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不语…居然无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我爱你。”刑湛似乎害怕她说出什么,抢先一步脱口而出。伸手将苏绒揽进怀里,手臂圈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不虐嘛。。。谁想要甜蜜的?总会有滴。。。淡定地飘过。。。
他的婚事
苏绒一瞬间僵硬得跟石头一样,他说…他爱她?刑湛向来话少,往时对苏绒虽然不算呼来喝去,可到底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主子气派。
再后来,刑湛对她确实好起来,只是这三个字,苏绒以为还离她很远,却在前面一秒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出口。
“苏绒。”刑湛下巴在苏绒脖子上蹭了蹭。她一直不说话,刑湛自然心慌,忐忑不安地又要收紧手臂。
“肺…肺要被挤出来了。”苏绒觉得上口气接不住下口,刑湛妥协地松了松手,只是一点点。苏绒不知道此刻的感觉,她爱不爱刑湛?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再次交往的时候,她以为刑湛不是认真的…
其实刑湛很好,家世背景几乎完美,可是,苏绒在心里纠结,她到底有没有放下姜涵,这么长的一段感情,忘得太快,她怪自己薄情,忘得慢了…又怪自己矫情。
也许嫁给他,真的不错。“刑湛,我们来打赌。”刑湛彻底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打赌?”略有沙哑的声音。
苏绒盘着腿坐在刑湛对面,身下的羊绒地毯毛茸茸的很暖。两人中间放着一个棋盘,苏绒手边放着黑子,刑湛那边精致的黑色瓷罐里放着白子。
围棋,是苏绒玩得最好的一种棋,不明原因的迷恋,她总是趁着放假的时候拿着棋谱自摆自解。
刚刚她说出围棋的时候刑湛竟然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陶瓷棋盘和两盒棋子,知道看清都还没开过封呢,才算放心,哪有这么巧,她挑什么,他就会什么!
苏绒,手支着脑袋,一子一子地放。慢慢地棋子几乎将棋盘填了大半,苏绒眸子微闪,抬头看了刑湛一眼,他也是盘腿坐着,一手捏着一颗黑子,一只手随意地按在地毯上。眼睛看着棋盘,很认真。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苏绒将手里拿起的黑子放回瓷罐里:“我输了。”老实地认输,输了三子。
刑湛抬头,前一瞬间还很严肃的脸瞬间柔和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拿婚事来赌就算了,竟然还输了…
苏绒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嘟哝着:“原来是高手!”刑湛毫不掩饰:“姑姑很喜欢。”所谓羊入虎口真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明天就去登记。”刑湛皱了皱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苏绒吓了一跳:“明天!你怎么说今天!”
“我是想越快越好,不过大晚上的民政局早关门。”刑湛一本正经的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钟,停在十一点二十分的位置。
“等等。”苏绒跑到二楼的书房,打开电脑查了半天,冲出来趴在扶手上大叫:“电子日历上说了,明天忌嫁娶!”
“我管它忌什么。”刑湛稍有不满地看着她,话头一转,“你有没有户口簿?户籍证明也行。”
见苏绒趴在扶手上不说话,刑湛顺着楼梯走上去:“苏绒,我们是去结婚。”将她拉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
苏绒脸上怏怏的。“不想结婚?”刑湛平静地问。苏绒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特别无辜。
“那好,我数到三,如果你后悔就啃一声。一…”刑湛拖长了音,“三。”苏绒被他一个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三字就让她的任何申诉都被扼杀在摇篮里。
“二呢?”刑湛满意地抬脚走去房间,苏绒跟在她身后,不服气。“数到三…又没说数一二三…”卑鄙无耻…!刑湛转身,翘出一个温柔的笑:“进来坐?”苏绒翻了个白眼,转身愤然离开。
过了一会儿,苏绒又走到刑湛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关住,苏绒推门进去,没有看到刑湛,只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刚想走,水声停下,苏绒顿住了脚步,踟蹰在门口,浴室的门打开,刑湛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看到苏绒站在门口显然有点惊讶。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淌过修长的脖子,滑进领口。苏绒脸发烫,扭过头有些不知所措…
往时也不是没见过,就跟看女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
“什么事。”刑湛手里拿着大浴巾,向苏绒走近。苏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还是能嗅到刑湛身上本来是她的那一瓶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气。
“我…没事没事。”苏绒转身,“快把头发擦干,会感冒的。”本来想逃离现场,谁知刑湛伸手拉住她。
“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刑湛蹙眉,“你又后悔了?”“没有没有。”苏绒被她困在门和他的手臂之间,脸越发的红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想着赶紧离开。
“真的没事?”刑湛放了心,头越发贴近她。苏绒心里哀号,连脖子都热起来了!“真没事,比真金珍珠蒸馏水都真!”
