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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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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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衙门问问。」温老爷说。

  「我让秦福去问了,这一问得花大把钱呢!」

  曹丽如嚷嚷石,没多久,外头传来敲门声,温家旧宅的老仆扬声道︰「老爷,染坊的秦管家来了。」

  「快让他进来!」

  曹丽如等不及地自己开了门,一见到管家,急问︰「秦福,你间问到原因了没﹖」

  秦福点点头,却面有难色,迟迟不说。「差爷怎么说﹖干啥把天乐抓起来﹖」

  「这……」秦福期期艾艾,见人多,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索性靠近她耳边悄声告知原因。

  「什么?」

  —听到秦福打探到的罪因,曹丽如先是大叫声,随即颓丧的跟跄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不一会,趴桌猛哭着︰「这天杀的!这种事他也干得出来,活该被抓去关、抓去砍头算了!」

  见她激动的哭喊,怕是什么坏了温家名声的事,瓶湘云马上关起房门。

  「秦福,到底是什么原因?」舅父脸色铁青,「老爷,少爷他……」

  秦福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曹丽如倒是自己叫嚷出声。「那没天良的,他让人把雀儿丢到海里去,想把她淹死,没想到雀儿被救起来,这事不巧被摄政王知道,就火速命人把他给抓起来了!」

  此话一出,震惊在场所有人,温夫人听了险些晕厥,温老爷怒骂,「你们夫妻俩造什么孽,竟然敢……」

  「爹,你可别冤柱我,我才没干那种没天良的事!」为了划清界线,曹丽如这会又牙尖嘴利了起来,「我承认我是气雀儿,常拿她出气,可我若真心狠得敢做那种事,我早就做了,哪还会留她在染坊碍眼!」

  「我是再安排雀儿到别处去住,谁知你们那没良心的儿子竟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叫人把雀儿丢入海里,她肚中可是还有你们温家的骨肉呢,真是没天良!」

  温夫人痛心疾首,伤心大哭,温老爷气得满脸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瓶湘云茫然无语,一来心惊雀儿险些没命,二来,她想,或许是风扬去临海巡视时得知雀儿一事,他既然知道是温天乐做的,那一定是雀儿说的,雀儿险些被害死之余遇到救星,肯定已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这会,风扬定已知道,高云临死前所说的「从你迎娶瓶湘云那一刻起,你这个目中无人的摄政王,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的真正意义。

  曹丽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哭得更惨。「爹、娘,我看这回天乐一定会没命的,雀儿肯定把所有事都供出来了!」

  她看了瓶湘云一眼绝望的道︰「天乐想害死雀儿已经有罪,要是他知道天乐对湘云……他肯定饶不了天乐,绝对会像判高云那般,也判天乐斩立决的!」

  闻言,二老身子一震,温老爷心惊之余,痛心的破口大骂,「就让他被斩头好了!这个畜生,活着有何用!」

  「爹,他就算是畜生,还是你儿子,还是喜子的爹,我虽然气他成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可也不想他死……」曹丽如哭嚷着,转头看到瓶湘云,像看到菩萨似的,立即朴上前去,拉着她又哭又求,「湘云,现在只有你能救你表哥的命,你快点去衙门叫他们把天乐放了,要不,等王爷回来,判决一下谁说情都没用了!」

  瓶湘云拔开曹丽如的手,偏过头去,那温天乐胆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她哪能放了这人渣!雀儿若未被救起,那可是一尸两命,何况她肚中孩子还是温天乐的。

  「湘云,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不看嫂嫂和你外甥的面子,总得看天乐爹娘的面子,他们把你当亲生女儿养大,给你吃穿都是最好的,现在他们唯一的儿子就要死了,你怎忍心……」

