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上的忤逆,终究让他们祖孙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共聚天伦。
“爷爷身体怎么了?”
“高血压,去年发过一次脑梗塞,腿脚有些不方便了。最近有时常感到胸闷,医院都住了好多次。他睡眠也不好,不是睡不着就是从梦里惊醒,他一直很挂心你……”
肖豫北听出唐菀心声音里的哽咽,“你一向把爷爷照顾的很好,何况现在还有我那位好弟弟,没理由会让他老人家忧心忡忡的。”他沉吟片刻,接着道,“我会孝敬爷爷,不过我不会搬回来家来住!”
唐菀心觉得嗓子眼像堵着硬块,“豫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顾虑?还有关静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静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肖豫北一听就变了脸,推开她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不要真的以为你就是肖氏恒通的女王了,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冷言冷语她已经听的太多,心脏强大到有点麻木了。夹答列踢
她上前拉住他,“就算我什么都不是,眼下这一刻也仍然是你的妻子!告诉我你跟关静是怎么回事,否则你就搬回家里来住!”
他跟关静不能终成眷属,是他怨怪她和爷爷的根本原因。她只有了解他和关静的现状,才能揣度出他的想法和打算,才能想办法让他回来住。
可肖豫北眼中有令她感到陌生的阴骘,他冷冷拂开她的手,“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妻子!”
话说的伤人,他的耐心已经告罄,重重把她推开,裙裾太长,唐菀心踩上去就失去了重心。
她的身后是层层石阶,二十几级,摔下去死不了,也够分筋错骨地疼一回。
肖豫北想要捞回她却已经来不及,她闭上眼认命地坠落,可是想象中的狼狈和疼痛并没有来临。
她腰间多了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只一托,就将她稳稳纳入怀里。
鼻端有熟悉的烟草味道,竟然是佟虎。
“啧,当心一点啊!这么冒冒失失的,好歹也算是东道主,不能让大伙看笑话!”佟虎亲昵地对着怀里的女人说话,又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肖豫北,“肖家的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大少回来不声不响的,一露面就弄出这么大阵仗。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心疼。”
肖豫北蹙眉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忽地笑了笑,走时对唐菀心说,“你果然好手段!”
唐菀心知道他怎么想,却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她不能直视他离开的背影,像是在梦里那样,看一次伤一回。
就怕又是一个五年,相思成灰。
她挣扎着想从佟虎怀中站稳,可他看似没有施力,她却挣脱不了。
“放开我!”
佟虎笑了笑,“我没怎么样,是你自己腿软了,浑身没力气!”
她回头怒目瞪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生气,只是眼底的悲伤还来不及掩去。
佟虎知道那是因为肖豫北,心里忽然很不高兴,“你就那么在乎他?他到底好在哪儿?”
除了婚礼上导演的那出戏不错,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别说的这么亲热,他有哪一点把你当成老婆来看待了?”除了最后酸不溜丢的那一句和那一眼,但也不过是源自男人的占有欲。
唐菀心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佟虎听到多少,但她不为丈夫所爱,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更不是计较的时候。
佟虎脸色一沉,手在她腰上收紧,“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吧?你在肖氏恒通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付出那么多努力才换来的威望和成就,可不只是因为你是肖豫北的妻子。如果你想夺取整个肖氏,我可以帮你,这个offer一直有效!”
唐菀心嘲弄地笑了,“佟虎,你当我是天真率真的小姑娘吗?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宁城五虎不会白白施恩帮人。不管你要的是什么对价,我唐菀心都自问给不起。所以你的offer说说就算了,我没打算接受。”
她强打起精神走远,佟虎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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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从大床上醒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肖晋南还是没有回来,而她已经洗完澡,也洗净脸上厚如面具的彩妆,在床上盹了一会儿。
时间过的真快,她与他在黄昏薄暮中分开,看着他的背影融入夕色,扶着苏美上了轿车。
“你先跟老爷子他们回去,我送我妈回疗养院之后再回来。”
他不带感***彩地交代她,可她轻易就听出了他深深的疲倦。
她跟着唐菀心陪爷爷一起回到肖家大宅,老人家也在现场经历了那样难堪的场面,可却一言不发,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闹剧。
但他还是很累,在车上闭目假寐,唐菀心倒出药片给他吃,很大一把。
夜阑人静,新婚夜没有热闹喜庆,反倒显得有些寂寥。
燕宁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腿,她要等肖晋南回来,不能睡过去,索性起身在房间里外走走。
肖家大宅她就来过一次,还与肖晋南起了争执,来去匆匆的,她都不曾仔细打量过。
肖晋南的房间在三楼,现在成了两人的新房。
依旧是大巧不工的简约风格,墙上只有一幅不大的装饰油画,线条简单的家具是硬朗的黑胡桃木色。
唯一透出一点奢华味道的,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盏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看似温暖的灯光洒下来,让燕宁的孤单在这空而静的房间里无所遁形。
床单由深蓝换成了白色,宽而长的床旗搭在上面,摸上去是光滑的缎面,深沉的红,不算鲜艳喜庆,但能看出已经是肖晋南能接受的最大妥协了。
结婚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序幕,并不见得有半分欣喜。
衣橱是个步入式的小房间,利用率不高,只有一半的空间挂满了挺拓的男士衬衫和西服西裤,领带架倒是全满,不乏一些跳脱活泼的颜色。
燕宁想,如果肖晋南像叶清风那样,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是不是也会鲜衣怒马,恣意人生,性格中不会有这样阴郁的一面?
