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我不会挖墙脚,我要跟沈从宴公平竞争。”
她无言以对,“你完全没有胜算,不要想着钱能贿赂我,就算我真的答应陪你吃饭,吃十年,也还是如此。”
“那我也愿意。”
“钱给的很大方,很诱人,但我不会做。”她望着上方,“如果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你就会知道,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她回了两个字,“活命。”
……
回到家里,庄奈奈从第一页开始就开始看龙非离送给她的小书,越看越是停不下来。
一直到半夜,将这本小书看完,她才有所顿悟。
命,老天注定也。
若要改命,就要逆天。
逆天者,下场自然不可言喻,饱受种种苦难渡过难关者算成功,饱受种种困难坚持不了者算失败,失败者死后永世不能轮回。
按照这上面说的,她重生到四年前,从开始参与搅散庄明晰和沈从宴开始,已经在改命了。
那么,这一系列前世没有的困难,就是考验吗?
她只有一个愿望,改变她和沈从宴前世的死亡时间。
在她26岁的那年。
在沈从宴29岁的那年。
她们一定不能死。
次日一早,庄奈奈先去了公安局里跟霍成功见了个面,聊了一下苏月的案子,商榷了一下后,霍成功让她在拿到一条证据就可以撤退了,不必在总统府里耗费时间了。
她应下,回了B市。
一进苏禾源的院子,就瞧见他跟盛甜甜在吵架。
庄奈奈进去,刚想进屋,就被喊住。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给我站住!”
“盛小姐,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她冷笑,“你这个丑八怪你居然还问怎么了?你说,你禾源给我写的情书是不是你给代写的?!”
盛甜甜说着,一把将庄奈奈写的原情书甩给了她,明显被发现了。
庄奈奈看向一旁的苏禾源的脸色,没说话。
“哑巴了?说话!”
“是我代写的。”
“我就知道是你!”盛甜甜说完就朝庄奈奈扑了上去,被她成功抓住了头发。
头皮被扯得生疼,疼到她觉得自己的头发被这个死女人拽掉了不少,庄奈奈心火起,凭什么把火气发在她身上,一脚踢在了盛甜甜肚子上,把她给踢翻在地。
因为动作太快,佣人和苏禾源刚想拉,就目睹了这一个场景,盛甜甜被一个佣人反击了,脸面挂不住,当即就站起来继续想打庄奈奈。
被苏禾源一把抓住手腕,这一抓让盛甜甜更恼火了,“你难道没看见她踢我?今天你要不让我出这口气,我们就分手!”
苏禾渊的手渐渐地松开了。
几个佣人见状立即押住了庄奈奈不让她动,庄奈奈没再反抗,她算是看出来了,苏禾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要牺牲自己这个佣人了,今天她要是不受这顿打,算是没完了。
所以她没动,任由盛甜甜恶狠狠地穿着高跟鞋踢了自己有十来脚才算完。
她回到房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住。
坐在床边,把自己的裤子给卷了起来,两条腿小腿膝盖已经淤青了。
坐在那里,她拿出药膏给自己抹了抹。
给苏禾源收拾房间的时候,他没在房间,估计是去哄女朋友去了。
收拾完房间出来准备下楼,在楼梯口听到几个佣人在窃窃私语。
“盛小姐打庄庄的时候,你们看见没,殿下根本都不管,我们算个什么啊,女朋友才重要。”
“看庄庄平时多受殿下看重,她这回应该长记性了,别以为被殿下多使唤了几次就可以还手打盛小姐。”
“难道只有我一个看见庄庄被打的时候心里暗爽吗?”
“哈哈哈哈哈。”
“……”
庄奈奈没下楼,重新又回了自己房间。
昨晚看书睡得晚,她睡觉了,反正她的活儿也干完了。
大过年的各有各的喜怒哀乐。
奚望的弟弟因为偷窃被关在了公安局。
这个事儿,奚望没告诉父亲。
她找到被偷窃的那一方,把钱给赔偿了,算是私了了。
正文 第95章 出逃
把弟弟从公安局领出来的时候,奚望看着眼前的他,“你就想一辈子这样生活吗?”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你不也靠卖…身才住的了那样的小区吗?”他嘲讽,“现在靠陪男人,爸知道吗?”