  「不要拿这事烦湘云!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求湘云!」

  温老爷火大的喝着,曹丽如气恼的别过脸,嚷嚷着,「好,我没资格求,那我们大家就眼睁睁看着天乐被砍头好了!」

  这番话,惹得温夫人更加伤心,哽咽着道︰「湘云,舅母知道天乐做了太多的坏事,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若真死了,舅、舅母也不想活了!」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唉!」

  温老爷气得转过身去,但瓶湘云看得出舅父只是嘴硬,他心里头想的,肯定是和舅母一样,对温天乐这个独子,虽是气恨,但终归是天下父母心,怎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上法场赴死。「湘云,舅母求你了!」

  温夫人突然起身,双膝一屈跪在她面前,被这突如其来举动吓着的瓶湘云,立即扶着哭红双眼的老人家,「舅母,你别这样,你先起来……」

  「不,湘云,你答应舅母,一定要救……要救……救天乐……」夫人话才说完,人便晕厥了过去。

  「舅母!」

  「娘!」

  房内乱成一团,瓶湘云的内心更是乱糟糟。

  来到衙门,一下轿,望着县衙门口,瓶湘云不禁叹息不只心头沉甸甸,步履更是沉重无比。

  半个时辰前,舅母昏厥醒来后,依旧苦苦哀求她救温天乐,痛哭得几乎又要晕过去,不忍见舅母为了救儿子,拖着病体三番两次想向她下跪,她心一软,遂点头答应。

  见她答应,曹丽心急如火燎的傕促,要她赶紧到衙门大牢放人,让温天乐先躲过斩立决这关,到别处避一下风头,等时日久了,兴许摄政王忙于国事会将这事淡忘,届时她再说情一番,也许就没事了。

  曹丽如想得简单,说得也容易,但其实要她放人,她是百般不愿的,可一想到舅父母……唉,她又狠不下心撒手不管。

  她很清楚风扬的作风,若他认定温天乐该死,就不会让他苟活,尤其温天乐又曾对瓶湘云做过让他无比难堪的丑事,于公于私,他非斩他不可。

  「夫人。」小春跟着她,脸色跟她一样凝童,夫人当然不会跟她说表少爷是犯了什么罪被抓来关,但她守在舅老夫人门外时,隐约听见表少夫人拔高声大骂,似乎是说表少爷让人把雀儿丢入海里……

  她是不明白表少爷为何如此狠心,但他此举令人发指,想必夫人一定也很气愤,只是舅老夫人苦苦京求,夫人不得不亲自到衙门一趟,趁王爷还没回来前,赶紧放人,但……

  见瓶湘云往前走一步,小春忍不住拉住她,她不解的回头看,就见小春皱着眉,低声劝道︰「夫人,你,你可得想清楚,你若真放了表少爷,王爷肯定会生你的气,说不定会……会……反正王爷若真生气,后果肯定会很严重。」

  大伙儿都只想着那个表少爷,却没人替夫人着想,王爷的硬脾气可没人敢惹,夫人要真执意和王爷唱反调,惹得王爷真发火了,谁来替夫人承担﹖瓶湘云感激的看着小春,这小春真的是个贴心的丫鬟,处处为她着想,小春说的,她当然想过,她私自来放人无疑是公然挑战王爷的权威,以他刚硬的个性,自是容不了妻子址他后腿的行径,可她今日若不来走这一趟,温天乐再被判了斩立决,那她会一辈子愧疚不安,无颜再见舅父舅母。

  既然已答应舅母,人是一定得放的,她深吸了口气,不再多想,再磨蹭下去,等风扬回来,一切就为时已晚。

  她大步向前,狱卒以为她纯粹是来探视自己的表哥,恭敬的引领她前往大牢内。

  温天乐一见到她就扑向铁栏杆,眼神发亮,急嚷着,「湘云,你快让他们放我出去!」

  「我问你,真是你让人把雀儿丢入海里的?」瓶湘云劈头怒问。

  「我、我……没、没这回事……」温天乐心虚的嚅嗫着,「我昨晚喝得醉醺醺,回家后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雀儿被送走……」