可是不对啊,肖豫北是从小就长在肖家的长子嫡孙,今天在婚礼现场看到他,也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快乐。
燕宁从衣帽间走出来,瞥了一眼空出来的那一半空间和大大的镜子。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肖晋南早已准备好把这空间分割出来与她共享。
他只是没有那么纨绔,对吃穿用度并没有那么奢侈讲究。
她开门走到外面去,走道的扶手也是黑胡桃木色,金色的灯光一打,有些冷肃萧瑟的味道。
房子那么大,她站在最中心最高处,却只感觉到冷。
管家花伯伯还没睡,听到动静,在客厅里仰起头看她,和蔼地问,“燕宁小姐,是不是饿了?厨房有点心和粥,我给你热一点吧?”
“不用了,我不饿,花伯伯您去休息吧,不用忙!”
爷爷一定是都睡下了,唐菀心送爷爷回来后又折回婚礼现场,还有很多需要应酬料理的人和事。
真是不平静的一天,每一个人好像都耗尽了力气。
豪门深院大概就是这样,稍有动静,都有人在关注。善意的,关切的,恶意的,落井下石的,全看对方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空间虽大,燕宁并不觉得自由。
燕宁回到房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眼前又浮现出肖晋南倦怠的眉眼,想了想,起身往楼下走。
她不饿,可肖晋南会饿。
一米八的大男人,一整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
他帮她挡掉苏美挥来的那一巴掌,像是石雕一样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空掉似的,想起来就让人揪心的疼。
人人都看得出苏美精神有点问题,以为是这样,才会给他们难堪;以为是这样,才没法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不是吃饱穿暖,是不是快乐安康。
但燕宁听过肖晋南提过童年和他的母亲,也许他是从小,就没得到过正常的母爱和关怀。
没关系,以后还有她,作为妻子来关心他。
白粥是现成的,燕宁找到一点鱼肉,细细地片了,切了些姜丝去腥,混到白粥里煮了一个小小的砂锅粥,还蒸了两个银丝卷,作夜宵正好。
花伯伯和刘婶听到动静要进来帮手,燕宁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弄好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我端上去等他就好。”
两位老人看到她脸上素净腼腆的笑容,明白她的心意,也不勉强,悄然退出来。
肖家二少娶到这样的姑娘,福泽并不见得比哥哥少,端看他懂不懂得珍惜。
一等就是大半夜,沈燕宁又迷迷瞪瞪地趴在桌边阖了会儿眼,听到门响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觉得等了不过一小会儿,可是抬眼一瞧,天色都已经泛着白光。
桌上的粥只有一丝热气了,肖晋南竟然直到黎明才赶回来。
“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么?”
“我……”
他只是象征性一问,更像是看到自己房间里多出一个人而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甚至没有耐心听她作答,扯掉歪斜松垮的领带,就转身进了卧室。
他极为自律,还有轻微的洁癖,再累再难受也要洗澡再睡。
燕宁只好坐在外面继续等,等美男出浴。
很久都不见肖晋南出来,她有些担心,挣扎了一下,红着脸推门进去。
浴室里有薄薄雾气,却并不温暖。
肖晋南已经躺靠在浴缸上睡了过去。她探手摸了摸水温,微微的凉。
她想喊醒他,又觉得不忍,只好趴在浴缸边看他的轮廓。
脸颊一侧还留有红红的巴掌印,眼角一道血口子,已经凝固不再往外冒血珠子,可是衬着他俊朗无暇的脸庞,还是显得狰狞突兀。
苏美这一巴掌是真的卯足了劲儿,如果打在她的脸上,也许都肿起来了。
她该有多生气多绝望,才会下这样狠的手!
“还是上点药比较好。”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起身打算去拿药。
刚站起来,手腕就被抓住。
燕宁吓了一跳,低头看到肖晋南狭长的双眼,倦意深重,却没有混沌。
“你没睡着?”她心脏怦怦跳得很快。
肖晋南没有说话,从浴缸中披挂着满身水珠就站起来,也没有避讳的意思。
燕宁的脸色又红了,但反应极快地从旁边扯过干净的浴巾递给他。
肖晋南只是胡乱地擦了擦,就扔到一边,麦色的皮肤上仍旧是一片湿润的水汽。
燕宁下意识地往门边后退,她越退肖晋南反而越近,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浴盐香,混杂着男人熟悉的阳刚味道,让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原本低垂着双眸,却不想看到了他身下渐渐抬头的欲兽,脸颊烧起来,只好抬起头仰视他,很艰难地开口:“天快亮了,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如此新婚夜(小二,上荤菜~)
更新时间:2013919 23:49:02 本章字数:8491
肖晋南看着她,突然伸手钳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然后拦腰抱起她扔到外面卧室的大床上,欺身压住她。夹答列踢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燕宁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精壮的身躯压住,动弹不得了。
“你……你让我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肖晋南按回去,“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
“可是,你脸上还有伤。峥”
她被压的微微后仰,只能看清他俊朗的面容和肩部紧绷的肌肉。
他黑色的湿发有几缕贴在额前,水珠淌过眼角的血口子,就像伤口又流血了一样。
她刚刚要做什么来着?不是给他上药吗,怎么就成了这样亲密的肌肤相亲客?
