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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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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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自然是熟稔无比,简直是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刘庄见她目光专注地望着自己,神情温柔,心中满满的皆是窃喜,趁她不备,一把揪住往她唇上狠狠啄了两下,才像刚偷吃了蜂蜜的孩子那样心满意足地跑开了。
  马玛丽重新回到案前坐下,百无聊赖地翻来着阴皇后这些年的私人库房,不禁有些感叹东汉皇后和贵人在供奉方面差距之多。刘秀果然是个抠门鬼啊!将好好的妃嫔制度弄得只剩下皇后贵人美人几级,其实是因为没钱发俸禄了吧?
  猛然听得隔壁库房有了响动,她挑眉,带着阿元和挽翠一起出去看,便见几个小黄门抬着很重的箱子就要往库房里搬。挽翠知道她心意,赶着去问了,回来禀报说:“是东海王携王后来京朝贺了,这些都是给皇后娘娘带的土仪。嬷嬷们已经在那边验过了,想来少顷单子就会送到姑娘这里。”
  马玛丽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阴皇后让她负责清理这些年的库房账目,说到底,也只是想考考她管家的本事,看她是否会被底下人蒙蔽而已,若自己当了真,对人家的管事嬷嬷指手画脚,只怕就会被人嘲讽说不知进退了。地球上的人,心思就是这么复杂而古怪,眼界格局就是这么小,她不得不处处留心。
  猛然间就听到有小宫女说道:“若说东海国的王后,可是天下少有的好命人。东海王待她,可真是没话说。她肚子不争气,连生了三个女儿,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教东海王纳侧妃,王爷却拒绝了。这事情一传出,谁不说他们情比金坚啊!”她们进宫没多久,却已经和马玛丽打成一片了,知道她为人宽厚,故而说这等话也不瞒她。
  挽翠在皇宫里却年长一些,隐隐约约是听过一些掌故的,听这话音不对,连忙笑骂道:“黄毛丫头牙齿还没长齐,就开始想男人了吗?东海国王后再好命,又和你什么相干?难道你竟想做人家的侧妃不成?”就想连笑带骂,混开话题。
  这三四年来马玛丽越发的沉默,比先前谨言慎行了许多,谁也料不到她竟会在这个时候接话,却听得她幽幽叹道:“是啊,东海国的王后是个好命的。东海王才不会纳侧妃,你们谁也不准想他。”
  挽翠和阿元两个人听了都是一愣,阿元拼命地跟挽翠打眼色,挽翠遂硬着头皮上前,悄声问道:“姑娘上次答应奴婢的事情,可有什么眉目吗?”
  ……
  因光武帝刘秀突发奇想,打算去泰山封禅,各种筹备事务、日常奏折皆交给太子等人。是以刘庄忙得焦头烂额,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东宫,晚膳还没用,饿得前心贴后心,幸得随侍的小黄门机灵,奉给他几块糕点,就着羊乳吃下了,这才又有了几分精神。
  他随即便想到马玛丽已宣布病势痊愈,不觉心头痒痒,先不忙着传膳,倒一叠声地唤着侍从准备热水沐浴。待到他收拾妥当,摸到后堂,便见烛影低垂,帐子里有一个甚窈窕的影子,喜道:“我正要去寻你,你倒先过来了。让我猜猜看,你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他刚刚要脱了衣裳过去,便见帐子里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奴婢挽翠,倾慕殿下已久。马姑娘今个身上不爽快,命奴婢服侍殿下,望殿下怜惜。”
  刘庄只觉得当头一桶冰水泼下,哪里还有怜惜的耐性,闻言一言不发,重新披了衣裳,就直往马玛丽居住的小院而去。到了房里,见马玛丽已然歇下,仗着先前的怒火壮胆,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阿元在外间提心吊胆地听着里面动静,只知道两个人僵持争执,却听不清究竟在争吵些什么,猛然间就听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马玛丽拔高了的声音:“色鬼!说不想就是不想,听不懂人话吗?”阿元便在外面暗暗咂舌,糟了,马姑娘的起床气不小,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刘庄铁青着脸从里厢走出来,衣衫还未穿戴整齐,左边脸颊上隐隐有些红痕。阿元哪里敢多看,低下头去只敢看自己的脚尖,心中只盼着这尊瘟神不要拿她撒气。
  可惜天不从人愿,阿元只觉得颈后一紧,她就被太子殿下提溜着,带到了门外。
  “孤且问你,”刘庄的目光阴晴不定,声音里也有几分咬牙切齿,“姑娘日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可曾见什么不该见的人没有?”