刑湛鼻子正好凑在苏绒的颈窝,鼻尖几乎贴到了她白嫩的皮肤,苏绒身上淡淡的体香幽幽传来,刑湛晃了神。
嘴巴控制不住地吻上了她的脖子,唇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刑湛满意地由轻到重。苏绒缩了缩脖子,却被刑湛按在门上。
“刑湛…”声音不自觉地带上颤抖。刑湛的吻滑过她的下巴,苏绒更加紧张。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刑湛将吻落在她的唇上。
辗转缠绵,苏绒不知如何回应,刑湛咬了咬她的下唇,苏绒微微张开嘴,刑湛的舌头转进去,舌尖触到苏绒的舌头。
苏绒吓得想要闭上嘴巴,牙齿落下的同时碰到了刑湛的舌头,根本闭不上。苏绒无奈地睁开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刑湛似乎对苏绒的出神不满,又咬了咬她的上唇,力道有些重,苏绒溢出一声轻呼。刑湛勾起嘴角。
苏绒的脑袋一个劲地往后仰,刑湛没有办法,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上身贴着压在苏绒身上,她根本动弹不得。
柔软的感觉让刑湛一再地加重力道,苏绒鼻子出气多进气少,手根本推不开他。刑湛的大手探到了苏绒的衣领,一颗颗地借着口子,知道胸前透进凉意,苏绒混沌一片的脑子才清醒片刻…
用力地咬了刑湛的舌头。他吃痛,停下动作,眼睛里一片雾气,朦胧而迷离。苏绒双手扶在他胸前,狠狠地喘气。
“苏绒。”声音低沉沙哑,苏绒被一惊,立刻站直了身子。脸色绯红,明明无数次地亲吻过,以前觉得很厌恶,现在竟然有陶醉的错觉。
“我回房间了。”苏绒害羞了。“找我有什么事?”刑湛拉着她纤细的手腕,心头又是一动,忍了又忍才压制下来。
“我们就问问明天几点去?”她对明天去民政局登记隐隐有了期待,心里头又烦恼怎么和父亲交代…
“很期待?”刑湛笑起来,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就是想告诉你,让我多睡一会儿!”苏绒掩饰地太高了声音。
“我会喊你的。”拉着她的手就要进房间。苏绒惊慌:“干嘛!”刑湛好笑:“帮我挑挑明天传什么,我们穿情侣装好不好?”
“你都多大了,还学人家年轻人穿情侣装。真傻…”苏绒嗤笑。“明天结婚,我高兴,傻一回也无妨。”刑湛还是笑。
“你柜子里怎么都是这么…肃杀的颜色?”苏绒拉开他的更衣室,里面一排一排的,都是黑色白色的衣服,极少有第三种颜色,只有几件条纹衫,是深蓝色或者咖啡色的。
“我不太喜欢除了黑色和白色以外的颜色。”刑湛看了她一眼,“不好看?”苏绒睨了他一眼:“老气横秋。”
“那明天先去买衣服?”刑湛皱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带着询问,“喜气一点,红色的?”苏绒简直无语。
刑湛揉了揉额角,领子拉得更大,露出雪白的胸口。“早点睡吧。”苏绒看了他一眼,抬脚就走,刑湛没有拉她,因为她脖子又红起来,这么容易害羞?
苏绒一晚上根本没睡。明天登记是登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户籍证明和身份证,搁在桌子上,月光碰巧洒在桌面上,照在证件上,泛着柔和的光。
紧张有,兴奋有,激动也有…苏绒一时忍不住想打电话。绿绿算是知道的,除去回家后这一段变故,一切还是保持着宴会上的模样。
乔姗,她还不知道。“喂…”那头的人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我明天结婚了。”苏绒本来以为她有什么激动的反应,结果却是:“请你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挂的比谁都快。
苏绒郁闷了,结婚而已,她都栽在一盘棋上了,还不许她打个电话炫耀一下的!小D,对。
“喂。”小D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小D?”苏绒喊了一声。“小D?”这次苏绒听出来了,不是小D…“我打错了…”苏绒感觉挂了电话…她竟然忘了小D回了老家,这里的电话卡早就不用了…
“我要结婚了!”苏绒大喊一声,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好,这里的别墅离开得又很远。“我怎么就要结婚了呢?!”苏绒感叹一声,倒进被子里。
苏绒还睡得迷迷糊糊,刑湛有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本来苏绒每天锁门,他早就想用。今天却意外地发现门竟然没锁。
“苏绒,起床了。”刑湛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苏绒,嘴角溢出浅笑。苏绒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刑湛伸手将她拉出来,“苏绒。”
苏绒坐起来,眼睛都睁不开,声音可怜兮兮的:“我昨天一宿没睡。”“这么激动?”刑湛难得地调侃她。