  瓶湘云怒目瞪他,他立刻吓得噤声,她明知道就算她问,他也不会承认,在这节骨眼他更是会打死不认,但她就是气不过。

  「湘云,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晚了就来不及了!」温天乐压低声,急急催促。

  瓶湘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大口气,别过脸不看他,脑里却想起舅父舅母老泪纵横的模样,心头不禁发软,她看着狱卒,最终还是开口,「把牢门打开!」

  「这……」狱卒怔愣了下,「可是县太爷文代,他和王爷马上会赶回来亲审,要下官务必看管好温老板。」

  一听到狱卒所言,温天乐吓得腿软,「快、快点放我出去!你不知道本少爷是摄政王夫人的哥哥吗﹖夫人都亲自来了,你、你还不快点把牢门打开!」

  「夫人,这……恕小的不能从命。」狱卒低着头,嗫嚅着,摄政王判高云斩立决事,让全衙门上下,包括县太爷都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对任何事掉以轻心。尤其此事是摄政王派人十万火急下令的,摄政王亲下的令,自己要是胆敢放人,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会全被砍光了!

  「你……」瓶湘云知道高云案让衙门这干人见识到御风扬的严厉,尤其这案他又要亲审,他们自是不敢随意放人。「把钥匙给我,我来放人,摄政王若怪罪,由我承担。」不想为难狱卒,她临时想出这方法。

  「这……」

  狱卒犹豫之际,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厉的嗓音。

  「大胆!摄政王夫人的命令,你胆敢不从?」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征愕的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他就在身后……

  「王爷!」小春明显一愣。

  狱卒更是惶恐下跪,「王爷饶命!」

  她的眼神和他交会,就见他的眼神冷厉,没半点温度,想必是因她私自来放人心生不悦,却碍于人多,不好当面斥责她,只能将怒气憋在胸中。

  她欠身向他行礼,「王爷。」

  「把钥匙拿给夫人。」他不搭理她,径自对狱卒下令。

  「是。」跪在地上的狱卒恭敬地双手奉上地牢钥匙。

  「夫人,你要地牢的钥匙做什么?」他冷厉的目光盯着她,倘若她真聪慧,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恰当的场面话。

  瓶湘云眼神幽幽的看他,她当然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大义灭亲的话,一来保住夫妻俩颜面,二来赢得所有人敬重,可是,舅父母伤心哭断肠的模样却盘旋在脑里挥之不去……

  她咬紧牙关,决定放手一搏,「我要放人,我表哥他……无罪!」

  她话一出,只见他神色一沉,原就冷酷的脸顿时化上一层厚厚的寒霜,锐利眼神像把利刀刺向她的心,他一语不发,气得鼻翕微张,她能感受到他憋在胸口的怒气犹如熊熊烈火般扑来,宛若很不得将她当场焚烧殆尽……

  第十章

  「娘,你在做什么?」一早,御暄跑进自家后院的莲阁,见瓶湘云在折纸,他好奇的坐到她身边。

  「娘在折纸鹤。」

  「折纸鹤做什么?」御暄眼楮张得圆圆的,不明所以的问。

  「你父王不是生病了吗﹖娘想折纸鹤,为他祈福。」瓶湘云低声说着,心头盈满愧疚。

  十天前,她在佑安县的大牢内和他对峙,最后她还是没能成功说服他放人,而事实上连她都觉自己想放人的理由无比薄弱。

  放人不成,还错失保住他面子的机会,弄得他至今还不愿原谅她,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乒,唯一庆幸的是,他并没有亲审,更没判温天乐斩立决,只是让王县令严加审案,不得纵容。

  她想,也许是她进入牢内私下放人巳毁了他刚正不阿的形象,他没有面子再亲审案件。

  当日离开县衙后,他连温家都没回,就直接带她回摄政王府,一路上他依旧不发一语,阴沉着一张脸,之后几日皆是如此。

  两人同住御扬楼,她睡楼上,他则在书房就寝,她试着想和他说话,他却当她如空气般,视而不见。

  她不怪他,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咎由自取,明知温天乐是个该死的大混蛋,还出面帮他。