  阿元心头一惊,两手乱摇道:“没有!”
  “别拿孤当傻子糊弄。她今日这模样,分明就是又动了心思,故而怎么看怎么觉得身边人不顺眼。”刘庄只觉得既悲愤又心酸,“孤知道他是今日回的宫,早就防着这天呢,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你老实交代,他们见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刘疆杜若的苦情戏各种顺手,写玛丽和刘庄就很艰难。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就喜欢巧妇常伴拙夫眠的恶趣味?

  ☆、重逢

  阿元的母亲便是刘庄自幼的乳娘,论忠诚度自是好的。刘庄好生将她盘问一番,问遍了各个细节,才确信马玛丽并不是因为和刘疆见面旧情复燃,从而嫌弃他这个枕边人,只是纯粹的起床气和不想做而已。
  待肯定了这些,他的心中倒是平和了许多。他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太爱东想西想,于是重又回得屋里,顶着她鄙视的目光,讪讪一笑道:“我不该对你用强的。如今你打了我一巴掌,又罚我喝了这许久的冷风,也该消气了罢。时候也不早了,可怜你男人无处可去,容我借一角被褥歇息吧。”一边说,一边已经掀开被角,腆着脸就要往里面钻。
  马玛丽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被子:“你有完没完?后堂我还安排了人等你呢。”
  刘庄郁闷道:“可我不想跟她做。后院里的女人已经够多了。我堂堂太子,难道连跟谁睡都做不得主吗?我就想抱着你睡,保证不碰你。成吗?”
  “不成。”马玛丽摇头道,“你总硬硬的硌得我难受。而且我都和挽翠说好了。”
  刘庄只觉得憋屈。挽翠的心思摆明了就是想进东宫,偏这些小人走了她的门路,让他难以拒绝。欲不答应时,就别想再看见她的笑脸。有的时候真怀疑她不但爱阴皇后多过爱自己,甚至连这些姬妾也比他重要了。
  “我才是你男人。”他忍不住就将这话反复重复了几遍,想了一想,突然抬头说道,“霜林园中梅花开得正好,我想跟你一起去赏花。”他心中爱极了和她携手同游的场景,可恨她一味偷懒,动辄以风露太大、天湿路滑等借口搪塞,一转身却又一个人偷偷跑去了,真真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马玛丽知道他是拿这个来讨价还价了,低头略想一想,应声道:“成交。”
  “明日我寻你一同用午膳,午膳过后一起去,可好?”他很快地拟下出游计划。
  ……
  第二日午膳之后,东海王殿下开始遭受杜若的语言暴力攻击,奉茶之时,杜若就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她拜见阴皇后时目睹的稀奇事:
  “妾身到西宫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在训斥人呢,这人王爷自是认识的,王爷心头明白,妾身就不多说了。”杜若说。
  刘疆的心便是一紧,却没有说什么。
  杜若见他竟然不加反驳,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想起马玛丽的不幸遭遇,却又神采飞扬地说了下去,就仿佛见证从前情敌的不幸是自己莫大的胜利那般:“皇后娘娘说她太过贤惠,明明太子是先到她房里的,结果不知道是怎么吵恼了,一转身就离开,反而把皇后娘娘西宫里的一个侍女给幸了。”
  刘疆本不欲听时,偏偏杜若所言令他暗暗心惊:她在东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刘庄他竟然这么不顾她脸面吗?