苏绒不理他,拉开被子跳下床,脚步虚发,还一个踉跄。刑湛抱住她,苏绒很主动地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慢慢站直,去浴室洗脸。
刑湛仿佛还能感觉到胸口的那股暖意,看着苏绒放在桌上的证件,刑湛垂下眼,一脸笑意。今天,他们要登记。
她的登记
苏绒头发扎了一束马尾。一身白色翻领长毛衣,一件紫色短外套。刑湛皱了眉头,“怎么看上去这么小?像个高中生。”
苏绒只当是夸奖,笑着点点头:“我本来就年轻。”刑湛拉着她就出门:“去买衣服,红色的。”“真买啊?”苏绒大叫,穿得大红大紫去拍照…
苏绒打着哈欠被刑湛拖进了店里,店员笑容灿烂地迎过来。“邢少,有什么需要吗?”“红色的外套。”刑湛冷冰冰地说着,眼神在各个衣架之间寻找。
“这一条是本季新款。”店员捧着一件纯红色的短风衣走过来,苏绒抚额。刑湛皮肤很白,被这身红色的风衣衬得越发明显。
刑湛站在大试衣镜前,苏绒不得不承认刑湛的身材确实不错,这样难穿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只觉得气质卓越。
店员一个劲地夸奖,刑湛充耳不闻,转头用眼神询问身后的苏绒。苏绒一挑眉,点点头:“很帅。”刑湛牵出一个浅笑。
“给她也找一件红色的。”刑湛指了指苏绒。店员的火眼金睛将苏绒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在架子上取下一件紫红色的长风衣。
苏绒抬眼睨了睨刑湛,那人眉梢都透着喜气。再往前看去,民政局的牌子格外醒目。一对情侣从身边经过,男的将女的紧紧地搂在怀里。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的带子,上面金灿灿的一个囍字。
“待会儿应该能吃到喜糖。”苏绒乐呵呵地跟着他们进去。刑湛手牵着苏绒,随她加快步子。
果然,刚到婚姻登记处,走在他们前面的那对新人就在发喜糖。人竟然很多,苏绒诧异,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太相信老东西,比如黄历。上面明明写着今天忌嫁娶!
“谁说今天忌嫁娶了?”刑湛的声音很得意。“黄历上说的!”苏绒撇嘴,“都是年轻人,不信这些。”
“吃喜糖吃喜糖。”刚刚那对情侣将糖放到苏绒和刑湛手上,面上是洋溢的幸福。苏绒连忙接下,笑呵呵地道谢。
“吃喜糖而已,怎么这样开心。”刑湛看她这么高兴,心情越发飞扬。“没什么,就是高兴。”苏绒伸手抢过他手上的糖。
里面有些吵,苏绒和刑湛排着队,他们大概排在第二十对。看着比蜗牛挪得还慢的队伍,苏绒顿觉无聊,忍不住东张西望:“刑湛,你看那对,看着还很小啊?”
刑湛顺着她的目光向前面看去,从前往后第二对情侣两人穿着天蓝色的情侣装,女孩子扎着歪发髻,前面厚厚的齐刘海,一撮一撮五颜六色的,眼睛上带着假睫毛,很密,估计不止一副。
男孩子手上叮呤当啷挂了不少链子,头发用发胶全部固定地竖立起来,耳朵上一排闪亮的耳钉。
“不够成熟。”刑湛中肯地评价。“小孩子对婚姻太随便。”“闪婚嘛,现在很流行,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苏绒又懊恼起来,他们不就是典型么!“也不知道谁昨天用一盘棋骗我来了民政局!”
“那不一样,我很认真,而且考虑了很久。”刑湛一本正经地揽上苏绒的肩膀。苏绒翻了个白眼,能有多久!无话可说,又四下打量起来:“我看来看去,还是你最帅了。”心里面美滋滋的,多长脸面啊。
刑湛根本不屑去看别人:“那当然了。”“你知不知道何为谦虚?”苏绒不啻,“人顾凉喻就比你帅,帅得多。”苏绒挑衅地抬起下巴。
刑湛皱眉,她说顾凉喻比他帅?“哪里?”“眉毛比你浓,看着正义,嘴唇比你厚,不知道嘴唇厚性感吗?”苏绒摆着指头数。
刑湛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痛快了。“不过啊,他真是那啥?”苏绒隐晦地用胳膊肘撞他。“哪个?”刑湛还一时反应不过来,那会儿他正在法国。
“同性恋。”苏绒将声音压到最低,附在刑湛耳边小声道。“你怎么知道?”刑湛小有吃惊,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顾凉喻那开明的父母,就只有他们几个了。
“你去法国那次,他带我去BANKER逛了逛。”苏绒陶醉,“在里面可看见了不少美男!”“他带你去BANKER?”刑湛拧了眉头。
“真是个好地方,帅哥遍地,美男一抓一大把。”苏绒眯着眼回忆那次在中央舞台上跳舞的帅哥,“你熟不熟啊?下次再带我去?”
刑湛脸色沉下来:“没机会了。”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眼神里小妒火燃烧。“为什么!”苏绒讶然。“那里不接待女宾。”“不是有你么!”苏绒不以为然。“我不去。”刑湛咬着牙。
苏绒皱了皱鼻子:“顾凉喻喜欢什么类型的?是孟璟澜那样霸气型的,还是陆方淮那种美貌型的?是冯翎那种斯文俊秀的…还是…”小眼神在刑湛身上滑了个来回…
刑湛无语,抬手勾上她的脖子,将她按进怀里:“顾凉喻喜欢瘦弱听话的,样子要漂亮。”卖友求妻做的这么自然…红娱顶层办公室里的顾凉喻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