肖晋南眸色一深,什么也没说,猛地低头吻住她。
这样的举动应该足以让她知道,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唇紧贴上来,重重的吮,舌头灵活一抵就迫使她张开了嘴。
他得寸进尺,舌滑入她的口中翻搅出她的热情,牙齿还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唇。
她想呼痛,可是气息被他堵住,只能发出猫儿一样的呜咽,听在肖晋南的耳中,像是挣扎,又更像是欢愉,反倒更加刺激了他的欲念。
他身上已经是光果不着一物的,于是干脆利落地去剥燕宁的衣服。
她也只穿了缎面夹薄绒的睡袍,暧昧的浅粉色,衣襟袖口都有精良别致的刺绣,很有女人味的款式,跟之前他见过的可笑卡通睡衣完全不同。
他很满意,脱起来也顺手,拉住衣襟往两边一扯,就是大片耀眼的白和软呈现在眼前。
“衣服不错,很漂亮。特意为今晚准备的?”他一开口,声音带着炙情燃烧的沙哑。
他问的含糊,甚至没有放开她的唇,没完没了的热吻仍在持续,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着床单的倏倏声响。
蔽体的衣裳终于离了身,不甘似的滑落到地上,肖晋南的吻也停顿了霎那。
身下的女人皮肤白皙,透着可爱可怜的浅粉,他一抬身,暖色的灯光流泻而下,让那样的白浸染上一层莹润的光彩。
他无意识地拨弄了一下雪尖上挺翘着绽放的红梅,燕宁蹙起眉头,轻咬着下唇。
也许他并不知道他粗砺的指腹捻得她疼,好不容易有了换气的机会,她只顾着粗粗地喘息,胸口起伏着,两道美好的弧线像是美味的甜品,诱人采撷。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这衣服不是我的,是……菀心姐帮我买的。”
她进门的时候衣服就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唐菀心知道爷爷会让他们新婚回到这大宅住,帮她把日常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睡袍也是特意去买的,带着唐菀心的柔美风格,洗净之后就安静地等着它的新主人。
沈燕宁本来是不打算告诉肖晋南的,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他的表情,多想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喜欢菀心只是她的误会。
菀心那么好,那么细致周到的玲珑心,谁都会喜欢她吧?
肖晋南果然一僵,眸色一下就沾染了冰雪,偏偏燕宁的目光还直视着她。
心中最隐蔽的柔软被人窥伺到的狼狈;让肖晋南握紧了她脆弱的腕骨。
他忽然又低下头去,这次吻的不是她的嘴唇,而是被他捻在指尖狎玩得红艳欲滴的梅粉,力道不比刚才轻,本就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受得住牙齿的磨砺和拉扯,终于痛得她喊出声来。夹答列踢
“啊……”
“疼?”他放开被他肆虐的那一点,留下湿亮的痕迹,“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能忍,都不会喊疼!”
他没再多说什么,他早该想到的,这样眼熟的风情,是唐菀心的眼光。
尽管屋里有地暖,但他温暖的唇舌一离开,燕宁还是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寒意。
她胸口大幅地起伏着,别开眼不好意思去看峰尖上被他啜红的那一抹艳色。
那刺痛好像一根绵细的针直戳到她的心上,他的话像是一种指控,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当然怕疼,可他在床笫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疼痛了。
有时候他要得急,甚至不等她充分湿润就闯进来,她的呼痛不也总是被他用唇封缄吞噬吗?
她总觉得他并不热衷于亲吻,落在她身上的烙印也都是情浴所至的本能,可是他今晚的吻却让她有些迷失。
虽然那吻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粗暴的意味。
肖晋南攻城略地的速度极快,两侧的峰尖都已被舔洗得晶亮,那样揉抚的力道并不温柔,燕宁喊出声来,似乎好受了一些,可是他又马上转移阵地,一手滑下到她花谷之外,撤掉了她的小内,轻揉慢捻了一瞬。
但也真的只是一瞬,他的指尖浸透了湿润就蓦地闯入进来。
男人的两个手指突兀地前行,虽然她已经沁出水泽,可还是很难适应,痛得用头上直冒汗,边用手推他边轻吟道,“疼……好难受,你别这样!”
肖晋南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手指的力道几乎不带任何怜惜。
燕宁的腿曲起又伸直,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肖晋南觉得差不多了,干脆地撤出手指,用早已怒张的利器贯穿她娇软的身体。
没有温柔怜惜,两个手指她尚且承受不了,何况是这样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