想跟她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样的感觉才对,如果他现在要跟哪个女人一起走,那个人一定只能是沈燕宁。
她却只当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因为陌生。
四年前也许她会觉得无比的欣喜,可她现在只觉得陌生。
她不再是当初爱他的那个小女人。
她把他送到酒店房间门口,玄关处要换鞋,她推开他,“别装了,都到这儿了,自己来吧!”
原来她早就看穿他那点耍赖的心思。
可她还是驮着他一路走上来,知道他就是为了多跟她待一会儿,非让她把他送到门口。
肖晋南脸上微微发烧,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了,可他却越发地依赖和离不开她。
他慢吞吞地蹲下去换鞋,这一下真的牵动了背上的伤,疼的他龇牙。
燕宁回身见他这样,又扶他坐在木板搭成的外围露台边,帮他把拖鞋换上。
“可以站起来吗?”
肖晋南看着她幽暗灯光下的侧脸,恍惚的觉得不真实,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他以为她会走的,反正他没伤的多严重,耍赖骗她,她一定会怒气冲冲地离开。
可相反她却那么温驯,比重逢后的任何时候都要和颜悦色。
肖晋南反而不安起来,不知道她想怎么样,又不是诀别,为什么要给他最后的晚餐?
“我帮你叫医生来。”他不愿去医院,可以把医生请到酒店来,反正她病的久,跟医生都成了朋友。
“不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骨折那种分筋错骨的疼痛不是这样的,顶多就是点软组织挫伤和皮下出血吧!
“你把衣服脱了。”
肖晋南又是怔怔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