“这不用你管。”
“我要见爸。”
“不行。”
“那我就还去偷。”他威胁,“你若不管我,我就不信爸不问我。”
“问你又怎么样,你再去偷,我不会管你。”奚望转身就走,他追上,紧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小区前,奚望进去,他也要进,却进不了。
等到天黑,他翻墙进去。
溜到了家门口。
奚望不开门,但他知道大喊大叫,值班室的人发现有人翻墙头进入直接追了过来,因为已经惊动了父亲,奚望只得交代门卫下次要格外注意不要再让他进来了。
“爸。”弟弟得意的瞥了一眼奚望,“你知道我姐为什么有钱给你治病然后住在这里的吗?”
“不是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吗?”
“才不是呢,我姐卖…身换的钱,那个男的他妈前段时间都找到了我。”
奚望的父亲一听整个人震惊的不行,“奚望,你弟说的是真的吗?”
“姐,你敢发誓吗?你要是骗爸,你就一辈子没有孩子。”
奚望面无表情,“我不用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我没做错。”
“你!”奚父却大怒,“你给我过来!”
奚望上前,走到床边,奚父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趁她弯腰的间隙给了她一个耳光。
“爸!”她甩开他的手,“你凭什么打我?我为了谁!”
“我让你这么为我了吗?”奚父只觉得脸面无光,“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呢!”
奚望如鲠在喉,愣愣的看着他,又看向弟弟,“你给我滚出去!今后别说你因为偷窃进入公安局,以后你就是死在了那里我也不会再管你!”
“你让他滚哪儿?我跟他一起滚行了吧!”奚父情绪激动不已,指挥自己的儿子,“带我走,不住在她这里。”
奚望忙拉住他,“你这样跟他能行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你身为姐姐,对你弟弟不管不问,你不给他钱,他当然会去偷窃了,这能怪的了他吗?”
“你儿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呀?!”奚望眼睛赤红,“你就会折磨我,我为你做的你根本就看不见!”
“别说这些,让你弟弟留在这里,我就住在这里,你不让他在这儿,我也走。”
“那就走吧。”奚望冷淡丢出这四个字,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飙了出来。
她回到卧室,把门反锁住,顺着门蹲坐在了地上,抱着腿哭了起来。
哭了好久后,奚望缓缓扶着门站了起来。
坐在床边,奚望接到了拉里的来电。
自从拉里回国,他们一直没联系。
“喂。”
“你哭了?”听出了她声音不对。
“拉里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之前向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还是那个答案。”奚望不为所动,“不用一月为期,以后请你也不必再问这种事打电话给我了。”
“我是个不婚主义者,因为长辈喜欢孩子想找个女人代…孕,连最优良的卵子都找好了,没想到你却不愿意,能感觉得出来,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如果我与你结婚,生我们两个人的孩子,这样,你愿意吗?”
奚望依旧拒绝了,“不,你本质上还是想让我生个孩子,这种利用的性质我不想拿婚姻交换,拉里先生,你为何要执着我?你开的价格那么多,很多女孩都会心动。”
“可我就是看中了你。”
“可我就是不想,抱歉。”
那边的声音一转,多了一丝冰冷,“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拒绝我还活着的女人。”
奚望的手一抖,“难不成,拉里先生因为我的拒绝,想要杀我灭口了?”
“那还不至于,不过,我很期待跟你的再次会面。”
奚望意识到了什么,刚要说什么,电话挂断了。
她心一慌,放下电话,打开卧室的门,只见保姆阿姨在客厅里坐着。
“你爸被你弟弟带回家了。”
“阿姨,能不能麻烦你去我家里继续照顾我爸爸,我弟弟根本没有钱,不会管他的。”
“难为你的这份孝心了,你爸可不领情。”
奚望强颜欢笑,“没关系,阿姨,我给你提前支付半年的工资,多给你一些,我爸爸就拜托你照顾了。”
保姆阿姨到底答应了。
奚望在保姆阿姨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己也在收拾东西,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此。
收拾好东西装进行李箱,在保姆阿姨离开之后,就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给红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以后不再去夜场上班了,理由是自己要结婚了,理由当然是随意编造的。
之后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又给换了。
在营业厅换了个新的号码,拉着行李箱走在街道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还是回了家里一趟。
保姆和父亲在家,弟弟则不知道去了哪儿。
见到她,奚父斥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拿出一张卡来递给他,“爸,这里面有一笔钱,是给你治疗用的,我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阿姨会照顾你。”
“拿走,我不要你的脏钱。”
‘脏钱’两个字已经足以让奚望的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她还是把卡塞给了他,“密码是121212。”
说完她就走了。
在超市买了一兜零食乘坐出租车自费去了B市。
晚上十点钟。
庄奈奈查看苏月房间的监控时,发现一打开,就是她在喝酒的画面。
这个晚了,天寒地冻的,一个人不睡觉喝什么就酒?