  正在愤懑烦躁间,杜若的声音却仍然是源源不断而来:“皇后娘娘倒是顾全她面子,见我来了就不说了,只是转口提醒她该为自己考虑考虑。真真笑死我了,若能做主时,人又岂不懂得为自己考虑?分明……”
  “食不言寝不语。”她尚未说完,刘疆已经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孤要出去走走。”
  杜若只觉得好没面子,暗想明明是饭毕用茶闲谈之时,何必这么一本正经。正欲指桑骂槐地发作,就见泌阳摇摇晃晃地跑到刘疆面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刘疆温文一笑:“你也想出去玩?”
  泌阳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被大女儿这般纯真无辜的眼神望着,刘疆的心肝都开始颤抖了。于是他便自取了狐裘穿了,又命人给女儿穿戴妥当,抱着她走出门去。
  舆车缓缓地动了,碾过一地的乱琼碎玉。洛阳城中仍是他刘疆的家。皇上亲口说,皇宫之大,大可去得。抱着女儿在怀里,看着她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对皇城中的一切都既兴奋又新奇,刘疆就忍不住微笑,仿佛心境也宁静了许多。
  马玛丽遇到刘疆纯属偶然。
  因当天光武帝刘秀阅过了封禅计划以后,嫌弃太过铺张,责令重做,玉牒文献刻石文辞都要改动,整个云台都忙得人仰马翻,绞尽脑汁怎么在不过分寒碜的情况下满足皇帝节俭的要求。刘庄身为太子,自然难以置身事外,眼见忙得头也抬不起来,遂命人向马玛丽传言:在云台用午膳,原本的游玩计划也搁置再议。
  马玛丽却已经被阿元吹捧了半天的霜林园美景给吸引住了,刚刚动了兴致,怎会因为同伴少了一个便就此作罢。游玩的关键当然在于景致,而非陪同的人。所以匆匆用过了午膳,她便按照原计划向霜林园进发,见到不过是雪景中一座地势较高的园林,不禁有些觉得人们少见多怪,小题大做。
  可是青松郁郁苍苍,红梅秀而繁盛,在冬雪的点缀之下,倒也别有一番意趣。于是一路赏玩,一路点评。
  于是猝不及防,先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如水晶般纯粹,如星光般璀璨,那双眼睛镶嵌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的面孔上,便如同是一副已美不胜收的画卷上的点睛一笔,突然就有了灵魂。
  那是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衣着华贵,兴许是东平王刘苍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孩子。她可不怕东平王。有阴皇后和刘庄撑腰,她什么人都不怕。她还在宴会上很嫌弃地点评过东平王刘苍太过肥硕,辜负了一副好相貌,引得他哈哈大笑。她才不怕他。
  所以见左右无人,马玛丽索性做出一副诱拐小孩子的姿态,蹲下身来,冲着她拍了拍手,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过来,抱抱!”她冲小孩子说道,眼睛里亦闪动着纯真而纯粹的光。
  小孩子最是天真,天性分得清楚善恶。见马玛丽这般友善地示好,于是欢喜着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她的怀里。
  马玛丽一把抱住这个小女孩,狠狠地亲了两口,接着拿脸颊贴着她脸颊,温存少许,又开始玩弄小女孩柔软精致的小手。
  这是一个相当美丽相当可爱的小女孩。她的眼睛如同璀璨的宝石,她的头发像黑檀木那么漆黑而又柔软,她的肌肤宛如白雪那么白,却又隐隐泛着玉质的温润。玛丽公主用脸颊贴着她脸颊的时候,只觉得那种触感犹如最细滑的丝绸。
  怎么刘庄就生不出这么可爱的孩子给她玩!玛丽公主紧紧抱着小女孩又亲又蹭,满足之余,又不由得有几分埋怨刘庄没本事。
  小女孩的皮肤是雪白的,鼻子是小巧玲珑的,嘴唇的色泽像极了最鲜润可口的樱桃。她忍不住就吻了上去。小女孩有些禁受不住她这样的热情,不满地哼了一声,侧过脸去。
  “泌阳!”正在这时,林子外间有男子略带些焦急的呼喊声传来,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然而一时之间,马玛丽却没能分辨得出他究竟是谁。
  “父王!”怀里的小女孩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不顾一切地推开了马玛丽,扭头就跑了出去。她摇摇摆摆跑开的样子,也是那么的迷人。