  不想让他见她一回就气一回,回府五日后,她主动搬到后院的莲阁,听小春说,这里以前是王妃喜爱待的地方,因为俯静,她可专心念经。

  她是在白天他进宫时,自作主张搬过来的,而晚上他回来,也没瞧他差人来传什么话,虽然她是不想让他生气才主动搬离,可见他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在意似的,心头仍不免失望,且更加确定他还是非常生她的气。

  她想过几日等他心头气消了些,再去向他道歉吧,却得知他生了病。

  「我也要折。」御暄拿起她裁好的小纸张,跟着她一起折纸,「娘,你慢点,我跟不上。」

  「御暄,你去看过你父王吗?」

  御暄摇头,「甲管家和黑虎都不让我进去,他们怕我吵到父王。」

  「我也是一样进不去。」她嘀咕着。

  前日小春去厨房发现仆人在熬药,一问之下才知他生病了,没进宫。

  她急匆匆想去看他,甲管家和黑虎却栏住他,两人皆面有难色,说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去吵他,她明白,这个「任何人」绝对是针对她,为了不让两人为难,也不想在他生病时再惹他生气,她逐打消探视他的念头。

  不过甲管家倒是告诉她,王爷是积郁成疾,才会突然重病,她想,他才不是积郁,准是积怒,可能平日他就看不惯胡丞相的作为,却又没具体证据举发他,怒气一直憋着,这回又因她私放温天乐令他颜面无光,加上他极可能巳从雀儿那儿知悉瓶湘云和温天乐的事,憋在胸口的怒气一股脑暴涨,他承受不了,自然就病倒了。

  她又气又愧又心疼,害他病倒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她!

  「娘,你在纸上画的是什么?」御暄看着她放在一旁的纸张问。

  「哦,这个啊。」瓶湘云原本想偷偷收起,未料小孩眼尖又好奇心重,一眼就瞧见。

  「娘是觉得光用纸折太单调,就画一些花鸟上去……」其实她是写「花鸟字」,用花鸟画成「我爱你」的文字,用这些纸折纸鹤,一来为他祈福,二来表达她的心意,他看不懂也没关系,这样她才不会太害羞。

  虽然御暄未必看得懂,她还是羞怯的赶忙将花鸟画收起。「娘,那我也要来画。」

  「好,你想画就画。」

  在御暄重笔作画时,瓶湘云一折好一只纸鹤放入篮子里,暂停折纸动作,她将昨日舅父再度差人送来的家书重看一遍。

  因那日她被御风扬强拉回府,连回温家向舅父舅母告别都无,翌日她便写了封信让人送往温家,为了无法营救温天乐及不告而别向二老致歉,没隔几日,舅父修来家书,深表懊悔,他知道让她去救温天乐此举大不智,不但王爷会大发雷霆,也害他们夫妻俩恩爱之情破裂。

  她回信请二老放心,淡化了她和御风扬感情暂陷冰点一事,昨日舅父再度回信,告知雀儿巳安稳在温家旧宅住下,王县令也判了温天乐十五年重刑,若其表现良好,再斟酌减刑,温家人对此反而松了口气,一来温天乐没被判死,二来他关往牢中反省也好,免得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闹事。

  温家的事巳落幕,她也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只是畬波未平,瓶湘云和温天乐婚前之事肯定让风扬耿耿于怀,加上她害他丢了面子,毁了形象……

  「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父王会生病,你怕他把病传染给你,所以你才提前搬到莲阁来住﹖」在画画的御暄突然抬头问道。

  瓶湘云一怔,尴尬的点头。前几天小春在咳嗽,她不让小春接近御暄,怕他年纪小抵抗力弱,就告诉他生病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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