不过,人在喝醉的时候,警惕性就会比较低,这也是事实。
想到此,她穿上衣服,从被窝里起来,然后下了楼去了苏月住的地方。
敲响了她的门。
“苏老师,你在吗?”
“在。”苏月应着前来开门。
“苏老师你喝酒了啊?”
“是啊,进来吧。”
她闪身进去,“苏老师,我来是想问你,我想私下心理学的书,你能帮我推荐几本吗?我晚上睡不着,想看看。”
正文 第96章 弄死她
“好啊。”苏月从书架里拿出两本来,“给,这两本你拿去看吧。”
“谢谢苏老师。”
“别急着走,来陪我喝两杯如何?”
她坐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月拿来新的杯子,给她倒满上,“听说你今天挨打了?”
“这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苏月笑着说,“甜甜不是个坏女孩,就是任性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她也笑笑,举起酒杯心里暗道,打了我还要我说没关系?
心大的人有的是,可惜没有她。
“老师,你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学生跟现在的学生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可大了,我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学生思想都比较纯洁,大多数人都一门心思学习读书,现在的大学生是一门心思想成人,能静下心好好读书的有多少?又有多少谈恋爱的?人变得更功利性了,一切向利益看起,这是社会发展的结果。”
庄奈奈问,“以前生活水平没提高,大家是不是都很俭朴?”
“那是当然的,现在的孩子很多都娇生惯养。”
“那苏老师,你上大学的时候是在哪所大学上的啊?”
她顿了一下回答,“B市大学。”
庄奈奈知道这肯定是不对的,她大学明明一开始是在A市读的,出了朱雀的案子才转到B市去的。
而且在那次她上课的时候,谈及朱雀的案件,她也没承认自己跟朱雀是认识的。
“老师,你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学相处的关系好吗?”
她仰脖一饮而尽一杯白酒,“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大家上大学都一样。”
“那会发生矛盾吗?”
“肯定会啊。”她托腮,脸颊红红的,“我其实最讨厌那些爱占小便宜又小偷小摸的人。”
“我也讨厌。”
“但是又拿这种人没办法,她还理直气壮的不行,玩的一手好心机,而且你知道么,就这样一个人品的,还把我当时男朋友给抢走了,小人嘚瑟起来的时候,真的想一脚把她踩死。”说到这里,苏月笑了,笑声渗人。
“那苏老师,你遇上这种人,只能受着吗?”庄奈奈很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她笑得愈发的张狂了,但只是笑着,却没回答她的话。
见她一直喝酒,庄奈奈就坐在对面看着她。
苏月也真的是喝多了,渐渐地,她醉得神智都不清楚了。
“我才不会受着呢,我会……”她趴在桌子上,说了最后一句,“弄死她。”
庄奈奈这个时候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
“啊!
听到女儿的尖叫声,走到门口的苏母忙进入房内,“月月,怎么了?”
苏月坐在床上,脸上惊魂未定。
“妈……”
“妈在这,怎么了?”苏母询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苏月揉着太阳穴喘气,“太真实了,我梦见了朱雀。”
“梦见她什么了?”
“一些不好的事情,幸好是梦。”苏月瞥到桌上喝过的酒瓶,“昨晚喝太多酒了。”
她下床,把床头桌上的纸条拿起,上面是庄奈奈留的字迹。
'苏老师,你喝醉了,你借给我的心理书我拿走了,看完给你送来。'
庄奈奈并未看那两本书,她把书拿过来也只是暂时放在那里。
等过了两天,才把书又送回给苏月。
顺便把她房间里的隐形监控给拿了回来。
这场潜伏算是到头了。
在回住处的时候,庄奈奈心里舒坦无比,精神状态非常的松弛。
让她这种状态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要离开这里了。
回到院内,她去跟管事说了这个事儿。
“你要辞职?”
“是的,管事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管事很想不明白,“你在这薪水算是很高了,为何要辞职?”
“不想做了。”
“真的想好了?”
“是的。”
“那好吧,我把你的薪水结给你。”
庄奈奈领了工资回到房间里收拾了行李,然后办理了出总统府的手续。
苏禾源去上课了,不在家,因此并不知道她辞职的事情。
她也不想跟这个三殿下道一声告别,自从她被盛甜甜打了之后,她就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他吩咐她做什么,她都会做好。
所以,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
出了总统府上了出租车,直达机场。
在机场的洗手间里,她把脸上的面具揭掉,露出原本的面目。
在总统府的日子,真正的结束了。
回到A市她