  马玛丽有些尴尬,但她难得见到这么可爱的宠物,怎忍心就此放手,于是也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差点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她就此稳住身形。然后她抬头,见到她四年前曾经失之交臂的心爱宠物。
  刘疆整个人裹在一挂白色狐裘里,面容有些苍白,眼睛里尽是忧郁之色,然而这忧郁却丝毫没有损伤他的美貌,他整个人就如冰天雪地里一轮皎洁的月亮那样,向四周散发着冷清孤寂的光辉。
  而原本那个很美丽很可爱的小女孩,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小女孩身上裹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便如同最明亮的火焰,给这轮清冷孤寂的月亮染上一层富有人情味的温暖。
  “是你?”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不知道是因为心慌,还是因为尴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他只愣神了一刻,就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甚至感到出乎意外地平静。像在梦里无数次演练的那样,他往前走了一步,之后,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
  和梦中想见的不同,刘庄待她,果然不够好。东海王殿下自小是从富贵堆里历练出来的,自然一眼就看出,她头上戴着的银钗,竟然只是铁中镶银的款式,耳中挂着的环佩,珠子也不够圆润明亮,甚至还有些发黄。这么冷的天气,她身上竟然连一件大毛的衣服都没有,就这么穿着宫里给姬妾们发的制式宫装,跑到冰天雪地里来了!
  刘疆想到这里,心中既是痛恨又是自责,那目光便越发地深沉灼热。她这是——因为昨夜侍寝无果,自觉没了面子,躲到这霜林园中生闷气了吗?她还是太傻,这种事情,光生闷气有什么用,她把自己打扮得这样寒酸,刘庄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家伙,又怎能意识到她的美丽?
  莫名其妙的,玛丽公主觉得刘疆的目光太有压迫性,于是不得已一退再退,终于退到了一棵青柏之下,却没留神,被青柏树的落雪洒了满身满头。
  “还是这般毛毛糙糙的性子!”刘疆一面说着,一面就忍不住走上前去,替她拍打身上的雪花,待到看到她头上的妇人发髻,才似被火烫了似的缩了回去。如今——自然是不同往日了,他身边有了杜若,还有了女儿,而她,却已经如愿以偿成为刘庄的姬妾,只是不知道,可曾无怨无悔?
  泌阳年纪幼小,不能理解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她原本是被父王好端端抱在怀里的,如今却见父王把她弃在地上,转去和一个奇怪的女人说话,觉得受了委屈,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果真成功转移了场上两人的注意力。刘疆只觉得好生愧疚,马玛丽却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起初还不情不愿地挣扎,渐渐觉得对方抱人的姿势无比妥帖,觉得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舒服极了,居然也不再哭闹了。
  “这是——你的孩子?”马玛丽问刘疆道,眼睛里的欢喜之色掩饰不住。
  “是。”刘疆道。
  马玛丽于是仔细端详泌阳那张精致的小脸,得出结论:“眼睛长得像你,瞳孔的颜色随她娘亲。眉毛像你,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
  刘疆便笑了。“是,所有人私下里都这么说。只可惜怕王后知道了不喜,面上还是说她像王后更多一点。”
  “殿下,我……我好喜欢好喜欢她。请问我……我可以亲亲她吗?”马玛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她简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私底下,怪阿姨各种亲昵都理直气壮,如今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这……这叫人怎么回答?刘疆只能含笑点了点头。然后他就看见马玛丽朝着泌阳的小嘴亲了过去。堪堪将至的时候,却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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